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


    白山河眼中充滿了希翼,興奮的說道:“以目前的消息來看,清靈必然金蟬脫殼成功,她沒死,她活著!”


    蘇陽也笑了:“如此最好,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若雪,讓她開心一下!”


    “暫時不要。”


    白山河卻搖搖頭道:“這些畢竟隻是我們的猜測,先別讓若雪知道,免得給了她希望,到最後卻變成更大的失望。”


    蘇陽點點頭,覺得嶽父說的有道理。


    “蘇陽,我們走吧。”


    隨後,蘇陽和白山河一起離開了牢房,來到監獄外麵,結果看到外麵聚集了數千人。


    “這是怎麽回事,他們在做什麽?”白山河疑惑道。


    “嶽父,這些都是普通百姓,有京都本地的,也有千裏之外趕到的,得知你入獄後,他們自發請願,來這裏守護你。”蘇陽解釋道。


    “什麽!”


    “我白山河,何德何能,竟然得到百姓如此厚愛!”


    白山河動容,雙目微微泛紅,眼底有淚花閃爍。


    “嶽父不必自謙,你對龍國的功業,百姓都看在眼裏。”蘇陽笑著說道:“當你入獄的消息傳出來後,十幾億網民,沒有一個人相信你會通敵叛國,全都在為你說話。”


    白山河聞言,徹底沉默了,望著下方的數千百姓,無語凝噎。


    “嶽父,這種情況會不會不太好,你的威望太高,官家心裏是不是會對你更加忌憚?”這時,蘇陽忽然問道。


    “不!”


    “你錯了!”


    白山河卻搖搖頭說道:“百姓越是擁戴我,覺得我是忠臣,官家對我越放心,越會重用我,這叫……道德綁架!”


    “如果我有謀反之心,便愧對天下百姓,永遠不會再得民心,甚至會兩者會形成鮮明對比,我會遺臭萬年。”


    白山河正色道:“試想一下,一位忠心為國的忠臣,突然忤逆官家,意圖謀反,會受到怎樣的唾棄?”


    “當然,白家累世清白,出了數位肱骨大臣,我白山河自幼便立誌,匡扶天下,斷不會生出二心。”


    “我明白了。”蘇陽恍然大悟,隨後笑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嶽父看問題就是透徹。”


    “臭小子,什麽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白山河瞥了蘇陽一眼,而後說道:“你先回白公府吧,我去鄭公府,找鄭公商量一下,明日早朝,聯手參皇甫應天一本,栽贓我的事,必須問他要一個說法!”


    “別去了,鄭公不在家。”蘇陽說道:“我聽段無涯說,鄭公前兩日被官家派去北疆平亂了。”


    “嗯?”


    “北疆?”


    白山河微微皺眉,沉思幾秒鍾後,突然臉色大變:“不好,鄭公有危險!!”


    蘇陽疑惑道:“嶽父,何出此言?”


    “無緣無故,皇甫應天不會突然設計這一切,必然與前幾日的事有關。”


    白山河臉色凝重道:“皇甫應天如今不僅掌控皇城司,同時還是北疆統帥,身兼二職,位高權重。”


    “這段時間,我與鄭公商量,以他無法同時兼顧兩個職位為由,向官家進言,因此官家有意讓他在北境統帥和皇城司司主之間,二選一,但皇甫應天一拖再拖,遲遲未做決定。”


    白山河接著說道:“我猜測,他設計栽贓我,並不是主要目的,而是另有圖謀,甚至,或許他一開始的目標,便不是我,而是鄭公!”


    “他讓北境大亂,引倭寇入境,讓倭寇在我國犯下滔天罪孽,如此一來,官家一定會派鄭公,前往北境平亂。”


    白山河鄭重的說道:“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皇甫應天肯定與倭寇大將鬆下步舉有聯係,否則對方無法得到布防圖。”


    “既然他們有聯係,那要在北疆殺鄭公,便不是什麽難事,關鍵是,事後還可以把罪責,全部推到倭寇大將身上,不會有人懷疑他皇甫應天。”


    白山河說道:“鄭公若死了,那皇甫應天的地位,便會水漲船高,隻要他帶兵將鬆下步舉逼退,便可以穩做北境統帥,甚至有機會成為掌管四方邊境的元帥!!”


    “他之所以栽贓我,是順手為之,同時找一個人為他背黑鍋。”


    白山河沉聲道:“皇甫應天想完成這個謀劃,關鍵的一步,是將布防圖交給鬆下步舉。”


    “可他身為北境統帥,布防圖被敵將得到,必然難辭其咎,官家第一個要罰的便是他。”


    “因此,他禍水東引,栽贓我,為自己洗脫罪名,借此還可以將我除掉!”


    白山河凝聲道:“此計若成,我和鄭公便會萬劫不複,皇甫應天,一家獨大,到那時,天下必然大亂!”


    “蘇陽,你是銀袍小將,在京都威望甚高,速去北境,救下鄭公,千萬不能讓皇甫應天的陰謀得逞!”白山河急促的叮囑。


    “好!”


    蘇陽點點頭,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自然不會推脫。


    “龍國的安危,就拜托你了,我會通知戰機,去白公府接你!”


    白山河正色道:“你先回白公府,我立刻進宮麵聖,陳述一切!”


    “好!”


    蘇陽應下。


    隨後。


    蘇陽和白山河便分開了。


    很快。


    蘇陽來到白公府,還沒走進府邸,便看到了滿臉自責的柳嫣。


    “主人,對不起,我把事情辦砸了,黑袍男人藏有後手,吃下一顆丹藥後,實力突然恢複了一半,逃走了!”


    柳嫣單膝跪地,抱拳道:“請主人責罰。”


    “跑了?”


    蘇陽皺眉,而後說道:“算了,想必他服用了某種禁藥,短時間內強行恢複,已經是一個廢人了,跑了便跑了吧。”


    “謝主人寬恕!”柳嫣依舊有些自責和愧疚。


    蘇陽沒有在意,大步走進白公府,想告訴白若雪,白公已經無罪了。


    不過白若雪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身子比較虛,短暫的蘇醒後,又昏迷了。


    恰好這時,一架直升機出現在白公府上空,螺旋槳轉動的聲音比較吵。


    蘇陽擔心吵醒白若雪,便決定立刻出發前往北境。


    臨走前,他叫上了桑塔。


    “桑塔,走,跟我一起去北境。”


    “去……去那裏……做什麽?”


    “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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