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在朝宋書記持續發火質問時,這時剛才被邋遢男叫出去的黑衣男子,竟然美滋滋的笑著臉回來了,而且手裏還多了兩遝厚厚的信封。


    眾人還在疑惑,沒來得及問他些什麽,黑衣男子接下來的操作,就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隻見黑衣男將兩遝厚厚的信封揣在懷裏後,徑直的走到了他兒子葛二炮的病床,而後竟然不顧著還在吊瓶掛著的點滴,竟然一把將二炮的針管子扯了下來。


    葛二炮臉色大驚:“我擦!爸你幹什麽?”


    “問這麽多幹啥?走出院!”黑衣男沒有解釋,直接就要拽著葛二炮的胳膊就要走。


    但葛二炮可不明白他爹到底意欲何為,一直在反抗著:“我出啥院啊,我胳膊肘子還疼呢!”


    卻不想黑衣男,甩手就給了二炮一巴掌,隨後更是一把就給二炮從床上薅了下來:“疼?疼什麽疼?!自己在宿舍摔倒了你還能怪誰?!行了,今天晚上給你燉倆肘子補補!!”


    就這樣二炮有苦說不出,一臉懵比的被他親爹從病床上扯了下來,連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他爹硬拽著拖到了門口。


    看著黑衣男的謎之操作,尖嘴猴腮男也忍不住的攔下了黑衣男:“兄弟你這是什麽個情況?”


    “嗬~點到你名,去就行,這個東西鼓鼓的,沒毛病!”黑衣男拍著胸口信封位置嘿嘿笑道,便拎起二炮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而此時,邋遢男也不知道從哪裏又摸出來個蘋果,邊走邊啃的再次來到病房裏:“下一個,我擦!這名字牛比!誰是牛畢的家屬,跟我來!”


    “我我我!就是我!”尖嘴猴腮男臉色大喜,連忙舉手招呼道。


    邋遢男又啃了一大口蘋果:“行,牛比之父,那你跟不跟我走?”


    “走!”尖嘴猴腮男很爽快的點頭,便跟著邋遢男出去了。


    看著又一人出去,在場很多人都泛起了疑惑,也不再跟宋書記吵吵嚷嚷了,開始等待著尖嘴猴腮男回到病房。


    而不多時,隻見尖嘴猴腮男樂嗬樂嗬屁顛屁顛的就回到了病房,同時他的手裏還有兩遝厚厚的信封。


    同樣的操作,尖嘴猴腮男也是直接扯掉了牛畢的輸液針,連哄帶罵的趕著牛畢走出了病房。


    甚至還有人想攔住尖嘴猴腮男問個清楚時,尖嘴猴腮男都沒搭理他,直接就扭頭走了,留下了眾人一臉懵比。


    壯壯媽忍不住問道:“不是,他倆怎麽回事?”


    “這還用說?看到那兩遝信封沒,那裏麵鼓鼓囊囊的裝的可都是好東西呢!”村口情報組織的大媽說道。


    一個愛說閑話的女人,冷哼一聲:“切~真沒出息,為這點錢,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


    “來,下一位,朱傑!”邋遢男擱這老遠又開始點名。


    而上一秒還在冷哼不屑那說閑話的那女人,下一秒聽到點到她兒子的名字,就立即激動的朝邋遢男跑了過去:“啊!是我是我,我是朱傑家屬!”


    同樣的速度、同樣的信封、同樣的操作,這女人也以同樣的方式把她的兒子帶走了。


    這可讓剩下在場的六位坐不住了,而之前那個彪悍婦女也開始後悔起來,本來第一個被點到名的就是她兒子,但現在這個邋遢男還能給自己機會嗎?


    此人他們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開始互相商量起來:


    “要我說,外麵這個人肯定是打我們孩子的那混蛋叫來賠償的,估計也是為了讓我們簽和解,不讓派出所立案,不如我們幾個聯合起來,抬高一下價位?”


    “嗯,我看也是,就他們前幾個人的信封厚度,大家也都看到了,想必打人的那混蛋也是不差錢的主,咱們可以好好的”


    “我同意!”


    “我也同意!我兒子被打成這樣,我必須得讓他多賠付我!”


    “好,那接下來,他再叫我們的話,大夥誰都別去了!咱們必須聯合起來,免得被他逐個擊破!”


    “沒問題,我們大家都聽你的!”


    就在剩下的這幾位家屬剛商量完後,邋遢男也優哉悠哉的哼著小曲走了進來,隻不過此時的他已經不再點名了。


    彪悍婦女看著邋遢男問道:“喂!你咋不叫下一位了?”


    邋遢男摳著鼻子,瞄瞄左邊又看看右邊,並沒有說話。


    而那彪悍婦女果然彪悍,直接走到邋遢男身旁,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領:“老娘跟你說話呢!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


    “你是在說我?我不叫喂!請叫我密斯特張!”邋遢男用手指了指自己,朝那女人說道。


    那女人皺起眉頭來,唾沫星子噴在了邋遢男的臉上:“什麽,密斯貓撕的,我問你老娘兒子的賠償怎麽辦?!”


    “賠償?什麽賠償?”邋遢男仿佛變了個人,像是一臉聽不懂的樣。


    那彪悍女人兩隻手薅著邋遢男的脖領,本來那件白襯衫已經穿了很久脫線了,被她這猛地拉扯,一下就扯下來一塊,但她沒有在意,仍舊懟著邋遢男一臉狂噴:


    “別特娘裝了,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是過來協商賠償的了,來當著大夥的麵說說吧,該怎麽給我們賠償!”


    “哦哦哦,那你們要賠償就要唄,管我要什麽?”邋遢男像是聽懂般點了點頭,隨後又無辜的朝女人發出質問。


    此時那個壯壯媽也湊上前來:“嗬~你是不是當我們眼瞎啊!咋你不是來賠償的,那是來幹什麽的?你也是受害者家屬?”


    “哦哦哦,那倒不是,我嘛就是看這裏比較熱鬧,過來聽你們吵架的,你們繼續啊,別停下來!”邋遢男搖搖頭,又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但是那彪悍婦女,卻一把將邋遢男手中瓜子抽飛,而後又大罵道:“神經病!老娘是不是給你臉了啊?!你抓緊給我們賠償!”


    “我說了一百遍了,你們認錯人了,什麽賠償啊?我啥都不知道啊!”邋遢男擺出相當無語的樣子,看著就像這事真的與他無瓜一樣。


    但他們這群家屬也不是傻子,有一個男人走上前來,大聲質問道:“還裝!剛才你給那走了的三個,一人兩遝錢,當我們沒看見是嗎?”


    “哦哦,你說那個啊,那是我吃他們東西的錢,咋不行嗎?”邋遢男這回像是聽懂一樣,頭頭是道的說著。


    又有一人圍了過來:“吃東西的錢?什麽東西啊要好幾萬?!”


    “就是床頭櫃上的東西啊,我剛才吃了就給人家錢唄!”邋遢男指了指某個床頭櫃上的水果,隨意的說道。


    此時的壯壯媽坐不住了,立刻大聲嚷道:“那你還吃了我兒子的西瓜呢!你咋不賠我錢呢?”


    “那你不是說讓我去看看腦子嗎?我得留著錢看看腦子啊!”邋遢男攤攤手,又往自己的腦袋上比劃了比劃。


    壯壯媽終於爆了粗口,那潑辣程度比那彪悍女人還要猛:“我真你麽!你個傻x!xxxxx!”


    “真沒素質!”邋遢男把頭高傲的一抬,像是在藐視壯壯媽一樣。


    壯壯媽還在持續輸出,但這時有一對兩口子,走到邋遢男跟前,質問道:“那密斯特張,剛才你喝了我兒子的一盒牛奶,是不是該補償一下呢?”


    “啊?有嗎?”邋遢男摳了摳牙。


    那兩口子中的男人反問道:“沒有嗎?”


    “哪個是你兒子啊?叫什麽名?我看一下名單!”邋遢男吧唧了下嘴,像是在回味剛才偷喝的牛奶一樣。


    兩人沒好氣的說道:“何濤!”


    “還真有,那咱出去吧!”邋遢男看了下名單,又抬頭看向二人。


    而正當三人往門口走時,又有人不樂意了。


    隻見彪悍婦女率先堵住房門,大聲嗬道:“站住!誰讓你們走了?”


    而剩下的那些人,除了那兩口子也全都過來堵上房門,攔住了邋遢男的去路。


    “那怎麽腿長在我身上,我愛去哪就去哪唄,怎麽你還限製人身自由啊?”邋遢男看著他們問道,而那兩口子也有些不滿。


    但是彪悍婦女還是一如既往彪悍:“今天你不賠我們錢,這事就不算完,你也走不出這個門!”


    “對!就在這裏賠我們的錢!必須給我們個說法!”之前村口情報站的女人也大聲的說道。


    邋遢男冷哼一聲:“神經病,我又沒吃你們東西,憑什麽賠你們錢,你們要是在堵住門口,我就報警了!”


    “報報報!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不給我們賠償也走不出去!”彪悍婦女蠻橫的說著。


    而壯壯媽此時也附和道:“對!誰來都不行!”


    “那好,這可是你們說的哈,那我現在就報!”邋遢男說著就掏出了手機,摁下了三個號碼:


    “喂?你好同誌,我在這個鄉宏醫院4號住院樓7層706房,有很多人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並且有已經朝對我動手了,還威脅我的生命安全,你們快點來解救我吧,晚了我怕他們再有什麽過激行為!”


    “不是你還真報啊!我們可沒攔你,門就在這裏是你自己不走的!”村口情報局的女人立刻挪動了身位,不再擋門了。


    而彪悍婦女也開始表示:“對啊,還有誰對你動手了,我可沒有!”


    “哦哦,現在不攔了啊?那你們早說啊!算了還是等帽子叔叔來了再說吧!”邋遢男搖搖頭又點點頭。


    壯壯媽用邋遢男的那句話也回應道:“你可別誣陷你們昂,腿長你自己身上,你愛走不走,反正我們都沒攔你。”


    “那不行,我這都有目擊證人的,這幾個老師都親眼看到了,他們會給我作證的!”邋遢男說著就用手指了指,一直在旁圍觀的幾位老師。


    此時壯壯媽和彪悍女人也氣的無話可說:“你你你...”


    而就在這時,一個怕帽子叔叔過來追究他的家屬,率先朝他兒子喊道:“林林,我先出去透口氣,兒子你打完這瓶點滴,就讓老師幫你叫護士給你換藥昂!”


    “哎呀!我鍋裏還給我兒煲著湯,壞了壞了,我得趕緊回家一趟!”又有一人也裝作像想起什麽來一樣,拍著大腿就要往外麵走!


    村口情報局的女人也急忙拿起電話做起掩飾:“喂喂喂?你說什麽?我這信號不好!”


    可就在幾人都要逃避走出病房時,隻聽邋遢男嘿嘿的笑著說道:“我剛才的電話可沒有撥出去哦,現在走的人,可能之後就見不到我了,對了何濤家屬,你還要不要啊?”


    “要要要!怎麽不要!密斯特張您先請!”兩口子急忙表示。


    邋遢男一隻腳踏出了房門,又轉身朝剩下的幾人說道:“好好好!那咱就出去聊!對了你們剩下的幾個最好準備準備,說不定我還會再回來吃點東西的!”


    而剩下的那些人,一聽邋遢男說還有機會,連忙開始翻箱倒櫃,把自己帶來能吃的東西,全部擺上。


    更有一個家屬,啥也沒有,二話不說就竄出門外,以極快的速度,買了一堆亂七八糟擺在了桌上。


    看著他們幾個人這忙前忙後,被邋遢男捉弄成這樣,宋書記也忍不住的偷偷笑了笑。


    看來剛才自己在外麵時,打電話花高價找的這個外援,真的是靠譜的很啊,短短幾招就把他們這些人治的服服帖帖,另帶著把躺在床上的那群小癟三的傷痛也給“治”好了。


    不得不說邋遢男真的是高手,利用吃東西這件事做掩體解釋,在外麵單獨和家屬私聊時,又有條件性的讓他們簽下了合同,才給出了相應的補償。


    或許有人覺得這樣的操作是多餘了,但是請注意,任何跟邋遢男出去了的人,回來後都直接帶著自己的孩子走,仿佛昨天他兒子就沒挨打,今天就沒躺在病床上一樣。


    這樣做的目的除了為了不留任何證據,當然也還有別的用途。


    當然邋遢男能讓他們這些家屬這麽爽快的簽了這很多條件的合同,背後也離不開現實的誘惑,也就是那兩遝厚厚的信封。


    其實邋遢男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手段,就比如這信封的厚度,還有給他們每人實際的補償,都是不一樣的,隻不過邋遢男為了讓所有人都感到平衡,讓他們能爽快的簽字才搞的這一出來迷惑他們。


    當然以邋遢男的本事,如果說要和他們打官司的話,也可以保證我平安無事成功脫身,但是那樣的話也得需要一段時間。


    另外再加上遠在京都的東家對宋書記交代的人道主義,所以才選擇了這一種最直接了當的經濟補償措施。


    而至於邋遢男到底是誰?或許現在整個鄉宏能看著他的臉,認出他並且喊出他全名的人,都不會超過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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