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巔峰賽道賽場內,除了直播白鹿學院的那個屏幕以外,另外三個屏幕全部呈現出精彩紛呈的畫麵。


    首先是青鸞學院。


    畫麵中是一處山坳,寸草無生的荒山。


    山坳上空可見一個巨大黑洞,其中右側一處峭壁山體之上,印有複雜圖案,正是封元域。


    步秋荷祭出命寶“霓曄”,一朵荷花懸於掌心,於空中徐徐前行,周身雷霆環繞,所到之處,咎類盡數泯滅。


    葉梧桐手提命寶花籃——白梵,數十根粗壯無比的巨大荊棘藤條在山坳中不斷砸下。


    兩人一人在天,一人在地,就這麽以摧枯拉朽之勢,一路橫掃過去,蕩清戰場。


    很快抵達封元域麵前,步秋荷成功將其占領,寰樞緩緩消失。


    觀眾席上滿是驚歎聲。


    “天呐!竟然能用元力化雷!這氣場看著都嚇人呀!”


    “那個卷頭發女生的命寶怎麽可以長出那麽多藤條?這……真的是三年級生?我感覺四年級的都未必打得過她吧!”


    正東方高台上的各大組織首領,同樣表示出欣賞和讚揚。


    公孫納輕笑開口:“青鸞這兩位天之驕女,又是花落誰家?竹女士?你們百花苑不會全部收入麾下了吧?那我可要嫉妒了。”


    身為南柯世界的首腦,公孫納對於各個組織的具體情況了若指掌。


    為君者,既要統領全局,又要製衡各方勢力。


    對於每個組織的新人引進以及發展勢頭都有明確掌控。


    這句看似玩笑的話,實則暗含敲打意味。


    你百花苑可不能什麽好事都占盡。


    一個詹雲韶給了你,現在若還是要把步秋荷與葉梧桐都招進去,那我可要“嫉妒”了。


    能成為十大組織首領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竹女士哈哈笑道:“公孫首領,我們百花苑又不是人口販子,從不會做強人所難的事,學生們願意去哪,全憑他們自己的意願。


    “葉梧桐與我們組織不僅理念相近,功法也完全適配,她願意來,我們自當歡迎,可是步秋荷卻婉拒了,聽說穀雨首領那邊已經爭取到口頭承諾,可把我們眼饞壞了。”


    節氣堂,十大組織排名第八,是以元力調動自然之力的組織,加入要求,功法可以引動自然元素,什麽火啊,水啊,土啊,風啊,都在他們的招攬範圍之內。


    擅長馭風之術的詹雲韶,他們就努力過很久,奈何還是讓百花苑爭取了過去。


    步秋荷的雷也算是自然元素,穀雨首領親自找到她聊過三次,得到她口頭應允,畢業後會加入節氣堂。


    這個結果還要歸功於節氣堂的另一重要成員,名氣比首領穀雨還要大的青陽先生。


    他贈了步秋荷一卦,讓穀雨帶著卦辭找到步秋荷,幫助她成功突破瓶頸,功法再進一步。


    有此大恩,加上步秋荷本身喜好自然之道,加入節氣堂也就順其自然了。


    緊接著是播放赤虎學院畫麵的大屏幕。


    這是一處山坡,坡上都是泛黃的枯草,寰樞位於幾十米外離地三米高的低空,不遠處的地麵就是封元域。


    身穿紅黃火焰配色校服的學生們,整齊有序,如軍隊般向前挺進,各類術法搭配,很快就將鋪天蓋地而來的咎類清除。


    魏琛控製命寶玉牌“魘鎮”,孤身一人飛在隊伍最前方,靠近他的咎就像被抽幹元力一般慢慢萎縮,直至毫無還手之力,被他輕鬆消滅。


    這怪異的一幕,讓觀眾席上不少學生錯愕不已。


    “嗯?這是什麽術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難道是……傳說中的吸星大法?”


    “我吸你妹,這是厭勝之術!”


    有些見多識廣的高年級學生認了出來,開始給身邊人科普何為厭勝之術。


    當聽到這門神奇又罕見的術法時,不少人連連咋舌。


    華夏文化果然博大精深,竟連這種術法都有。


    魏琛很快引起關注,高台之上的組織成員們都在竊竊私語。


    看到魏琛的功法是墨功,他們心照不宣地認為魏琛早就是千秋辭的囊中之物。


    元易宮的帶隊之人薑素笑著說道:“恭喜江城子首領啊,魏琛的潛力可不小。”


    誰料江城子接下來的話出乎了眾人意料。


    “薑素,你可恭喜錯了,魏琛不會加入千秋辭。”


    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可不小。


    高台上各大組織首領同時麵露驚色,唯有一人風輕雲淡。


    公孫納。


    猶如元易宮沒有接觸過裴圳一樣,千秋辭連找魏琛聊天都沒聊過,這麽好一個墨功的苗子,他們為什麽不找?為什麽如此斷定魏琛不會加入千秋辭?


    魏琛,同樣是九寰局看中的人。


    不止是戊戌屆,庚子屆同樣在九寰局的考察範圍之內。


    作為本就有著曆史背景的庚子年,公孫納深知這一屆四大學院絕對會出驚世之才。


    於是他早就將手伸了過來,鎖定魏琛。


    裴圳是他們為未來精心培養的一把刀,一把所向披靡的刀。


    而魏琛,則是未來九寰局重要的製衡手段。


    他的厭勝之術,用來壓製和震懾再好不過,在公孫納和李承嗣手裏,能發揮非常多的妙用。


    屏幕當中,魏琛帶著赤虎學院選手隊伍掃清戰場,卻沒有急著去占領封元域。


    他開始指揮起其餘學生如何行事,如何分工。


    這樣做有一個好處,寰樞一直在,山坡附近就一直有比較密集的咎可以殺。


    這樣許多人的權重分都會增加。


    可壞處就是……整個場景之中,咎的刷新頻率不會下降五分之一。


    在實際除咎當中,這樣當然是不對的,除咎師的天職是消滅咎。


    但這是比賽,赤虎學院的目的是為了贏。


    這就和每個學院的辦學風格有關,不止學院,各個組織之間的風格也不盡相同。


    最後一個屏幕播放的是墨鯤學院。


    當畫麵上出現那群黑白配色校服的學生時,整個賽場再次沸騰,訝異的喊聲甚至不比蕭煬和陸行簡那次小。


    “我靠!那個墨鯤的學生是什麽啊!”


    “能不能放大點!讓我們看清楚咯!”


    “不得了不得了,這場戰役模擬可太好看了。”


    各大組織首領紛紛感歎,庚子屆果然不同尋常。


    這些驚訝之聲的對象,並不是那位“眾生平等”張競擇。


    他在比賽一開始就雲遊四方去了。


    什麽大本營、封元域和寰樞,他好像都不是太關心。


    他沒來過天貫山脈,正好借此機會先逛一逛,逛膩了再回來搞這些比賽的事。


    畫麵中成為全場焦點的是一位墨鯤學院庚子屆的神秘少年,他的表現引起炸裂級的轟動,幾乎讓所有人驚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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