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多卡在瓶頸的修士由於各種原因很難更換主修功法,卻又礙於天資緣故,遲遲無法更進一步,絕大部分人便會開始尋求丹藥之力,通過一些效力強大的丹藥生生衝破瓶頸到下一境界。


    但依靠外力終究會有一些副作用,相比靠自己實力突破來說,往往會伴隨境界不穩,靈力失控等等問題,不過花一段時間穩固便可。


    孫銘軒想到這些黃眉傳授給他的經驗,拿出絮香丸和清心丸,還有一些剛買的衝擊瓶頸時專用的丹藥,不到萬不得已是真不想用這些丹藥。並且因為自己體內令牌原因,其他都還好說,這絮香丸是否有用都還是兩說之事。


    反手將丹藥收好,小丫頭已經靠在孫銘軒身邊睡著了,孫銘軒拿出一塊毛毯蓋在她身上,兩手掐了一個法訣,周圍浮現出一個範圍很大透明光罩將二人扣在其中。


    這是孫銘軒學會的一個簡單的警戒法術,有東西碰到這光罩就會提醒施法者。但限製頗多,維持時間不長,很耗費靈力等等,所以也是一個雞肋般的法術,不過用在此時防止一些毒蟲猛獸還是很管用。


    孫銘軒也也淺淺的睡去,這兩天實在有些心神疲憊。


    而在離孫銘軒所待破廟裏許遠的高空,一艘小型飛舟借助雲層掩飾,靜靜的漂浮在那。


    其上還有兩個人影,一名是服飾華麗的翩翩公子,一個帶了一頂帷帽,遮住了相貌。


    “薑前輩,那人就是你朋友嗎,為何當時進城時候不主動跟他打招呼?”


    錦衣青年對著旁邊人說道。


    “跟那人是朋友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他沒認出我,看來早就忘記我了吧”


    旁邊人開口卻是悅耳動聽的女聲,語氣有一種說不出的平淡之感。


    “看其年齡不過隻比我小一兩歲,這年齡對前輩來說應該算不上多年之前吧?”


    “有些事情說不清楚的,隻不過當年見他最後一麵他就讓我現在來這南安城找他”


    “哦?前輩可否細說?”


    “就此打住為好,其中涉及諸多此界大事,你的修為知道這些有害無益,你祖父沒教過你嗎?”


    “晚輩知道了,不過前輩這兩日獨自觀察此人,可否得知他此行目的地?”


    錦衣青年似乎進城兩日並未與旁邊人一起行動。


    “這點並未得知,倒是知道了其他一些有趣的事情”


    “如此這般,那前輩接下來打算如何?”


    “我打算接下來與這少年同行,你祖父的委托我已經完成了,按照約定我隨時可以離開,當然我會安排人手送你回燕京”


    “晚輩難得有機會出來一趟,可不想這麽快回去,看這兩人行程也是往東而去,我也順路一起吧,後麵若是不順路晚輩就獨自上路。”


    “你肯同行也好,否則你在路上出了什麽事免不了找我麻煩,不過現在不著急,他後麵還有幾個尾巴跟著,應該還有一些戲看”


    “幾個?不是隻看見有一人跟來嗎?”


    “你的修為看不破其餘人的隱匿之法”


    旁邊女子沒有回答,用手指向幾個地點,若是修為高深者在此就知道,指的這些地方赫然都有人用了各種辦法藏匿。


    錦衣青年搖了搖頭,基本上都看不破。


    “先靜觀其變吧,不著急”


    話語聲結束,此地再次陷入寂靜。


    孫銘軒兩人一早洗漱一番便踏上法器繼續往東而去。


    孫銘軒考慮到日後行程方便,還是給小丫頭服下了辟穀丹。


    而情緒似乎恢複平靜的王語露變回了孫銘軒熟悉的大家閨秀的模樣舉止。


    孫銘軒就這樣與王語露有一句沒一句的邊聊邊趕路。


    一日無事,一直到傍晚時分,孫銘軒這次沒找到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隻能露宿野外了。


    熟練的在一棵大樹下清理出一片空地,神識放開發現四周並沒有毒蛇猛獸出沒的痕跡,點燃篝火,與王語露一邊閑聊一邊恢複法力。


    就在孫銘軒放鬆警惕時候,森林裏緩緩走出一個人,一身黑袍,頭戴兜帽。


    而王語露一見來人臉色瞬間蒼白。


    “你們好呀,孫銘軒,王語露”


    來人抬頭對著孫銘軒二人開口道。


    而孫銘軒在察覺到來人的時候就已經站起來,拔出青靈劍橫在胸前。


    來者不善,孫銘軒直覺告訴自己這人來這肯定不是簡簡單單為了說話。


    微微偏頭問背後的王語露:“他是什麽人,你認識嗎?”


    “他就是血屠”


    能清晰感覺到王語露聲音有些發顫。


    孫銘軒也是心頭一跳,結丹期高手,這下麻煩大了。


    強製鎮定後孫銘軒慢慢開口:“血屠長老如何認得我?”


    “我當然認得你,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要不是你我幾十年心血建立的血屠會怎麽會朝夕之間就被抹除,要不是你我本來有機會得到那位大人獎賞就有可能晉級元嬰期”


    說話間眼前之人眼睛已經血紅一片,孫銘軒看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種被凶獸盯上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


    血屠又繼續說到:“我知道你是天都商會重要人物,所以我不會殺了你,我把你拿來喂我的毒蟲,再把你治好然後繼續喂毒蟲,讓你下半輩子都在萬蟲啃食中度過”


    孫銘軒現在開始後悔沒有聽天都商會言語讓護衛跟隨了,不過自己不辭而別後,商會應該還是會派人跟在自己後麵的。


    孫銘軒原本的打算是不管背後跟著的人,自己趕路一段時間後,後麵的人自己就會回去,所以也就沒在意,不過此人出現如此長時間了,按理來說跟蹤自己的商會之人應該早出現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打鬥聲和稀稀拉拉的保護少主呐喊聲,孫銘軒知道那些護衛應該是被血屠會殘黨拖住了。


    “你雖然知道我是天都商會重要人物,但你可知道我乃是天都商會太上長老謝頂黃眉的弟子,還是商會少主,我身上有他們種下的印記,你不論是把我抓回巫道盟,還是殺了我,我那兩個師傅也肯定會找上門去的,你想兩大勢力就此開戰不成”


    “那又如何,我唯一進階元嬰機會已經沒了,壽元將近,已是必死之人,早死晚死又有什麽區別呢,所以你還是給我老實點吧”


    血屠話音未落就抬手放出一道靈光。


    孫銘軒知道眼前之人已經徹底成了亡命之徒,言語已經沒用了,一言不合下直接要動手。


    孫銘軒想禦劍抵擋,但練氣和結丹的天塹豈是能跨越的。


    孫銘軒隻知道對麵血屠放了一道攻擊,速度太快自己根本反應不過來。


    就在這時,孫銘軒眼前一花,一股狂風吹過,孫銘軒隻看見眼前出現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影,血屠被這狂風吹起撞到了一堵無形牆壁上,口噴鮮血,昏厥過去。


    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孫銘軒身上全是冷汗,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對著眼前出手相救的人抱拳躬身道謝。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此時天上也慢慢降下來一艘飛舟,最終漂浮在離地三尺之處,舟上跳下一人。


    “道友我們又見麵了”


    孫銘軒看去,正是南安城門遇見的那兩人。


    就在孫銘軒驚訝同時,那穿黑色鬥篷之人對著遠方打鬥處放出一道靈光,眨眼消失,那邊傳來幾聲慘叫後便沒了動靜。


    孫銘軒內心驚駭不已,此人實力好強,舉手投足間便滅殺幾名築基期和結丹期。


    做完這些後,麵前人伸手摘下頭上帷帽,將遮住身形的鬥篷向後捋了捋,現出身形,鬥篷下是一件黑色長裙,孫銘軒這才看清,此人居然是一位容貌身材傾國傾城的女子,看著年齡也不過二十。


    孫銘軒恍惚了一下,察覺到有些失禮,轉頭查看王語露情況,不過這小丫頭情況似乎比自己好點,隻是緊緊抓著自己衣角偷偷打量新出現的兩人。


    對麵女子開口道:“清虛道友可還記得小女子?”


    孫銘軒愣了一下。


    “前輩是在叫我?不過在下名叫孫銘軒,除了城門那時以前應該從未見過前輩”


    孫銘軒隻當眼前女子將自己與其他認識的人搞錯了。


    “無論是麵貌聲音還是神魂,除了修為太低以外就連這說話方式語氣都一模一樣”


    孫銘軒皺起眉頭,其他的還好,神魂一樣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孫銘軒從黃眉那學到的是每個生命都有自己專屬的神魂印記,即使雙胞胎也隻能很相似,不可能一樣。


    孫銘軒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對麵女子又開口到:“算了,不記得很正常,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妾身薑文月”


    那邊的錦衣青年也抱拳開口:“在下雲曄”


    “在下孫銘軒,天都商會少主,這位是我的侍女王語露”


    幾人介紹完畢,那些護衛也趕了過來,一共也就四五人。


    “少主恕罪,我等護衛不力,未能及時發現血屠殘黨,讓少主身陷危境”


    “無事,你們把那邊處理好,這邊血屠此人我們處理。”


    就在孫銘軒吩咐的時候,薑文月偏頭望向一邊天空,孫銘軒也有感向那邊望去,但什麽都沒有,還在疑惑之際,一道淡若不見的黑影突然從遠處閃現到孫銘軒麵前。


    一個渾身都被黑衣包裹的男子出現在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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