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也客氣的抱拳說道。


    “在下宇文德,乃是此次拍賣會總管事。”


    簡單的見禮過後,宇文德走到桌前與孫銘軒對坐,兩名老者站在其身後。


    隨後宇文德拿起桌上符籙,探查一下後就兩眼放光,開口說道。


    “攻擊性符籙,名字叫做九霄禦雷符,觀其上靈力波動與符文深奧程度,恐怕威力之強我都無法接下。”


    孫銘軒依舊不動聲色,不過心中還是暗自鬆了口氣。


    宇文德隨後詢問孫銘軒。


    “清虛道友,敢問此物從何處來?”


    孫銘軒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說道。


    “此物乃是家師賜下。”


    宇文德聞聽此言將符籙放下,鄭重的詢問道。


    “敢問尊師大名?”


    孫銘軒搖頭說道。


    “家師讓我不要透露他的名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宇文德見此眼神黯淡了一下,隨後又打起精神來說道。


    “既然尊師不願被打擾,那我們仔細談談這九霄禦雷符的拍賣,敢問小友這九霄禦雷符具體威力如何。”


    “家師所言,元嬰初期可直接滅殺,即使元嬰後期全力一擊也可擋下。”


    宇文德聽完後神色凝重,下意識縮了一下遠離這張符籙。


    隨後發現自己動作有些不妥,賠笑一聲。


    “讓清虛道友見笑了,如此貴重的寶物清虛道友真打算拿出來拍賣?”


    孫銘軒點頭沒有說話。


    宇文德偏頭與身後兩名老者傳音了幾聲,隨後三人又拿起茯苓討論了一會兒。


    孫銘軒就靜靜的看著,沒有催促。


    好一會兒功夫後,宇文德看向孫銘軒開口道。


    “我與兩位大師商量後決定,將道友這張茯苓加入壓軸寶物之列,底價十萬靈石,若是道友不滿意,我們玄玉宗願意以雙倍底價的靈石收購。”


    孫銘軒大概估量了一下,壓軸的拍賣物一般不可能流拍,並且這次拍賣會會提前放出消息,這九霄禦雷符肯定會引來很多人爭搶,到時候價格翻上幾倍都沒什麽問題,自然是拍賣為好。


    “在下還是選擇拍賣。”


    宇文德點點頭,拿出一個玉盒將符籙裝好,隨後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孫銘軒。


    “清虛道友還請收下這枚令牌,憑此令可以以貴賓身份隨意參加此次拍賣會。”


    孫銘軒看著這熟悉的令牌啞然失笑,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同樣的令牌說道。


    “宇文前輩費心了,但在下已經有了一塊貴賓令。”


    宇文德打量了一眼孫銘軒手上令牌後,哈哈一笑說道。


    “倒是我多慮了,清虛道友是否還要其他幫助,隻要在下能做到,一定盡力滿足。”


    孫銘軒見此人終於說到點子上了,也不客氣,起身微微表現出為難的模樣說道。


    “這次出門遊曆,隨身攜帶的靈石已經消耗一空,這才不得已拍賣此寶。”


    宇文德可是主持這大型拍賣的總管事,對於孫銘軒這種暗示自然瞬間明白。


    其也不含糊,同樣起身伸手取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孫銘軒說道。


    “清虛道友何必見外,這裏有十萬靈石,就當提前預支的底價,其餘的等拍賣會結束後去大廳右邊通道的房間可以拿到。”


    孫銘軒接過儲物袋後並沒有探查,而是直接掛上腰間,隨後抱拳道。


    “那在下還有其他事情,就不打擾了。”


    宇文德與背後兩人同樣抱拳行禮,孫銘軒轉身走出房間。


    等到孫銘軒走遠後,宇文德神色平靜下來,把玩手上玉盒,開口說道。


    “你們和此人之前說的全都給我複述一遍。”


    兩名老者便一五一十的將宇文德來之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聽完後宇文德收起玉盒手托著下巴思考。


    背後一名老者見此開口詢問道。


    “宇文大人,這人來曆是否屬實?”


    宇文德沉默一會兒說道。


    “此人手中拿的令牌是靈寶閣的,但我也沒聽說靈寶閣有這號人物,況且此人說自己是散修,但是其如此年輕就到達築基中期,若真的是散修又怎麽可能。”


    背後另一名老者接話道。


    “也就是說此人背後確實有一位實力堪比大修士的師傅?”


    宇文德點點頭道。


    “有這個可能,但也可能此人是內陸某個大勢力的接班人,拿著這種寶物在遊曆天下,派人去查,靈寶閣那邊也問一下,將此人信息給我全部查出來。”


    兩名老者領命後退出房間,宇文德卻神光熠熠,嘴裏喃喃的說道。


    “月落山莊聖女,有點意思。”


    孫銘軒與找到薑文月二女後,三人走出了大廳,離拍賣會召開還有一個月時間。


    二女又拉著孫銘軒一直閑逛到天明,才回到酒樓各自休息。


    孫銘軒也是早就習慣了陪人逛街,以前是寧青櫻,王雨露,後麵是風清,現在又是薑文月,反正每次都會被拉去到處逛。


    孫銘軒回到房間後立刻開始修習製符術,而這次修為遠高於之前,所以再次通過記憶參悟那些製符術時,很多以前一直搞不明白的符籙隻是稍微理解一下就參悟了,之前學會那些也找到許多不足之處。


    孫銘軒從戒指中拿出丹砂與符紙,正要動手嚐試,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忘記儲物腰帶中的金符筆無法使用了。


    孫銘軒一拍腦門,自己居然忘記這麽重要的事,但現在可不能再跑去購買什麽符筆了。


    現在自己肯定被玄玉宗監視著,要假裝自己製符宗師門下的身份,卻還跑去購買符筆,怎麽想都是個大破綻。


    孫銘軒歎口氣,隻得收起這些東西,看日後能不能尋覓到新的符筆。


    暫時無事,孫銘軒又想起黃眉連同這製符術一起交給自己的其他幾枚玉簡。


    其中有一枚記載的是關於陣法的,孫銘軒以前研讀時仔細看過,憑借記憶還能記起。


    索性盤膝打坐拿出一枚玉簡慢慢追尋記憶將那陣法典籍全部刻印下來,隨後便投入其中慢慢參悟。


    薑文月與江心二女隔三差五就拉著孫銘軒出去逛逛,而有了孫銘軒在側,那叫方泉的人沒敢上來騷擾。


    這也讓二女幾乎每次出門都拉著孫銘軒。


    半月後,孫銘軒坐在另一個房間一側,旁邊還坐著薑文月,二人身後站著江心,主位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


    此人姓嶽,單潯,是月落山莊的一名元嬰期長老,薑文月說帶孫銘軒認識一下商談一下加入山莊之事。


    嶽潯茗了一口茶後看著孫銘軒說道。


    “清虛道友以前在何處修煉?”


    孫銘軒回答道。


    “一直在雲嶺山脈深山老林裏潛修,很少外出。”


    嶽潯再次問道。


    “哦?是獨自修煉還是跟隨師門長輩一起?”


    “跟隨家師修煉,但在下這次外出遊曆,家師不讓透露其姓名,還望見諒。”


    薑文月疑惑的看了一眼孫銘軒,卻隻看見孫銘軒神色淡淡沒有任何反應。


    這個動作自然沒逃過嶽潯的眼睛,對著薑文月說道。


    “薑聖女之前也不知曉這件事嗎?”


    薑文月見此回答。


    “之前並未詢問此事,一直以為清虛道友是散修而已。”


    嶽潯聽後哈哈一笑說道。


    “薑聖女可是被蒙騙了,清虛道友年齡雖然應該比看起來要大一點,但絕對不過四十,卻已經是築基中期修為,如此天資又怎麽可能是散修呢?”


    薑文月再次疑惑的看著孫銘軒。


    孫銘軒無奈的解釋道。


    “我以前服用過定顏丹,可以讓容貌身形保持在服下丹藥的那一刻,至於這修為嘛,隻不過是常年閉關苦修所得而已。”


    嶽潯撫掌大笑。


    “清虛道友太謙虛了,要是人人閉關苦修都能有這般收獲,那這修仙界恐怕沒有幾人行走世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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