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常皓天安撫好玉如的情緒後,再次回到大廳,映入他眼簾的正是——甄琴一身狼狽的站在沉誌文的靈堂前,態度虔誠的祈禱著。


    “你以為這樣就有用嗎?”常皓天忍不住澆她冷水。


    甄琴一聽到“救星”駕到,倏地睜開眼,也顧不得自己披頭散發的模樣,小臉上已堆滿濃濃的討好笑意,“嗨!”


    常皓天一瞧見她的雙眼閃爍著算計的眼神,就知道她又想找他幫忙了。


    “你是在祈求誌文能夠地下有知,助你一臂之力嗎?”他強忍著替她整理那一頭亂發的衝動,顧左右而言他。


    “是啊、是啊!”甄琴老實的回答,“可我最最希望的還是……”


    她想要他再幫她一次的請求還沒說出日,就被他無情的截斷,“我記得你說過你很行,根本不用我多管閑事,不是嗎?”


    “嘿嘿!”甄琴隻能尷尬的搖晃著頭,“情況有一點點小小的變化啦!”


    莫名的,她那有點不好意思麻煩他—卻又很想懇求他幫忙的嬌俏模樣,讓他體內產生了欲望。


    “免談!”於是,他當下決定更改原本的計畫,不讓甄琴隻是待在玉如的身旁,而是直接跟在他的屁股後頭。


    “喂——你不要這麽小氣啦!幫人家一下會怎樣?會死喔?!”更別說她也不是為了自己,她可是想幫忙照顧他的妹妹耶!


    常皓天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怎麽忍受得了他人對自己的指責?


    所以,當他聽到她的小嘴竟又迸出大不敬的話語,他立刻變臉如翻書,馬上沉下一張俊臉,還以惡狠狠的目光死瞅著她。


    而甄琴本來就沒什麽膽子,如今看到他板起臉,她又不自覺的將一隻顫抖的食指送入自己的櫻唇裏。


    她現在是故意要誘惑他嗎?


    竟然又擺出這種十足招惹男人的“醜態”,這讓他莫名的感到一股怒火從腹中往上升,“是不會怎樣,不過……”


    他故意頓住話語—唇角露出一個邪惡的弧度—在確認她的確很恐懼後,才好整以暇的說:“我這個人可是從來不做白工。”


    咦?那他是要她付出代價羅?


    “好嘛!我會付費,可先跟你說,我沒有很多錢喔!”但若是合理的價碼,那她……隻好付羅!


    常皓天既然已打定主意,當然不會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他直接拉起她的小手往內屋走去,“我曾告訴你該付出什麽樣的代價的。”


    “好啦!”甄琴一看到常皓天恢複正常,不再擺出一副嚇死人不償命的臉兒給她欣賞,她的一顆心這才穩了下來,“你別拖我嘛!走慢一點啦……”


    但她的抗議完全沒有獲得重視,她就這麽被常皓天拖著走向未知的命運。


    ***


    “又要演諜報片啊?”甄琴雖然膽小,但遇到該抱怨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碎碎念的。


    因為,常皓天又把她帶到上回她來過的那間“偵訊室”。


    基本上,她很不喜歡持在這間密閉式的小房間裏,畢竟,他們可是孤男寡女—萬一他獸性大發,那她豈不是逃也逃不了?


    所以,她試著為自己爭取權益,“等等——我……我們幹嘛非要到這種地方討論事情呢?”


    他也不想啊!


    常皓天目前最想做的事,是直接將她帶到他的房裏,對她上下其手……


    隻是,他看得出來她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年輕女孩,即使已出社會工作,但還是呆呆的,完全不懂人世間的險惡,因此,他不想把她嚇壞了。


    而這種想要保護她的念頭,倒是讓他感覺滿陌生的。


    他這輩子似乎還未產生過這樣的感覺,這讓他覺得自己變得怪怪的。


    但他都已經這麽為她奢想,她居然還這麽不識相,於是,他故意粗著嗓音問:“不然你想去哪?我房間嗎?”


    她……她哪會想要去他的房間啊?雖然她書讀的不多,但她至少還有些常識,也偶爾會看電視,若隨隨便便答應跟他回房,豈不是會發生“慘劇”,她又不是頭殼壞了說。


    甄琴當下把頭搖得跟波浪鼓般,“不必、不必。”


    笑話,如果跟他進了房間,想當然耳,房裏一定會有床。


    吱——那還得了!他那麽凶,她不被他拆吃入腹才怪!


    雖然她已經滿十八,已算成年,但她卻沒有半點跟男生交往的經驗,她當然要小心為妙。


    “不過……”甄琴忍不住提出她最最期待的想法,“你倒是可以把我帶去玉如的房裏……”


    但她很聰明的沒將消想的話語說完,因為,她不小心抬頭,又看到常皓天以殺人的目光看她,這讓她真的很害怕,忍不往又開始咬起食指了。


    常皓天恨恨的拔出她的食指,再一把將她推入小房間,以腳重重的一踢,門就在甄琴的眼前開了起來。


    呃——她好怕喔……


    “坐下!”常皓天無視甄琴滿臉的驚徨之色,在她坐定後,像上回一樣將她鎖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


    甄琴乖乖的坐好,卻不敢抬眼看他。


    怎麽辦?她該為了助人而讓自己陷入不可知的危險中嗎?


    值得嗎?


    好像……不太對吧?!


    那她可不可以改變、心意、違背諾言,放棄她對沉誌文臨終前的承諾,不再跟玉如的哥哥這麽糾纏不清……


    可是……背棄自己的承諾好嗎?應該嗎?


    她可是受過這個溫暖社會的照顧,不該在她有能力時卻不回饋啊!


    就在她的思緒百轉千迥,忍不住想要放棄她多年以來引以為傲的助人熱忱之際,她的耳邊突然傳進一聲低沉的嗓音——


    “抬起頭看著我。”


    由於那聲音太過冷峻,膽小的甄琴立刻乖乖聽今,怯怯的抬起頭,害怕與驚惶的神色全都落入他的眼簾。


    他的長相更有這麽嚇人嗎?


    常皓天不禁覺得有點無力,他放緩難看的臉色,讓自己變得和藹可親些。


    “我很可怕嗎?”他盡量以溫柔的嗓音問道。


    嗯——隻要他不板著臉,甄琴就比較敢說實話。


    她幾乎是連想都沒想,便直接點點頭,“對……”


    當下,她不意外的看到他的臉又沉了下來。完了!他又要發脾氣了,甄琴連忙想改口,畢竟她還要求他再幫她一次耶!


    她趕緊搖搖頭,但他實在靠她太近,以致她那鬆散淩亂的馬尾竟不小心掃到他的臉龐。


    好柔軟的發絲!常皓天莫名的心一震,感覺自己的克製力似乎已達臨界點了,他控製不住的伸手輕撫著她的發尾。


    “不、不是啦!你、你不可怕……”她閃躲著他的觸摸,心知自己該多稱讚他一下,讓他對自己的印象變好些,以便再次得到他的援助,“你……呃——不凶的時候還滿好看的。”


    這是實話喔!他看起來真的還滿帥的。


    他的眉濃濃黑黑的,眼睛炯炯有神,睫毛很長,閉起來時還翹翹的;不笑時看起來有點凶,笑的時候看起來溫柔無比。


    他的鼻很高很挺,有點像劉德華的鷹勾鼻,很有型;他的唇很薄、嘴很寬,乍看給人很冷酷無情的感覺,可當他勾起嘴角微笑時,卻又有點調皮樣。


    嗯.整體而言,他還算是個長得滿帥的男人呢!


    “真的?”總算從她這張一直沒吐出過象牙的小嘴裏聽到點好話,這讓常皓天不禁有點飄飄然,“你真的這麽覺得?”


    呃——但她還更沒看過太多的男人呢!


    幼時她住在孤兒院,接觸到的多是修女,較大後她被人收養—卻是個單親家庭,而自養母棄世後,她就被阿嬌姨帶走,一直在阿嬌姨的小公司裏做著內勤的工作,還真的很少接觸男性呢!


    “嗯!”甄琴誠實的又點點頭,“至少你是我所見過滿好看的。”


    但電視上的偶像師哥—她倒是看過不少,所以跟他們比起來,他……勉強算得上是帥的一族。


    隻是滿好看,卻不是最好看!


    常皓天也不懂自己為何會因她的回答而隱約感到不悅,但他盡量壓抑著,


    “你喜歡看我嗎?”


    這……哪有可能啊?


    拜托!他動不動就擺臉色給她看,她又沒有被虐狂,哪會喜歡看他啊?


    所以,她立刻搖頭,卻在搖頭時猛然醒悟到,不行啊!她還得靠他幫她搭建與玉如做好朋友的橋梁……


    對,識時務者為俊傑,她趕快又點頭。


    看她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常皓天這個身邊從不缺乏文人的情場老手,竟然誤以為她是因為害羞、不好意思說實話,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那……”他自以為是的解讀她的意思,“換句話說,你就是喜歡上我羅?”


    他會不會想太多了啊?


    可甄琴知道自己目前還需要他的幫忙,便委曲求全的傻笑了一下,以不回答作為回答。


    果然,常皓天又誤會了。


    “好,我決定了,我要把你收編到我的身邊,讓你從此跟著我。”他大刺刺的宣告。


    這對她而言該是何等的殊榮啊!以他的認知,每個女人都該為能獲得這樣的殊榮而感到雀躍萬分才是。


    可他等了好久,還是沒等到甄琴的歡呼聲。


    常皓天忍不住盯著甄琴的小臉,卻發現她像是傻了般,她……絕對是因為太高興,以致不知該如何反應吧?


    可他卻大錯特錯了。


    甄琴在聽到他剛才的建議後,一時陷入天人交戰中——


    理智上,她覺得自己該義正辭嚴的拒絕,拜托!他有沒有搞錯,她隻是想盡力完成沉誌文的遺願而已,可沒必要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啊!


    至少,她還得回報阿嬌姨的養育之恩呢!


    但在情感上,她卻遲疑了……


    一直以來,她就覺得自己算是幸運的了。


    雖然自小是個棄嬰,她卻沒有受過太多的苦,反而不斷受到社會的幫助——有個關愛她的養母將她養到十四歲;為此,她從懂事以來就立定誌向,她絕對也要盡一己之力來回饋社會。她要以無比的愛心、耐心及熱心,來幫助每個需要幫助的人.就算跟著阿嬌姨的四年她過得比較辛苦,每天做牛做馬的,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不足,但她不介意,誰教阿嬌姨在她走投無路時幫了她!


    所以,幫助社會上的人,本來就是她長久以來的心願啊!


    怎麽辦?她該如河抉擇?


    不!她不該遲疑,她該堅持信念,一直懷著助人為快樂之本的初衷,誠心誠意的幫助他人,這是她這輩子的使命。


    常皓天一直在等,臉色也愈來愈不耐,她有沒有搞錯,他已經決定收她為身邊的女人,她竟還不對他謝主隆恩?


    真是個不懂事的女人!


    但這也勾起了他的興趣,她……讓他產生想進一步認識她的衝動。


    等了幾乎有一世紀那麽久,甄琴突然聽到一個很像是自己的聲音在說話,


    “可先說好,我是有條件的喔!”


    沒錯,她已做好決定了,隻不過,她也會使些小詐,不見得真的對他言聽計從。


    什麽?他要她,她居然還敢跟他談條件!她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但為了能獲得她的首肯,常皓天願意暫時委屈一下,他勉強壓下火氣,決定先讓她同意做他的女人,再將規矩一條一條列給她,讓她每天早晚朗誦一次,以示懲罰。


    “你說。”但他還是有點不甘心,以致聲音有點悶悶的。


    “我要做玉如的好朋友,我要照顧玉如。”對啦!剛才她雖然心意有點動搖,但經過左思右想後,她還是決定遵循自己最初的原則——她的人生目標就是,助人為快樂之本。


    這個好辦,由於這陣子他想籍機會清理門戶,讓她跟玉如在一起,應該會比較安全,“準!”


    他言簡意賅的告訴甄琴他的旨意。


    甄琴訝異的望著常皓天,他……好像真的以為自己是個王者呢!簡亙是太臭屁了說。


    ***


    由於兩人已經達成共識,所以,甄琴很自然的要常皓天履行承諾,她試著想擺脫他的束縛,從椅子上站起身,“那個……我們可以去找玉如了嗎?”


    被他拘束住的感覺怪怪的,彷佛連她四周的空氣都被他吸光光,害她無法順暢的呼吸,胸口直覺得悶悶的。


    “怎麽可能?”常皓天卻以看到鬼的眼光死瞪著她,“要跟著我的規矩,我可是還沒跟你說清楚、講明白呢!”


    咦?她又沒真的打算跟他怎樣,幹嘛聽他的規矩啊?


    可為了盡速掙脫目前他倆這樣曖昧的情況,甄琴決定識相的不跟他爭辯,


    “其實你不用跟我說這麽多。”


    “怎麽說?”常皓天很不滿意她竟沒拿出敬畏的態度對“她的男人”說話,忍不住又擺出凶惡的日氣。


    “呃.我的意思是說……”甄琴雖然很討厭自己如此的膽小,卻又無法克服這個弱點,“以後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這樣的話……哪裏還用多說什麽規矩呢?”


    “這話可是你說的?”常皓天不禁覺得他確實是撿了塊寶,她的天真與信任他的態度,讓他的大男人尊嚴得到無比的滿足。


    “對對對,是我說的。”甄琴趕緊點頭。


    但她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盤其實是,隻要她一跟玉如成為好朋友—她絕不再跟常皓天胡搞瞎搞的,所以,就算他有一拖拉庫的規矩,她也不介意。


    他這才退開兩步—雙手環胸,以研究的目光深鎖在她變化萬千的小臉上,不知為何,他有種她在敷衍他,甚至想利用他的錯覺。


    甄琴迥避著常皓天研究的眼光,急急的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吧!”她很不喜歡他現在看她的神情,好像她是一隻小白兔,而他是一頭餓壞了的狼。


    但常皓天卻阻止她,“就算如此,我仍有幾個大原則得先跟你說清楚。”


    沒錯,他得將她先前得罪他的每件事都攤在陽光下,並要求她立時改進,如果再犯,他絕不輕饒。


    他真的好煩!但甄琴也隻敢在心底嘟嘎,“好嘛!你說,我洗耳恭聽。”


    不但如此,她還擺出很受教的謙卑模樣,“隻要是你的命令,我都會很聽話的遵守的。”


    嗯!他喜歡她這樣服從他的態度,仿佛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


    由於太滿意她現在這樣乖乖牌的模樣,常皓天忍不住把他的大原則一點一點的指出,“首先,不管我說的話是對是錯,你都不準有意見,照做就是;其次,不管我的所做所為在外人眼中是否有爭議,你都不能懷疑,直接遵循準沒錯;第三,不論我的言行舉止在外人眼中是目無王法也好、是囂張妄為也罷,你都得信任我、敬我,不得有第二種聲音……”


    甄玲愈聽秀眉皺得愈緊,她或許書讀得不多!但是非對錯還分辨得出。


    這男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天子啊!居然說出這麽好笑的話。


    常皓天原先隻想把大原則告訴她,要她別犯他的忌諱;可看她愈聽,兩隻圓滾滾的眼睛就睜得愈大,仿佛被他那與眾不同的諸多規矩所感動似的,這讓他愈發不能控製,愈說愈多。


    “……不準讓我生氣、不準杵逆我、不準不尊重我、不準催促我、不準不聽我的話、不準不照我的規矩行事、不準對我陽奉陰違……”


    他好像講上癮了,嘴巴一直說個沒停。


    直到甄琴很不給麵子的在他麵前打了個嗬欠,但又趕緊伸出兩手企圖掩飾,常皓天這才發現他竟然犯下生平從未犯過的錯誤,對著一名無足輕重的人……還是個女人,浪費了他寶貴的時光。


    突然,一股莫名的氣怒自他的腹中直竄向四肢百骸,讓他好氣自己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的麵前破例!


    “你!”他忿忿的瞪著她,“我說了這麽多,你是記住了沒?”


    而誠實一向是甄琴的美德,在他突然這麽一問之下,她當然是搖頭羅!“沒、沒記住……”可他的臉色又在瞬間變得嚇人,這讓她忍不往又抬起手想咬指頭,以紆解緊張的情緒。


    見她又“誘惑”他,他連思考都沒,便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麵前,一隻大掌無預警的拖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則是抬高她小巧的下巴,什麽都沒說的就將自己的唇印在她紅潤柔軟的香唇上。


    他這麽做其實是在懲罰她,誰教她這麽不把他放在眼裏,還明目張膽的告訴他,她完全沒將他的規矩聽進耳裏,是她活該受罰的!


    可當觸碰到她軟軟的、嫩嫩的柔唇的刹那,他的心頓時像是遭到雷擊一般,有種觸電的感覺倏地由他的心頭傳遞到他的四肢百骸,一時激得他血脈僨張。


    “嚇!”他沒打算跟她玩真的,他明明隻想將她留在身邊,當作打發時間的工具,怎能對她產生這麽不一樣的感覺?


    是以,他像是突然被蟲咬到似的,鬆手將她推得老遠。


    甄琴被他推得差點趺坐在地上。


    她是不是前世欠他們兄妹一屁股價,這輩子才來被他們羞辱的啊?她不禁自怨自艾起來。


    她的小手忍不住用力的擦拭了一下剛剛被他親吻過的香唇,彷佛在嫌棄他般;雙眼也克製不住的對他投以控訴的眸光,像是在怪他不該隨便偷取她的吻似的。


    “你……怎麽可以……這、這樣呢?!”由於是她的初吻,害得甄琴連責備的話語都說得結結巴巴的。


    實在是她指控他的模樣看起來很沒力,加上她的兩頰在瞬間染上兩朵迷人的紅雲,使常皓天雖然有點不知如何控製自己驛動的心,卻還是拿出一貫強硬的鴨霸態度,“怎麽不行?我們剛才不是已經達成協議,將你收編為我的女人了嗎?”


    誰……誰跟他達成協議啦?


    她隻是將他剛才的說法視為一種權宜之計,他真的是想太多了說。


    但實在是因她有求於他,甄琴隻能委屈的要自己別跟他計較這麽多,“隨、隨你怎麽說……”她的嗓音小小的、柔柔的—卻很讓常皓天心動,“可你答應要讓玉如跟我做好朋友,你不能反悔就對了。”


    他才不會反悔呢!事實上,常皓天打算好好利用這陣子,跟她做個實實在在的正麵接觸,以便確認她對他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


    畢竟,他的身分特殊,像她這樣平凡又普通的女孩哪匹配得上他?


    就算她的心腸好到家,又有夠熱心助人,但……光是這樣的條件夠嗎?


    嗯!他得想一想,他真的該好好的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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