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日安覺得薛文瀚是開玩笑,薛文瀚卻認認真真回答:“對,就你。”其實蘇日安也不算是特別好的管理,因為他沒有自信。  盡管這半年他已經比以前自信了很多。  但是在麵對一些比較大的事情的時候,他還是會下意識的將自己放低。  覺得自己不夠格。  這種,其實不太適合當管理。  但是沒辦法,薛文瀚沒有其他的人選,隻有他……其實還有個人,周樹,薛文瀚發現周樹的話雖然不多,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很能讓人信服。  不過,在周樹和蘇日安中間選,就算蘇日安不如周樹,薛文瀚肯定還是會選蘇日安。  無他,蘇日安是他媳婦。  除此之外,蘇日安還有一個好,很自律,這是不管他還是蘇日月都做不到的。  “你之前不就做的特好的嗎?”  “你說我看鋪子的事兒啊?”蘇日安問。  “不止。”薛文瀚說:“還有你之前給他們教學的時候。”  “那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的。”薛文瀚說,也沒告訴他哪裏不一樣,隻說:“你隻要聽我的就行了。”  “好吧,聽你的。”蘇日安剛說完,豆糕就醒了,看見蘇日安後立刻高興的哇哇大叫了起來。  蘇日安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臉蛋:“叫爹爹,叫了爹爹,爹爹就抱你。”  豆糕自然是不會叫爹爹的,隻當蘇日安逗他,彎著眼睛哇哇哇亂叫。  薛文瀚彎下腰將他抱了起來,親了一口,莫名其妙的誇豆糕:“我兒子真棒。”  薛文瀚誇完豆糕,蘇日安突然問:“豆子是不是還沒回來?”  “沒有。”薛文瀚扭頭看了一眼窗外:“估計快了。”  自從有了豆糕和團子後,蘇豆子回家的時間比以前早了很多,以前不到飯點、不餓都不回來,現在差不多太陽落山一會兒就回來了。  回來後陪著豆糕和團子玩一會兒,然後吃飯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來,陪著豆糕團子玩一會兒,吃了早飯,出門,去玩,中午餓了回來,吃飯,吃完再陪著豆糕和團子玩一會兒,再出門,晚上回來……  比以前人上班打卡還準時。  不需要人喊,也不需要人催,到點了出門,到點了回來。  自律著呢。  薛文瀚剛說完,就聽到蘇豆子哼著小曲兒從大門裏進來了,緊接著就聽到一聲響亮的“阿姆。”  這一聲阿姆大概是想告訴大家:他回來了。  也不需要蘇日安回答。  片刻後推開門進來,再問蘇日安一聲:“阿姆。”問完看到薛文瀚又問了一聲:“爹爹”然後走過去,捏了捏團子的小臉蛋,對團子說:“團子叫哥哥。”  團子彎著眼睛哇哇叫了兩聲,蘇豆子呲著嘴對著團子一笑,後像是聽懂了團子的話一樣,響響亮亮的回了團子一個“哎”字,之後湊過去對著團子的嘴親了親。  親罷團子,轉過臉來又親了一口豆糕,才心滿意足的對蘇日安說:“阿姆,團子剛才叫我哥哥了。”  “……”薛文瀚&蘇日安:嗬嗬嗬。  蘇豆子估計也沒打算讓蘇日安回答,說完又說:“團子和豆糕長大了肯定第一個先叫我哥哥。”  “你天天野的不進門還想團子和豆糕第一個叫你哥哥。”蘇日安笑了。  蘇豆子擰著小眉毛想了片刻,後做了一個對他而言很重大的決定:  “從明天去,我太陽不落山就回來,回來教豆糕和團子叫哥哥,一定要讓他們第一個叫我哥哥。”  “行啊。”蘇日安笑了。  薛文瀚也說:“隻要你多教,第一個肯定叫你哥哥。”  “我一定會多教的。”蘇豆子信誓旦旦的說,兩大人都被他惹笑了。  蘇豆子這孩子……怎麽說呢,有時候特小大人的,做的事情也自律,但有的時候……又討厭的讓人恨不得兩巴掌扇死。  真真的人嫌狗厭。  “記著你說的話。”薛文瀚在旁邊說。  “嗯嗯。”蘇豆子點點頭,“不忘。”  說完喊了一聲“爹爹。”薛文瀚“嗯”了一聲,蘇豆子說:“我去問問福奶奶飯做好了嗎?我快要餓死了。”說完噔噔噔的出去了。  連給薛文瀚說“嗯”的時間都沒有。第七十九章   第二天早上幹活前,幾個人把他們考慮的結果告訴了薛文瀚, 除了蘇日輝由看鋪子變成了學木匠, 其他的人都沒變。  蘇日輝也不是自己想變的, 他最想做的還是看鋪子——賺錢。  但他爹爹阿姆甚至就連他哥哥和脾氣很好的嫂子都不讚同他的選擇,都認為學木匠更有前途——因為木匠是門技術活。  學會了可以做一輩子, 而看鋪子……年紀小的時候可以看鋪子,年紀大了再看鋪子就不好了。  所以, 他就被勒令選擇了比較“有前途”的木匠。  看到他撅著能掛油燈的嘴, 薛文瀚大概也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笑了,讓其他人先練習, 問他:“不想學木匠?”  “我想看鋪子,但我阿姆爹爹他們不讓。”這些日子下來,蘇日輝對薛文瀚已經沒有那麽怕了,聽到薛文瀚問, 當即告狀。  企圖讓薛文瀚幫他說服他爹爹阿姆:“五哥夫, 你跟我爹爹阿姆他們說一下唄, 讓我去看鋪子……我去了一定會很努力很努力的賣東西的, 跟七哥一樣。”  薛文瀚看了他一眼, 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睛, 心頭一閃,要是蘇日輝抱著這種心態跟他學木匠, 最終肯定什麽都學不會。  說出去都丟他的臉。  薛文瀚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側身, 勾過旁邊的凳子, 拿過來,在蘇日輝的對麵坐下,看著蘇日輝,薛文瀚問:“為什麽想看鋪子?”  蘇日輝沒想到薛文瀚會坐下來跟他談心,一愣,沒回答薛文瀚的話,反而垂下了腦袋。  薛文瀚等不到他回答,替他回答了:“你是不是覺得你七哥賺錢很容易?”所以也想看鋪子。  “不是。”蘇日輝說,聲音很弱。  “不是嗎?”薛文瀚笑了,看著他又問了一聲。  “……”蘇日輝沉默著,沒有回答。  薛文瀚看他那樣,也不等他的回答了,直接說:“你七哥是賺的不少,但你知道我一月賺多少嗎?”  “……多少?”蘇日輝終於抬起了頭,問薛文瀚。  薛文瀚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他:“昨天晚上我給你七哥夫給了一張定金條,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蘇日輝說,那張定金條上寫著蔡強給薛文瀚七百兩銀子的定金。  “既然看到了,那你應該也知道那張定金條上的定金是七百兩吧?”  “是。”蘇日輝點點頭。  “七百兩,那你知道那七百兩你七哥能拿多少嗎?”  “不知道。”蘇日輝搖搖頭,他隻知道他七哥好能賺錢,之前他去鎮上陪他七哥給文寧團子和豆糕買滿月禮物的時候,他七哥隨隨便便就花了六兩銀子,眼睛都沒眨一下。  以前他七哥可摳門了。  到鎮上就隻給他買兩文錢的粉魚,連五文錢的陽春麵都舍不得讓他吃。  每次他跟他去鎮上,他就隻能餓著肚子回來。  現在卻……  “不知道啊……拿我給你說說,昨天那單子是蔡強從我這裏定下的,所以你七哥他一分錢都拿不到,也就是說那七百兩銀子全部是我的;當然,如果那單子是蔡強從你七哥哪裏定下的,那麽他能拿到手的就是七百兩的百分之五,也就是三十五兩……”  “好多……”蘇日輝下意識的說。  也不知道說的是薛文瀚拿到手的多,還是蘇日月拿到手的多。  薛文瀚也沒問,而是問他:“那你覺得我拿得多還是你七哥拿得多?”  聽到薛文瀚的問話,蘇日輝一頓。  從他的那一頓中,薛文瀚看出了他剛才說的那個“好多”應該指的是蘇日月,差點被氣笑了。  “你多。”好半天,蘇日輝才回答。  “我是木匠,你七哥是看鋪子的,那你還覺得看鋪子的賺得多嗎?”  蘇日輝搖搖頭,沒說話。  估計腦子裏在天人大戰。  薛文瀚也不逼他。  說了句:“你再想想,我去看看他們做的。”就起了身。  薛文瀚起身,還沒走開呢就又被蘇日輝給喊住了:“五哥夫。”  “怎麽了?”薛文瀚停下來,回過身。  “可是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蘇日輝說。  “什麽問題?”薛文瀚問,剛問完就聽到門響了,隨後李輝周樹徐橋他們的聲音傳來。  “五哥。”“小老爺。”  知道蘇日安來了,薛文瀚轉過身,看到蘇日安抱著團子,對李輝他們說:“你們忙你們的,別管我。”  “你怎麽來了,有事情嗎?”薛文瀚走過去,洗了一把手,後伸手去抱團子。  蘇日安鬆手,把團子遞給他,後說:“沒事,就過來看看你們。”他一個實在是太無聊了。  “豆糕紅娘帶著?”薛文瀚抬手逗了一下團子,團子嗬嗬嗬笑著,看起來很開心。  “沒。”蘇日安嘴上說著,眼睛看著團子,逗團子:“福嬸在帶,紅娘去擠羊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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