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通天突然抹殺四人,周圍的人頓時愣住了,全都滿臉愕然。


    什麽情況?


    剛才還說人家是古武界的青年才俊,怎麽下一秒就動手殺人了,反轉這麽快的麽?


    “古山主!”


    旁邊的元通住持見此,麵沉如水道:“你這是做什麽,為何殺人?”


    古通天看向元通住持,淡淡道:“他們輕薄我外孫……他們輕薄白小姐,身為古武者,犯下這種過錯,怎能不殺?”


    “阿彌陀佛。”


    元通住持口誦佛號,轉而說道:“輕薄而已,罪不至死,古山主,你下手未免太重了!”


    “還輕薄而已?元通住持,你的意思是,等他們真的得手了,才可以殺嗎?”古通天冷聲道:“我平生,最恨這種吊兒郎當禍害小姑娘的畜生,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眾人:“……”


    這話從其他山主口中說出來,大家覺得挺正常,可古通天說這話,怎麽感覺那麽別扭?


    要知道。


    泰山山主古通天,年輕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到處沾花惹草,古武界各大宗派的小姑娘,沒少被他活該。


    這麽一個人,居然說最恨吊兒郎當的畜生?


    大哥。


    拜托,你自己年輕的時候就是這種畜生好麽?


    當然,這種話,現場沒幾個人敢當麵說出口,畢竟對方是泰山山主。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殺他們,把他們交給各自的山主掌門即可!”


    元通住持拿出剛才古通天訓斥蘇陽的說辭,沉聲道:“古山主,你已經越界了!”


    “殺了便殺了!”


    古通天環顧四周,略帶威脅的說道:“況且,這四人所屬的宗派大山,其掌門山主,已經允許我代替他們處決門中逆徒了,所以,我殺他們,合情合理,是不是啊?”


    “是是是。”


    此話一出,頓時有幾名上了年紀的老者苦笑著點頭,順著古通天的意思應下。


    泰山在十大名山之中,都屬於前三了,他們這些小宗派,自然不敢招惹。


    “哼,一群軟骨頭!”元通住持見此,冷哼一聲,便不再多說什麽。


    “好了,我從始至終都在這裏,他們四人確實不像話,是該殺之人。”


    華雲鬆看得出來,古通天突然態度反轉肯定有原因,大概率和那個叫白若雪的女孩認識,於是開口幫古通天說話,賺一個人情:“這件事,就算了吧,元通住持,不要再追究了,商討正事要緊。”


    緊接著。


    華雲鬆指著蘇陽說道:“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此人名叫蘇陽,是太平門的弟子,那個修煉血飲功的女人,是他的奴仆。”


    “蘇陽縱容奴仆修煉血飲功,罪不可恕,應當將他們主仆,全部處死!”


    華雲鬆接著說道:“除此之外,我提議,剝奪太平門參加長白會武的資格,算是對太平門的處罰,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在他眼裏眼裏,蘇陽和柳嫣死不死不重要,主要是剝奪參賽資格。


    因為。


    華雲鬆忌憚桑塔,擔心桑塔的出現,會影響到他兩個兒子奪冠。


    雖然十大名山天驕如雲,泰山菩提山武當山,這三座名山的天驕也不弱,但能提前解決一個,再好不過。


    “我讚同!”


    華雲鬆話音落下,衡山山主趙慶生便附和道:“奴仆修煉血飲功,主人同罪,我記得之前有這個案例,那對主仆全部處死了。”


    旁邊的廬山山主周信鴻頓了頓,點頭說道:“我也有印象,大概是六年前的事,那人收了二三十個奴仆,傳授他們血飲功,讓他們修煉變強,然用又毒藥控製奴仆,在古武界掀起了不小的風浪,最終還是元通住持出手,才平息了此事。”


    “目前我們不知道這個蘇陽,讓奴仆修煉血飲功有什麽目的,他還有沒有其他奴仆同樣修煉了血飲功,所以,還是斬草除根為好,免得再生事端。”


    周信鴻看向蘇陽,正色道:“年輕人,不要怪我,血飲功的危害太大了,不得不除掉你,希望你可以理解!”


    “阿彌陀佛,無須廢話!”


    元通住持冷冷的說道:“當他讓奴仆修煉血飲功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被處死,今日,就讓老僧動手吧!”


    話音落下,元通住持舉起手中禪杖,便要砸向蘇陽。


    “蘇陽!”


    白若雪見此,雙目頓時通紅,眼淚流了出來,想要跑過去抱住蘇陽,卻被古通天一把拉住。


    “別過去!”古通天鄭重的說道。


    “前輩,求求你救救蘇陽!”白若雪懇求。


    “他犯了死罪,我救不了!”


    古通天無奈的搖搖頭。


    “嗬嗬!”


    蘇陽露出一抹笑容,淡定從容,而後便要施展九龍罡氣。


    另一邊,村長已經準備動手了,武侯八卦圖在手中凝聚。


    砰!


    誰知這時,武當山的丹塵子道長,率先出手,直接將元通住持逼退。


    “老禿驢,以大欺小,你不嫌臊得慌?”丹塵子站在蘇陽麵前,不屑的看向元通住持。


    “丹塵子!”


    元通住持穩住身形,惱怒的說道:“你要維護這個人!?”


    “胡說什麽!”


    丹塵子回頭衝蘇陽擠吧擠吧眼睛,然後迎上元通住持的目光,認真的說道:“我又不認識這小子,為什麽要維護他?”


    “那你為何出手阻攔我!”元通住持咬牙道。


    “咳咳。”


    丹塵子嘿嘿笑道:“我這不是手癢了嗎,想跟你切磋切磋,我可不是要幫蘇陽,這小子縱容奴仆修煉血飲功,他有罪,我跟他沒有一毛錢關係!”


    縱容奴仆修煉血飲功,這個罪名洗不掉了,要是強行維護,恐怕會引起整個古武界的不滿。


    所以,丹塵子隻能曲線救國,嘴上說蘇陽有罪,隻是單純的想跟元通住持切磋。


    “你!”


    元通住持惱怒的看向丹塵子,冷聲道:“切磋?你糊弄誰?”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這蘇陽來自太平門,而太平門早年的門主陳江山,是你半個徒弟,因此你要維護他,是與不是?”元通住持質問。


    “臥槽,老禿驢,你特麽少往我頭上扣屎盆子,老道我做事,向來公私分明,剛正不阿,堂堂正正,執法無私,從不徇私枉法,賣獄販官!”丹塵子正色道。


    “……”


    旁邊的古通天聽到這話,忍不住問道:“丹塵子道長,你這出口成章,是想考研,還是想考公?”


    “呸,你閉嘴,人渣,不要跟老子說話,老子懶得搭理你!”


    丹塵子真的衝古通天吐了一口唾沫,把古通天的發型都搞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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