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爸是怎麽隻用了一個晚上才來到我們學校的?


    直到出校門時,我看見胡叔正站在一輛吉普旁,還有點好奇以前從來沒見過這輛車。


    上了車後,司機胡叔跟我打了聲招呼,問我有沒有受傷之類的。


    我也尷尬的回應了他一下,畢竟被學校趕回家我還是覺得有點丟人的,不想說太多。


    而我也終於知道,原來我爸和胡叔趕了最後一班飛機到齊濱市,又在齊濱租了一輛車,開了四五個小時才來到這裏。


    不禁我又流下了眼淚,父愛總是無言...


    一路疾馳,竟然開去了一家醫院。


    我立刻想到了,這是要去醫院探望藍胖!


    我的心情也立刻從剛才的陰霾轉成天晴。


    也不知我爸怎麽知道的藍胖住院所在地,在醫院旁的超市買了一些營養品和果籃帶著我去了病房。


    昨天藍胖已經做完了清創手術,頭上也縫了幾針,此刻頭上也包裹著紗布,躺在病床上掛著點滴。


    藍胖的爸媽也一直在陪著他,看樣子一宿沒睡,一家子都很疲憊。


    起初我們來探望時,藍胖的爸媽也並不想見我們,說藍胖需要休息叫我們不要打擾。


    沒辦法藍胖遭此一劫也跟我有很大的關係,他的父母對我有很大的成見,我也不怨他們,更多的是對他們的愧疚。


    但藍胖此刻還算比較清醒,抬頭看到了門口站著的我,也在一直讓他爸媽放我們進來,他爸媽拗不過藍胖也放我們進來了。


    我來到了藍胖的床前問他:“怎麽樣嘛?疼嗎?”


    他說:麻藥勁可能還沒緩過來,現在還不算疼,叫我不要過多擔心。


    看他這個樣子,也是因為我造成的,我在他旁邊哭了起來一直給他道歉。


    他也一直在安慰我,說他沒事,不到一個星期就能拆線了,而且還逗我說就這樣他還沒腦震蕩,問我厲不厲害?


    我看著他這個樣也沒再繼續哭,給他說:


    “好好休息養傷吧,想吃啥的話給我打電話。我現在讓學校趕回來在家反省,不行我就住在醫院陪你。”


    他問我反省多久,我說具體我也不知道可能一個多星期吧,不過張翔可能要被開除甚至要進看守所了。


    他鬆了一口氣說:還好時間不長要不等他傷好回學校,都見不到我了。


    之後他問了問我後來的情況,我給他說了昨晚到今天的大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段時間,藍胖麻藥勁上來也有些犯困,便沒跟他繼續說了。


    期間我爸也跟他爸媽也一直在聊些什麽,可能大概也是在替我向他倆道歉之類的吧。


    藍胖睡著後,我又來到藍胖的爸媽麵前鞠躬道歉。


    他爸媽可能也覺得我比較懂事,也沒再怪我,還安慰我不要擔心,有空來找藍胖玩去他家做客什麽的。


    臨走時,我爸塞給了藍胖他爸一個厚厚的信封袋,藍胖爸媽也一直推辭,說不用不用、怎麽怎麽的。


    然後我爸也說這是他的一番歉意,畢竟麻煩也是我惹出來的,關鍵還讓藍胖替我受罪了,多少是他的一個意思,讓他倆收下。


    見狀藍胖爸媽也不好再推辭,藍胖爸送我們離開了病房,還想再往外送送,我和我爸也一直擺手讓他回去照顧藍胖。


    來到拐角處我爸掏出手機給一個本地朋友打了電話,客套了幾句,讓他給藍胖換個好的病房。


    我還好奇我爸怎麽認識這裏這麽多人?連我們學校書記都認識。


    隨即想到原來我爸年輕當兵時曾在這裏待過一段時間,怪不得他讓我來這裏念書。


    隨後又帶著我給藍胖賬上充了些錢,我們便回去了。


    在車上時我也緩了口氣,還好藍胖並無大礙。


    我當時也比較好奇,畢竟張翔是導致藍胖的罪魁禍首,便問我爸,學校怎麽處理張翔?


    他歎了口氣說:


    “唉!那孩子單親家庭,打小父母離異,他爸也是一直在家遊手好閑沒有個穩定收入,估計也沒有錢賠付。


    看看最後能不能得到藍胖家諒解,學校在對他做出處罰。


    如果藍胖家諒解的話,張翔應該還能繼續上學,如果不諒解鬧的很僵的話,可能張翔得在看守所待一段時間了吧。”


    可能這也是惡人有惡報吧,我沒有半分聖母心,對於張翔的情況我一點也不可憐。


    既然他有勇氣扔石頭砸人,那也應該有勇氣承擔他所犯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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