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omega的肩膀,他知道omega是一類異常柔弱的群體,他應該溫柔對待他的。 可是力量失控,年輕alpha臉上神情瘋狂而亢奮。 omega的信息素使年輕alpha理智失去操控。 alpha現在什麽都記不得了,隻想依循著身體的本能,動物的一種本能,侵襲占有,他要將這名美麗的omega給徹底占有。 年輕alpha俯下.身,朝omega比花瓣還惑人的嘴唇吻了上去。 汽車在道路上安靜行駛,後座的男人拳頭在上車後,就沒有一刻鬆開過。 汽車正在往中央實驗室開,實驗室夜裏遇襲,身為實驗室的負責人,謝城延有責任前去實驗室,親自查看一下情況。 然而又有另外一件事,此時在謝城延腦袋裏占據的比重,比實驗室還要大得多。 他根本控製不住,控製不住會去想,鬱周那裏正發生著什麽。 謝城延特意挑選了一名最年輕的alpha警衛,警衛兵那個年紀,估計才剛成年不久,這樣一名年輕的alpha,是完全抵抗不了結合熱中的omega。 不用想也知道,受omega信息素誘惑的alpha會做出什麽來。 況且omega雙臂還被鐵環給禁.錮著,omega毫無退路,隻能被迫接受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為什麽不讓他留下,為什麽他走的時候一個字都不肯說。 alpha的思維陷入一個循環中。 七天,整整七天的結合熱,也就是說,鬱周會和一名他先前不認識的alpha在房間裏呆七天。 等七天結束後,鬱周會被alpha給徹徹底底的標記。 七天時間,足夠年輕alpha同鬱周打上結,omega毫無意外,會在一月後懷上年輕alpha的孩子。 謝城延突然不想再預想下去。 “往回開。”謝城延吐露出夾著冰渣子的三個字。 前座的親衛從車鏡裏暗暗瞥了一眼後麵的謝城延,沒有任何質疑行為,質疑他的長官怎麽忽然改變注意,極速將車掉過頭。 返回軍區刑訊大樓的速度,比離開時快得多。 作為謝城延的親衛兵,又怎麽會看不出他的上司有多在意那名omega。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用在這裏也相當合適。 緊閉的鐵門意外被人打開,屋裏的兩人交.疊在一起,誰都沒有發現來了第三者。 當一股浩瀚的冰冷威壓傾覆而來,俯在omega上方的年輕警衛感知到了那股懾人的氣息,他停了動作,起身準備往後看。 不等他轉過脖子,嘭一聲巨響,年輕警衛身體淩空飛起來,撞上了對麵的金屬牆壁。 牆壁被撞地凹陷,年輕警衛身體跟著墜落到地麵。 噗,警衛彎腰猛地吐了口鮮血。 身體裏在這一擊下,端了數根骨頭。 警衛掙紮了數下,才艱難爬起來。 他抬頭去看攻擊他的人,男人佇立在鐵床邊,俯瞰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謝城延的親衛兵跟進屋裏,屛住呼吸,控製自己的眼,不去看不該看的東西。 他快步走至警衛那裏,一把撈起警衛,拖著人身體,拖出了房間。 誰都沒有就此作任何解釋,警衛身體慾火還高漲著,但同時斷骨的痛又在強行拉回他的理智。 把警衛給拖到樓下,比他年長些的alpha,和他說了這樣一句話“那名omega隱瞞反叛軍的身份,嫁給了中校”。 言下之意就是omega不光隻有反叛軍這一個身份,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對方是謝城延的妻子。 哪怕對方背叛了謝城延,但也不是隨便哪個人可以動的。 警衛兩手捂著斷骨的地方,他仰頭往樓上看,眼裏有癡迷、愛戀和失落,但沒有任何恨意。 omega那般美好,就算對方是他們的敵人,但他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omega。 封閉的房間裏,alpha垂目看著衣衫淩亂的omega,青年上身衣衫扣子完全解開,上麵有許多鮮明的曖昧痕跡。 在alpha離開前,這些痕跡還不存在,現在卻密布在上麵,刺激著alpha的眼睛。 alpha一把攫住omega的下顎,用的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對方的下顎骨。 疼痛讓omega眉心深擰,omega搖頭想躲開,但他那點力氣如同螳臂擋車。 “誰都可以是不是?”謝城延低頭,眼裏一團能焚燒人靈魂的烈火,他一字字地逼問omega。 omega聽不見,他腦袋裏一片混亂,淚水打濕眼眶,他隻知道身前的人體溫比他低,他隻知道對方能幫助他緩解身體裏外的空虛和饑.渴。 “唔,我難受,好熱……幫幫我……”第93章 alpha嬌妻是反叛軍 鬱周是在第十天的傍晚, 從第三軍區的刑訊大樓離開的。 並非是自己走著離開,在床上躺了十天,尤其前麵七天,全麵陷入洶湧澎湃的結合熱中, 身上最後一絲的力量都耗盡了。 躺了最後三天,才總算恢複了一天。 而這十天裏,鬱周什麽東西都沒吃,全靠注射營養劑,來維持正常的生理機能。 雖然說第三軍區由謝城延管轄。 但他娶了名omega偽裝的反叛軍beta這條消息, 還是在短時間內不脛而走。 底下的人或許還好說, 懾於謝城延的地位,或許會有異議,但多半不會主動提出來。 但身份位置和謝城延差不多,甚至比謝城延高的, 就沒有那麽善意了。 在這七天裏,謝城延不僅要幫著陷於結合熱中的omega,同時還得應對來自軍方總部的發難。 確實, 謝城延目前這個做法, 是個人,都會覺得謝城延這是在偏袒和保護omega。 omega這時正值最脆弱、意識容易攻破的狀態,反叛軍那邊偷襲實驗室,讓帝國失去了多名beta實驗體。 這個緊要時刻, 身為負責人的謝城延不優先從omega嘴裏撬出關於反叛軍的重要信息, 反而跑去標記omega。 眾高層軍官, 隻覺謝城延這是置帝國的威嚴不顧,讓人非常懷疑他是否真的對帝國忠誠。 軍方將謝城延叫去,軍部大半的高層都在,總元帥坐於最高位。 待謝城延一出現,元帥開門見山,問謝城延為什麽置實驗室逃跑的實驗體不顧,是否謝城延也被反叛軍策反了,打算背叛整個帝國。 麵對那一雙雙不屑的、等著看他栽下去的眼睛,謝城延無有畏懼。 當著總元帥的麵,他立下軍令狀,表示會在半個月內將所有逃走的beta實驗體給找回來,同時也會把反叛軍給一網打盡。 半個月,很多軍官聽了都麵露嘲弄的笑,沒有任何人幫謝城延說話,可以說在整個帝國軍部,謝城延是史上最年輕,就能擔任中校的人,他任職這麽些年,手下從未有過敗績。 且性格冷厲,手段鐵血,頗有點唯我獨尊的氣勢,這樣一個人,進入軍部,某種程度上來說,讓那些軍銜比他高的人,生成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以謝城延的聰慧和才智,照此以往,他日坐上總元帥的位置,似乎可以預見的。 所以這次謝城延像是突然變成戀愛腦,為了一名omega,置軍紀軍規不定,大家也多是旁邊看著,看謝城延自己把自己作死。 反叛軍存在有些年了,不是沒人去清剿過,但反叛軍猶如狡兔三窟,很難尋到反叛軍的大本營,謝城延此番放話說要鏟除反叛軍,眾人等著不久後看他的笑話。 視線梭巡了四周一圈,誰心裏什麽想法,即便有控製,還是能從神情間看出點一二來,謝城延心中冷笑,想看他倒下去,這些人未免想得太天真了。 立了軍令狀後,謝城延先一步離開,至於身後他們會怎麽議論他,他絲毫不在意。 他會用絕對的勝利,來堵這悠悠眾口。 從軍區總部返回自己管轄的地方,距離omega爆發結合熱過去了四天。 已經對omega進行了徹底的標記,這直接表明,omega完完全全地屬於他。 omega一生隻能被一名alpha標記,但相反的,alpha一生卻能標記多名omega。 謝城延打開那間重新設置了鎖,隻有他一人能進出的刑訊室。 一進到房間,就是飄散在空氣中,無處不在的勾人薔薇花香。 omega身上蓋著一件軍服,暴露在軍服外套的手臂,還有腳,能夠清楚看到上麵各種深淺不一斑駁的痕跡。 每一個痕跡,都是謝城延親自挵上去。 青年屬於他,全部屬於他。 謝城延走到床沿邊,他低下頭看向半垂著目的鬱周。 結合熱隻是稍有緩解,但依舊如烈火,在鬱周身體裏外燒灼著。 鬱周的呼吸聲粗重,謝城延一進屋,他就感知到了對方。 並非是用雙眼感知到的,而是對方強勢且霸道的信息素。 眼簾微微顫抖,然後往上掀開,那雙眼睛在多日的結合熱中,生理性地流過很多淚。 眼眶紅的豔麗,棕色瞳眸每日被淚水洗滌著,幹淨澄澈的,猶如琉璃石。 謝城延彎腰下,手指輕輕沿著鬱周側臉滑過,指尖觸碰到是極致的細膩和柔軟。 謝城延薄薄的嘴唇開啟,他同鬱周道:“我立了個軍令狀,將在半月之內把反叛軍給徹底剿滅。” 這話果不其然,讓鬱周死氣沉沉的眼,恢複了生機,鬱周眼底驟然有憤怒和恨意浮上來。 他張了張唇,但連日來叫得太多,嗓子已難以發出聲音。 “我知道你是被反叛軍給蒙騙,洗腦了,並不是你真實的意願,我向你保證,絕對會保護你,誰都不能把你從我手裏搶走。” 這是謝城延這麽些年,第一次慾望如此強烈地想要護著一個人。 哪怕這人身份和他對立,欺騙他,背叛他。 但都沒有關係,他要他。 這個世界,再沒有其他人,能取代鬱周,他的omega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謝城延想要獨自擁有這樣的鬱周。 鬱周無法出聲,表達自己的想法,他唇角倏地一勾,笑謝城延的荒唐,是謝城延天真,還是對方以為他天真。 他們這樣對立的身份,怎麽還可能像以前一樣。 鬱周笑過後,瞥開了眼,以沉默來做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