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銘軒開口道。


    “王員外使不得,王兄與王小姐之所以如此全是因我而起,我隻是做了一點點彌補,受不得這一禮。”


    “孫少俠大義。”


    王慶還是執拗的對著孫銘軒躬身。


    重新做好後,幾人一邊吃,王慶一邊問著王語露這些年的變化。


    孫銘軒一一回答。


    日落西山,孫銘軒三人告別了王府,並沒有選擇住一晚。


    飛舟之上,孫銘軒風清坐在船頭,風清靠在孫銘軒肩膀上望著前方發呆。


    孫銘軒問風清。


    “怎麽了?”


    “沒怎麽,隻是感覺時間過得好快,你以前說這王員外精明強幹,現在卻已經垂垂老矣,有些感慨罷了。”


    孫銘軒沒有再言語,隻是伸手攬住風清腰肢。


    第二天一早,三人出現在一個碼頭上。


    “這位船家,能不能向你打聽兩個人?”


    孫銘軒正靠近一個在岸邊休憩的船夫搭話。


    “沒看見我要睡覺嗎,沒空,問別人去。”


    不過下一刻就很客氣的接過孫銘軒遞過來的碎銀子。


    “公子你要打聽誰,隻要我見過的人我都過目不忘。”


    “大概是十年前,這裏來了兩個漁夫,一個外號應該叫廚子,高高胖胖的,另一個記不起了,稍微瘦一點,你見過嗎?”


    這船夫低頭苦思,半刻功夫,一拍大腿。


    “好像是有這麽兩個人,他們是不是還帶著一個上學堂的小孩?”


    孫銘軒一喜。


    “對,他們是帶著一個小孩的,他們現在在哪?”


    “公子要找他們啊,那可真不好找了,那小孩好像前幾年被本家接走了,就當年又發大水,這兩個漁夫為了救人雙雙被大水衝走,死在了江裏。”


    孫銘軒微微歎息。


    “多謝船家了,你繼續睡,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孫銘軒抱拳一下,回到二女身邊,風清問道。


    “怎麽樣,有消息嗎?”


    “找不到了,我們走吧。”


    現在開始,路上的風景孫銘軒越來越熟悉,三人並沒有再去晉京,直接向白虎門飛去。


    一路走走停停,遊山玩水,接近兩個月時間,孫銘軒風清見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白虎嶺,三人沒打算引起轟動,在很遠處的大路上下了飛舟。


    風清挽著孫銘軒手腕,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一步一步的向白虎門走去。


    山腳之下,守門的弟子將三人攔了下來。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來我白虎門何事?”


    孫銘軒風清相視一笑拿出在儲物法器裏麵躺了十年的白虎門弟子身份令牌。


    “回家!”


    守門弟子接過二人遞過來的令牌,仔細檢查,隨後還給了二人。


    “身份令牌是真的,但我已經守在這幾年了,為何從來沒見過你們?”


    孫銘軒說道:“我二人十年前就下山遊曆去了,兄台沒見過很正常。”


    這守門弟子還是有些懷疑,又開口問道。


    “你們可認識門中的人為你們擔保?”


    孫銘軒風清對視一眼。


    “家父孫堅孫護法。”


    “家父風河風護法。”


    守門的幾個弟子都是愣了一下,那上前問話的弟子說道。


    “二位是孫副門主風副門主後人?”


    孫銘軒風清點點頭。


    馬上有守門的弟子反應過來,向山上跑去。


    問話的這人說道。


    “二位稍等片刻,我們馬上通知二位門主。”


    風清說道。


    “你們還算盡職,沒有直接放我們進去,不然我告訴父親,你們飯碗就沒了,懂嗎?”


    這幾人見孫銘軒風清好像真的是副門主之後,不敢怠慢,急忙口中稱是。


    孫銘軒有個疑問。


    “你們剛剛說的父親大人與風伯父成了副門主,這是怎麽回事?”


    “孫公子,你多年未歸不知道,原來的老門主血厲在與青龍幫爭鬥時中了暗殺毒發身亡了,王門主上位,副門主位置自然就是孫風兩位門主了。”


    孫銘軒風清點點頭,一朝天子一朝臣,這種事情也實屬正常。


    並沒有等太久,孫銘軒就看見山上衝下來兩道人影,兩道人影輕功都很好,片刻功夫就到近前。


    守門弟子見來人紛紛行禮,來人卻根本不管,飛快的走到孫銘軒二人身前。


    孫銘軒風清麵露微笑,同時開口道。


    “父親大人,我們回來了。”


    趕來的這兩人正是孫堅與風河。


    不過風河看見風清挽著孫銘軒胳膊,將風清拉開,隨後便上下打量自家閨女。


    “十年了啊,風清你也長大了。”


    風河說著說著就老淚縱橫,風清貼心的為父親擦去眼淚。


    孫堅卻沒有那麽矯情,拍了拍孫銘軒肩膀。


    “臭小子,這些年長本事了。”


    孫銘軒點點頭後看見孫堅目光望向薑文月,便給孫堅介紹道。


    “這位是薑文月薑仙子,是我二人認識的朋友。”


    孫堅拱了拱手,薑文月難得的回了一禮。


    孫堅見風河依舊哭的稀裏嘩啦的有些嫌棄。


    “哭什麽哭,人都回來了,這麽大個人了還好意思哭,別在這攪和了。”


    “我閨女當時走的時候麵都沒見著一麵,為什麽不許,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般鐵石心腸。”


    孫銘軒風清見這二人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趕忙攔在兩人中間。


    風河突然想起什麽,惡狠狠的盯著孫銘軒說道。


    “你們二人不會已經辦事了吧?”


    孫銘軒還沒來得及回答,風清就馬上紅著臉捂住風河的嘴。


    “父親你說什麽呢,你女兒的臉還要不要了?”


    風河拉開風清的手,對著孫堅說道。


    “去你家,讓你兒子好好給我交代清楚。”


    孫堅不以為意道。


    “走唄,我家小子還能吃虧不成?”


    說話時一行人向山上走去,走一半正好撞見被孫堅風河遠遠甩下的手下,一幫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飄雲穀。


    進入主廳,孫堅坐在主位上,旁邊坐著風河,薑文月站在一側,孫銘軒風清站在中間,孫堅開口道。


    “你二人先說說你們現在關係吧。”


    孫銘軒風清對望一眼,孫銘軒開口道。


    “我要娶她。”


    孫銘軒感覺自己腰間被人掐了一把,不過還是忍住了,側頭看向風清,發現風清耳根微紅。


    風河開口說道。


    “我家閨女可是修仙者,豈是你小子說娶就能娶的?”


    孫銘軒回答道。


    “不瞞風伯父,小侄這些年也有些機緣,現在同樣是一名修仙者。”


    孫堅一聽這話刷的一下站起來。


    “銘軒,你難道已經加入了千幻劍宗?”


    孫銘軒聽這話,明白父親肯定知道母親身份,但是風河現在也在場,不好直接說母親的事。


    “我並沒有加入千幻劍宗,而是加入了另一個門派。”


    風河又開口道。


    “先不管那些有的沒的,你要娶我閨女,得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風清這次忍不住開口了。


    “父親,你別再為難孫銘軒了,你可知道他跋山涉水十年,才趕到燕京找到我,這一點足夠了吧。”


    “你這丫頭,這還沒嫁過去胳膊就開始往外拐了,此事暫且不提,你們二人作為修仙者就這樣回來不會有什麽事嗎?”


    風河顯然並不想與剛團聚的閨女爭論,岔開了話題。


    孫銘軒開口道。


    “我們此次回來實際上是另有緣由的。”


    孫銘軒說話的時候看了一下風清,風清眼神突然就落寞了。


    風河察覺到不對,急忙問道。


    “閨女,出了什麽事?”


    風清用兩名長輩也能聽懂的話說明了自己情況。


    風河聽完癱倒在椅子上,孫堅似乎想起什麽往事,抬頭看向屋頂久久不語。


    孫銘軒拉起風清的手揉捏,讓其寬心。


    好一會兒功夫,孫堅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開口對風河道。


    “你與我不對付這麽多年,現在該結束了吧,這天下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隨他們願吧。”


    風河抬起頭,開口對著孫銘軒說。


    “你小子知道我閨女情況還願意娶我家閨女?”


    孫銘軒堅定的點點頭。


    “好,我就這麽一個閨女,念在你癡心一片,對我閨女也很好,我答應這門婚事,但是我要你明媒正娶,在這白虎門辦了這樁婚事。”


    孫銘軒沒有任何遲疑的答應下來。


    孫堅又開口說道。


    “我們一介凡人,修仙界的事情不應該知道太多,所以就不問你二人經曆了,你們就先住下吧。”


    談話結束,孫堅風河打算為三人接風洗塵,順便通知一下門內親友。


    孫銘軒知道現在自己與風清身份不一樣了,恐怕大部分人對自己和風清的態度都會變,孫銘軒並不是很想見到這情景,所以並不讚成辦這接風酒。


    孫堅卻直接提議。


    “你們二人不想暴露修士身份我們理解,這樣吧,你們二人不要動用法術,我們到時候就說你們在外遊曆而歸,並不是去修仙了。”


    風河問道。


    “當年事情可鬧得不小,這麽說這些人能信嗎?”


    “凡夫俗子更樂意相信的是沒有神仙存在的,而不是相信有。”


    風河擺擺手。


    “行吧,那這件事就你安排了,我去通知一下孩兒她娘,讓她也過來。”


    風清聽到要去通知自己母親,也蹦蹦跳跳的說要一起,回頭看著孫銘軒開口道。


    “我去去就回。”


    孫銘軒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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