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有些熟悉,安溪掙紮了幾下撐開沉重的像是灌鉛的眼皮,入目的是滿頭銀發對自己笑的和藹的蘇平。  “蘇…爺爺……”對目前的狀態還有些木愣愣的,安溪有些迷糊。  “少爺啊你終於起床了,今天可是你20歲生日,你總不會是想睡過去吧?”  20歲生日?安溪的腦子逐漸的開始運轉,卻突的有幾分哭笑不得。如果這不是夢,那上天到底給他準備了什麽驚喜來讓他迎接第三個“20歲生日”,第三次死亡?還是……最後一次真正的重生?  “少爺啊,雖然晚上在xx酒店會為你辦一場生日宴會,但老頭子我啊還是喜歡簡簡單單的幾個人圍在一起,所以今天我在家裏準備……”  蘇平的聲音逐漸的朦朧起來,安溪腦子裏為了那個熟悉的名詞而炸開。目光緩緩的在房內掃過,幾分熟悉卻又有幾分陌生,分明就是他第一世的房間。況且,xx酒店?還有蘇爺爺說的這些話……他已經可以萬分確定這是他的第一世,那麽也就是說,就在今天,他會被安宸和方麒殺死?  不!垂在薄被下麵的手緊握成拳,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在別人手裏死第三次!雖然時間上已經來不及準備反擊,不過自保的本事還是有的。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確定一下異能還在不在。  打發了蘇平,安溪試了試,發現異能依舊存在隻是有些不順暢,就像是不習慣這個身體一般需要先輸導一番理順了才行。閉上了眼,安溪放鬆身體開始讓身體去習慣異能。  同時,安家大宅的主臥室,冷峻的男人驀然睜開雙眼,深邃的漆黑中流轉著複雜的光芒。驚疑、心疼、難受……最終沉澱為強勢的掠奪,濃濃愛戀。 第55章  堂皇奢侈的大廳,翩翩飛舞的裙擺似有意無意的擦過腿間,幾許無聲的曖昧。酒酣耳熱之時,目光偶爾的逗留勾勒出無需言明的邀請……  砰——  一聲槍響,驚碎了所有的耳鬢磨廝,貴婦和千金們毫無儀態的尖叫,衣冠楚楚的紳士頃刻間慌亂而驚怕無措。直到聲聲警鳴響起,那些平時不被這些人放在眼裏的製服此刻卻最好的安撫了他們的恐懼。  冷眼看著警察們圍住了會場四處搜索殺手,身為受害者的安溪坐在一邊低首,額前的發絲籠出些許陰影遮蔽了他所有的表情。伸手,若無其事的彈掉了從手臂上的傷口滲出的一顆血珠子,眼中滑過絲絲感慨:一天的時間果然還是無法適應度百分比啊。  “你在幹什麽?”  耳邊突然炸開的聲音驚得安溪立即繃緊的身體,背部緊貼的溫度熟悉而陌生。不等他反應,被子彈擦傷的地方就被一雙手握住。修長白皙的手指撫過傷口,小心翼翼似包含著無限心疼,血液在瞬間凝固不再外滲。  “!”猛的抬起頭看向安宸,幾近相擁的狀態使得他們兩人的臉幾乎在刹那相貼,安溪瞪著安宸,眼中翻騰起驚濤駭浪,“你是誰?”是第一世的安宸也有異能,亦或是……和他一樣來自於另一個安宸的世界。  被質問的對象隻是柔和了嘴角的線條,在無人發覺的角度快速貼上了安溪的唇,並在安溪反應過來之前就撤離,先一步鉗製住安溪的反擊,“別猜了,兩者皆是。”本就是一人,又何來分別呢?  安溪的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震驚,“你究竟記得什麽?”警察來得這麽快是這個人的手腳?可不管如何,他第一次的死亡應該才發生,安宸應該不可能提前知曉的啊。  記得什麽?安宸沒有說話,擁抱著安溪的手臂卻是不自覺的用力了些。在爆炸的瞬間,擁抱著安溪,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兩份記憶。一份是他熟知的屬於他的,另一份依舊是屬於安宸的,卻不是他經曆的。那裏,安溪死了,他卻沒有一起。  兩份記憶並沒有帶給他太多糾結,畢竟都是同一人的,隻是對安溪的感情有點差別罷了,不過並無矛盾,他依舊可以愛著安溪,用親情也用愛情,雙份或許更好。  回神凝望著懷中因為震驚而忘記掙脫甚至連剛剛的吻都忽視掉的安溪,安宸滿足歎息,“溪,不管我記得什麽,重要的是你還在。”失去一次,絕不想失去第二次。  “你……”緊緊的皺眉,安溪很顯然的非常不適應安宸走這種溫和派路線,內心裏的戒備第一時間浮現,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插·入了兩人緊挨的身體之間,隔出一些距離,“安宸,你究竟哪裏出問題了?”  從死亡之前那個帶著保護意味的擁抱到現在好像真的重視他的宣言,這安宸又在玩什麽把戲?  看著安溪眼底濃濃的懷疑,安宸覺得嘴裏有些苦有些澀。一個用力拉起安溪,轉身就離開了會場大廳隨意找了個房間進入,上鎖,轉身盯著安溪。  “溪,告訴我,究竟為什麽你會如此恨我?因為我的冷淡?還是因為方麒的存在?”  “為什麽?”驟然的改變讓安溪的情緒本就不穩,安宸的質問更像是引爆了安溪心底壓了多年的恨,帶出了瘋狂的笑,在空曠的房間內回蕩出幾分自嘲的荒涼。  笑聲驟然而止,安溪的雙眼迸發出沉甸甸的恨意,毫無掩飾,就那麽赤·裸裸的呈現在陽光底下,光明正大的肆意宣泄。  “安宸,你問我為什麽?是啊,為什麽?為什麽你可以對你第一個孩子起名安息?為什麽你可以喜愛一個私生子卻冷淡婚生子?為什麽、為什麽你可以眼都不眨一下的殺了我?!就為了方麒?就為了讓方麒光明正大的入住安家因為你想名正言順的把安家給方麒?安溪,你告訴我為什麽啊!”  經曆了那麽多掩飾了那麽多,無論用多少言語來說服自己去斬斷父子情都沒用,哪怕冷漠了血緣但心結依舊在。安溪心底最大的結正是這個,他不明白,哪怕安宸多討厭他多喜歡方麒,為何一定要殺了他呢?同處十九年喊了十九年爸爸就沒有讓這個男人遲疑那麽一點點?  “殺你?”安宸臉上閃過震驚,“是什麽讓你認為我會殺你?”  “難道不是嗎?”嘲諷的嗤笑一聲,有了開頭後麵就容易多了,安溪把所有的一切都剖開來講。連他自己都隱隱約約的知道,若不解開這個結,那麽無論他重複多少次他的人生都沒辦法真正的重新來過,永遠糾結在安宸身上,太虧。  聽著安溪的話,安溪臉上的震驚神色越來越濃。他不明白,為何安溪會得出他偏愛方麒偏愛到雇人殺了他為方麒鋪路的結論,是他平時給了安溪這種錯覺嗎?  安靜的聽著安溪把話說完,安宸沉默片刻,用力握住安溪的雙肩讓他直視自己,第一次,安宸用這般慎重的語氣開口,就如同宣誓一般。  “溪,方麒是我一開始就放棄的存在,隻有你,才是我承認的人。”  “是啊,反正都到現在了,你想說什麽都可以了。”  望著安溪嘴角邊的譏諷,安宸沉默,用力抿了抿唇,再開口,說出了他的解釋,因為不習慣而顯得語氣僵硬,卻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認真。     第56章  房間浸淫在黑暗之中,隻餘下落地窗口灑落進來的一地銀光微微閃耀著靠窗而坐的少年的臉龐,詭異到了極點的平靜均勻鋪灑在俊秀的臉上,雙眸漆黑的連月光都籠罩不進。  極致的恨之後是什麽?釋然還是解脫?可當支持這份恨意的執念到頭來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偏執又當如何?繼續恨下去,還是去相信?  安溪不清楚,他隻是在安宸當著他的麵擊潰了方麒並不留任何餘地時有些茫然,就如同瞬間失去了生活前進的方向。不相信?可安宸把方麒擊潰的太徹底,若是做戲未免場子太壯闊。可是相信?相信了又如何呢?和安宸相親相愛父子和睦?不可能了。  意味不明的歎息一聲,安溪側著腦袋,額頭抵在玻璃上目光失去了焦點。時光早就碾碎了滿心依戀,破鏡如何能夠重圓?對安宸,安溪早就無法當成父親,他與他,失去了仇恨的橋梁,或許隻剩下擦肩而過的陌生吧。  咚咚咚  手指擊打實木門的聲音響起,安溪坐直了身體收斂外露的情緒之後才讓人進來,回頭,是滿頭銀絲的蘇平,頓時,微冷的目光柔和了下來。  “蘇爺爺,有事嗎?”  側身關好門,蘇平也沒有開燈,隻是借著月光摸索了過去,心疼的撫摸著安溪的頭頂,“少爺,是不是心情不好?”生日宴會他並沒有去,隻是聽見了大致風聲,在知道老爺終於發作了那個方麒後為少爺感到欣慰,卻發現少爺回來後情緒就不對,悶在房裏讓他擔憂。  任由蘇平摸著頭,此刻的安溪異常的溫順,就如同還沒有被仇恨占據生命時的模樣,是個略帶著羞澀內心柔軟的大男孩。“蘇爺爺,我想離開。”  安溪的話對蘇平來說無異於平地起驚雷,略顯急切的開口,“怎麽了?是不是老爺又讓你受委屈了?告訴你蘇爺爺,老頭子我去幫少爺罵他!”  “不。隻是累了。”緊繃了十幾年的驟然放鬆,疲憊不堪又茫然失措,他需要為自己找到接下去的目標。至於安宸,說不上相信還是原諒,他隻知道無論是不是誤會都回不去了,以後,還是當個陌生人吧。  蘇平沉默了,看了十九年的他最理解少爺的累,所以他才加倍去心疼少爺。“去吧,少爺,喜歡做什麽就去做,蘇爺爺會在這裏等著你回來。”  猛地抱緊蘇平,瘦弱的老人卻身形挺拔的支撐起他全部的重量。掩下起伏的情緒,千言萬語都匯聚成一句“謝謝。”。媽媽、爺爺、蘇爺爺……對他好的人他永遠都記得,這也是他放不下安家的原因。  隔日,沒有道別沒有留言,安溪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在安家消失,一個月後,安宸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後也突然消失。  *  群山環抱巨木參天,清澈的流水看得見底下光滑的卵石。安溪看著眼前熟悉的景物有些失神,這裏是……  “嘿,你是新來的?”  記憶之中有些印象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安溪回頭,看著眼前熟悉的陌生人眼中閃過少許疑惑。來人見到安溪時眼中閃過驚愕,皺眉破壞了他那幾分嬉笑痞氣,有些疑惑。  “我叫姚卓,你我見過麵嗎?總覺得你我似曾相識啊。”這話並不是套交情,在看到那人臉龐時姚卓真的覺得心中一震,心底衍生出莫名的熟悉感。  似曾相識……安溪垂眸,掩下眼中思緒,語氣冷淡,“我不認識你。”  “真的嗎?我也記得沒見過你,可我就覺得你很熟悉,就像是很久之前我們就已然相識。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大概是心中那股熟悉感作祟,姚卓對安溪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股親近的欲·望,“你是新來的吧?我在這裏可以呆了很多年了,我帶你四處認識一下真源吧!”  果然,這裏也存在真源國,隻是,大概會和他所知的那個有所偏離吧。不過,無論同不同他都沒興趣和姚卓有所牽扯了,“不必。”跨上行囊,安溪冷冷留下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  姚卓一愣,沒想到安溪會如此直截了當又不留情麵的拒絕他的邀請,傲氣使得他想轉身離開,但怎奈心中那股親近欲·望生出了就歇不下去。咬了咬牙,姚卓決定沒臉沒皮個一回拔腿追了上去。  “誒,怎麽說相逢就是緣,說不定你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你就別那麽絕情嘛。更何況你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有個向導不是比較好嗎?更何況這個向導年輕英俊玉樹臨風還免費,不用白不用用著也有麵子不是……”  幾日後,王城外,姚卓看著麵前的高牆幾分驚訝,“原來你是要王城嗎?可這裏麵除了被允許之人外其餘人是不能進入的,如果你隻是要看看的話問我啊,我來介紹。”  這幾日來姚卓算是見識到了這個新人的冰冷程度了,無論他在旁邊說的口幹舌燥的硬是不搭不理的無視個徹底,他都懷疑這人是不是耳力有問題了,要不然就算不搭理但是個人都忍受不了別人在耳邊如此煩躁的吧?  不過,無論多麽被冷淡姚卓就是狠不下心離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心底那股探究欲和親近欲是與日增長,就算對方不理不睬他也沒絲毫放棄的念頭。而且,這幾日他仔細觀察下發現這人還有著一副百看不厭的好相貌啊,越看越賞心悅目。  “這裏是真源安王住的地方,名為西城,大概是因為這條貫穿了整個真源國的溪流而命名的吧……”  “xi城之xi是溪流的溪不是東西之西?”  見安溪初次搭理,姚卓那是受寵若驚的差點痛哭流涕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對方又冷了回去,於是急急忙忙點頭,“當然,從一開始就是溪流的溪啊,聽說這是唯一一座安王親自命名的城池。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這裏是王住的地方嘛,當然要起個自己聽著舒服的名字,你說是不是?話說你叫什麽名字?”  再次無視了姚卓的問題,安溪盯著眼前巍峨的高牆目光微閃。突的,一個女子的聲音插·入,帶著些許驚訝,“姚卓?你來這裏幹什麽?別告訴我舒服日子過慣了就來這裏找難受。”  姚卓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不由自主的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安溪,隨即又深覺自己舉止的莫名後猛地把視線落在走近了的女子身上,“小錦,好久不見過的好嗎?”  “當然。”熊小錦的語氣是那麽理所當然,話語之間頗有幾分幹脆的豪氣,“難道你以為我熊小錦非你不可嗎?隻是年少無知的迷戀罷了。”  熊小錦非常幹脆的承認了自己曾經喜歡過姚卓這個事實,不過時過境遷,她早就蛻去了年少時的幻想找到了真正適合她的那個人。目光撇過了因為她的話而幹笑的姚卓,落在了那個從一開始就讓她很在意的人身上。  清俊的眉眼,幹幹淨淨的讓她看了舒服,還有那種強烈無比的“眾裏尋他千百度”的詭異感覺,當然,她知道這不是愛,隻是一種莫名的期待和歡欣。  “你好,我是熊小錦。請問你是?”  姚卓略微訝異的看著熊小錦,這樣帶著三分拘謹三分緊張的熊小錦儼然是他剛認識時才十七八歲的青澀模樣,身旁這人對熊小錦來說是特殊的?一想到這裏,姚卓就跟被人撓了癢癢似得難受,有些突兀的插·入了熊小錦看向安溪的視線之中。  “你是不會問出來的,我都問了好幾天了他都不肯告訴我,你一個才初次見麵的人怎麽可能問的出?”  熊小錦皺了皺眉,“這有什麽?說不定他不願意告訴你卻願意告訴我呢?讓開些,你擋著我視線了。”  “怎麽可能?”幹幹的說了這句話,在熊小錦的目光中姚卓僵硬退開兩步,心裏卻是浮現出幾分對熊小錦的不滿,異常莫名。  “安溪。”  冷清如同冬日裏的雪花隻餘下那滿目晶瑩讓人驚豔,姚卓驚訝回首,盯著那個自己纏了幾天都沒纏出名字對熊小錦初次見麵就報出名字的人心裏湧上澀然。為何對自己這般冷淡?  “安溪,好巧,和王同姓又和王城同名誒。”見安溪真的說出了名字,熊小錦意外的驚喜,甚至都忘卻了對於一個初次見麵之人的基本戒備直接開口發出邀請,“安溪,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去我家小住幾日,好好看看溪城風光。”  麵對著雙眼閃爍著期待的女子,安溪輕輕點了點頭,立即得到熊小錦一聲歡呼,如同孩童一般高興的挽著他的手臂進入王城。姚卓在一邊看著,臉色微微發緊,咬牙跟了上去。  王城其實並不大,它位居真源的最中心,其他城池都是以它為圓心以環狀結構一圈圈擴散,所以總的說來王城隻是一個小小圓心罷了,中間也以居所為主,而熊小錦住的地方,則是在比較靠裏的地方。  “夫人你終於回來了——”  才到門口就見一個胖胖的婦人記得團團轉,一見的熊小錦就立即雙眼一亮像看到救世主似得衝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扶著熊小錦。  很顯然,熊小錦非常不適應這種被人當成瓷娃娃對待,但盡管不喜卻沒有拒絕,隻是稍稍帶著幾分緊張低聲詢問那名婦人,“劉嫂,是不是石陽回來了?”  “老爺都回來很久了,見到夫人不在家就虎著一張臉,那臉色可難看了。”  聽那劉嫂這麽一說,熊小錦怕怕的縮了縮身體,思考著是不是先回娘家呆個幾天再回來,卻不等她有所行動就被逮著了,一男子擰著眉頭,語氣措詞有幾分厲色,接替劉嫂扶人的動作卻小心翼翼的很溫柔  “又去哪裏了?不是告訴你不要亂跑了嗎?你現在是特殊情況容易受傷,就那麽幾個月憋著好好呆在家裏不行嗎?”  縮著脖子,一向脾氣直爽的熊小錦麵對這種質問卻是沒有半分回擊,隻是拉了拉男子的袖口,帶著幾分撒嬌的示弱,“對不起嘛,我真的沒有走遠,隻是稍稍走動,這對我而言也是有好處的,你就別罵了,還有客人在呢?”  客人?皺著的眉頭擰的更緊了,男人順著熊小錦的視線回頭,與安溪四目相接……“少爺?!”  “少爺?誰家少爺?石陽,你認識安溪嗎?”熊小錦對於自家老公認識安溪這件事有些奇怪,石陽難道不是王的直隸下屬嗎?怎麽叫安溪少爺?  “我也想知道,你認識我嗎?”眯著眼,安溪的聲音緩緩,故意壓低而衍生出一種危險。  石陽知道自己闖禍了,隻是……石陽放開熊小錦,對著安溪恭恭敬敬的彎腰,“少爺,屬下是王護衛三隊隊長石陽,會認識少爺是因為王曾命我暗中保護少爺,當然,少爺不曾見過屬下。”說完這些,石陽停頓了下,接下來的話有些遲疑,“事實上,王已經不是一次委派我暗中保護少爺安危,隻是不到最後關頭不準我出現,王希望少爺能夠靠自己成為強者。”  會自作主張說出這些事實是因為石陽在這次保護行動中發現安溪變了,無論是身手還是氣息都變的讓他難以捉摸,甚至為了避免被發現而無法靠的太近,這也是他沒有及時阻止子彈劃傷安溪手臂的其中一個原因。  當然,這些變化都是好事,但有一點卻讓他看著擔憂,少爺對王冷淡而多疑起來,似乎一夜之間,那些依戀都消失殆盡,少爺的性格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王,卻從一開始雖然關心卻依舊會硬下心腸讓少爺從受傷中學會自強到現在毫不掩飾的重視和……愛戀。想到了王對少爺的那個吻,石陽的內心翻騰無數滋味,他從不曾想過,王和少爺會走上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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