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酒席,當夜,他們都住在村裏,準備明天早上再回鎮上。


    睡到半夜,楚頤突然一下子驚醒了,她聽見了轟隆隆的雷聲,響徹雲霄。


    這雷聲好像和一般打雷下雨的感覺不同,楚頤坐起來,掀開窗戶伸出手去一試,驚訝發現,盡管雷聲四起,天上卻沒有落下一滴雨。


    莫非……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她就和趙硯安一起往後山的道觀走。


    昨天夜裏又打雷,這讓楚頤想到,她穿越時是在聯誼回去的路上,當時爆發了數量龐大的落雷。


    趙硯安穿越過來那次也是一樣的,頭天夜裏雷聲大作,第二天她就在道觀裏撿到了趙硯安。


    她要驗證自己的一個猜想——難道,隻要像這樣大規模落雷,就會有人穿越過來嗎?


    山上的道觀依舊沒有什麽人煙,荒草長得快要把路都遮住了。


    走到道觀門前,楚頤對著自己的手吹了一口氣,又進行了一番奇怪的動作,趙硯安好奇問她:“你在幹嘛?”


    “進行一番抽卡之前的玄學操作,好讓我脫非入歐。”


    “媽咪媽咪轟,子君柯月快快來!”


    說著,她推開了道觀的門,地上果真躺著一個人隻是並不是楚頤希望的孟子君和柯月,而是一個男子,看來楚頤今日也沒有成功偷渡歐洲。


    這次的穿越者就沒有趙硯安那麽倒黴了,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地方見血,隻是一動不動的昏睡在地上。


    楚頤蹲下來端詳了一下這個穿越者,“嘶”了一聲,扭頭問趙硯安:“你覺不覺得,他有點眼熟?”


    趙硯安麵無表情的回答她:“當然很眼熟,他是你的聯誼對象之一。”


    言語之間,醋意十足。


    楚頤哭笑不得:“那都是誤會,再說那都過去多久了,不帶這麽翻老黃曆的啊。”


    她又仔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是個年輕小夥,一頭金毛,皮膚曬成了古銅色,平時應該會鍛煉,身上肌肉蠻多,頭發剃成寸板,短得像刺蝟一樣。


    趙硯安在一旁酸唧唧的說:“你看夠沒有……”


    楚頤無奈站起身:“我隻是看看他到底是誰而已。”


    趙硯安像個妒夫一樣,幽怨的說:“他是你的聯誼對象之一,陸堯。”


    楚頤笑著敲了他的腦袋一下:“好了別酸了,我又不喜歡其他人。”


    趙硯安這才滿足,兩人齊心合力,在試了幾種方法都無法把他叫醒以後,迫於無奈使出了最後一招。


    此招果然效果拔群,隻見陸堯悠悠轉醒,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感覺……臉好疼啊。”


    對麵兩人抬頭看天:別看我們,我們可沒有扇你巴掌哦。


    陸堯醒過來以後看到周圍環境不同,剛開始也很慌亂,不過在楚頤給他解釋過後,就迅速冷靜下來了。


    他不敢置信的說:“原來穿越是真的……早知道我就在網上下單一本《民兵訓練手冊》了。”


    楚頤拿手在他麵前揮了揮:“想什麽呢,你還想手搓原子彈啊?這是古代,啥都沒有。”


    同為穿越者,楚頤將他們掌握的關於這個朝代的基本情況都和陸堯說了一下。


    陸堯撓著腦袋說:“太複雜了,我最不擅長的就是動腦子了,不過幹體力活我可是很拿手的。”


    他狗狗眼看著楚趙二人:“話說你們會收留我吧?我現在可是什麽都沒有啊。”


    楚頤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這個陸堯品行如何,但同為穿越者,也不能將他留在這裏不管。


    於是短暫休息了一會兒後,兩人就帶著陸堯下山去了。


    見到王翠梅,趙硯安當時用過的借口又再度被搬了出來:“娘親我們在山上又撿了個人。”


    王翠梅愣了一下:“啊?又撿了?”


    她打量了一下留著寸頭,穿著現代衣服的陸堯:“這孩子看著還挺奇怪的,硯安,你去把你的衣服找一身給他換吧,都髒了。”


    那道觀久未有人光顧,地上積著厚厚一層灰塵,陸堯在地上躺了一夜,衣服都髒了。


    換完衣服出來,王翠梅慈祥的端詳了一下:“挺好,挺結實一個孩子,穿硯安的衣服也合身。”


    楚頤介紹說:“娘,這是陸堯,在山裏亂撿蘑菇吃中毒了,啥都不記得了,就記得自己的名字。”


    這番介紹真的是漏洞百出,不過王翠梅卻沒說什麽,隻是去灶房端來剛剛蒸好的包子,親切的招呼陸堯來吃。


    陸堯在地上躺了一夜,是真餓了,也沒跟王翠梅客氣,接過白胖的饅頭大口大口的吃著,一邊吃一邊還抽空豎大拇指,誇王翠梅饅頭做的真好吃。


    把王翠梅誇得樂嗬嗬的,越發喜歡這孩子。


    楚頤和趙硯安也一邊吃饅頭,一邊悄悄交流:“我就隨便編了個理由,我娘怎麽就信了?”


    “神仙在夢裏教你做麵包的理由你都編出來過了,吃蘑菇中毒算什麽?”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王翠梅,悄悄和趙硯安說:“你說我娘……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趙硯安將去了皮的饅頭遞給她:“別亂想了,要是她發現不對那也沒辦法,畢竟除了你我們都是憑空冒出來的。”


    楚頤不喜歡吃饅頭上的皮,所以趙硯安會把饅頭的皮撕下來再遞給她,撕下來的皮都進了他自己的肚子。


    一口咬下一塊饅頭,楚頤含糊道:“不管了,到時候再說吧。”


    隻希望到時候她娘不要被嚇到,不要把他們當妖怪。


    經過互相介紹,楚頤他們才知道,陸堯是個黑皮體育生,專練田徑,是國家一級運動員。


    當時他出現在聯誼會上,純粹是因為孟子君忽悠他說有很多好吃的他才去的,壓根沒想著跟楚頤聯誼。


    趙硯安:警報解除。


    陸堯說穿越時,他隻感覺上一秒還是萬千天雷落下,眼睛一黑就暈過去了,等到他再醒過來,就看到了楚頤他們。


    在他的感覺中,從落雷到穿越到這裏,也就過了一天的時間,趙硯安說他當時也有這種感覺。


    但從楚頤到趙硯安,再到現在的陸堯,明明他們都是同一時間遭遇落雷,為什麽穿越過來的時間有早有晚?


    大家都想不清楚這個問題,索性就不想了。


    陸堯也就這麽在楚頤家住下了,和趙硯安擠一間屋子。


    這次王翠梅也不提什麽找親人的事了,就讓陸堯這麽住了下來,仿佛真的相信了楚頤隨口編的理由一般。


    陸堯真不愧是一身力氣的體育生,每天都像有使不完的勁一樣,不光早上要早早爬起來鍛煉,家裏麵所有的體力活都被他承包了。


    自從他來了以後家裏的水缸永遠是滿的,灶房後麵的柴火垛都快堆得有院牆那麽高了,王翠梅是越看這個小夥子越喜歡,真是太勤快了。


    陸堯,一款中老年婦女眼中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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