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傅寄,自然是有多遠就給她滾多遠!  這事葉意言看個熱鬧也就完了, 回到羅度的別墅,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戴導的邀請, 問他的檔期,下一部要拍的《大鹿男後》想請他演男後。  葉意言好奇問:“戴導, 我經驗不足,您怎麽突然決定讓我演這麽重要的角色?”  戴導笑了,大概是葉意言的自知之明,讓他覺得舒服,“跟你說實話吧,一開始我是真沒想用你。但羅蕭居然跟我說你不演男後,他就不接這個戲了。我當時覺得他是喜歡你喜歡得昏頭了,大概也是不想跟別人演同性戲,也能理解。但沒兩天,印行韜那小子來跟我說,這個本子如果不是你和羅蕭來演,他就不賣了。”  葉意言失笑,印行韜跟羅蕭的關係他的清楚的,加上印行韜有記憶,他主張讓自己和羅蕭來演實屬正常。隻不過戴導那關不好過,的確要費些工夫,隻好劍走偏鋒,搞起了威脅。  葉意言:“戴導不讓我試戲嗎?”  戴導歎了口氣,“試不試,都得用你。我請了禮儀老師,服化道也必須考究,中間要花不少時間準備,這段時間你好好磨戲,《寒夜》我已經看到了你的實力和轉變,這回,我就再信羅蕭一次。”  葉意言鄭重道:“謝謝戴導。這回如果演不好,我自己辭演,不用您趕我。”  戴導哈哈一笑,“有你這句話,我肯定得給你機會了。”  又聊了一會兒,戴導說過幾日把劇本送來,讓他這段時間也多了解一下大鹿的曆史。  葉意言自然點頭。不過他還真不用費這個工夫,這種長在記憶裏的東西,他想忘也忘不了。  掛了電話,葉意言就去告訴了羅蕭這個消息。  這對羅蕭來說並不意外,隻摟著葉意言,微笑說:“我認準的皇後隻有你,即便是劇中,你也必然得是我的皇後,不然,再大的人情,再大的陣容,我也不會同意。”  葉意言揚起嘴角,“你看過印行韜的本子嗎?”  羅蕭點頭,“還提了不少意見。”  “你的想法、心情你自己能把握住,問題不大。但我的部分印行韜未必清楚。”  “對,所以印行韜跟我提過,等你看完劇本,想跟你見個麵,再改一改。”  葉意言想了想,說:“我是這麽想的,我們之前的事,咱們都經曆過一次了,心裏比誰都清楚,也沒必要再重演一回。而且照那麽演,戴導大概要氣暈了,沒有故事性。所以既然是電影,我希望他能夠相對圓滿一些,也算彌補了之前我的遺憾。當然了,我的心情、想法,還是會如實說,但中間的部分可以做些戲說的形式,不盡真實,卻是我那時想做但沒有做的,行嗎?”  羅蕭笑著親了親他的鼻尖,“正合我意,我也是這麽想的。等這部戲拍完,我會休息一段時間,把我們上一世的事,原原本本地寫一寫,等以後咱們都老了,就坐下來慢慢看,慢慢回憶,忘記了什麽,也能看著想起來。”  葉意言笑著點頭,“我跟你一起寫。”  那時並不盡如人意,寫出來也多是傷感,但那是他們的經曆,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的苦澀也是甜的。  葉意言和羅蕭這邊忙著新劇的事,還有禮儀總結。即便現代的學者對當時的禮儀已經了解得比較全麵了,但就怕細節上還不足。為了更有說服力,葉意言還將一些容易弄錯的禮儀記下來,查出處,到時候也好跟禮儀老師討論一下。  而網上也更熱鬧了。  傅寄雖說打了胡蘋,但也的確是喝了酒的,醉沒醉,是不是無意的不好說,但這種東西有點不受控的因素。加上胡蘋都是外傷,除了除了鼻骨折了,下巴脫臼,四肢肋骨並沒有骨折,隻是一些挫傷,所以隻能算故意傷害,跟殺人倒扯不上什麽關係。  傅寄也很久沒露過麵了,聽是說被保釋待審了。  而葉意言聽羅蕭的意思,這種的最多就是罰款,判個三個月半年的,態度良好還能緩刑,如果找個厲害點的律師,說不定也就隻是罰款加拘留而已。  如羅蕭所料,果然傅寄隻判了罰款和拘留。這事看著也就這麽揭過了。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也不知道傅寄是氣瘋了,還是怎麽的,居然在回家後第二天,把胡蘋這些年潛規則的料全給曝出來了,似乎是要來個魚死網破。  胡蘋這些年也不是全幹淨的,被傅寄這麽一弄,之前好不容易弄來的正向流量,現在倒被這些花邊給占了,原本找上門的工作也吹了。甚至還有凶悍的女人找上門來唾罵她勾引自己男人或者兒子的,一時間胡蘋的新住所門口也是蹲滿了記者,有點風吹草動就是人盡皆知。  就在這重重事件和壓力下,一直沒更新微博的胡蘋終於又丟了一劑重重磅炸彈——  胡蘋v:既然傅寄這樣敗我人品,那我也不客氣了。葉意言於去年6月初遭遇車禍,因為撞到頭,忘記了一些事,事發路段監控壞了,所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其實開車撞向葉意言車子的就是傅寄。當初傅寄假惺惺跟葉意言做朋友,實際是圖葉意言的資源,那時候葉意言已經跟羅蕭在一起了,資源很多。傅寄就借著當時跟葉意言一個公司,對他多有照顧,葉意言對他敬重,所以屢次向葉意言要資源。葉意言不知道是磨不開麵子,還是感激傅寄的照顧,反而頻繁幫傅寄。傅寄工作室成立那天,葉意言來參加開業意識,撞見我和傅寄在一起,葉意言因擔心我跟傅寄戀愛會造成傅寄粉絲流失,所以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之後與傅寄發生爭吵,並說如果傅寄繼續跟我在一起,他就不把資源給傅寄了。結果葉意言一離開,傅寄就跟上了。回來的時候車子撞壞了,他把車停在非常隱蔽的地方,將車上的監控卸下來交給我保管。我留了個心眼,在還給傅寄之前特地看了一下。當晚他追著葉意言的車出去,一直想跟葉意言說什麽,但葉意言車子一直往前開,他沒有機會,最後就直接撞到了葉意言車上。看完這個我嚇壞了,又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有說出去。但為求自保,我偷偷拷貝了一份。另外,車子的修理是我找的私人修車廠做的,他不去4s店。傅寄打我可以輕判賠償,但故意撞葉意言,也觸及法律了。明天我會一並交由警方處理。望某人好自為之。  微博附有一段視頻,就是傅寄當時撞葉意言的。兩車當時並行,傅寄壓下車窗想跟葉意言說話,但葉意言根本沒開窗。最後傅寄不知道怎麽想的,就直接撞過去了。葉意言一躲,就直接撞柱子上了。  然後傅寄愣了幾秒,直接掉頭跑了。  後麵的照片是修理費和當時車損情況。  葉意言看完這條微博,沉默了許久,問羅蕭:“你怎麽看?”  羅蕭輕笑,“半真半假吧。”  葉意言也笑了,“你覺得哪裏是假的?”  “說因為‘葉意言’不同意她和傅寄這裏。應該是‘葉意言’可能撞破了她和傅寄親密,然後跑了。傅寄怕資源沒了,追上去‘葉意言’又不聽他解釋,所以想一不做,二不休。”  葉意言點頭,“跟我想的一樣。胡蘋還是有幾分聰明的,沒有提‘葉意言’跟傅寄曖昧的事。不然重點一轉,大家關注的是什麽還不好說,她作為第三者,也不占理,還幫傅寄隱瞞了這麽久。所以為了利益最大化,直接把這段抹了,就說是傅寄先不地道,傅寄做初一,她做十五。公眾還能好接受一些。”  “沒錯。而且這事,就算傅寄說出來,你也不會認。還不如她順水推舟不提,傅寄敢在這上麵做解釋,就是想拉你下水,更得挨罵。而直接說你不同意,她還能顯得更無辜。”  “再看看事情怎麽發展,到時候再看怎麽辦。”  “嗯,不急。這事你能做的也不多。傅寄就等著再進局子吧,你最多是要去配合調查,但你還沒恢複記憶,所以調查什麽的也配合不上。就是走個過場。”  “真會給我找麻煩。”葉意言很無奈,“不過了解了‘葉意言’是怎麽撞車的也好,我之前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果然,第二天葉意言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希望他到警局一趟。  葉意言去了,但作為一個“失憶”的人,他實在也沒有更多的證詞。這事就交給警方處理了。  等葉意言從警局出來,就被數個記者堵在了門口。  葉意言也不慌,反正又不是他做錯了事。  其中一個記者問:“意言,中午的時候,傅寄的經紀人發微博,說幫傅寄澄清一下。說你和傅寄之前是曖昧關係,是因為傅寄跟胡蘋好了,你氣不過才跑了,傅寄追你而去,一時情急才撞了你。請問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葉意言看了看這些話筒上的名稱,都是不是八卦小報,他也就放心了。  頓了片刻之後,開口道:“感謝關心。很不巧,可能是撞車後的應激心裏反應,我把撞車的事全忘了,也一直沒放在心上,隻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沒想到胡小姐放出了這麽一份證據。至於跟傅寄曖昧,這也太扯了。我若跟他曖昧,為什麽還要跟羅蕭結婚?羅蕭也不傻,如果真有這事,他能忍嗎?他家裏能忍嗎?而且說句不好聽的,羅蕭跟傅寄站在一起,拋開別的,就第一眼來講選誰,是很難的事嗎?”  記者們都笑了,但並沒有插話。  “羅蕭一直對我很好,傅寄之前在盛娛的時候也的確照顧過我,那時候我剛參加選秀,什麽都不懂,幸好有他提點。至於胡小姐跟傅寄的事,我是一點也不清楚的。畢竟就算我跟傅寄關係再好,也沒有理由去反對朋友的戀愛。如果我跟胡小姐熟,能說出個反對的理由來也行,但我跟胡小姐之前都不認識,我有什麽理由反對?傅寄又有什麽理由一定會聽我的?至於戀愛會使粉絲流失的話,我更不可能說了,畢竟我和羅蕭還同性結婚呢,人氣也沒有流失。除非我和傅寄真是曖昧關係,可明擺著我隻喜歡羅蕭,之前他失憶了我都非他不行,何況是我們結婚以後,關係比較穩定的時候?”  葉意言微笑道:“所以傅寄的經紀人發那個微博,大概隻是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至於傅寄和胡小姐的事,我是真的不清楚。這件事我全交給警方處理,希望大家更多的關注案件,而不是那些根本沒影的曖昧關係。”  得到了葉意言的答複,大家也沒再攔著。  葉意言順利地跟羅蕭回去了。  等整個采訪被完整地放到網上,大家對傅寄和傅寄經紀人的罵聲更是鋪天蓋地,尤其是葉意言和羅蕭的粉絲,恨不得吞了這兩個人——居然給她們男神的愛情潑髒水!嗬嗬!  倒是便宜了胡蘋,雖說中間有隱瞞,但將證據交給警方,也算將功補過了。至於傅寄,不用多想,肯定是沒有翻身之日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第64章   《大鹿男後》前期準備工作十分繁瑣。葉意言跟印行韜見了幾次麵, 就劇本內容進行了幾十處改動,讓男後形象更為立體。印行韜聽葉意言說了當初的想法, 也是驚歎連連,沒想男後跟成政帝的感情居然這樣難於人言。跟之前他所知的出入很大, 另人唏噓。  而作為劇中大婚的衣服、頭冠, 羅蕭親自繪圖, 讓裁縫工匠照做。  葉意言看著圖紙, 笑道:“沒想到你還記得。”  這正是他們大婚時的衣服樣式,因為同是男子,故而並不複雜,隻是做工講究, 讓葉意言也是印象深刻。  羅蕭倒是頗有幾分遺憾,“當時的針法、繡法, 現在已經失傳了, 總歸是無法還原到最初了。”  葉意言微笑說:“這倒沒所謂,有新手法和工藝的加入,肯定更華麗,也是古今融合, 跟我們現在相得益彰。”  羅蕭覺得也是,之前的遺憾也淡了, “等拍完戲好好保存起來。到時候隨我們一起埋了。”  “你想的也太遠了。”  “我們的東西就應該一直跟著我們。”  “別的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一直跟著你。”  羅蕭笑著親了一下葉意言的嘴唇, 還輕輕舔了舔,“嗯, 很甜。”  葉意言逗笑道:“特地吃了糖才來跟你說話的。”  “那我嚐嚐到底有多甜。”說著,羅蕭再次吻了上去。  湯聞和華玉爍雖然忙,但有空了肯定會給葉意言打電話。  葉意言有時候跟他們笑說《大鹿男後》這劇可能他們殺青了還沒開拍。湯聞他們倒是覺得挺好,各處都講究到底,等上映的時候才不至於被挑出尷尬的錯處。  華玉爍是配角,會比湯聞先殺青,三個人還說等華玉爍殺青了,讓葉意言再過去一趟,三個再一起吃個飯,到時候葉意言跟華玉爍一起回來。  葉意言應了。  羅轍和傅寄相繼判了,無論是家裏還是媒體也都消停了,葉意言和羅蕭已經回了住處,也沒有記者圍攻,總算是清淨了。  二伯和二伯母在判決下來後又去爺爺那鬧了一場,想讓爺爺勸勸羅蕭,息事寧人。結果爺爺發了很大一通脾氣,把兩個人罵得像老鼠一樣逃走了,再也不敢提了。  葉意言從旁聽說是爺爺告訴他們如果再鬧,一分家產都拿不到。結果在兒子和家產麵前,他們選擇了家產。也是,等兒子出來了,這事也就過了,有錢對他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傅寄從判決下來之後就銷聲匿跡了。聽說他的工作室已經解散了,出來也肯定是不能再在這一行混了。  而胡蘋原本走向還行,但因為之前包養的事得罪了某位太太,人家有錢有勢,直接壓著她不讓人給她工作,所以胡蘋也是一路下坡,基本等於被封殺了。  日子過得忙碌平淡,這對別人來說可能無趣,但對葉意言來說卻是最合適的。  華玉爍殺青這日,葉意言準時去了。  晚上,三個人去了一家不錯的火鍋店,簡單而放肆地慶祝一下。  葉意言沒去劇組那邊,而是直接在市內跟他們集合的,故而問:“伍少呢?怎麽沒跟來?”  湯聞哈哈笑道:“本來是想來的,但玉爍不同意,偷偷拉著我跑了。”  華玉爍不好意思地笑道:“他來了咱們說話不方便。”  “路上沒打電話過來?”  “打了。也沒生氣,就讓我注意安全。”  葉意言點點頭,“其實伍少想跟來也沒錯,你們到時候自己開車回去,路不熟,也挺遠的。”  他住市內酒店,回去很方便。但華玉爍今天剛殺青,要明天才能從酒店收拾完離開,所以今天晚上還是要回去的。  華玉爍勾著嘴角,“沒考慮那麽多。”  “伍少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以後他說什麽要求,你仔細想想再決定。”  華玉爍笑著點頭,並不反駁。  很久沒吃火鍋了,湯聞和華玉爍都饞得很,一時間也顧不上說話了,大快朵頤起來。  葉意言慢慢吃著,琢磨著等有空了跟羅蕭自己在家煮火鍋,這種圍爐而坐的感覺真的特別舒心。  吃了一會兒,湯聞喝了一大口冰水,才又開口道:“你們說,追一個人應該怎麽辦?”  葉意言一愣,覺得自己倒是有發言權,但又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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