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其金就把羅玲要學習詠春拳的事向兩位老爺子說了。


    丁老爺子聽後,“哈哈”一笑說:“其金,這個女徒弟你蓋師傅已經決定收下了。”


    “我都沒跟蓋老師傅說過呀!您怎麽就說蓋老師傅收下了?”張其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你昨天不是跟我孫子丁衝在一起吃飯嗎?你走後,丁衝就把羅玲要學詠春拳的事在電話裏跟我說了,讓我幫你勸一下蓋師傅。結果今天早上蓋師傅來後,我就把羅玲要學詠春拳的事跟他說了。我同時也向他說了羅玲哪個女娃兒的資質,蓋師傅聽後,就同意了。”丁老爺子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謝謝丁老爺子,謝謝蓋師傅了。”張其金說完轉身就向袁心怡家跑去。


    到了袁心怡家樓下,袁心怡已經在屋前等著他了。


    “你今天為什麽晚了這麽幾個小時?”袁心怡問道。


    “你就一直在這裏等著呀!”張其金沒有直接回答袁心怡的問題,而是答非所問地說道。


    “我給你打電話了,可是你電話一直打不通,所以我到現在都沒去學校。怕你來了,找不到我,我隻好在這裏一直等著了。”袁心怡停了一下,接著說道:“還好,馬上就要高考了,現在去不去學校都無所謂了,並且我堅信你一定會來的。”


    “所以,你就一直在這裏等我了。”張其金說道。


    “是的!”袁心怡低聲回應道。


    張其金歉意地一笑,說道:“今天早上由於丁老師多教了一套九宮八卦拳,我就比往天多練了兩個多小時,所以就來晚了。真的很抱歉!”


    袁心怡聽了張其金的解釋,她沒在說什麽,轉身就向樓上走去。


    張其金隻好跟著袁心怡上了樓。


    當他進到袁心怡父親的房間,就按照從《扁鵲心書》上學到的針灸之法給袁心怡的父親紮了針。


    《扁鵲心書》共分三卷。主要內容介紹灸法。


    卷上論以經絡、灸法(黃帝灸法、扁鵲灸法及竇材灸法)等施治原則。


    卷中、卷下介紹各病症的治療,後列氣海、石門、關元等二十二個灸穴(其中包括手、足三裏)。


    書後有附方,多用丹藥及附、桂等熱藥,內載“睡聖散”,於灸前服用,使昏睡而不知痛。書中提到元明時醫家,如河間、丹溪、時珍等為後人所增補。


    《靈》、《素》為醫家正傳,後世張仲景、王叔和、孫思邈、孫兆、初虞世、朱肱,皆不師《內經》,惟采本草諸書,各以己見自成一家之技,治小疾則可,治大病不效矣。(王叔和、朱肱烏可與仲景同列,若雲仲景不師《內經》,試觀《傷寒》、《金匱》二書,不本《靈》、《素》之旨,寧有如是精深之論乎?)至皇甫士安、巢元方、王冰等,雖學《素問》,而不得方學之傳,亦根據前六子方法而行。


    《扁鵲心書》從古至今,未得通行。


    張其金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緣下得到《扁鵲心書》的。


    他在得到該書後,就一直放著沒有看,直到他看了袁心怡父親的病情後,才翻出來仔細研究,書裏果真就記載了通過針灸可以讓植物人蘇醒的治療法。


    張其金紮完針後,他已經是累得滿頭大汗了。


    袁心怡拿出一塊潔白如雪的毛巾遞給張其金。


    當張其金擦完臉上的汗把毛巾遞給袁心怡,袁心怡放好毛巾後,就給他講解起了《金剛經》一書所倡導的佛法和修行的關係。


    袁心怡說道:“道是方法,非究竟的所在,所以方法不是究竟皈依之處。諸比丘羅漢,雖然已經得道,從無邊的煩惱之中解脫出來,但不能在此道上留戀。塵世、煩惱俱是五蘊合成,而成佛之法亦是因緣假想,緣盡了就該放棄,執著其中隻會繼續迷失方向。”


    在袁心怡還要繼續往下講的時候,張其金卻打斷了袁心怡。


    張其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答應了羅玲,今天要陪她去大山包,他隻好打斷袁心怡給他講解《金剛經》。


    現在時間已經到上午十點半了,他擔心羅玲等的時間過長,他接著就跟袁心怡說他還有要事要去辦,今天就不聽她講解了。


    袁心怡看見張其金很著急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跟張其金說了聲她也要去上課了,她就讓張其金離開了她家。


    張其金走出袁心怡家的樓道後,就匆忙地向梧桐雨咖啡店跑去。


    當他回到梧桐雨咖啡店後,龍薇已經去學校了。


    鄒若雅也不在她的辦公室裏,看樣子應該是去新玉集團總部了。


    張其金此時也顧不上吃東西了,他就急匆匆地洗漱了一下,就到停車場開上申強送他的路虎向zt市委大院方向駛去。


    當車子駛上學院路的時候,張其金就在車上給羅玲打了個電話,雙方約定在清官亭大門口見麵。


    等張其金開著路虎車到清官亭大門口的時候,羅玲已經在哪裏等他了。


    今天羅玲倒是穿得非常利索,一身運動服,隨身背了一個小旅行包,看來包裏是裝了很多好吃的東西。


    她真的是把去大山包玩當成了一件重要的事。


    張其金到了她的麵前,就把車停了下來。


    羅玲拉開副駕駛門,就上了車。


    在羅玲坐好後,張其金啟動車子就向大山包方向駛去。


    大山包位於zt市西部,距城區79公裏,海拔在3100米到3140米之間,年平均氣溫6.2c。作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黑頸鶴的越冬棲息地,已被國內外的科技工作者、攝影家所熟知。每到冬季,大批的科技工作者、攝影家背負行囊,登上了大山包;國際鶴類基金會主席喬奇·阿奇波派出的“滇東北黑頸鶴越冬考察隊”也到過大山包。


    張其金走的是大山包一級公路,他才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到達目的地了。


    當他們進入大山包風景區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不知是哪位作家寫的這段話:高原村莊昨夜的夢還未蘇醒,一切都歸於寂靜,流水生怕驚擾湖泊的幽靜,隻好在原地凍成冰,忘記她流淌的本質。所有的樹,像站崗放哨的士兵,忠誠的守候村莊的寧靜。愛,因此生動而美麗。


    幾隻鶴,從水麵站立而起,抖抖身上結冰的翅羽,以一個展翅的姿勢,抖動季節的瑰麗。幾扇腐朽的柴扉扣著許多的舊事,當太陽緩緩升起,高原開始複蘇生機。樹掛是高原上最為精致的禮物,遊客都不敢搖晃這些樹,而這些樹卻在陽光的侵蝕下,慢慢的滋潤土壤。


    這段話的意境,跟張其金未來時的想像真的非常相似。


    張其金和羅玲繼續開著車向雞公山方向駛去,大約開了十多分鍾後,他們終於聽到了有流水的聲響,終於看到了有炊煙飄過房梁。


    羅玲看到此景,忍不住感慨道:我聽說高原的冬天,苦蕎冬眠,等待陽光蘇醒大地,縈繞在山尖的霧,和牛欄江相互對望,雞公山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對岸的山歌,從天亮唱到黃昏。羊群才肯踏上回家的路途。


    黑頸鶴的來臨,喚醒高原的生機與活力。餓了,就啃食白雲。高原的山坡沒有路徑,有時會讓人迷失方向,同行的伴,找不到歸途,我說哪裏有黑頸鶴的啼鳴,哪裏就有希望的燭光。


    雪後,大地變得鬆軟,每次踩著泥土都會有塵埃飛舞,所以在高原上我們一定要小心些,不要驚擾了鶴群的安詳。


    張其金靜靜地聽著羅玲發自肺腑的心聲,他沒有打擾她。


    直到羅玲說完,在沉思了兩三分鍾後,張其金才說道:“羅玲,你知道嗎?鶴,聲聞於野,高原的人,無不熟悉這種揪心的啼鳴。我曾經聽一位來過大山包的朋友對我說,他曾在很多的個夜裏,鶴曾經闖入他的夢境,那時,鶴還沒有來臨,可他早已開始惦記。”


    張其金說著之時,他仿佛看到了漫山的鶴的腳跡,就像大山包的夜空,奏出了星星的美麗。


    大山包的山很低,張其金和羅玲走在山上,就可以隨便踩在腳下。可山又很高,那奔騰的雲海遮掩的不是距離,是未知,山腳的人看山頂是那樣的離奇,而山頂的人看山腳的人,又是那麽的忙碌,他們此時正在趕集,而那些香噴噴的涼粉正被集市上的人品嚐。


    這個地方,就是張其金早已知道的田壩。


    田壩,就是金沙江邊繁衍的故鄉。


    “這真是如歌一樣的故鄉,每到冬天就會奏出許多美妙的樂章,比如瑩白色的故鄉,寂靜的山崗,比如湖水洗淨的太陽,每一個篇章都是每一個美麗的向往,雪會融化,大地會複蘇,黑頸鶴走了又回來,隻有我由衷的掛念,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永不改變。”張其金站在雞公山上喃喃地說道。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張其金和羅玲觀看了大包山的所有風景點。


    張其金給羅玲拍了很多的風景照。


    這一天二人倒是玩得十分的開心,時間就不知不覺的到了下午。


    在他們看了大山包的日落美景後,張其金就開著車往zt市方向返回了。


    當張其金把車開出風景區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由於張其金在開車,山路崎嶇,彎道非常多,接電話容易出車禍,他就讓羅玲看一下是誰打來的。


    羅玲看了一下電話後,她對張其金說:“是丁衝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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