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關頭,劉謹安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一睜眼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原來是薩妮拉在最後一刻,使用空間魔法把他們傳送了出來。


    他趕緊去檢查小段身上的傷:“小段,你剛剛有沒有受傷?”


    段海平眉頭微蹙,後背撕裂般的疼痛令他麵色有些蒼白。


    但還是強撐著搖搖頭:“我沒事。”


    劉謹安趁小段不注意,飛快地湊到他的身後。


    眼前的一幕令人觸目驚心。


    小段的後背血肉模糊,明明隻是沾到一點點空間裂縫,怎麽就……


    薩妮拉歎了口氣:“這已經算幸運的了,要是我再晚一點,恐怕他已經沒命了。”


    劉謹安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他從紫金葫蘆裏找出一些從女巫那得來的治療藥劑,一股腦地塞到小段懷裏。


    段海平失笑道:“你這是做什麽?我都說了,我沒事。等你下次再召喚我的時候,我的傷就會全好了。”


    劉謹安看向他:“那你現在解除召喚。”


    段海平還不想這麽快就解除召喚,他才來這一個小時,今天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可以陪著劉謹安。


    劉謹安猜到了小段不肯解除召喚,他抬了抬下巴:“那你就乖乖把藥劑喝了,止疼。”


    “好吧。”段海平拿劉謹安沒辦法,隻好捏著鼻子,把這些五顏六色的藥劑都喝了。


    “安安,你和小段好好休息休息,說不定還有硬仗要打。”胡建業看著劉謹安手臂上的傷,也有些心疼。


    劉謹安點了點頭,看了眼身後的萬靈生滅血陣。


    他現在還心有餘悸,差點就交代在這裏了。


    雖然他逃出來了,但血陣還在運行,以血陣內的魔力濃鬱程度,恐怕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裏。”劉謹安擔心格裏斯家族的其他長老和家主會來尋仇,打算換個地方守株待兔。


    其實劉謹安多慮了,愛德華雖然是格裏斯家族的長老,但他的實力遠超格裏斯家族的其他長老和家主。


    否則他也不會如此托大,獨自來找劉謹安他們決戰。


    先前劉謹安在那兩名被操控的血族身上使用了追蹤,反正已經知道了格裏斯血族的老巢,等他異能恢複了再去斬草除根也不遲。


    眾人找了個附近比較隱蔽的地方紮了營。


    劉謹安扶著小段回到自己的帳篷裏,一邊恢複異能,一邊觀察小段的情況。


    “老看我幹嘛,喜歡我啊?”段海平衝他擠眉弄眼,好似背上的傷一點都不痛似的。


    “別鬧,”劉謹安低聲嗬斥,繞到小段身後打量片刻,“還好,傷口已經不流血了,我現在幫你清理一下傷口。”


    段海平好笑道:“我的傷都快好了,才想起來幫我清理傷口?”


    劉謹安解釋道:“薩妮拉老師說了,你的傷是空間裂縫造成的,不能輕易觸碰,容易受到空間裂縫的餘威影響。”


    “那現在呢,現在還清理它做什麽?”段海平反問。


    劉謹安從空間裏取出一瓶礦泉水和一塊毛巾:“廢話那麽多,忍著點。”


    濕毛巾很快被男人的鮮血染成了紅色。


    劉謹安跪坐在小段身後,眼中是化不開的心疼。


    “小安,我不疼。”段海平淡淡道,“我感受過比這更疼的傷痛,所以你不用擔心我。”


    劉謹安抿了抿唇:“我沒有擔心你,我是愧疚,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


    段海平輕笑道:“是嗎,隻有愧疚嗎?”


    劉謹安篤定:“當然!”


    段海平不說話了,他拉過劉謹安的胳膊,掀開繃帶一看。


    傷口都化膿了,毒素將劉謹安的血液都染成了青色。


    “你的傷也不輕,趕緊處理一下。”段海平催促道。


    劉謹安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將剛剛恢複了一點的異能,全部注入思親為小段療傷。


    段海平擰著眉頭:“你做什麽?你也受了傷,你應該先為自己治療!”


    “你的傷更重,我先幫你止疼再說。”劉謹安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再廢話倒雙氧水了啊!”


    段海平嘴角微揚:“小安,你還說你不喜歡我。”


    劉謹安不假辭色道:“換做是別人,我也一樣會這樣做。”


    段海平不欲爭辯,他知道劉謹安嘴硬得很。


    沒有關係,他心裏知道小安在乎他就行。


    “好熱。”段海平抹了一把額頭,滿手的汗。


    劉謹安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趕緊從空間裏取出體溫槍,檢查男人的體溫。


    四十度。


    怎麽會體溫這麽高?


    劉謹安趕緊掀開帳篷,要去請薩妮拉幫忙看看。


    卻被男人從身後緊緊抱住。


    “別鬧,我去找人幫你看看。”劉謹安試圖掙脫。


    段海平卻越纏越緊,嘴裏低喃著劉謹安的名字。


    劉謹安不得不承認,男人沙啞性感的氣音,簡直酥進了骨子裏。


    而且小段的力道大得出奇,他又把異能都用得幹幹淨淨,實在無法掙脫對方的束縛。


    “你先放開我,聽話。”劉謹安無奈道。


    硬的不行,隻能想辦法說服這頭蠻牛。


    段海平此時完全聽不進去劉謹安在說什麽,他隻覺得身體裏有一團火在燒,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渴望著和眼前的少年親密接觸。


    而他也這麽做了,他火熱的吐息噴灑在少年的脖頸,寬大的手掌不停在劉謹安身上摸索。


    終於他找到了對方的衣擺。


    順勢從衣擺伸進裏麵,瞬間被那柔軟又帶著涼意的觸感所征服。


    摸哪兒呢?


    劉謹安隔著衣服捉住男人作亂的手:“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它拽出來?”


    段海平賴著不肯動:“小安,我好難受,我好熱。”


    劉謹安想推開他又不敢推,生怕碰到小段的傷處。


    他覺得小段現在的狀態有點不太正常。


    所以他決定問一問:“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段海平覺得太熱,另一隻手不斷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壓根沒有回答劉謹安問題的打算。


    劉謹安心裏咯噔一下,難道空間裂縫這麽厲害,這麽短的時間小段的傷口就發炎了?


    他趕緊把小段的手從他衣服裏麵抽出來,轉過身去檢查小段的情況。


    卻見對方已經把衣服撕扯得不成樣子,飽滿的肌肉隱藏在若隱若現的布條後麵,顯得格外誘人。


    劉謹安強迫自己挪開視線,去檢查小段的傷勢。


    傷口沒什麽變化,血已經止住了,所以劉謹安就沒有給他包紮,避免二次受傷。


    正當他想要找找空間裏有沒有退燒藥,給小段先服下試試的時候。


    男人突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撲倒在地。


    “你小心點,別碰到傷口!”劉謹安急得要命。


    段海平渾然不覺對方的焦急,他隻知道眼前的少年能帶給他清涼,隻知道自己的身體,正在渴求著他。


    “你清醒點,唔……”


    劉謹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小段,小段居然強吻了他!


    唇舌交纏間,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從尾椎骨升起,直達大腦!


    他的耳根紅透了,兩眼瞪得溜圓,整個人陷入了混亂之中。


    然而段海平卻嚐到了甜頭。


    他不斷吮吸著於他而言能夠解渴的甘霖,眼中滿是亟需宣泄的欲\/望。


    就在這時,帳篷被打開,安東尼著急忙慌道:“我突然想起來,女巫的治療藥劑裏麵有一瓶……”


    還未出口的話被卡在了喉嚨眼裏。


    劉謹安驚恐地看向安東尼,他推開了趴在他身上的小段,連忙解釋道:“安東尼,事情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樣。”


    安東尼忙不迭低下頭:“我什麽都沒看到,主人請繼續!”


    說著,他趕緊退出了帳篷,還貼心的幫劉謹安把門簾關好。


    劉謹安:“……”


    完了,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瞪了眼又湊上來的小段,大概猜到了問題就出在藥劑上。


    正好他的異能也恢複了一點,他運轉思親,把小段身上的發熱狀況解了。


    段海平的眼中恢複了一絲清明,他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破洞服裝,又看了看嘴角明顯紅腫的劉謹安。


    “我們剛剛……”


    “我們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劉謹安打斷了小段的話,他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你要是記不住,我可以幫你長長記性。”


    段海平知道什麽叫做見好就收。


    他舔了舔唇:“我記住了,我們剛剛,一定,絕對沒有發生過任何越界的事情,你沒有親我,我也沒有吻你。”


    劉謹安:“……”


    他警告地瞪了小段一眼:“現在你可以口嗨,待會兒出了帳篷,你要是還敢亂說話,看我不扒了你的舌頭。”


    段海平笑意更深,麵上乖乖點頭:“都聽你的,小安大人。”


    劉謹安冷哼一聲,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服裝,然後從空間裏翻出一件小段能穿的衣服。


    “我現在不太方便,”段海平可憐兮兮道,“我受了重傷,光靠我自己換不了衣服。”


    劉謹安隻好把他破破爛爛的衣服剪爛。


    簡單清理好傷口後,用繃帶將傷口包紮好。


    “我的身材還不錯吧,你看著還算滿意嗎?”段海平摸了摸自己的八塊腹肌,“手感也不錯,你要不要試試?”


    劉謹安:“……閉嘴。”


    誰不想摸八塊腹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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