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幾道身影陸續從門外走進來,姓郭的見到來人後也大喜過望,直接衝著那肩上有很高的等級的那人喊道:“胡局,您怎麽來了?!我正給您打電話呢!”


    被姓郭的稱為胡局的那人,是區裏的某執法部門局長,而他本人一眼看上去,則是相當平穩,兩鬢斑白,一臉老成。


    從麵相體態來看,這個胡局並不像姓郭的那樣有著大肚腩,相反還有些偏瘦,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官相,一看高低都是個領導。


    而從他的肩花還有姓郭的對他的態度來看,此人還是個不小的官,而且剛才姓郭的就是給他打的電話,也就是說明他就是姓郭的背後的保護傘。


    但是這個胡局並沒有給這個姓郭的好臉,皺著眉頭對他吼道:“打什麽電話?!我看你們所裏烏煙瘴氣的像什麽樣子!這是怎麽回事?!”


    “啊?胡局,我們這...”姓郭的被這個胡局的態度,搞得一頭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大家都是老油條,很明顯平時自己身後的保護傘對自己換了一種態度,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這姓郭的也不傻,看到胡局這樣對自己,也當然意識的到事情的不對勁,特別是在看到胡局身後,還有一個穿著休閑polo衫的人,他更加不敢亂說話了,所以才這麽支支吾吾。


    而任誰看,都會發現那胡局身後的這人的氣場遠超常人,這種氣場和氣質旁人是不會有的,哪怕穿著最簡單的polo衫,都掩飾不了一種氣息,那就是:“官味”!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官場之人,而且還是跟這個胡局一塊來的,當看到審訊室內的景象時,麵目表情波瀾不驚,這等心態往往都是見慣了大場麵大世麵的人,想必職位等級都不會比胡局低,甚至還可能超過他不少。


    不過這人我實在麵生的很,我也有沒想到一個鄉鎮結合部的派出所竟然會竄出胡局和神秘人這種級別的領導,而且還偏偏來到了我們這個審訊室裏。


    所以我一直以為這個人是張副所的朋友、戰友之類的,但是從他的麵相上來看有些文縐縐的,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並不像張副所一樣一臉軍人正氣的模樣。


    但不管怎麽說,有了他在後麵“站崗”,這毫無疑問直接給這個姓郭的所長來了個澆頭一滅,瞬間給姓郭的整的緊張起來。


    而他的靠山胡局此時也沒法擔保他,甚至還當眾責怪起他來:“你什麽你?!不像話!都給我起來!看看你們這個樣,還有沒有一點人民群眾衛士的樣!”


    說著這姓郭的,便連忙招呼起半躺在地上的這群小帽子起身,好在我也害怕把這幾個人給踹壞了,到時再給我判的嚴重些,所以並沒有嚇死手。


    而他們雖說大半都是些酒囊飯袋,但體能身體素質肯定也是比常人好一些的,挨個一腳兩腳的在地上歇一會兒,完全可以恢複狀態。


    幾個小帽子快速站好後,也都連連朝這個胡局敬禮問好,這個胡局非常嫌棄的瞥了一眼,也隨便的回了個禮,正打算使個眼色讓這個姓郭的招呼他們全部出去。


    但此時胡局身後這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卻率先走了出來,來到了一個帽子有些戴歪了的小帽子身旁,一臉深藏不露的笑意給他扶了扶“帽子”。


    這笑容還有那動作,讓那小帽子看的有些發毛,也讓胡局額頭留了幾滴冷汗,因為他明白這黑框眼鏡男人,扶帽子的寓意就是要把這個派出所的風氣給扶正!


    所以不管怎麽樣,即使現在搪塞過去,那麽之後肯定也會繼續找麻煩,甚至還會被直接攔下來,這個最終結果一定是一樣的。


    而如果自己開口,或者沒有阻攔他們離開,肯定也會把嫌疑落在自己身上,這個胡局可深知背後這幫人的來曆,怎麽敢引火上身?


    到時如果他們這幫人連自己也查了起來,那自己的這個局長可肯定就晚年不保了!


    胡局強皺著眉頭,再次朝姓郭的怒吼道:“我問你怎麽回事呢?!你是不是啞巴了啊?!說話啊!”


    “我...局長他們...”姓郭的一看這個胡局都緊張嚴肅起來,他自然明白胡局不是裝裝樣子,甚至他都有些害怕自己會成為胡局的棄卒,此時真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或許姓郭的此刻大腦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麽回答,也或許他和我內心有著同樣的好奇,這個人到底是哪來的?不會是張副所叫過來的靠山吧?


    那既然張副所得罪不起了,那隻能把所有的鍋都推到我身上來了,隻要他和手下這群小帽子一口咬定就是我先動手,暴力抗法,哪怕張副所站在我這裏,也架不住人多啊。


    反正執法記錄儀也關了,這屋也還沒安裝監控,到時自己人多,優勢也多,既然胡局靠不住了,這個張副所也掰不倒,對付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大專小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嗎?


    於是姓郭的也立馬打定主意,直接用手指著我,對胡局匯報道:“報告胡局,我們剛才所裏的帽子同誌都是這個犯罪嫌疑人一人暴力抗法所致,您可能不太清楚,這個犯罪嫌疑人身手並非一般,即使我們幾位同誌一齊上也沒能把他控製住,而且他還打傷我們多名井員,已經構成了拒不抗捕,暴力襲井的違法犯罪情況!”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這個姓郭的還是會把髒水全潑到我身上,而且絕對會提我襲井的這一茬,現在的情況對於我來說真的是非常糟糕,畢竟那幾個小帽子躺在地上的情況,他們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正當我想給自己開口反駁解釋些什麽時,沒想到張副所卻再次站了出來。


    他先是給這個胡局簡單的敬了下禮,又朝黑框眼鏡男點點頭,於是立馬反駁姓郭的原話,對著眾人說道:“胡局長,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們轄區內的一所學校,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打架鬥毆事件,犯罪嫌疑人在打傷受害者曾飛之後,逃之夭夭目前下落不明,我們大部分的警力現在也正全力搜捕中。


    而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們接到群眾舉報,了解到陳慶、李幹、宋心語等學生與犯罪嫌疑人齊飛翰關係較為密切,所以把他們從學校帶來做筆錄想要詢問些情況,而通過一段時間的詢問,其他幾名學生的具體情況我都基本了解清楚了,他們並沒有參與此次打架鬥毆事件,且各個都有不在場證明。


    可當我來到這個審訊室內,卻發現這個叫陳慶的學生已經被強行戴上了手銬,且我們所裏的刑鬆同誌正對他采取暴力逼供違規行為。”


    當聽到這話時,最先打我的那個名叫刑鬆的大肚腩,直接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畢竟是他給我上的銬子,而且還是第一個動手打我的人。


    這現在被張副所一五一十的在胡局長麵前說了出來,他整個人都噌噌的冒起了冷汗,額頭上的汗珠更是像下小雨般緩緩直流。


    就在大肚腩想要解釋些什麽時,卻看到那姓郭的要吃人威脅的眼神,本來他是想說這一切都是受到郭所長指使的。


    但是當他抬頭看向胡局長的時候,發現胡局長的臉色都變了,一副黑臉且眼神裏也同樣有著威脅的意思,他瞬間想起來有次自己宴請姓郭的喝酒,在那次姓郭的喝多了吹牛比說自己和胡局長關係非同小可。


    當時他還以為這姓郭的喝多了吹牛比,並沒有放在心上,可直到那次偶然的機會,親眼目睹到,姓郭的和胡局長在一個私人會所出現,且關係貌似真的很好一樣,他便真的意識到姓郭的沒有在吹牛比。


    而自那之後,大肚腩相信了姓郭的有大靠山後,也開始堅定不移的站隊在姓郭的隊伍這裏,而且還給姓郭的幹了不少“髒活黑活”,所以本來這一次對我的特殊對待,在大肚腩看來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卻沒想到事情突然來了反轉,這個胡局長開始當眾嚴批郭所長,竟然還追究起責任來。


    可再怎麽追究責任,畢竟這個胡局還是跟姓郭的這家夥是穿一條褲子的,自己一個小嘍嘍怎麽得罪起這兩座大山,這個責任看來肯定是由自己來背了。


    但是仔細想一想,如果自己沒有供出是姓郭的指使的,反而把罪責都攬到自己了身上,有這姓郭的和胡局長罩著,那頂多就是個記過處分。


    相反把姓郭的供出來,胡局長對姓郭的有什麽處罰不說,自己這個帽子肯定得被丟,而且一家老小也別想在鄉宏活下去了。


    孰輕孰重大肚腩還是非常清楚的,於是就在他一咬牙就要把全部罪責擔下來時,卻被我厲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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