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若澤說:“我行得很!”  阮子鴻瞄向戴若澤的屁股,戴若澤無語了,說道:“皇帝沒睡我!嘖,別提了,我跪了一晚上呢。”  阮子鴻說:“哦。”  戴若澤愉快地和阮子鴻練了劍,兩人告別。  陀螺般轉了一天不停見人的戴若澤也鬆了口氣,打算回東疏影院好好休息。  天不遂人願,戴若澤好端端的走著路,也能有禍事從天而降。  他撞到淑妃的牛車了!  【係統:您因為撞到淑妃娘娘的牛車,被牛角刺穿了肚子,腸穿肚爛而死。您死後,淑妃娘娘把您的骨頭做成了掛飾,拴在牛角上,以告誡另外的走路不長眼的人。】走路不長眼你妹啊!我走的是人行道好麽!在人行道上開車的人才是深井冰!還特麽是牛車!深井冰中的深井冰!  戴若澤都要化身成咆哮帝了,他特想抓著那在他臨死前用輕蔑的眼神鄙視他的牛大吼三聲“你妹”再把對方做成牛肉幹!  狗仗人勢算什麽,牛仗人勢才是真無敵!  戴若澤氣歸氣,卻不能對淑妃和她的牛做什麽。他人低言微,在後宮嬪妃中是最低微的那一層,就連柳柳這個比他高一階的常在都能被淑妃隨隨便便扔進冷宮自生自滅,可見淑妃是個極強勢的女人。  戴若澤沉思著,得想想辦法替自己報仇外加救出柳柳才是呢。    第十四章    戴若澤是個很能看清形勢的人,就目前而言,他和淑妃太不對等,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他要想整淑妃那是以卵擊石。  於是戴若澤避其鋒芒,他繞開了淑妃會經過的那條路,另選了一條很繞的路回去東疏影院。  來日方長,保留革命的火種才是正事!  “若澤,你可算回來啦!”容鋒大嚎一嗓子,以火箭頭的速度和力道給了戴若澤一個擁抱。  戴若澤說:“是的,我活著回來了,嘖,我說你能別抱我麽,容鋒,鋒哥,你真不是我心水的款!”  容鋒放開戴若澤,哈哈哈地拍戴若澤的背,拍得戴若澤不住地往前傾,“若澤,皇帝睡了你沒啊?”他猥瑣地搓搓手,“你不是對陛下一見傾心麽,這在未央宮裏住了一夜,是不是……”  戴若澤說:“你想多了,我就在未央宮住了半夜,前半夜在冷宮呢。”  “什麽?!”容鋒顯然是沒聽過這當中的內情,連忙追問。  戴若澤也不瞞他,一五一十地說了。  容鋒對戴若澤豎起大拇指,“你和陛下是真愛!”  戴若澤笑得痞痞的,說道:“此話深得我心。”  兩人一同用了晚餐,又有人來找戴若澤了。  戴若澤苦著個臉,這些嬪妃既然都這麽閑就多想想辦法自己去接近皇帝啊,一窩蜂來找他是幾個意思!  來找戴若澤的是個女子,姓舒,位份是常在。  舒常在卻不是為了皇帝而來的,她是為了柳柳來的。  舒常在和柳柳是自幼相識的姐妹,柳柳才入宮就進了冷宮,舒常在曾去向淑妃求過情,無功而返。她便時時會送些生活物品給柳柳,為的就是讓柳柳在冷宮裏能過得好一點。  戴若澤問:“柳柳的胭脂水粉是你給的?”  舒常在說:“嗯,她是個古靈精怪的,也不知冷宮那地方要胭脂水粉來有什麽用。”  戴若澤說:“裝神弄鬼用。”  舒常在說:“戴答應,我今兒去看過柳柳了,她說你……”她抓住戴若澤的袖子,激動地說,“戴答應,你進冷宮不到半夜就出來了,陛下也沒追究你私逃的責任,且讓你在未央宮過了一夜,你一定是有什麽法子的!看在是柳柳幫你逃出冷宮的份上,你且幫幫柳柳吧。”  舒常在一番話說完,自覺失禮,她撫平戴若澤已被他捏皺的袖子,說道:“柳柳性格天真爛漫,是個很好的姑娘,她不是有意得罪淑妃的,戴答應……”  “不用說了。”戴若澤截斷舒常在的話,“柳柳幫過我,我定不會棄她不顧。淑妃那兒我也說不上話,陛下那兒……我也不敢保證我就能說得上話,但我會試試。”  舒常在大喜,對戴若澤行了一禮,“我就多謝戴答應了。”  戴若澤還了一禮,說道:“舒常在,你是常在我是答應,哪兒有常在向答應行禮的。”  舒常在說:“柳柳說你這個答應也欺負了她那個常在呢。”  戴若澤笑道:“那丫頭跟你告狀呢,舒常在且放寬心吧,柳柳的事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要救柳柳是戴若澤早就有了的決定,即使沒有舒常在的拜托,他也不會置之不理。但要怎麽救呢?他必須得製定一個方針。  這偌大的後宮裏,能與淑妃抗衡的人也就是良妃,嵐貴妃,皇後和太後,但這四位戴若澤連見都沒見過,貿貿然地去求見且一上門就讓人幫人,這可說不過去。那他唯獨能求助的人,也就是小皇帝了,這事也是個能讓他去騷擾小皇帝的借口呢,一箭雙雕!  戴若澤在未央宮門口晃蕩,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  大貴說:“戴答應請回吧,陛下不見你。”  戴若澤說:“無妨,陛下不見我我見他嘛。”  大貴說:“陛下不讓你進未央宮。”  戴若澤說:“那我就給陛下當看門的。”  大貴沒招了。  戴若澤在未央宮門口靜坐,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都坐得他打起了瞌睡。就在他好夢正酣時,一隻無影腳踹上他的脊背,讓他咕嚕嚕地滾下了未央宮的台階,摔死了。  【係統:您滾下九十九級台階,傷到筋骨和內髒,大出血而死。您死後,皇帝很後悔自己那一腳踹得太重,他本想將您的屍身做成標本保存,可您摔得不成人形,已沒有美感,皇帝放棄了這個打算。他轉而將您的骨頭一根一根剔出,請來工匠做成骨頭木偶,放在床邊,日日把玩。】戴若澤抹了把汗,皇帝的變態程度升級了啊有沒有!  這是由打盹引起的血案啊!  這個故事教育我們,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要保持一定的警戒度,不要隨處睡大覺!  戴若澤吸取教訓,不打瞌睡了,但為了能和皇帝有更多的互動,他裝睡。因此,在皇帝一腳踹上他時,他機敏地抱住了皇帝的腿,俗稱“抱大腿”!  戴若澤臭不要臉地說:“陛下的腿長得真好。”  皇帝可煩地踹戴若澤胸口,戴若澤裝模作樣地倒地,哀嚎道:“好痛!陛下的玉腿神功修煉到第幾重了?啊,我的心髒都要碎了!”  皇帝:“……”到底是誰往他的後宮裏塞了一個深井冰臭流氓的啊!  皇帝冷著張小臉進屋,戴若澤屁顛屁顛跟上,大福大貴則體貼地為他們關上了門。  皇帝說:“哼~別以為朕讓你進了屋就是要寵幸你了,癡心妄想!”  戴若澤說:“萬分理解,我也不是來求陛下寵幸的。”  “什麽?!”皇帝瞪人,“你是我的答應,你不求我的寵幸要求誰的寵幸?!”  戴若澤說:“陛下你誤會了,我肯定是希望能得到陛下的寵幸的。”  皇帝得意地昂起頭,“你這不就是來求朕的寵幸麽。”  戴若澤:“……”十五歲的幼稚小鬼頭啊!  戴若澤順著皇帝的話說:“對啊,我渴望陛下的寵幸渴望得每晚都睡不著,不在入睡前來見陛下一麵我一定會輾轉反側的。”  皇帝很受用,說道:“我不會寵幸你的,給你看一眼就是天大的恩澤了,看完了就跪安吧。”  戴若澤說:“看完了陛下就讓咱們來談談正事吧。”  “正事?”皇帝的目光裏是滿滿的鄙視,那潛台詞就是在說你一個好色鬼能有什麽正事與朕相談。  戴若澤說:“這正事就是,冷宮裏鬧鬼!”  皇帝笑了,他長得好,這一笑了就愈發的俊俏,那少年溫潤的麵龐在燭光下泛著柔光,使得他好看得都不像真人。  戴若澤癡漢狀望著皇帝的笑顏,特想在那淡淡的梨渦上親一下。  皇帝用扇子扇戴若澤,“戴答應,流口水了。”  戴若澤抹嘴角,讚美道:“陛下太可口了。”  皇帝怒道:“你才是食物呢!”  戴若澤從善如流,“對,我最可口了。”  皇帝:“……”  皇帝不跟戴若澤沒有營養地爭論了,他說道:“戴答應,冷宮裏沒有鬼。”  戴若澤說:“我親眼所見,是個披頭散發的紅衣女鬼。”  皇帝說:“別亂說,朕是不信鬼神的。”  戴若澤說:“那女鬼跟我說話呢,說要吃掉我。”  皇帝說:“那你合該被吃掉。”  戴若澤說:“可不是麽,陛下把我打入冷宮還要把我給閹了,我心如死灰,想著不如讓那女鬼把我吃了算了,可那女鬼卻說我與陛下有緣分,我若死了,陛下日後就沒人可寵幸了,於是我這才拚死逃出了冷宮來與陛下相見啊。”  “胡說八道!”皇帝給戴若澤的一席話下了定義,“你就瞎編吧,就算沒了一個你,朕難不成就沒別人可寵幸了?這後宮裏的嬪妃又不止一人!再說了,朕把你閹了也照樣能寵幸你的,反正你的前麵留著也沒用。哼哼~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朕是不會寵幸你的。”  戴若澤默默把“反正你的前麵也沒用”這話記在心裏,他總有一天會向小皇帝證明自家小兄弟有沒有用!  戴若澤說:“陛下,我的重點是紅衣女鬼。”  皇帝意識到自己偏題了,死擰著說:“反正朕不會寵幸你!”  戴若澤笑眯眯地說:“好好好,陛下不寵幸我。”讓我寵幸你才是正經的呢!  皇帝說:“世上沒有鬼怪的,戴答應你別自己嚇自己了。”他刻薄道,“枉戴答應長這麽健壯呢,膽子跟小女孩兒似的,傳開了徒惹人笑話。”  戴若澤說:“若是能博得陛下一笑我就開心了。”  皇帝應付不來戴若澤這順手拈來的情話,雙頰上飛起了紅暈。  皇帝清了清嗓子,問道:“戴答應既出了冷宮了,即便真有女鬼那也害不到你了,你幹嘛要戀戀不忘的啊?”  戴若澤說:“我欠了那女鬼一個人情,要是不去冷宮裏還願的話怕她作祟索命呢,我膽子小的很。”  皇帝說:“你纏了朕這麽久就是為了進冷宮去?你要去就去唄。”  戴若澤說:“我膽小,陛下陪我去吧。”  皇帝說:“你想得美!朕讓大福陪你去。”  戴若澤說:“陛下,你有個膽小如鼠的嬪妃,傳開了也是掉了陛下的麵子嘛。”他死皮賴臉地抱住皇帝,“陛下可就陪陪我吧,有你的真龍之氣震住那女鬼我就不怕了!”  皇帝費勁兒撕開戴若澤這塊牛皮糖,說道:“哼~去就去,但你得答應朕一件事。”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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