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皇子(又名:父皇在上,兒臣在下) 作者:丹心粟米“父皇,我給您三個選擇,您可以任選其一,不然您就是逼我做那殺父弑君的妖孽皇子。”赫連赤焰唇邊緩緩漾開幾分笑意,手中的長劍刺入赫連拓胸前的衣衫裏,“您是要愛我呢?還是愛我呢?還是......愛我呢?”“焰兒,朕可以隨便選擇其一,隻是這床第之間孰上孰下啊?”“自然是父皇在上,兒臣在下。”赫連赤焰微微揚眉,淡淡的笑著,美而清冷,帶著幾分邪魅,輕輕偎近赫連拓的寬闊懷抱裏。他是人人都想誅之而後快的妖孽皇子,他是人人都敬畏避之遠離的當朝天子。為了得到父皇的保護,他甘願做妖孽皇子,為了保護自己的皇兒,他甘願傾其所有。關鍵字:強強,溫馨,穿越,妖孽皇子,丹心粟米卷一第一章 救下皇兒    清晨。    第一縷陽光照射到這片此時此刻鮮少會有人出現的地方,彌陀陵園。    光明獨自一人久久的、靜靜的矗立在山頂的一塊玉白色冷冰冰的墓碑前。    墓碑的照片上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短短的平頭下是一張足以迷倒眾生的俊帥臉龐,深邃的瞳孔裏蘊含著夜空的靜謐,寬闊而遼遠。沉穩成熟的氣質汲取著冷月的萬丈柔光,神秘而堅韌,他是黑暗,黑社會的龍頭老大。    沒有人會相信向來心狠手辣的、絕情絕愛的黑暗,竟會為了光明,這個國家安全局的臥底失掉了性命,隻因為他愛他。    即使知道光明的真實身份,他愛他!    即使知道光明不會愛自己,他也愛他!    即使光明舉槍對準他的心髒,他還是愛他!    即使光明用子彈刺穿他的心髒,他依然愛他!    總之他愛他,無怨無悔、義無反顧、至死不渝。    光明一襲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銀灰色的領帶嚴謹地係在白色的襯衫外,他的眼神黯然,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去觸摸眼前的那塊漢白玉墓碑,冰冷,還是冰冷,無盡的冰冷。    “如果有來生,我定與你長相廝守永不分離。”光明的表情冷漠,語氣波瀾不驚,甚至有些冷硬,但卻許下了最甜蜜的誓約。    “不會有來生,所以你此刻就可以下去陪他了。”女人冰冷的如來自地獄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光明緩緩轉身麵無表情的看著暗黑的槍口對準著自己的心髒,子彈射向自己的那一刻他竟然有種輕鬆的感覺,沒有痛感,隻有火燒般的灼熱,混沌的腦中漾開的是黑暗那不羈的笑容,淡淡淺淺的,卻無比清晰。    沒有光明乞求的來生,但在另一個時空裏卻有著光明所渴望的與黑暗交會的一刻……    冷月無聲,月華枯醉,無垠暗色照得草木重影,花落也無聲。子夜靜如斯,連煩躁的蟲鳴也遁隱而去,城內皇宮空留一陣窒人的死寂。    漫無邊際的黑暗,隱約有道紅光自夜的空寂中透出,似紅綢漫舞。    一名女子拖著黑色的曳地長袍莊嚴而肅穆的步上皇宮高築的祭祀神台,她赤腳踩在冰冷的石階上,對麵幾米遠處皇宮最高的樓闕上坐著高高在上的太後,百步石階之遠,是她數以千計的臣子。    祭祀神台之頂燃著烈焰炙火,火勢流竄直至中天,女子便是這祭祀巫神,一旦測得有妖孽橫生,定要斬草除根、斬盡殺絕,永保皇室基業。    鵝毛般大片的雪花呼嘯著卷起狂風,盤旋在烈焰的周圍,迷蒙了那如山的大片嫣紅,紅白交相,冰焰相溶。    女子高舉雙手,太後命人從身後抱出一繈褓中的嬰兒,明黃色的絲質錦袍繡著金色九紋團龍,龍紋是最為尊貴的天子象征,用此錦袍緊緊包裹著嬰兒也是他成為祭品的一個緣由。    嬰兒被人托舉著由樓闕台向祭祀台的狹小平台中傳送給那祭祀巫女,女子念了一陣無人聽懂的言語,高舉嬰兒將他穩穩拋向洶洶烈焰之中。    “妖孽,燒死他!……妖孽,燒死他!”皇宮內的群臣高喊著,劃破了夜的靜寂。    光明從未想過挨槍子死去是如此灼燒般的熱,仿佛置身於火海中,焚燒著每一寸肌-膚。    突然,一個人影飛向高空,落入火海,如疾風閃電般之速度將那浴火中的嬰兒救起,飛身落至宮樓轉角處步出的一名高大男子身後。    那人一身精亮的銀色甲胄,在烈焰的照耀下,褶褶生輝,肩頭上的鎧甲是兩顆吐珠金龍頭,滾邊的燙金披風隨著漫天的白色飄雪飛揚著,腳下踩著一雙烏皮戰靴,戰靴上片片精鋼疊壓,密似金色龍鱗。    男子手托著鋥亮頭盔,大跨步朝著太後的方向走去,器宇不凡、虎虎生威,他便是剛剛從戰場上禦駕親征,凱旋而歸的乾金國皇帝赫連拓。    他身後將嬰兒救起的人,是他的貼身護衛禦影,緊跟在赫連拓的身後,寸步不離。    隨著赫連拓的出現,宮樓上下的所有臣民均俯身跪拜高喊萬歲,赫連拓來至太後身前,微微施禮,“給母後請安,母後辛苦了。”    盛裝的皇太後搖晃著起身,在赫連拓出現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冷汗浸透衣衫了,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在禦影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驚心膽顫了。    “皇上不必多禮,也請諸位臣工都起身吧。”太後看著伏了一地的人輕輕的道。    赫連拓一揮手,隨伺的太監高喊:“平身。”諸臣才緩緩起身。    “母後今天這出戲唱得是什麽啊?”赫連拓勾起唇角,譏諷一笑落坐在太後身邊,太監剛剛搬來的金邊龍椅上。    “……這個……”太後側目看著赫連拓那張年輕俊朗的臉容,此刻陰冷無比。    哎……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任誰也不會臉色好看的。    “他是妖孽,母後這麽做也是為皇室基業考慮。”立於太後身邊的賢妃垂首答道。    “什麽時候朕與母後說話,也輪到其他人插嘴了?”赫連拓陰冷的眸子此刻如同死灰般,仿佛要燃盡眼前的一切,他冷冷的道:“來人,給賢妃拖出去掌嘴,看來是朕太縱容了,才會讓個小小的嬪妃都如此的肆無忌憚,母後,你說是與不是啊?”    “……皇上,哀家也是實屬無奈。”太後捉住椅子扶手的手指微微抖動著,無法控製的麵露驚懼。他非皇帝親生母親,也深知赫連拓的無情,得罪他的人都將不得善終。但他還是素知理孝的,不會輕易動她分毫。隻是她心裏還是會有些不踏實。    “無奈?無奈到朕為國征戰之時,母後卻在此處焚燒朕剛出世的皇兒,您就是這麽讓朕安心的嗎?”他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皇上,你可以問問巫神院的臣子們,佟妃為了誕下他,難產去了,他克死自己的母妃,是不祥之人。”太後一把握住赫連拓的手,她眉眼低垂,似有憂傷之意。    赫連拓的表情淡涼,眉頭輕蹙,細若微風,佟妃是他最寵愛的妃子,他遠望著那一片火海,還在隨風燃燒著,輕輕開口,“因為這就要燒死朕的皇兒嗎?”    “更重要的是,巫神算出他是妖孽,將來是要……是要殺父弑君的呀。”太後的手微微顫抖著,語氣也變了調。    “殺父弑君……”赫連拓淺淺念著,仿佛聽到件有趣的事情,唇邊揚起一道弧線,淡然猶如秋風掠林,他驀地詫異轉身喚道:“禦影。”    “臣在。”幹脆利落的回應。    “皇兒怎麽不哭?”赫連拓微眯起黑眸,一把將龍袍中的嬰兒拉進自己懷中,凝眸垂頭望向嬰兒,驚訝的發現懷中的嬰兒竟猛然睜開了雙目,幽亮的黑眸在黯夜中綻放出光芒,烈焰的光芒,如陽光般燦爛,如星光般璀璨,如清水般澄澈。    赫連拓在他通透清涼好似一汪清潭的眼眸裏,映照出自己似水柔情的眼神,這讓赫連拓自己也是一驚。    好一個不哭的嬰兒,好一雙澄澈的眼眸,竟輕易的博得了朕自己都不知曉的柔情,這難道就是天性嗎?    “赤焰,朕的四皇子名諱是赫連赤焰,從此入住佟妃的寢宮金盞苑。”赫連拓鏗鏘有力的道,說罷將嬰兒再度放回禦影的手裏,站起身來。    光明此刻相信他得到了祈禱的來生,因為他再度見到了黑暗,隻是他變成了自己的父皇,但無論如何他都要堅守著自己的諾言,今生他將帶著他賜予自己的名字赫連赤焰與他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皇上,你不能這麽做,他是妖孽,他會毀了我們乾金國的。”太後聲嘶力竭的喊著,身後的巫神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她對著赫連拓的身影再度叫道:“皇上如果真的要將他留下,那就必須讓他入住皇陵,隻有這樣才能壓住他的煞氣。”    赫連拓停住腳步,語帶揶揄,“母後讓一個嬰兒住進皇陵,也未免太不人道了,這有違母後每日吃齋念佛的善心吧。”    “五歲,等他到了五歲就送進皇陵,這是哀家最後的妥協了,如若皇上還不答應,哀家就從這宮樓上跳下去。”    赫連拓眉頭微蹙,目光漸漸染深,眸種掠過一抹戾氣,一閃而逝的戾氣,“好吧,五歲。”    “恭喜皇上喜得皇子。”禦影緊隨在赫連拓的身後道。    群臣見事已至此,也紛紛高喊:“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赫連赤焰的小命總算是保了下來……第二章 赤焰開口    窗外的風卷著片片雪花,白色的,潔白,潔白的,從暗灰的天空中飄落到碧草青青的地麵上,零落而蕭索。    初春時節,無論如何不該再漫天飛雪,然而自從赫連赤焰出生那一刻開始,就總是白雪飄散著,天出異象,這也讓宮中更多的人堅信他就是妖孽。    金盞苑的側殿裏有些偏暗,隻有長窗裏投進一縷長廊裏的明燈餘光,有些淒然,如此的春日裏卻寒意如水,透心徹骨。    殿中的鎏金香爐裏燃著淡淡的清香,本該是舒服宜人的,但赫連赤焰不喜歡,他不喜歡這裏的一切,因為沒有那個人的出現,這裏的一切都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暖意的冰冷,直直的從身體的每個部位蔓延至他的心間。    赫連拓從未來看過他一次,哪怕隻有一次,即便隻有兩日,但在赫連赤焰的心中卻有兩個世紀那麽漫長了。    夜色已經深重,禦書房內的燭火已經燃得通亮,這兩日來都是如此。    赫連拓端起紫砂的茶碗輕輕的喝了一口,垂著眼皮問到桌案前的左丞相,“愛卿認為這奏章上所講的邊境那裏出現的敵軍餘孽,可否屬實?還是隻是一些流竄的百姓。”    “恕老臣鬥膽,謝將軍好大喜功,謊報些軍情,再順勢去剿滅,然後到皇上這裏自然就可以邀功。”他的聲音沉穩,就如同一塊磐石,恭敬而不諂媚。    “皇上,話雖如此但也不可就此輕敵,如果謝將軍隻是為了邀功也就罷了,倘若有謀反之意,又當如何是好。”右丞相跨前一步,表情凝重。    “皇上,臣到認為兩位丞相多慮了,甚至有些小人之心,臣與謝將軍相交多年,他並非是會謀逆之人,最多是為了邀功,何況也有可能情況屬實,確有餘孽禍亂。”輔佐大臣也跨前一步,發表言論。    “皇上,老臣不這麽認為……”    “我說左丞相,你是不是和謝將軍有私人過結,才如此的惡意重傷。”輔佐大臣打斷左丞相的話。    “你與那謝將軍素來有私交,我還懷疑你和他是同謀呢。”    “你這是什麽話,越說越離譜了。”兩位重臣漸漸爭論了起來。    赫連拓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案上,眼角和潤之色已然斂去,透出幾分毫不掩飾的冷漠,臉色陰沉。    幾位大臣立即沉默了下來,屏息垂頭不敢再發一言。    突然,禦書房的門外一陣風似的衝進來一個婢女,不顧幾位大臣在場,慌亂的、跌跌撞撞的跪在了赫連拓的腳下,她麵容恐慌,語帶哽咽,渾身抖顫的如秋風下的葉子,“皇上,皇上,……四皇子他……他恐怕快不行了……他不吃不喝已經有兩天了,自從他進入金盞苑就未曾進食,奴婢……”    赫連拓的心突突地跳動著,怒氣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接著便是無邊無際的擔憂,讓他呼吸不得,一腳重重的踢上前來稟報的宮女身上,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難掩焦慮,“狗奴才此刻才想到稟報,速傳太醫到金盞苑,皇兒若是有個什麽不測,你們這些奴才都給朕等著陪葬。”    皇宮內的城樓高牆、亭台樓宇、飛簷壓角、禦階禦道,甚至是宮明燈都似乎瞬間蒙上了一層極為凝重的氣氛。    赫連拓匆匆的步伐,心隨著步伐的迅速而越發的不安,一股難言的感覺自全身蔓延開來。    金盞苑的兩扇沉重的朱紅色木門早已有宮人為赫連拓推開了,急步匆匆的踏進內殿裏,床榻上透過窗外微弱的亮光下,金色的龍袍裏包裹著的嬰兒,不哭不鬧,沒有聲息,如同死了般靜默,帶著決絕的淒然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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