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岩有點淩亂:“他不是病死了嗎?”    步閑庭摸了摸鼻子:“呃……可能因為我的突然介入,曆史出現了一點點的偏差……嗨,反正,曆史上的記載都一樣,誰知道他其實沒有死啊?另外忘記介紹了,他現在是我的……”    步閑庭話還沒說完,李玄霸冷冷插了一句:“老公。”    步閑庭頓時臉紅得跟個燈籠一般,立刻反駁:“胡說什麽!就是,就是戀人!”    雖然在他們那個年代,同性之間的戀情已經不再遭受到歧視,但柯岩還是有點驚訝:“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有這個傾向?按說我長得這麽好看,你要是喜歡男的,不應該早對我出手了麽?”    臥槽!王妃殿下,你知不知道,你這句厚臉皮自戀的話很破壞你的高冷形象啊?步閑庭受不了:“我以前也沒覺得我會喜歡男人,遇到這家夥我才發現自己跟男人也可以……其實也不對,應該說因為我喜歡他,所以他是男人我也能接受。”    柯岩冷哼一聲:“切!你這是抄的電視劇台詞吧?好肉麻啊。教官不是說我們隻是時空的旁觀者,不能參與其中麽?你倒好,不但從古代找了個男情人,還順手打包帶走了!”    “……”被他這麽一說確實有點尷尬,但步閑庭不甘示弱:“我還沒說你呢,你這王妃是在怎麽回事?還有啊,這破地方到底是哪?這是什麽朝代?你知道嗎,我竟然在這裏看到翼龍誒!難不成這裏是侏羅紀?”    “咳咳”沒想到被反將一軍,柯岩隻得假裝清喉嚨掩飾尷尬:“那不是翼龍,是這個了家的守護神鳥--烏拉紮,不過我也有懷疑這個所謂的烏拉紮是不是就是翼龍的後代。這裏是古巴了,朝代嘛我想應該要劃分到遠古,是華夏文明的起源,但這裏並不是原始社會。你也看到了,這裏的生產力水平都達到了非常先進的程度,甚至某些方麵的生產技術比我們那個年代更加發達。”    想到那座高聳入雲的天塔,步閑庭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古代人的科技也許比他們更先進。隻是這樣先進發達的文明怎麽會在曆史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個古巴文明為什麽後來消失不見了?之後的文明為什麽又倒退回生產力低下的原始社會?步閑庭很興奮,這是一個了不得的曆史大發現。可以預想到,如果將這個發現披露出去,將會震驚曆史界、考古界。    不過似乎被繞過去了:“不對啊,你還沒說你怎麽成為人家王妃的。”    再次提到這個話題,柯岩原本還有些生氣的臉此時又恢複了死水般的沉寂。他沉吟許久,權衡再三,最後咬牙道:“阿庭,你我同窗一場,你得救我。”    “尼瑪,對兄弟用的著這麽客氣嗎?你有難我當然得搭把手!不然我們冒險進來這裏找你幹嘛?”果然,他早就料到柯岩是迫不得已的:“不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正好有人敲門:“殿下,您的水送來了。”    柯岩用手比劃了一下,示意他們鑽到床底下。然後應門:“嗯,進來吧。放下你就出去……”他話還沒說完,這才發現端水進來的並不是自己的貼身侍童,而是自己現在最不想見的人。    “愛妃,怎麽?不想見到我?”一看對方瞬間冷下來的表情,他就知道對方又鬧脾氣了。    柯岩低垂著腦袋,沒有搭理他。    對方又試圖再搭話:“讓朕給你端水,愛妃好大的架子啊。”    柯岩依然沒有搭話,並且轉了個身,側身對著對方,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步閑庭在床下卻覺得這聲音好耳熟啊……發揮了一下聯想力,臥槽!難不成這個古巴了了王就是那個有收藏手辦癖的麵具人?這麽說的話,那個麵具人到底活了多少年?在匯海路鬼宅那見到他的時候,恐怕他都有上萬歲了吧?真是千年王八萬年龜……    一看柯岩擺出如此抗拒又防備的姿勢,麵具人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不悅,自己已經將萬千寵愛集於他一身,他還有什麽好不滿的?這是恃寵而驕麽?這個念頭一生,他頓時有點厭煩,便冷冷道:“既然如此,你好生歇息吧!”說完拂袖而去。    待那人離開,柯岩出神地盯著他離去的方向看了一會。直到步閑庭他們從床下爬出來,他才回過神來。    步閑庭邊給李玄霸拍身上的灰塵,邊問道:“剛剛那個就是古巴了了王?你不是他愛妃嗎?我看你比他更像了王啊,都敢給臉色他看。”    柯岩沒有說話。步閑庭看出來了,估計這個就是問題的關鍵:“他對你不好?”    柯岩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說來話長。”    雖然用這一句話來開頭很老土,但步閑庭必須點個讚,因為這句話通常代表著會有故事可聽。    話說那天教官啟動了時光機,步閑庭已經算是三人裏麵最幸運的了,起碼他跌落的地方沒有生命危險,別人還把他當成了神仙。可是柯岩就倒黴多了,他被投放到一個原始森林。雖然惡補過野外求生知識,但他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頂多搭個帳篷生個火就算了不起了,讓他去捕獵就真是不可能的任務。    他的格鬥能力基本呈負數值,就連看起來嬌小又弱不禁風的施學姐都能講他扳倒。畢竟這裏是野外,有著眾多蛇蟲鼠蟻、猛獸飛禽,簡直就是危機四伏啊。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他又害怕自己盲目往前走不但可能迷失在森林裏,更有可能遇見大型猛獸,成為了它們的腹中餐。起碼現在他紮營的地方,暫時看起來還算安全。    但是隨著空間背囊裏的食物就要消耗殆盡,柯少爺不得不開始考慮自己捕獵的可能性,就在他正要邁開這曆史性的一步時,杯具發生了。    有兩個帶著麵具,全身隻有胯上圍著一塊布的人從樹叢裏鑽了出來。    見到人是好事啊,怎麽能是杯具呢?沒錯,柯少爺當時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他滿臉欣喜地走上前:“太好了,終於遇到人類了!”    小少爺就是小少爺,之前被保護得太好了,在這樣的環境下遇到人可未必都是好事。正常人都會有所防備,更何況這些人的麵具臉譜都是猛獸飛禽的頭像,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但他卻並未警覺。    兩人對視一眼,一把將他擒住:“兩隻眼睛?帶回去,正好當祭品。”    “喂喂!你們幹什麽?快放開我!”柯少爺這才發現不對頭,這兩個人分明釋放出強烈的不友善氣息。臥槽!不會這麽倒黴,遇到了原始部落食人族了吧?!教官你太坑爹了!    還有,本少爺兩隻眼睛怎麽了?誰不是兩隻眼睛啊?三隻眼睛的才是奇葩呢?二郎神算不算?    因為柯少的武力值為-5,兩人毫不費勁地就將他捆成了一條毛毛蟲,一路拖著往回走。雖然武力值不如人,但他腦袋還不算笨沒有試圖逃走,因為他逃跑被抓回來的可能性大於百分之九十,這個時候反抗不但得不著好,還可能要落一身打。所以他暫時還算配合,打算等到了目的地再伺機逃走。    兩人拉著他進了城。出乎柯岩的預料之外,他以為自己倒黴催地穿越到了原始部落,沒想到這裏的科技卻如此發達,那高聳入雲的高塔,還有在天上飛行的交通工具。臥槽!這未來科幻片與《瘋狂原始人》的混搭是鬧哪樣啊?    城裏的人也戴著不同的麵具,雖然圖案不同,但材質多為青銅,也有個別戴的是紫銅所製。    這些人見著他都投以鄙夷的視線:“瞧!那個人隻有兩隻眼睛!”    “媽媽。為什麽那個人隻有兩隻眼?    “別看他,他是罪人!要被真神處罰的!”    一路走來,他隻看到一個戴銀質麵具的。據說此人是大祭師。    此時,他便被迫跪在這位大祭司座前。    他仔細打量著柯岩,又用法杖托著他的下巴,令他被迫抬起頭來。最後讚歎道:“多完美的祭品啊!真神一定會很高興。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祭典日,取消原來的祭品,明天就用他祭真神!帶下去好好清洗打扮一番,明天送上祭台。”    “是!”侍衛領命將柯岩壓了下去。    柯岩害怕的同時還很氣憤,竟然就這樣草菅人命?隻是因為我有兩隻眼睛這種荒謬的原因?!實在太野蠻了!        第63章 異聞7古國神秘消失之謎四        柯岩被兩名侍從帶了下去,推進了一個像地牢般黑漆漆的房間。    侍衛的動作太大,一把將他推得跪在地上,差點就將他推個狗啃泥。柯少憤怒地咒罵:“尼瑪!推什麽?我不會自己走啊!”他嘴裏發出輕聲痛呼:“嘶,臥槽,還真疼。”他一身細皮嫩肉的,哪裏禁得起折騰啊,膝蓋肯定破皮了。    待他適應了室內昏暗的光線,這才發現牢房裏竟然還有其他人。那應該是一名小孩,他倦縮在黑暗的角落裏,偶爾抖動一下,如同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柯岩也沒空理會那孩子,自己徑直坐在另一個角落思考著該如何逃脫。幸好他的背囊還在,沒被他們收走,他忙從背囊裏往外掏寶貝。    三名隊員人手一隻的工兵鏟……這個好像沒有什麽用啊,難不成讓他挖地道逃出去嗎?明天就是祭典了,估計他還沒挖出這房間的範圍呢就已經被“送給真神”了;手槍一把,這是他通過私人渠道搞到的,畢竟是柯家的少爺這點門路還是有的。這東西有用,不過這裏的看守一共有多少人他還不清楚,子彈有限,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    還有一包炸藥,這是時光漫遊者的標準配備。或許……可以用這個?    “咳咳”咳嗽聲突然響起,把柯岩嚇了一跳,他忙將炸藥包塞進背囊裏。這才發現原來聲音來源是拿角落裏的孩子。    他鬆了一口氣,一開始他並不打算去理會別人。他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還有那個功夫顧得上別人啊。    隻是那孩子越咳越厲害,整個單薄的身體都在顫抖,仿佛要把小小的身體都咳散了般。    柯岩實在看不過去了,雖然不想多管閑事,但也不能眼見著讓人死在自己麵前吧?他上前推了推那孩子:“喂,你沒事吧?”    孩子衣衫襤褸,根本就衣不蔽體,柯岩這麽一碰,就摸到了他的皮膚。好燙啊!臥槽!都可以在上麵煎蛋了。恐怕已經燒到四十度了。    孩子全身發抖,眼淚鼻涕齊流,意識恐怕早已經不清了。    醫療包也是標準配備,從裏麵掏出一瓶退燒藥,硬塞了一粒到孩子嘴裏。他不是醫生,對治病救人一竅不通,他已經做了他能做的,現在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孩子看你自己撐不撐得過去了。    半夜的時候,孩子悠悠轉醒了。柯岩一看孩子口幹舌燥嘴唇都脫皮了,就從背囊裏掏出一瓶水。從21世紀帶來的兩瓶裝純淨水早就被他喝完了,這些是他在原始森林裏灌的泉水。扶起孩子的上半身,給他喂了大半瓶水:“你怎麽樣了?”    孩子瘦得皮包骨,雖然牢房裏光線昏暗,但柯岩也能想象得到這孩子的臉色該有多差。恐怕應該長期營養不良。而且被關進來一天了,也沒見人來送飯送水。隻怕這孩子已經饑渴交加了。    最後一根壓縮餅幹,柯岩內心掙紮了一下。雖然是不認識的陌生人,誰見了這麽小的孩子受罪都會於心不忍啊。哎,反正如果明天逃不走他也就掛了,難道留著這壓縮餅幹當陪葬麽?如果逃走了出去了他就能找到食物,也就不需要了。他如此說服自己,然後把餅幹掰碎了塞進孩子嘴裏。小孩的神智不太清醒,但是出於本能他大口大口的吞咽,柯岩時不時還得給他喂些水。    吃完之後,他又再次陷入昏迷。    太陽出來了,陽光透過牢房頂端的狹小窗戶照了進來。柯岩迷迷糊糊轉醒,一睜開眼就看到頭頂上一個黑乎乎的腦袋。他嚇了一跳:“哇!”    “恩公,您醒了?”    原來是角落裏的那個孩子。    他鬆了口氣:“你好點了?”    孩子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柯岩忙把他扶了起來:“幹什麽?你額頭是鐵做的啊?”大少爺不善於應付孩子,也不懂得如何跟孩子交流。本不打算搭理他。    在光線下一看,這孩子簡直瘦得脫了形,跟個骷髏架子差不多,凹陷下去的小臉襯得雙眼大得不可思議。柯岩都不忍心看著他,造孽啊!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孩子以一種崇敬、仰慕的眼神看著他,他本不欲搭理,最後實在架不住,隨口問了句:“你還餓不?”    孩子馬上搖頭:“不餓。”    怎麽可能不餓?他恐怕已經被餓了好幾天了吧?說實話柯岩自己也將近一天顆粒未進,肚子早餓了。但又能怎麽樣?最後一根壓縮餅幹已經進了孩子的肚子。現在隻能祈禱等下能找到機會讓他製造混亂逃跑。    他又不禁罵自己偽善。救了這孩子又能如何?難不成逃跑的時候帶著他嗎?那無疑是給自己增添累贅。    或許他能想到連著孩子一起解救出去的法子?對!不能這麽快就氣餒,首先要搞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他問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孩子馬上回答:“小的阿奴。”    “嗯,阿奴,我叫柯岩。”    孩子恭敬地道:“柯公子。”    柯岩被人喊“柯少”喊多了,倒是第一次被人喊柯公子,倒是挺新奇的,也就應承下了:“嗯。阿奴,你小小年紀為何被打入大牢?”不會也是因為那什麽隻有兩個眼睛的狗屁原因吧?    阿奴低垂著腦袋:“我……我是罪子。是要受天罰的。今天就要獻祭給真神了。”    這真神可真是葷腥不忌啊,他到底得要多少祭品啊?還男女老少通殺?    “罪子?你做了什麽壞事?”    孩子趕緊辯駁:“沒有!我沒做壞事。但是、但是我隻有兩隻眼睛,阿媽將我生下來後大家都說我是罪子,一定是我上輩子做了壞事。我要贖罪,將自己獻給真神。”    臥槽!什麽真神?邪神還差不多吧?整一個邪教組織啊。    “兩隻眼睛就是罪子?那一般人多少隻眼睛?對了,這裏是什麽地方?”    “公子你是外鄉人吧?這裏是巴了。我們這裏的人一般最少都有三隻眼睛。有神力的人會有更多的眼睛,眼睛越多能力越高。”    柯岩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滿臉都是密密麻麻的眼睛,我靠!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傷不起啊,好惡心。難怪這裏的人都要戴麵具,估計是用來遮醜的吧?    “那獻祭是怎麽個獻法?”如果人多的話,說不定能在祭典的時候造成混亂趁機逃跑。    “就是綁在廣場正中的罪刑柱上,行禮的人,扔、扔石頭,活活將祭品砸死。”想到自己就要落得如此下場,孩子害怕之餘又有點哀傷。他不忘安慰柯岩:“不過公子你長得這麽好看,應該是主祭品,就是躺在祭台上,然後被大祭司的權杖插入心髒,應該沒有那麽疼……”    這沒什麽值得好慶幸的好吧?被石頭活活砸死?簡直太殘忍了!果然是一個野蠻的民族。    他一定要想辦法將自己和這孩子一起救出去。    過了沒多久,有兩個侍衛來押著他去沐浴打扮。原本他計劃趁洗澡的時候逃跑,現在他放棄了原來的計劃,乖順地隨他們走了。    阿奴抓著牢房的圍欄,雙眼含淚,大喊了一聲:“公子!”在他心裏麵,這是他與這位善良美麗如同仙子般的恩人最後的道別。    柯岩回頭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    淚眼模糊中,阿奴看著公子越走越遠。    柯岩被人梳洗打扮了一番押送到祭台。這一日是一年一度的祭典日,街上人山人海。他們都是來觀賞自己被如何處死的。他冷眼看著這些無知的民眾。    罪刑柱繞著祭台一圈共有三十三根,也就是說一共有三十三個無辜的“罪子”將被石頭活活砸死。其中就有那瘦弱的孩子—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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