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急不可耐。”寇衍拖長聲音,站起來看著來人:“原來第二個人是你,我還以為會是那條植物蛇或者那隻聖父似的狗。”    來人沒有說話,隻是繞過寇衍,走到床邊坐下。    寇展看著來人,驚悚道:“吳銘,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我沒事。”    吳銘穿著野戰服,似乎剛執行完任務回來,風塵仆仆,他冷硬的眼神在看到寇展時變得柔和,扯出一抹淺淡的笑容。    “好吧,我該走了。”寇衍看著麵前二人,眼底的墨色越發沉鬱,他的視線滯留在吳銘身上,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警告:“好好照顧寶貝。”    “用不著你說。”    寇衍挑眉,隨後看著寇展:“寶貝,再見。”    “啊?呃……再見?”    不明狀況的寇展愣愣的看著寇衍轉身離開,關上門。    等寇展回神,他發現吳銘不知道默默地看了他多久,眼底的悲傷痛苦難過絕望讓寇展有一種熟悉的一頭霧水感。    “吳銘?”寇展小心翼翼的開口:“你……沒事吧?剛剛執行任務回來?”    “嗯。”吳銘低沉的應了一聲。    冷場,死寂。    就在寇展越來越承受不住吳銘複雜的眼神時,對方忽然開口。    “你為什麽要逃?”    這一刻,寇展淚流滿麵。    他顫顫巍巍的想去握吳銘的手,卻因手腳的束縛而作罷,隻好深情地看著對方。    “我為什麽要逃?”    “沒錯,你為什麽要逃?”    “對啊,我為什麽要逃?”    吳銘悲傷的閉上眼,他咬緊牙關,麵頰肌肉微微抽動:“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啊銘哥!我一點都不知道!!    寇展一臉血,之前被寇衍做的完全沒力氣交流,現在他依舊沒弄懂這到底是哪個片場啊混蛋!    遊趟泳就跟不上時代這也太獵奇了吧!    “算了,我明白,不用你再重複一遍。”吳銘一臉痛苦:“你不用說了,我……不想聽你再說一遍。”    寇展也一臉痛苦:“我不說,那你……能給我說一遍嗎?”    吳銘忽然站起來,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紅著眼難過的瞪著寇展,聲音破碎沙啞:“你就這麽殘忍?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這麽令我痛苦的事情,你竟然要逼著我親口說出來。不!就算它是事實,我也不會說!”    寇展無語凝咽。    銘哥!你有本事痛苦,你有本事說出來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混蛋!    最後,吳銘還是沒說那個據說讓他“痛苦而又心碎”的真相。    無論寇展問什麽,吳銘都用著譴責而絕望的目光控訴他,以“你都懂為什麽偏偏要這麽逼我”的理由,一次又一次堵住寇展的話。    寇展覺得自己憋得快內傷了。    銘哥,果然無論這個世界變得如何獵奇,腦補帝的榮譽稱號永遠都屬於你!永不動搖!    吳銘悲傷的扒開寇展的衣服,痛苦地吻著寇展的嘴唇,難過撫摸著寇展的肌膚,最後絕望的發現他沒有解開手鐐腳鐐的鑰匙。    寇衍之前給寇展重新上鎖的時候不知有意無意,扯得非常緊,鎖鏈繃直,寇展大字躺在床上,鑒於男性生理構造,在無法動彈的情況下,想要仰躺著擺出個容易進入的姿勢,非常的……困難。    吳銘的表情變得更加悲傷痛苦難過絕望了。    寇展看著一臉便秘的吳銘,於心不忍:“要不……你找有鑰匙的借一把來開鎖?”    吳銘的眼神充滿了悲傷:“有鑰匙的都不在附近,最近的那個驅車一來一回要整整一天,可我隻能陪你到明晚。”    寇展同情的看著吳銘:“還有誰沒鑰匙?”    吳銘十分痛苦:“隻有我……”    寇展覺得吳銘難過的表情已經讓他不忍直視了:“為什麽隻有你?”    吳銘異常絕望:“從你逃走至今我一直都在外執行任務,剛剛才趕回來,沒來得及拿鑰匙。”    “這個……”寇展憐憫的看著吳銘:“銘哥,節哀順變。”    吳銘沉默片刻,平躺下來,將寇展摟進懷裏,拉上被子。    寇展安靜地貼著對方溫熱的胸膛,昏昏欲睡。    就在寇展即將睡著的時候,吳銘忽然開口。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嗎?”    寇展迷迷糊糊,咕噥一聲,繼續睡覺。    “還記得嗎?”吳銘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裏異常清晰。    寇展將眼睛張開一條縫,困得不行,卻又因為吳銘的聲音無法徹底入睡,鬱悶道:“不記得了,睡覺!”    吳銘低頭吻了吻他的額角:“可我記得,清清楚楚,每一刻的場景,我都記得。”    銘哥,我困啊!    “你不記得,我一點一點幫你回憶,你會想起來的。”    吳銘的聲音少見的柔和,接著,他陷入回憶,低沉平穩的從二人第一次相遇說起……    睡意隨著吳銘的話語一點點飛走,寇展欲哭無淚。    銘哥,大晚上的這種回憶殺要鬧哪樣?你不困我困啊!    就這樣,寇展被迫靠在吳銘懷裏,瞪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疲乏的聽了一晚上二人“溫馨美好充滿意義”的過去。    寇展要崩潰了,在破曉之際,吳銘說完最後一句話的那一刻,將頭往枕頭裏一埋,瞬間睡著。    吳銘抱著沉沉入睡的寇展,扭頭用溫柔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勾勒著對方的睡顏,維持著這個動作,似乎永不厭倦。    被寇衍折騰多日筋疲力盡的寇展睡得意外的沉,一室寂靜中,吳銘就這樣抱著他整整一個白天,直到夜晚再次降臨。    門被敲響,吳銘悄無聲息的撤開身體,安靜的下床,看著推門而入的人,點點頭無聲的打了個招呼,然後扭頭用目光最後勾勒了一遍寇展的容顏,低下頭落下羽毛一般輕柔的吻。    “再見,寇展。”    然後,他邁開步伐,和來人擦身而過,走出屋子,消失在走廊盡頭。    寇展睡飽醒來,一睜開眼,看到的是跟入睡前完全不一樣的一張臉。    “齊寧?!吳銘呢?”    “他時間到了,現在你歸我。”    酷帥狂霸拽的齊寧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低頭輕啄了一下他的臉頰,翹起嘴角,露出了相當冷酷炫的笑容。    “媽,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嗎?”    臥槽!又來!    寇展一臉血。    還有,我不是你媽!    作者有話要說:寇展一臉血:我總覺得有什麽不對!這個世界不真實!    群眾:少年,你真相了。    可憐的展展還沒意識到來自大(薛)宇(醫)宙(生)的惡意,可喜可賀╮(╯▽╰)╭準時更新!撒花~(≧▽≦)/~啦啦啦    下一章蛇爸爸植爸爸阿汪和尼桑再度出場!向展展演示神馬叫做大宇宙的惡意!    展展不要擔心,這章你不懂,下一章你就懂了!    話說    基友看了此章後……    基友:其實阿汪和尼桑是一對吧?    某雲:=口=!!錯覺!    基友:尼桑那段“我才不是為了你我隻一不小心幫了你”的傲嬌感是怎麽回事?    某雲:錯覺……    基友:這個支線結局我感受到了來自大作者的惡意,這也是錯覺麽?    某雲:_(:3」∠)_    窩忽然發現支線結局寫起來比正文帶感腫麽辦qwq        第64章 番外二(三)        “媽,記得那時當我知道墜樓掉入水池裏的人竟然是你,我是多麽的慌亂痛苦。那一刻我簡直……簡直……”    寇展打了一個哈欠,手背抹去擠出眼睛的淚珠,隨手揉了揉齊寧的頭發:“都過去了啊,乖。我這不好好的嗎。要不要喝口水,你已經講了五個小時了不累嗎,要不休息一下吧,我困得很……”    “是,都過去了,你現在在我懷裏。”齊寧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喃喃的近似耳語,過了許久,他輕輕呼出一口氣,熱氣噴在寇展的耳廓,泛起輕微的瘙癢。    快要睡著的寇展感到有什麽溫熱柔軟的東西輕輕地貼上他的額頭,一下一下的啄著,沿著臉頰下滑,最後四片唇瓣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滴答……    有什麽東西濺落在臉頰,滾落進嘴裏,帶著鹹澀的味道。    寇展猛地瞪大眼睛,震驚的幾乎失去了言語。    他徒勞的張嘴,整整三秒後才擠出聲音。    “你……齊寧……你怎麽……”    他手忙腳亂的抹去臉上越滴越多的鹹澀液體,又忍不住伸手覆蓋上齊寧泛紅的眼睛,不一會兒,他就感到掌心一片濕濡,這讓他更加不知所措。    齊寧——眾人心目中永遠冷酷強勢的黑道帝王,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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