就在威廉準備禮時,在財務大臣斯密家中,幾個位高權重的大臣正在秘密聚會。


    參與聚會的人數遠超威廉預計。


    除了他和瓦爾德,其他人基本都在這。


    瓦爾德是女皇的老師,鐵保皇黨,當然不會來。


    威廉是首相,掌握的政治資源極多,有資格轉換陣營,其他內閣大臣就不一樣了。


    文教大臣小心翼翼的問著:“我們.真的不去嗎?”


    幾位大臣都將目光投向組織聚會的斯密,斯密又將目光投向身邊的阿爾本。


    不知不覺中,法務大臣已經成了這幫人的主心骨。


    畢竟他和女皇陛下矛盾最深,限製皇權的決心最大。


    怒視文教大臣一眼,阿爾本冷冷的說道:


    希爾芙女皇在海外建立班底,以總督府的名義組建了班底。


    內閣所有大臣在海外都有備胎。


    “那好,請。”


    很快就有人反對。


    “很簡單,寫公開信,聯名簽署,敦請女皇陛下回帝都登基。”


    他的想法和不少大臣不謀而合。


    “你想去我不攔著,我是法律捍衛者,我不去。”


    阿爾本的堅決態度堵住了搖擺者的嘴。


    這是當眾指責女皇違反祖宗之法,在外邊胡來。


    他做出請的手勢,其他人都沉默了。


    其他幾名大臣麵麵相覷,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我們怎麽回應?”


    阿爾本不屑的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冷冷的說道:“諸位,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難道有人現在還幻想轉換陣營嗎?”


    他隻是想要權力,沒想造反啊。


    這就意味著隻要女皇登基掌權,他們都得滾蛋。


    一年多前轉換陣營或許還有機會保住權勢地位,現在太晚了。


    “不是我們不去,而是我國有法律。除非不可抗力,新皇應按照流程在帝都登基。”


    他的小心髒狂跳著,甚至有些後悔請阿爾本這個極端分子過來。


    “阿爾本,寫公開信是逼宮啊,這合適嗎?”


    財務大臣斯密嚇得當場站起來,嘴唇顫抖著不敢說話。


    是啊,他們哪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和女皇對抗到底。


    私下寫信請女皇回來是商量,用公開信敦請女皇回來是撕破臉皮。


    就算希爾芙在外登基又怎樣,她能一輩子不回帝都嗎?


    等她回來,就是最終決戰時。


    在場的大臣們都是老政客,隻要女皇進入他們的主場,怎麽架空皇權他們有的是辦法。


    皇帝隻是稱號,實力才是權力。


    既然是陛下先造反,那就別怪他們不忠。


    財務大臣家的密會持續到深夜,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和爭論,內閣大臣們終於達成一致。


    以內閣和政府的名義請女皇回帝都登基。


    這份公開信寫的滴水不漏,從頭到尾不提希爾芙不回來的過錯,而是講述帝國輝煌的曆史和悠久的傳統。


    既然曆代先帝基本都在帝都登基,新皇帝自然不該破壞傳統。


    這是祖宗之法,也是帝國的規矩。


    皇帝不守規矩,對帝國的威信打擊巨大。


    這也是他們反擊希爾芙的關鍵。


    其實他們中的不少人對希爾芙在海外一年取得的功績很佩服,也願意承認她是有為明君。


    但他們不是一路人。


    品嚐過權力的甘甜,讓他們回去喝白開水,真的做不到。


    淡泊名利是罕有的美德,不是人人都有的基本素質。


    結束聚會,阿爾本豎起衣領,登上馬車。


    在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送客的財務大臣,阿爾本向他揮手道別。


    放下馬車窗簾,阿爾本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一群蠢貨。


    被權力腐蝕的腦子都沒了。


    他暗暗慶幸自己通過羅蘭搭上希爾芙女皇的末班車。


    如果他沒上車,現在也和斯密差不多,心機算盡最終成了笑話。


    羅蘭能收留諾頓,斯密的結局還用問嗎?


    想到這家夥貪婪的行事風格,阿爾本輕歎一聲,聳了聳肩,唇角卻忍不住上揚著。


    雖然女皇沒有交代,但他知道自己的任務,讓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搖擺者和叛逆者暴露出來。


    異心者已經出現了。


    斯密是一個,溫斯頓也一樣。這些死硬分子的下場都不會好。


    阿爾本猛地想到另一個人,威廉。


    他原本覺得威廉必定倒台,他可以順勢取而代之。


    然而威廉這家夥也很狡猾,居然有改變陣營的苗頭。


    真是可恨,內閣還在抵抗,他這個首相居然先投降?


    站在新君權號的甲板上,希芙切身感受到這艘巨艦的恐怖。


    她喃喃的輕聲問道:“這艘艦的排水量是多少?”


    “標準排水量11235噸,滿載排水量13500噸左右。”站在她身後的羅蘭熟練的報出數據。


    “真好。”


    希芙張開雙臂,迎著海風和朝陽,笑顏如花。


    “羅蘭,這艘船可以不叫君權號嗎?”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座駕,你擁有命名權。”羅蘭表情淡定,有些不以為然的回應著。


    不就是艦名嘛,就算叫希爾芙女皇號也無妨。


    希爾芙沉思許久,緩緩說道:“叫奮進號怎樣?”


    奮進號?聽起來倒像是某個世界的著名航空母艦。


    “這個名字好,我支持!”


    看著希芙燦若朝陽的笑顏,羅蘭有些不忍心破壞她的好心情,但有些事該做還是要做。


    他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希芙。


    “帝都的公開信,勸你回去。”


    希芙接過公開信,微笑著看完,表情逐漸凝固。


    “他們終究做出了選擇,隻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脅迫。登基儀式,他們都不來,都不肯來”


    羅蘭沒有勸說。


    有些事必須讓她自己麵對。


    這就是政治鬥爭的殘酷。


    希芙揚起漂亮的素手,公開信隨著海風飄向遠方,消失在海洋中。


    “真好,這樣我就沒有顧忌了。除了瓦爾德老師、威廉首相和阿爾本先生,其他人都可以退休了。”


    停頓片刻,她想起某個人,微笑著說道:“當然,我為斯密先生安排了來自金鳶的禮物。”


    羅蘭當然知道來自金鳶的禮物是什麽。


    阿麗娜送給希芙的斷頭台。


    馬爾科監製,品質保證。


    既然有人不要體麵,那就別體麵了。


    絞刑架是給紳士準備的,不體麵的人腦袋必須搬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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