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法一身戰鎧,腰間獸皮迎風颯颯,他朝著臉色陰霾的敵方主將喊道:“交出強壯的雄性,饒你們不死。”敵方懵了,自己這邊也扶額兼失意體前屈的一堆。格力姆巴著自家大王精壯結實的大腿,悲慟號哭:“大王!!!!請認真點!要雄性,咱們把他們打敗了再挑,這不是說好了嗎?”阿魯法低頭看向貼在大腿上如喪考妣的哭臉,翻了記白眼,一手將人揪起,嫌棄地甩到旁邊:“討厭,我知道啦,別拿眼淚鼻涕塗我,好髒。”格力姆萎頓在地,淚眼蒙朧,隻差沒咬上手帕:“大王……你真的會認真麽?”目睹這一幕的獸人們直冒白毛汗,隻覺得這親衛隊長越發的有大王的風範了,是近墨者黑麽?於是集體退後一步,怕被名為大王的病毒感染。“是啦是啦。”阿魯法懶得理這日益煩人的格力姆,一手往腰側叉去,另一手指向敵軍將領,茶壺狀嚷道:“既然你不乖乖交出最強壯的雄性,今天就將你們整個部落交代進來吧,戰士們!衝呀!”吼聲震天,各色毛團帶著滾滾煙塵衝向了敵陣,與此同時斯力部落這邊一咬牙,拚了,紛紛獸化,又是蛇又是鱷又是蜥的,各種冷血迎向了毛團。以金獅為首的猛獸嘶咬扒撥,以黑鱷為首的爬蟲還以顏色,一瞬間天地變色,鮮血齊飛,爬蟲們在猛獸的攻擊下一一倒地。金獅踩住一尾青蛇的七寸,大嘴巴咬緊再揚頜,一顆大蛇頭飛了出去,他的心在滴血……尼瑪的,原以為能看到一群斯巴達三百勇士獸皮版,哪知道頻道一調竟然變成了動物世界。去死去死,虛假宣傳去死!隻可惜阿魯法就算有多少不願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已經在心裏草擬出各種sm格力姆的方案,手下也沒有停止殺戮。一場戰爭,卡瑟部落以絕對的優勢取得勝利,整個過程隻花費了一個下午,斯力部落死傷無數,終於向阿魯法低頭。沐浴在夕陽餘暉下的金獅昂首咆哮,淚光自藍眸溢出,慈悲又強大的王者,令斯力部落的雄性們也心生折服……多麽強壯,多麽偉大的獸王呀。雖然思路有些奇怪……阿魯法迎來了敵軍的將領,他由始至終沒有提及要屠殺他們的掌權者或者怎麽樣,隻是帶著一臉猥笑說:“我要看看你們部落最好的雄性。”敵將微怔,立即還以是雄性都心照不宣的猥笑:“是的,一定為大王安排最好的。”於是大軍夾著斯力部落的殘餘兵力,浩浩蕩蕩地進駐他們的新領地——斯力部落。吞並部落的細節自然由格力姆等一幹人員負責,大王隻負責快快樂樂地等待結果。而這時候,在阿魯法不知道的角落裏,賀恩的真麵目被識破,被有心人士關了起來,準備進一步改造為雌性。畢竟賀恩是斯力部落前王的後裔,原來就該死,若不是現今的王看中了他,也不會留到今天,變成雌性是他唯一的價值。可是這事又剛剛好碰上斯力部落的轉折點,於是賀恩的命運也轉折了……因為聽聞阿魯法大王喜歡玩雄性,而部落裏最美的雄性就要數賀恩了。為了討好獸王,他們自然不會舍不得這麽一個小小玩意。阿魯法滿心想著即將到手的老公,將衣箱裏最美的粉色蓬蓬裙穿上,還在金發上別了一隻珍珠發卡,要不是頭發太短,他還想到更多的造型呢。看看這張陽剛男性氣質過硬的臉龐,討厭了半晌,又拿出近期打部落裏淘到的各種最好化妝品,在臉上塗塗抹抹,哼著曲兒,思考怎樣用自己的魅力擄獲雄性的心。這時候一名小兵進來通報,剛剛張開嘴:“大王,斯力部落的酋長帶著……哇……”當小兵看清楚大王的模樣,激噴出一口大姨夫,當場陣亡。聽說酋長帶著……來了,阿魯法就猜老公候選人要來了,心情雀躍如上場相親的少女般,大王春心萌動,嬌嗔地瞥了幾乎死過去的小兵一眼,啐道:“看到美人也不用把鼻血噴得這麽凶。”昏迷中的小兵夢見自己被一隻盛裝的巨龍追著求婚,痛苦地輾轉。阿魯法將小兵踢到角落用地毯蓋上,拿腳尖把地上的血汙搓了搓,才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淑女的坐姿,深呼吸後陰聲細氣地朝門外喊:“進來吧。”斯力部落的酋長跟一幹送禮隊伍與及若幹押禮的小兵魚貫而進,低垂著腦袋的他們不敢直視他們的新王,也沒有發現一直掙紮的賀恩突然石化了。“阿魯法大王。”眾人向大王單膝下跪以表忠誠。阿魯法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巡視,一直沒有找到他想要的強大雄性,顧不上回應他們,直接問:“我要的人呢?”酋長頭也不抬地抬手比向盛裝的賀恩,說道:“就是這位,本部落最美的雄性。”阿魯法瞪大眼睛盯著賀恩,隱隱記起那天溪畔發生的事情,眼看這家夥比之前更美了,不禁恨得牙齒癢癢:“你妹的!隨便帶個雌性就想糊弄我!不想活了是不!”眾人立即慌了,粗魯地扯過賀恩扒開他的衣襟,露出沒有用藥汁遮掩的獸紋,竟然是一尾銀蛇。“看,他是雄性沒錯!”獸紋是雄性的標誌,阿魯法相信了,震驚了,狂怒了:“尼瑪的!世上怎麽有這樣漂亮的雄性,賊老天不長眼,嚶嚶嚶。”眾人聽到哭聲,錯愕地看向王座上掩臉低泣的王,集體僵化,下一刻也一臉血地紛紛倒地,剩下嚶嚶地哭得傷心的獸王,還有手腳上了鎖鐐,逃不掉,冷冷地挑眉看完這出鬧劇的賀恩。“你既然不要我,就放了我吧。”阿魯法狠狠白了他一眼:“喂,你們部落的雄性就這樣兒了?弱斃了。”賀恩看著被淚水模糊得十分抽像的妝容,額角跳了跳:“斯力部落雄性的體格原本就不及卡瑟部落的強壯,但是實力絕對不弱。”“尼瑪的,不夠強壯的雄性根本就不是雄性。”阿魯法狠狠跺卻:“尼瑪的格力姆,竟敢欺騙人家的感情,這回絕對要你娶我。”看了看龜裂的地麵,賀恩麵無表情地嫌棄道:“你先把臉擦一擦。”第五章眼看這高壯的雄性哭得傷心,賀恩心中百感交集,他向來不是和善的好心人,誰在他眼前哭瞎眼睛都與他無關,但自己的眼睛不得不照顧,他還不想瞎掉。可是扭頭走掉麽?想法是好的,卻不切實際,外頭有一堆卡瑟部落的親兵呢。於是賀恩四處巡視,終於還是拖著鎖鐐鋃鋃鐺鐺地走過去,扯起那豐滿得驚人的裙擺往那張臉上一陣狠擦:“別哭了,沒看到人都昏死了嗎?你哭給誰看。”阿魯法呆著一張俊臉,看著這美得驚人的雄性,藍眼睛又充滿了水分:“你不是人嗎?”賀恩滿額黑線,額角青筋跳動:“是雄性就別動不動就哭!”“討厭,你根本不明白人家的憂傷,人家明明有一顆水晶心,為什麽……為什麽命運要這麽殘酷,總是一次又一次地讓人家心碎,如果人家長成你那模樣就好了,人家才不要當雄性,不要不要不要。”似乎為了加強語言的感染力,這強壯的獸王雙手掩臉,包裹在華麗衣裙下的強壯身軀賣力扭動,王座被阿魯法大王晃得幾乎肢離破碎,嵌合口和關節處痛苦地呻吟著。言靈配合肢體動作,令剛剛掀起眼皮掙紮著爬起來的人又一口淩霄血,生命跡象徹底消失。賀恩回頭看一眼,眉頭挑得更高,內心浮現一股報複的快感,可是回過頭來,他也想往嘴裏塞一把寧神靜氣的藥草。“你再扭下去也不能改變現狀,反正你是獸王,隻要有這份實力在,還愁無法達到目標嗎?”說罷,賀恩不理會固執地嚶嚶哭泣的阿魯法,拿起鎖鏈扯了扯,鐵鐐紋風不動,這樣無用的自己狠狠地擊中了賀恩的自尊心,不顧手腕已經磨破皮,又一陣狠拉蠻扯,鐵鐐依舊穩固。阿魯法哭過了,傷心過了,覺得賀恩說的也不無道理,這一次找不到老公,以後還有的是機會,現在最重要的是振作起來,先海扁格力姆一頓,再欺負格力姆一頓,然後好好計劃未來。心情剛剛由陰轉晴,就見那漂亮的雄性對著鐵鐐咬牙切齒,他伸出手去‘哢蹦哢蹦’幾聲,硬把這些堅固的鐵鐐給活生生地剝開了。賀恩愣怔地瞪著阿魯法,那眼睛微紅的俊朗男子隨手扔開被掰成兩半的鐵鐐,又一臉心疼地捧起被眼淚和化妝品染得亂七八糟的裙擺唉聲歎氣。“這裙子人家做了好久,可是人家的至愛呀,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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