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離著當地派出所並不遠,大概不到二十分鍾的車程,但這二十分鍾的道路卻讓我格外的壓抑忐忑。


    下了警車,我被兩名帽子叔叔押送著進了所裏,這時我不安的看了二哥一眼,此刻他卻沒有一點緊張的神情。


    二哥也樂嗬的看了我一眼,剛想跟我開口說話,但這時一記悶棍朝他腹部打去。


    此人正是之前的蘇所,他大聲怒斥道:“說什麽話?!把這兩人帶到審訊室裏去,一會兒我一個個審審他們。”


    二哥挨了這一記悶棍,也沒有吭聲,似笑非笑的看了蘇所一眼之後,還是不顧他人的威脅跟我說道:


    “沒事兒,不用緊張,一會兒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就別說。”


    我點點頭,也明白了二哥的意思,二哥的意思就是讓我一口咬定正當防衛。


    反正都是他們先動的手,二哥頂多扔了個拖鞋,算尋釁滋事。


    而至於二哥說的不該說的那意思肯定就是槍的事一定要閉口不談,極力的否認這件事!


    就這樣我們也被帶到了不同的審訊室裏。


    這個房間幽暗、冰冷、不見陽光,仿佛也襯托出了它是噩夢開始的地方。


    此刻正有兩個年輕點的帽子叔叔在給我做筆錄,不過他們兩人或許還存在著正義的心理,還沒有受蘇所影響變得腐敗。


    甚至兩人再跟我交流時還不停的歎氣,仿佛可憐我一般,也沒對我嚴刑逼供啥的,一切照著正常流程走。


    但反觀另一處審訊室裏,此時的二哥,坐在位置上,還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也不知道這樣的場麵,他經曆了多少回,顯得已經習慣像回家一樣。


    反正我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內心緊張的不行。


    這時這個蘇所也率先走進了二哥所在的審訊室裏。


    因為他看著眼前的二哥,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完全桀驁不馴,就想要給二哥點顏色瞧瞧。


    蘇所挺著他那可以裝下二十斤馬尿的啤酒肚,笑眯眯的看著二哥說道:


    “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吧?來到這裏就給我老實點,不然有你好看的!”


    “嗬~你以為我是第一次來?我去過的地方可比你這小廟大多了,懶得跟你廢話,我要打電話讓我的律師過來,有什麽事你可以跟他說。”


    二哥冷哼一聲,輕蔑的說道,根本沒有把這個大腹“便便”的蘇所放在眼裏。


    而蘇所眼見二哥一臉的不服氣,壓根不想跟他說任何廢話,便又怒火上頭,徑直來到二哥麵前,二話沒說,朝二哥臉上直接一拳,大罵道:


    “麽的!來到老子的地盤,就特麽的給我老實點,還想叫律師?你當這是你家了?”


    二哥歪嘴一笑,晃了晃脖子,厲聲質問:“怎麽?你的地方我也有權叫律師!”


    “叫你麽!老子告訴你,在這鎮上老子就是權!在這所裏老子就是天!也不妨告訴你我和馬亮那是拜把子兄弟,得罪了就是得罪了我!今天你和你的同夥就認栽等死吧!”


    二哥朝他豎了個大拇指,也不再說任何話,但他的眼神裏還是盡顯嘲諷之意。


    井底之蛙豈知山河高遠?


    而蘇所還以為二哥聽他說完之後,變得老實起來,也回到二哥的對麵位置一屁股坐下,有模有樣的問道:“


    說吧老實交代,你都幹什麽了?興許老子高興沒準能叛你個無期或者死緩!”


    “無期?死緩?你當我是法盲?老子殺人了?還是老子放火了?老子是正當防衛!最多是聚眾鬥毆,你怎麽判我?!擦你麽的!你還真當自己能一手遮天了?”


    二哥也實在忍不住爆了粗口,指著那一坨大罵道。


    這蘇所的話也格外的搞笑,仿佛此時我和二哥在他的眼裏就如同兩隻螞蟻,他動動手指就可以輕鬆掐死。


    見二哥還敢嘴硬,蘇所也變得更加生氣,大罵道:“小子你死定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記住這句話這是我說的!”


    隨即招呼手下的兩人,好好的伺候一下二哥。


    其實在審訊室裏,有的黑警動手逼供或打人的話,一般都是用警用橡膠棍或不會留下傷痕的器械打。


    因為這樣既能讓嫌疑人受內傷感到劇烈疼痛的同時也沒法驗出外傷,事後指控。


    但此時他們真的狂妄到了極致,因為是所長下命,他們也不會顧及什麽,索性直接對二哥連打帶踹。


    而二哥也因為戴著手銬,又被固定到位置上的原因,根本沒辦法還手甚至躲避,隻能被動挨打。


    沒一會兒二哥的臉上就又青又腫,嘴角也流出了許多鮮血,眼眶處都紫了一片。


    但蘇所還覺不過癮,根本沒有喊停的意思,兩名手下都打累了,也沒停手。


    而就在這時,一聲焦急的怒吼又帶著些許威嚴強硬的語氣,從門外傳來:


    “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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