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還是斐野,神色間都看似正常。 然而在座的大家都是過來人, 不需要去仔細確認,看一眼鬱周眼下這個狀態,就他那張此時還微微紅腫的嘴唇,立馬能猜到在他們離開後, 在溫泉那裏發生過什麽。 說起來斐野在大熒幕上, 還有在現實裏,就前麵的接觸中, 向外的人設都是禁慾偏點老幹部風。 大家倒是都挺意外,原來以前的那些看法都是對斐野的誤解。 男人分明就是慾望強, 占有欲也強的人。 有時候雖然沒和鬱周在一塊, 視線卻總是追在鬱周身後。 鬱周伸筷子夾菜吃, 碗裏忽然有人給他夾了塊。 鬱周轉頭尋過去, 男人眼底像有抹笑容曳過。 “斐哥,你和顧曉感情真好。”何銳在一旁盯著兩人道。 “肯定好啊, 斐哥他們結婚才多久。” 不好才奇怪。 有名妻子眸裏有著豔羨。 “說起來,當初是誰追的追?”那名妻子好奇地拿手撐著下巴, 目光在夫夫兩人臉上移動。 “我猜肯定是斐哥追的小顧。” 薛敏插話進來, 就憑斐野對鬱周的在意程度, 那雙眼睛,看著像恨不得長在自己老婆身上,薛敏認為肯定是斐野先主動的。 斐野和鬱周對視一眼,薛敏完全猜錯了。 夫夫兩當初的婚姻,完全是協議婚姻。 但斐野卻在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點了頭,他說:“對,是我先追的。” 這話對斐野而言,不是回答薛敏的猜測,更為主要的是斐野想對鬱周說的。 鬱周耳朵紅彤彤的,看著像隨時滴出血一樣。 “顧曉臉皮太薄了吧。”就這麽大家說說話,都能耳朵紅,看著簡直不要太可愛。 一開始另外三組嘉賓不是沒有過顧慮,畢竟斐野以前很少參加綜藝,眾人對他還有鬱周都不熟悉,大家娛樂圈地位也相差甚遠。 後來一接觸下來,發現斐野意外地好接觸。 不會拿架子,不會因為自己地位,就不積極參加節目組製作的遊戲安排,相反他和鬱周這對夫夫,在遊戲上的認真程度,都相當得高。 也沒聽到他們間有誰抱怨,倒是他們不時哀嚎兩句。 和斐野共事,相比一些嘉賓在其他一些節目裏,大家都有同感,能玩得更盡興。 裏麵的彎彎繞繞,也沒那麽多。 因此雖然知道鏡頭更多的時候是在拍斐野他們,其他幾組倒沒什麽不愉的心思。 他們都清楚,這檔真人秀節目若是沒有斐野和鬱周的加入,明顯後期話題量和播放量都會少很大一截。 嘉賓們自願把夫夫們圍成一個中心,話題也在熟絡後,談及到各自生活還有家庭。 吃過晚飯時間還早,丈夫們坐到一邊喝啤酒聊天,妻子們則在另一邊,嗑瓜子吃水果聊衣服化妝品。 服裝大都是自己準備,節目組隻會在要做遊戲時,給嘉賓們準備一些。 鬱周雖然是‘妻子’這個身份,但他又是男性,和斐野他們坐在一塊,斐野他們談的話題,鬱周不怎麽感興趣。 他對小裙子感興趣。 這次出來錄真人秀節目,鬱周倒是暗裏帶了條若草色的短裙,一直放在行李箱最底下,如果是在家裏的話,鬱周想穿就可以隨便穿。 出來在外麵,為了謹慎起見,鬱周連拿都沒拿出來。 心底對小裙子的欲.望,這幾天裏是與日俱增,旁邊薛敏他們離得不遠,談論的聲音,這裏想聽是可以聽到的。 想回屋摸一摸小裙子,摸一下都能緩解他心底的一些渴望。 鬱周思緒不知道飄哪裏去了,右邊魏塗和他說話,叫了他兩聲,他都沒聽到。 後來魏塗去碰鬱周胳膊,鬱周一雙明眸瞪大,茫然地看向眼前幾個盯著他的人。 “……我們剛在說,斐哥不久後會有一部電影拍攝,要跟著劇組去外地,一去估計就是幾個月半年,顧曉你現在的工作反正也沒什麽事做,可以辭職做斐哥的助理。” “這樣就不用長期分隔兩地了。”夫夫兩剛結婚不久,一下子分別幾個月,對彼此感情沒有益處。 鬱周沒有立刻回答,下午溫泉那裏,本來當時積分隻有50多,後來斐野和他在洗澡間廝混了那麽久,到眼下積分直接漲到快七十。 ‘和老公同房’,這條高積分的任務鬱周拿到了。 照目前這個發展,說不定拍攝沒結束,90分就可以拿到。 鬱周前麵問過係統,這個世界還有沒有新手禮包,以及禮包是一個世界,還是會延長至後麵的世界。 “沒有新手禮包,隻限於一個世界。”這是係統當時的回答。 鬱周思索著這樣一來,達到90分以上他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若說沒和斐野發生關係時,鬱周態度還比較堅定,不是完全堅定,這麽個優秀的人做老公,是個正常人都會動心。 這個綜藝讓兩人的關係瞬間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一想到自己很快會離開,留下已然喜歡上他的斐野,對方家人又那麽糟糕,鬱周很難想象斐野會怎麽樣。 鬱周心裏異常糾結。 他問係統:“除了新手禮包外,還有沒有其他方法,讓我可以……” 語氣頓了頓,鬱周接上前麵的話。 “在積分完成後,還能繼續待在這個世界。” “你喜歡斐野了?”係統問出聲。 鬱周眸光些微閃爍:“算吧。” 鬱周其實不太清楚,因為他心底存在另外一個人,那個人的位置,無人可以取代。 他和那人共度過一生,那是他的一個愛上的同性。 斐野這裏,鬱周想陪對方走得更長。 哪怕那是一生。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花積分來購買,一個積分等於一年。”鬱周現在才二十多,要和斐野走一生,得花幾十個積分。 “我再想想。” 鬱周沒有立刻下決定。 “我也不想分開,不過家裏還有老人要照顧。”奶奶那邊鬱周認為還是需要不時過去看看的,他給出這個回答。 “請個看護不就行了。”魏塗說道。 鬱周笑笑搖頭。 魏塗又去問斐野:“斐哥你舍得啊?” “舍不得。”和人談起感情話題,斐野沒有回避,甚至似乎像要說給鬱周聽。 既然已經喜歡,想和這人一生一世在一起,那麽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讓對方明白他的真實心情和感受,讓對方清楚明白地看到他的心。 斐野喜歡走直線,繞遠路這事,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一分一秒的時間,他都不想浪費。 “這事我們回去後討論。”斐野看著鬱周的眼說道。 那眼裏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表示,他已經有了決斷。 這事暫且接過,幾人又聊著其他話題。 鬱周靠在椅子上,下午的一通體力活,消耗了他不少精神。 旁邊談話聲慢慢變成了催眠曲,鬱周眼皮往下一垂一垂的。 斐野及時發現了,其他人一看鬱周那情況,都不約而同止了聲音。 夜裏風涼,斐野脫了外套披到鬱周身上,把鬱周叫醒,讓鬱周去洗個臉刷牙後再睡。 鬱周疲倦,乖乖地聽斐野的話。 整個人乖巧地令人心癢癢的,斐野低頭吻啄鬱周臉頰,鬱周抬手去擋,斐野濕軟的舌頭舔.舐到鬱周掌心。 鬱周猛地縮回手,往四周看,看到沒人注意到他們這裏,還是說了一句‘你瘋了’。 似乎男人身上有什麽機關被打開了,整個人都由以前的食草動物瞬間轉變為食肉動物。 而鬱周就是對方眼裏那塊最鮮美最引誘人的存在。 鬱周洗漱過後先去帳篷那裏,他去節目組那裏多抱了床被子,理由是一床被子有點冷。 實際是鬱周打算和斐野分棉被睡。 在斐野還在洗漱時,鬱周先鑽進被子裏,把被子給裹得嚴嚴實實,等斐野過來,鬱周單獨蓋了條被子,背對著他,隻露了點頭發出來。 鬱周以為斐野會來擾他,結果對方什麽都沒做,掀起另外一床棉被,就躺了下來。 困意上頭,鬱周一會就睡了過去。 到隔天早上醒來,鬱周一睜眼發現自己被斐野摟在懷裏,男人身體如同一個熱源,熱氣不斷往鬱周那裏蔓延。 兩床被子蓋在身上,不僅沉而且還悶。 鬱周動了兩下,沒掙脫開男人的手臂,鬱周抿了抿唇,幹脆上腳踹。 把斐野給徑直踹醒,鬱周冷冷地道:“鬆手,我要去洗手間。” 斐野眼神有一會不聚焦,幾秒鍾後恢複清明。 “還在生氣?”斐野一看鬱周抿著的嘴唇,就知道鬱周氣還沒消。 鬱周不說話。 “那我下次少做幾次,你喊停我就停。” 斐野立刻做出保證。 鬱周給了斐野一個“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的眼神。 從斐野懷裏掙紮出來,鬱周換下睡衣,爬出了帳篷。 斐野坐起身,看著鬱周遠去的背影,他凝著眸思考,他的話這麽沒有威信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