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銘軒後麵指揮兩名漢子將賊人屍體堆在一起,最終商議決定還是放棄這條船,因為剩下幾人已經不足以支持這大船遠航了,便收拾東西搭上了大船旁邊的備用小船。


    但這樣商人的屍身便無法帶走了,婦人便決定將其與這船一同火化了,隻帶走了隨身的信物錢財,那些貨物也當做了祭品燒了。


    最後孫銘軒決定去最近的城鎮,將這幾人安頓好,一行人便再次上路。


    到了最近的一個城鎮後,婦人決定用剩餘的錢財為小孩購置一些產業,將其找學堂寄養,自己因手上見了血,又不得已無法將夫君遺體帶回家鄉,有違家訓決定出家為尼,希望化解罪孽,剩餘兩名船夫也心中愧疚,打算就在這附近江麵做打漁為生,同時照看小孩護其長大,以抵十年來助匪的罪孽。


    安排好這一切後孫銘軒覺得自己可能不適合再與凡人同行,與幾人告別後便坐著竹葉法器沿著江河一路向東而去。


    本來孫銘軒的打算是先跟隨凡人坐船,這樣就有大把時間修煉來提升修為境界,但自己這運氣太差,一上來就遇到這檔子事,也無怪會這樣,直接從晉京到燕國去的船隻幾乎是可遇不可求,就隻有一路換乘還有可能,但這樣頻繁的更換乘坐船隻,麻煩性和危險性又大幅上升,遇到水賊的概率更大。


    孫銘軒考慮後還是決定一邊沿江趕路一邊修習法術以及熟練法器使用,這樣雖然累了一點,但也免去被人打擾可以靜心。


    就這樣孫銘軒自和那幾人分開後白天趕路晚上找地方修習,憑借孫銘軒現在練氣五層的法力要長時間使用中品飛行法器還是太勉強了,每次隻能飛行兩三個時辰便會法力耗盡,所以大部分時間孫銘軒還是用腳在趕路。


    也就這這種時候,孫銘軒才懷念自己從家裏麵騎出來的那匹好馬,當時與天都商會車隊分別時孫銘軒想到後麵走水路,便把馬匹交給了李領隊,也算給其一個好活路。


    孫銘軒斷斷續續在嚐試使用那飛刀法器,但可能是因為品階高一階的緣故,孫銘軒催動那飛刀法器十分困難,勉強催動也如同孩童耍大錘一般,更不要說那麵極品冰盾了,無論孫銘軒如何灌輸靈力,那麵盾牌隻是泛起暗淡的熒光,絲毫沒有催動起來的跡象。


    不過手中有青靈劍和那飛劍法器以及竹葉法器,也算勉強夠用了。說起青靈劍,孫銘軒早就開始按謝頂所說用法力將精血融入劍內,卻隻感覺威力稍微大了一點,證明封印並未完全解開,不過孫銘軒也不著急,完全解開的青靈劍自己可就不敢拿出來用了,就現在這種情況遇見同階修士拿出來並未大礙。而孫銘軒開始修習黃眉留給自己的基礎五行道法的時候便開始犯難了,或許是頭次接觸這些法術,孫銘軒看得雲裏霧裏,不知甚解。感覺冥冥中時候有個門將其擋在了外麵,隻要能過得門檻,便可到達學會這些法術的境界。


    修習法術無果,法器也熟練差不多了,孫銘軒便開始走走停停的修煉起千幻劍訣來,但或許是因為獨自一人在野外修習,始終得留一份心神注意四周,所以主修功法修習進度緩慢至極。


    無可奈何間也隻能是繼續悶頭趕路,不過路上無聊時便想起還有幾枚玉簡,黃眉給自己的還有幾枚記載著各種雜學的玉簡。


    孫銘軒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看,就在某天夜裏,孫銘軒行至一處山崖下,上麵是高手如雲的峭壁,下麵是一個緩坡,坡底下是引為路標的大江。


    附近並無村落,也無破廟殘垣,孫銘軒便在天黑前尋覓到一個樹洞,裏麵原住民是一頭黑熊,不過現在已經被孫銘軒嚇跑了,孫銘軒無意多造殺孽,自己隻是借住一晚,要不是這黑熊不通人性,孫銘軒還真想感謝一番。


    孫銘軒就這樣靜靜的在樹洞裏麵看著那記載著製符的玉簡,而夜至三更時,孫銘軒一直監視附近的那部分心神傳來了反應,有人靠近,兩個人,一男一女。


    “師兄,那天霧山坊市真的在這嗎,這裏也沒看見有什麽大型禁製啊,會不會是搞錯了”


    “小師妹,這個師兄我是絕對不會搞錯的,去年我還跟著師傅來了一趟,幫門內收購藥草,不過這坊市卻是在這山崖之上”


    “在上麵啊,那我們為何不直接上去,還有在這樹林裏麵走動”


    “管理這坊市的宗門是流沙門,他們在這坊市四周下了禁空禁製,靠近這坊市四周便無法飛行,隻能步行上山,而這入口之一就在這片山崖之下,不過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那的守衛估計也都休息了,我們還要在這待一晚上”


    這兩人直直的走到離孫銘軒不遠的一棵大樹下,隨手點燃一堆枯枝,席地而坐繼續說到:“早知道我們就早點出發了,這路上花的時間比想象的要久,否則也不用露宿這荒郊野外,師兄你帶祛除蚊蟲的丹藥沒,我以前準備的都用光了”


    “這是自然備著的”


    孫銘軒聽到這便沒了興趣,但是兩人前麵話語讓孫銘軒心中一動,這山上居然有一座坊市,既然都來到這了,孫銘軒也打算上去瞧瞧,接觸一下真正的修仙界了。


    也不能說和黃眉謝頂之間的接觸差到哪去,隻是兩人修為太過駭人,眼界比孫銘軒不知道開闊多少,雖然一直以兄弟相稱,但孫銘軒始終把自己保持在半個弟子的身段,現在孫銘軒更想接觸的乃是同齡的煉氣期修士,這樣才好判斷自己在修仙界是何種定位。


    而眼前兩人便是絕好的接觸人,雖然並未見麵,但聽聲音也隻是比孫銘軒年長一兩歲,修為有心探無心下也大概感應到比自己強點。


    不過就在孫銘軒思量時候,兩人不知怎麽居然開始低聲輕語說起了情話,孫銘軒一時無語,這樣讓自己如何現身接觸啊。


    就在孫銘軒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那名男子大聲說到:“不知哪位道友在附近,在下碧晨,乃是嶽陽派的弟子,這位是我的同門師妹宋文,可否現身一見”


    而伴隨著聲音,孫銘軒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纏繞在自己身邊,知道自己已被此人神識察覺,便大大方方的走出樹洞:“在下孫銘軒,乃是一屆散人,恰巧路過此地在此歇息,打擾了二位還望莫要介意”


    孫銘軒緩步走到兩人身前,微一抱拳,對麵兩人也回禮,“哪裏哪裏,是我們師兄妹二人誤闖道友休息之地,道友沒有怪我們打攪休息先又哪有打攪我們之意”


    兩人客客氣氣,語氣像極了多年未見的老友,孫銘軒也從這第一印象便知道,這人應該是經常初入世俗,說話處事圓滑。


    “在下剛剛無意間聽見二位說這山崖之上就是是天霧山坊市,可在下不知這入口所在,已經尋覓一兩日了,碧道友可否指教一二”孫銘軒腦子一轉,已經想好了說辭,話語間也絲毫不提這二人恩恩愛愛之事,直接忽略過去。


    “孫道友也是到那天霧山坊市的人,那正好同路,要不等明天我二人帶道友一同前往如何”


    “那就麻煩二位道友了”


    孫銘軒便在兩人對麵找了個合適位置坐下,與兩人交談起來。


    兩人對孫銘軒無門無派年紀輕輕卻已經練氣五層驚訝已極,試想自己二人出身修仙門派,自被檢測出靈根後便拜入嶽陽派門下修習,現在已經接近十年了,碧晨也不過練氣七層,而那宋文還要低一點才六層。


    孫銘軒自然不會暴露自己底細,便幾分真幾分假的和二人聊起來。


    “我們二人此次來主要還是打算購買一件合適的法器為數月後的門內比試做準備,有合適的法器傍身實力便強上許多,我們現在身上的法器雖然用著順手,但威力卻有些不足,用來參加比試還是有些弱了”


    “那不知碧道友打算購買哪種法器,據在下所知,威力大的法器主要以飛劍飛刀為主,靈活鋒利,純粹大威力有印內法寶,但又少了些靈動”孫銘軒沒事也看過那本煉器玉簡,對法器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想不到孫兄對煉器一道也有研究,真是佩服,不過我們師兄妹二人嘛倒是打算一人買一件好一點的中品飛刀飛劍,如果有次一點的上品自然更好”碧晨對孫銘軒投出了敬佩的樣子,孫銘軒連忙搖頭道:“哪算什麽研究啊,不過是道聽途說之言”


    孫銘軒知道了門派修士的大概身家,練氣六七層,還是出生門派的弟子也不過是有一兩把中品法器而已,那看來散修的身家應該更少才對,具體的還要去坊市裏麵多接觸一些人才知道,這也讓孫銘軒更加篤定自己身上的那些東西不能輕易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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