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銘軒聽聞這話腦子有點不好使了。


    “什麽婚約,為何晚輩從未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很正常,這是我當年還在你未記事時和你父親喝酒時訂好的哈哈哈”


    這位王副門主一臉老丈人看女婿的表情仔細打量著孫銘軒。


    “哈哈哈,雖然我兄弟二人當年確實有過此約定,但你可不要忘了當時所說的條件”


    孫父提醒道。


    “這倒是有這回事,當時所說前提是你愛子未有心儀之人,我這閨女也沒有鍾愛對象,並且二人都要年滿十五才可談此事,不過算算時間你我兩家後人好像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並且我閨女也未有看中的人,所以孫賢弟你看這”


    王副門主說道這轉頭看向孫父不再言語,一副等待下文的樣子。


    “我倒是很樂意和王兄成了這門親事,從此你我二人親上加親成為真正的一家人,但好像犬子另有隱情,答不答應我可不能直接決定,王兄不妨聽上一聽”


    王副門主聽聞此言看向孫銘軒。


    孫銘軒確實從一開始聽聞婚約時就一臉為難的在思考如何既能回拒這莫名其妙而來的婚約的同時又不破壞兩家交好的關係。


    “不瞞王師伯,在下確實不能答應這婚約,一來我與王小姐也就數麵之緣,並無太多交集,以此走到一起恐晚輩辜負王小姐同時也辜負師伯一番美意,二來晚輩已有中意之人,想來師伯也並不想將愛女嫁與一個三心二意之人”


    王副門主目露奇光盯著孫銘軒好一會兒,轉頭看向孫父。


    “孫兄,令郎果然是成大器之人,可惜小女無緣。那今天王某的事情也得到答案了,便告辭了,有空請孫兄與孫賢侄一定要來王府做客”


    說完便起身告辭,孫父客氣挽留幾句後便送客出門了,孫父重新回到主座上坐下。


    “銘軒呐,好好給為父講講你那位中意之人。”


    話語裏帶了幾分威嚴,聽著這不容置疑的語氣孫銘軒知道躲不過去了,但這也是無奈的事,剛剛要是不這麽回答絕對會被以其他借口強行安排這麽一樁婚事,而隻有說出已有心儀之人這種話才能徹底打消這位王副門主的念頭,雖然明知道說出這話後一定會被父親問話也隻有硬著頭皮說出來。


    “這個嘛,怎麽說呢。”


    孫銘軒在那支支吾吾半天也講不出一句。


    “哦?難不成這是子虛烏有之事,隻是為了擺脫這場酒後婚約鬧劇的借口?那你這可是欺騙之舉,日後被王副門主知道了你要為父如何麵對他,如何頂的起失信於人這頂帽子”


    孫父一臉看透的眼神盯著孫銘軒問道。


    “父親,不是的,隻是”


    孫銘軒還是太年輕了,一時之下已被孫父將軍。


    “隻是你和風家那丫頭並沒有斷絕往來並且還眉來眼去卻一直瞞著我這個當父親的當我不知道是不是?”


    孫銘軒本來想編造一個子虛烏有的人來瞞過父親,卻不想被一語道破自己隱瞞了許久之事。不過現在仔細想來多半是精英弟子或者護衛中有眼線,如此的話倒也說得過去,畢竟孫父本來就是護法之一。


    也不是說孫銘軒以前沒想到周圍人中可能有人會通風報信,但簡單的認為身為門中護法的父親應該是一個大忙人,哪來時間管自己這事。


    “孩兒不是有意欺瞞,隻是覺得雖然風家和我們多有衝突,但風姑娘卻並未對我有任何敵意,故覺得斷絕往來這種事沒有必要用在風姑娘身上。”


    “算了,為父也沒那麽多精神追究此事,當初勒令你不許和那丫頭來往隻是擔心你會被風家的人暗中糾纏,雖然他們礙於門規不敢直接對付與你,但給你使絆子讓你的修行受阻卻是輕而易舉的的事情,既然你有自己的判斷,那便隨你,以後你和那丫頭的事我不會再出聲幹預。”


    說完孫父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孩兒多謝父親大人成全”


    孫銘軒知道,父親說出這話便是真的不會再反對了,這樣至少一直懸在頭頂的一顆大石去除了。


    “不說這事了,我已經知道門內對你們的安排了,你就在府內繼續修行,所選功法我也為你挑選好了,隨我到書房來吧”


    說完先一步走出大廳,孫銘軒在此事上倒也沒有意義,全聽孫父的安排。


    不一會兒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書房,孫銘軒看著父親對著架子上某本書一推,頓時一陣機擴聲響起,然後孫父對著麵前的書架一拉,在孫銘軒吃驚的目光中書架連同牆壁被緩緩拉開,露出了一條向下的通道,通道盡頭隱隱有火光閃動。


    “進來吧。”


    孫父說了一聲然後向下走去,孫銘軒聽聞也跟了上去。


    這間密室不大,四周由青石板建造,陳設古樸,卻沒有半點灰塵,看來是孫父經常打掃,右側牆壁上掛著一盞油燈,不知道用的是何種燈油竟給人一種可以一直燃下去的感覺。


    左側放了一個架子,上麵擺放了一些東西,正前方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卷,上麵所畫之人一身雪白宮裙,一頭銀發飄飄,目光中秋波連連,一臉微笑的盯著前方,正是去世多年的母親白馨。


    孫銘軒的母親在他八歲之際忽然患上了一場怪病,短短時間就不治身亡。在這裏居然看見了母親的畫像,孫銘軒頓時覺得一股不願回想的異樣感覺湧出。


    “馨兒”


    孫銘軒似乎聽見父親這麽喃喃自語了一聲。


    孫父目光一直盯著畫像好一會,才緩緩的對著孫銘軒說。


    “銘軒啊,我要給你的功法乃是你母親所留,為父當年已經功法有成所以並未修習此法,據你母親所言,若你有那麽一絲機會修習此法有特殊感悟可大有成就,否則這就是一篇普通頂階功法,至於是何種特殊感悟卻並未說明,隻是說體會到的時候自然就明了”


    說完走向一旁的木架,在最頂上拿出一本典籍一樣的東西,材質很特別明明看著是紙張,卻給人一種無法將其破壞的感覺,上麵寫著幾個古樸的大字,千幻劍訣。


    孫父將書交給孫銘軒,又從後麵的架子底下拿出一把青色寶劍,劍長三尺,劍柄上銘刻許多花紋,劍鞘用一種孫銘軒從未見過的金屬打造。


    “這是你母親身前的佩劍,和這功法乃是相輔相成的,現在也一並交予你,可要好生保管”


    孫銘軒口中稱是雙手接過寶劍。


    接過劍後孫銘軒訝然,原以為此劍會有一點分量,實際上卻是輕巧至極,拔出劍身,靠近劍柄位置用一種古老文字寫著青靈二字,看來就是此劍的名稱,劍身上同樣也有和劍柄類似的花紋,不過卻有稍許不同,至於哪點不同孫銘軒一時也說不出來。


    “雖然我並未修煉過此劍訣,但昔日也多次和你母親比武,以後你劍訣修煉有什麽疑問可以來找我。


    “父親大人,孩兒有一事不明”


    “說來聽聽”


    孫父一臉疑惑的看著孫銘軒。


    “孩兒年幼時雖然也向母親大人詢問過出身,卻並未告知孩兒,現在想來我已經得到母親大人遺留的寶物,是否可以得知真相了。”


    孫父聽聞此言先是一臉吃驚,後麵慢慢又恢複平淡的表情。


    “也是,你不說我幾乎都要忘了這件事了,此事也正好和姓風的那家夥有關,你就聽我好好說上一說吧”


    當年孫父孫堅與風清的父親風河本來是同一師傅門下,又是至交好友,但孫堅為人大氣不拘小節,風河在為人處世方麵卻尚有不足,當年二人還一同遊曆過西晉國一番。


    也正是在遊曆途中二人一同救下了昏迷在山崖下的孫母白馨,經過數月的調養白馨傷勢漸複,便答應了二人一同遊曆的邀請,卻對自己為何重傷昏迷的事也含含糊糊說自己門派被滅,自己被人追殺,僥幸使用秘法斬殺追兵卻無力奔逃隻能跌落山崖昏迷不醒,二人對此也沒有太多懷疑,畢竟西晉國內幫派眾多,幾乎每日都有大小幫派火並,滅門之事常有發生,此後三人一同遊曆天下,漸漸的孫堅與風河同時愛上了白馨,但白馨最終卻選擇了孫堅。


    對此中的各種事情孫父卻並沒有細說,隻知道就此過後三人分道揚鑣回到了門派中,風家與孫家就此結仇,回到門內的孫堅白馨結為夫婦,風河似乎也被家中安排了一門親事隨後結婚,兩家關係變差互不往來,所以孫銘軒也沒有在入門測試時認出風清身份。孫父說完這一切。


    “那之後的事你也知曉了,你母親似乎當年隱疾未複,潛伏多年後爆發,病情之重門內眾多醫師介無能為力,哎”


    “時候不早了,你也回房休息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待一會兒。”


    “那孩兒告退了。”


    孫銘軒知道此番話引動父親的情緒,也不再久待,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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