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九變!”村長輕輕笑道:“這是太平門門主,陳江山的獨門絕技,沒想到傳承了下來。”


    “陳江山……”


    諸葛青雲多次聽到這個名字了,於是好奇的問道:“爺爺,陳江山究竟有多強,他是您的對手嗎?”


    “不知。”


    村長搖搖頭,隨後說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和陳江山一戰。”


    “很多年前,有名山,勾結敵國高手,欲摧毀封禪之地,我方強者遭了暗算,身中奇毒,危在旦夕,是我出手,抹殺敵國一百多位天機境。”


    村長回憶道:“那一戰,打的天昏地暗,我雖然一戰成名,卻也受了重傷,回到武侯村閉關四十年。”


    “那一年,陳江山隻是年輕後輩,未曾嶄露頭角,當我傷勢痊愈,出關之後,他已死去。”


    村長歎了一口氣道:“哎,可以啊,隻聞其名,未見其人,但通過他的故事可以判斷,他有和我一戰的資格,可我卻不如他。”


    “別的不說,單單是他成立太平門,維護古武和都市的秩序,就令人敬佩。”


    村長敬佩道:“陳江山是一代偉人,注定流傳千古。”


    聽到爺爺這麽說,諸葛青雲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暗暗發誓,自己也一定要創下一份功業,千古流芳!


    與此同時,二樓。


    十大名山派來的代表,聽到外麵的動靜,紛紛走出來觀看。


    其中,一名身穿紫袍的中年男人,輕輕笑道:“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見到青龍九變,屬實難得啊。”


    “趙山主。”


    這時,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看向紫袍男人,笑著問道:“不知你們衡山的大弟子,遇到此人,有多大的把握取勝?”


    紫袍男人,便是十大名山之一,衡山山主,趙慶生。


    “嗬嗬。”


    趙慶生看向白衣男人,淡淡道:“他做不了我徒弟的對手,因為,他會輸給張明聰,周山主,難不成你覺得他會贏?”


    白衣中年名為周信鴻,是廬山山主,他搖搖頭笑道:“就現在來看,兩人平分秋色,不打到最後,誰輸誰贏未曾可知。”


    “就算他贏了,也是慘勝,必定重傷,與長白會武無緣了。”趙慶生笑道。


    廬山山主周信鴻沒有再說什麽。


    “阿彌陀佛。”


    此時,一名身穿袈裟,手持禪杖的老和尚,走了出來,雙手合十說道:“太平門重出江湖,恐怕不是什麽好兆頭,諸位山主,怎麽看待此事?”


    趙慶生冷笑道:“還能怎麽看?兩年前我就建議,清掃太平門,斬草除根,偏偏有人力保,還定下規定,不許任何人找太平門麻煩,現在舊事重提,還有什麽意義?”


    周信鴻趕忙說道:“兩位,關於這件事,我始終保持中立,你們聊,我的鐵鍋燉大鵝熟了,就不陪你們了。”


    提到敏感話題,廬山山主周信鴻便溜走了。


    “古武界的事,我們十大名山可以自行解決,太平門的手,伸的太長,不該存於世間!”老和尚眼露凶光:“若這一次,太平門欲恢複往日做派,我菩提山,第一個不答應,到那時,不會顧及其他名山的約定,貧僧自當出手將其覆滅,維護古武界的秩序!”


    “老禿驢,你放什麽屁呢!”


    誰知這時,一名身穿破爛道袍,背負木劍的老人,從包廂走了出來,不滿的嘟囔道:“還維護古武界的秩序,我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太平門有敵意,是因為十幾年前,陳江山親手斬殺你的師弟。”


    “妄語!”


    老和尚正色道:“了通師弟的事,貧僧早已忘記,貧僧欲鏟除太平門,是為古武界各大門派,丹塵子,你休要胡言!”


    “啊tui,少特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了,身為佛門弟子,張口閉口就是鏟除?”丹塵子冷笑道:“你們不是應該說我佛慈悲嗎?佛教的宗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身為佛教聖地菩提山住持,連這都忘了?”


    “殺一人,可救千萬人,那這個人,可殺!”老和尚名為元通,雙手合十道:“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放你娘的屁!”


    丹塵子破口大罵道:“太平門殺你媽了,還是殺你爹了,哪來的怨恨?”


    “丹塵子,你身為武當山的太上長老,竟然滿口汙穢之言,道教第一山的臉都不要了嗎,貧僧……”


    元通還要再說什麽,丹塵子卻打斷道:“貧僧貧僧,你個老禿驢,給老子閉嘴吧。”


    “你看看你,哪裏貧了?這袈裟是定製的吧?大牌純手工定製,沒有百八十萬,拿不下來吧?還有你這鞋子,媽的,老子第一次見,和尚穿古馳皮鞋,今天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丹塵子不爽的說道:“就你這還口口聲聲說貧僧?”


    “你看看我,破衣爛衫的,最近鋼鐵漲價,老子連劍都不敢拿鐵的,出門在外背著破木劍。”


    丹塵子紅著眼睛說道:“老禿驢,以後別讓我聽見你說貧僧兩個字,否則咱倆不死不休,特麽的,都市的香火錢,都讓你們佛教忽悠走了,道教無人問津,一年到頭勉強解決溫飽,你還敢跟我提貧,氣死老子了!”


    “你!”


    元通惱怒的盯著丹塵子,最終恢複平靜,口誦佛號道:“阿彌陀佛,貧……”


    “嗯?”


    丹塵子看到元通又要自稱貧僧,立刻瞪大眼睛,右手放在後背的劍柄上,周身散發著強大的威勢,震的衣衫飄飄,大有直接開幹的意思。


    對於丹塵子,元通還是有些忌憚的,便改口道:“老僧,不跟你計較!”


    “老僧?嗯,你確實夠老,這還差不多!”丹塵子把手從劍柄上拿下來。


    “哈哈。”


    這時,一道笑聲傳來。


    緊接著。


    一名身穿潮牌,帶著墨鏡的老者,從兩人中間的包廂裏走出來。


    老者滿臉皺紋,看上去已經過了耄耋之年,至少七十歲。


    他身材高大挺拔,並沒有因為蒼老而佝僂著身體。


    老者穿潮牌,戴著墨鏡,非常時髦,站在元通住持和丹塵子之間,顯得格格不入。


    他點燃一根煙,看了元通一眼,一邊抽煙,一邊輕輕笑道:“元通住持,這也不怪丹塵子道長,你身為菩提山住持,袈裟是高端定製的,還穿奢侈品皮鞋,屬實過分了,你手上這塊金表,是勞力士吧?鑽石都鑲的那麽大,炫富了啊,誰看了都眼紅,我身為泰山山主,都沒有你這待遇。”


    不錯。


    這個時髦的老頭,正是泰山山主,古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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