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跑的太過匆忙,我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還能撞到一人,夜色過深,我也不知來者何人,迅速的掏出手槍指向他。


    卻不想來人掀開麵罩,露出了那張令我再熟悉不過的麵孔:


    “玲姐?你怎麽來了?!”


    “你出這麽大的事,我怎麽能袖手旁觀?在醫院還跟我說回宿舍睡覺了,但好在竹竿來醫院找你沒發現你人,我這才明白你是單獨來找地羅了!”玲姐一臉埋怨的看著我。


    而我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問道:“那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的?”


    “怕你出問題,所以之前我就在你手機裏弄了特殊定位,你這麽慌張幹什麽?地羅人呢?”玲姐搖搖頭看著我問道。


    “...”此時我沒有說話,因為說出來感覺太過丟臉了。


    玲姐見我沒說話,又看我手裏拿著槍,訝異的問道:“你不會把他給殺了吧?”


    “沒有怎麽可能?他的實力的確太強了,我不是對手,我們抓緊離開這裏吧!”我歎了口氣,又拉著玲姐準備再次跑路。


    卻不想玲姐甩開了我的手,搶過了我的手槍:“來都來了,不如一起把他解決了吧,免得留下也是個禍害!”


    “可是...”我還想再勸些什麽。


    玲姐打斷了我的話,又向前邁開了腳步:“別可是了,他在哪?前麵帶路!”


    “好!”


    就這樣我和玲姐再次踏上重返山頂的道路,一路上我異常的警惕,生怕在半路中矮羅鍋會突然殺出。


    而事實也正如我所料,在離之前的那片叢林大概五百米距離的山路時,我和玲姐也剛好碰見了下山追襲我的矮羅鍋。


    當發現矮羅鍋的那一刻,玲姐毫不磨嘰直接掏出手槍對著矮羅鍋連開數槍,但因為矮羅鍋居高臨下,在下山的時候還非常小心,一直在有掩體的地方擋住自己的身軀,導致玲姐的這幾槍也沒有射中。


    “找掩體!”玲姐迅速把我推向旁邊的大石頭,而自己也一個翻身滾閃到一邊。


    就這樣我們展開激烈的槍戰,由於我和玲姐左右夾擊,一時之間打的矮羅鍋也不敢冒頭。


    可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此時我們是占優勢的,但是想要快速拿下矮羅鍋,必須衝至前方的大山石才可以。


    “掩護我!我來衝!”玲姐看了我一眼,便準備起身往前潛行衝刺。


    但我一個老爺們怎麽能把這麽危險的任務交給玲姐:“不行!太危險了!你來掩護我!我衝!”


    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率先起身,沿著山路左側就衝了上去。


    玲姐還想罵我,但眼見著矮羅鍋再次露頭,也沒了辦法,直接又開槍把他逼回掩體後麵。


    此時的矮羅鍋怎麽也沒想到,好端端的竟然會出現了第二個人。


    而且看來者開槍的果斷,判定肯定是一個高手,心中不由的暗罵:


    瑪德!小兔崽子說好單挑,還特麽叫幫手!等老子回頭一定要手刃了你這兩個雜碎!


    雖然我是勝之不武,但生死危頭我也顧不得上講什麽武德了,滿腦子想的就是要解決了這個禍端!


    但堂堂的地羅又哪是這麽好殺的,而且他現在占據有利地形,進可攻退可守,時機不對就能跑。


    我正往上衝著,玲姐也時不時的開槍替我打掩護,矮羅鍋捂了捂肩頭的傷,也明白不能戀戰,於是也開始戰術性後退。


    此時的我距離前方大石頭也僅有不到十米的距離,當發現矮羅鍋想要跑的時候,也果斷朝他開槍,但奈何他的位置實在占優,在我開槍的時候,他也迅速拔槍反擊。


    由於我們兩個人都是高度緊張的狀態下,一方麵他隻想著逃跑,而另一方麵我隻是想阻止逃跑,所以這幾槍下來我們都沒有充足時間瞄準,且雙雙都在躲避,所以這一輪對射誰都沒有命中對方。


    玲姐看到我倆火拚之後,也意識到矮羅鍋想要逃跑,於是立馬起身,也開始往上衝刺,但是矮羅鍋居高令下,已經洞察到了玲姐的位置,於是再換過彈夾之後,朝玲姐的方向又連開數槍。


    好在玲姐現在是以極快的速度奔跑衝刺,又提前看到了矮羅鍋的行動,於是立即翻身一滾躲開矮羅鍋的彈道。


    卻不想山路崎嶇,道路並不平整,在著地的一瞬,腳下一滑竟然撲空,連帶著整個人將要墜入山崖。


    幸好玲姐靈活,在腳下打滑的一瞬間,就做出反應,伸手去抓牢固物,而在崖邊正好抓住了一根藤條。


    但此時的她,身體已懸在半空,一時之間發不上力,並不能馬上爬上來,況且藤條雖牢,卻並不能長時載重,眼看玲姐將要危在旦夕。


    不過上方的矮羅鍋和我卻都沒有發現玲姐的處境,矮羅鍋還以為玲姐從側麵潛行,想要和我一起把他圍剿呢。


    剛才的我也趁矮羅鍋開槍之際,也朝他開了兩槍,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擊中,但是已經逼的矮羅鍋不敢再冒頭了。


    此時的矮羅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惟有一心想要逃跑,此時的他又朝我的位置連開數槍作掩護後,又冒著被玲姐子彈射中的風險,連連翻身,朝斜上方跑去。


    可是我又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呢?雖然射擊水平有限,但是架不住我連開數槍,隻聽矮羅鍋慘叫一聲,子彈打在了他的小腿處。


    我本想乘勝追擊,再次衝刺上前,朝矮羅鍋補上幾槍,但奈何又被他連發幾槍擊退回掩體處。


    此時的我已經看不到矮羅鍋的位置,還疑惑玲姐在哪?卻突然聽到左側下方傳來玲姐的求救聲。


    不好!玲姐!!!


    來不及多想,此時我立馬衝到崖邊,一把抓住玲姐的胳膊,還好這根藤條足夠結實,並沒有斷掉,而矮羅鍋因為腿部中彈,隻想要隱蔽跑走,所以錯過了最佳時機。


    我把玲姐拽了上來,此時她氣喘籲籲的看著我問道:“地羅呢?”


    “不知道,應該還在上麵,不過他挨了一槍,熬不了多久了,我們還追嗎?”我擔心的看著玲姐,剛才玲姐的意外,激出了我一身冷汗。


    玲姐目光堅定道:“追!今天必須把他解決了!”


    “好!”


    我和玲姐再次重整旗鼓,剛才雖然危險萬分,但此時的我們已經占盡了上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矮羅鍋是插翅難逃了!


    因為下山的路隻有這一條,山頂的背麵又是懸崖,所以不管怎麽樣,矮羅鍋今晚也隻有死路一條!


    我們再次踏進叢林,而這裏的樹幹擋住了月光,沒有了月光的照射一片漆黑,叢林也再次變得凶險萬分。


    我和玲姐默契的點點頭,沒有說話,背靠背時刻端著手槍,警惕的盯著每一片灌木叢。


    此時的矮羅鍋趴在一棵大樹身後,強忍著腿上的劇痛,咬著牙再次纏了個繃帶。


    但他現在受傷嚴重,自身行動不便,不敢再發出任何動靜,隻能禱告著我倆送到他的嘴邊。


    可我和玲姐並沒有那麽大意,即使麵對已經受傷的矮羅鍋,也把他當做了叢林裏的毒蛇。


    或許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較強,總覺得前方幾處灌木叢有些古怪,便撿起幾塊石頭,朝那裏扔去。


    卻沒想到,矮羅鍋在這種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卻異常的鎮定,即使那塊石頭落在他的腳下,他也沒有發任何動靜。


    玲姐朝我扭了下頭,輕聲說道:“走去左邊看看!”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此時也和玲姐走到了最左邊。


    身處這片叢林中,我們誰都知道這裏危險重重,就連最開始隻有矮羅鍋和我一對一時,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即使我和玲姐在麵對受傷的矮羅鍋時,也萬不可臉探草叢......


    正當我和玲姐又警惕的往左邊灌木叢探視一圈之後,結果還是沒有發現矮羅鍋的蹤影。


    最終我們還是把目光放在最初的位置,玲姐二話也再次掏出手槍對著先前那片灌木叢連開數槍。


    而眼見槍口對準了矮羅鍋的藏身之地,隻見矮羅鍋突然大聲喊話道:“陳慶!你個慫貨,叫幫手算得了什麽本事!你敢不敢和我單挑再戰一輪!”


    因為矮羅鍋受了傷,同時我也不受激,本來我是想應戰的,卻沒想到玲姐二話不說對著矮羅鍋的藏身處就扣動了扳機。


    幾聲槍響過後,叢林再次顯得一片安靜。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緩慢的朝矮羅鍋的那片灌木叢走去,隻見矮羅鍋身中數彈,已經倒在血泊之中,那眼睛瞪得大大,眼神中也充滿著不甘。


    玲姐並沒有走了,隻是輕聲問道:“死了沒有?”


    “嗯!”我沉重的點點頭。


    雖然我也很想殺了矮羅鍋,但是當親眼看到他死在我的麵前時,我還是有些慌了。


    畢竟活了小二十年,矮羅鍋是第一個與我產生主要矛盾,因我而致死的,雖然不是我殺的,但也永遠和我脫不了幹係。


    我沒有想過玲姐會殺掉矮羅鍋,也不會想到她現在還這麽淡定。


    或許她的心態強大,也或許她比我更有經曆,有過什麽不可告人的往事也說不定。


    但從她的反應,我能夠看的出玲姐好像並不是第一殺人……


    在夜色的掩蓋下,仿佛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也仿佛以後不會再有人知道,這天晚上南辛嶺的叢林深處到底發生了什麽,自此鄉宏也再沒有了地羅這一號人物。


    本來我想著就地把矮羅鍋掩埋,可玲姐打了一個電話,簡單的對裏麵的人說了幾句後,便拉著我離開了南辛嶺。


    我沒有多問,心裏當然明白玲姐打的這個電話是用來處理矮羅鍋屍體的。


    特殊處理是為了避免帽子叔叔查到我和玲姐,但其實無論怎麽處理,與矮羅鍋相關的人都會知道他的死與我脫不了關係,或許很快陳慶這個名字也將傳遍鄉宏整個江湖!


    由於我和玲姐殺了地羅,這一個晚上我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心裏想的就一個念頭,那就是明天一定要趕最早的火車,離開鄉宏返回京都。


    因為一個地羅都險些要了我的命,那他的大哥天羅到底又將會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地羅能夠三招把我的武器擊落,天羅不會一招要了我的命吧!


    失眠焦慮的我,在一夜暴雨過後,感覺白頭發都要從頭頂竄出來了。說實話我很害怕天羅對我的打擊報複,以至於一大早玲姐來敲我的房門時,我都端起了手槍。


    而令我沒想到的是,此時玲姐的背後還站著許久沒有見麵的大師兄。


    不知道什麽原因,這次見到他之後,我竟然莫名的感覺他整個人都滄桑了不少,就整個人的陽剛威猛的氣質仿佛頹廢荒老了不少。


    可現在也並不是議論他變化的時候,目前我要做的就是現在就立刻出發去車站。


    卻沒成想師兄很從容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先安靜坐下。


    隨後在通過與師兄的幾輪對話後,我也終於可以把懸著的那顆心給放下,不用選擇跑路回京都了!


    因為從師兄的口中得知,地羅的大哥天羅,此時並不在華國境內,反倒受他身後的大人物指使,被派去了老毛子那裏,受雇執行與車國的反動之戰。


    而且最令人興奮的消息就是前不久天羅在一次任務之中已經喪命了,所以他永遠不會再來報複我了!


    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羅氏雙煞這一下死了兩個,那我還怕什麽報複啊?死人報複嗎?


    隻要帽子叔叔查不到,那我和玲姐就會一直平安無事,而或許靳三這個家夥會知道些什麽,但是以他那個慫樣,再加上又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又有誰會相信叢林裏所發生的一切呢?


    況且玲姐找的專人處理,外加一場暴雨過後,洗刷清理掉了所有的戰鬥痕跡,而就算現在把整個南辛嶺掘地三尺,也不會找到矮羅鍋。


    因為就連我和玲姐兩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矮羅鍋的歸宿到底藏在了哪裏!


    呼~暢快!與羅氏雙煞的恩怨,好像也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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