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剛換衣服還沒穿上一半的軼,裹著一身比他人還寬鬆的白袍拖著地走下樓,同時也問:“你們的衣服該怎麽穿?劉麒你該知道吧。”


    一聽是軼的聲音又差點沒給劉麒整過背去,口水一腔連連咳嗽,他很想說這可真巧,但也隻能笑嗬嗬地回頭看過去,當即一愣:“這是聖主親自給老師你送過來的衣服?”


    軼也偏著頭:“我也想問,是不是我穿錯了。”


    “啊。沒有,像是衣服太大了。”劉麒對天子青的行為也感到尷尬。


    “那就是太大了。”軼肯定地說。


    “那您也穿錯了啊,聖子殿下。”蕭曉青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句。


    聽蕭曉青提起,劉麒這時才發現軼也是給把內衣外穿,外衣翻著穿,更別說手裏拎著的那條大褲衩,他已經不用懷疑軼就隻是穿了衣服根本沒穿褲子。


    連忙站起身推著軼跑進書房關上門。


    “走走走,老師,跟我走,我教你穿。”


    “好。”


    “話說你能把衣服變小麽?”


    “變多小?”


    “你覺得多小就多小。”


    “噢。”


    “是不是有點太小了,再變大點?”


    “麻煩的設計。”


    “你怎麽把人家款式都變了。”


    “我不喜歡。”


    “那您還整個衣兜褲兜做什麽啊。”


    “我喜歡。”


    “那行,那行,你先把褲子穿上。 哎!!穿反了,腰帶腰帶。您怎麽連內褲都脫了扔掉啊。”


    “那東西對我有什麽用?”


    “額。。。。這倒是。”


    大廳內,聽到兩人對話的蕭曉青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她發誓她沒想往那個方向去想,但是就是沒忍住。忽的,她覺得自己不幹淨了,跟她臉上的顏色一模一樣,又忽的,她覺得自己依然純潔,清了清嗓子好好端坐在沙發上。


    又好在,現在倆師徒又收了法力,沒再說那些奇怪怪的句子。


    “哈~tuitui~~”


    “你幹嘛?”


    “給整個發型。”


    “不一樣麽?”


    “那不一樣,那不一樣,嘿嘿。”


    “你口水裏還有昨天沒消化完的鴨頭,我的頭發很幹淨,我不想去清理它。”


    “額。。。那行。要不你自己梳梳。”


    “也就你們人類喜歡在意外貌。”


    “那關鍵是老師你現在這樣看起來也很沒有精神,從開始到現在都跟個死了爹媽一樣的苦瓜臉。”


    “我倒希望我有爹媽的話,它們死個千百遍。”


    “額...嗯。。。我不做評價。”


    正當蕭曉青聽到好奇的地方時,軼打開了門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當時,蕭曉青整個腦子裏就隻有一個想法,跑過去捏捏軼的臉蛋。


    內外兩層不同風格的衣物卻顯得極為相稱,聽劉麒說軼把外麵的道袍改成了風衣款式衣角還是開叉,看起來那叫一個颯字。


    依舊是平淡如常的麵容,真的就隻是把短發稍稍後梳了一下,整個人的氣質簡直是天差地別。先前是有些陰鬱和陰沉,看起來就非常不好惹,好像誰都欠軼幾百萬似的。而現在,整個人隻是變得有些沉默了而已,恰到好處的說是透著一股他人模仿不來的成熟。


    更別說,軼的這張臉蛋真的就是長在這幫人大眾審美之上的高處,靈動到一種無法形容的特別美感,俊中帶點溫潤的書生氣,幾乎是個女人見到了都挪不動腳,而且還不論老少。當然,最關鍵還是那雙眼睛,即使是死魚眼也依舊大而璨亮,因為是真的在發光,不論白天黑夜都有種特別的光,並不刺眼明亮,也真的很漂亮。


    蕭曉青倆眼都看直了,她發誓好像真的從來沒認識過軼。


    倒是劉麒突然沒忍住吐槽一句:“我有些後悔讓你把頭發梳一下了。”


    軼轉頭就回了他一句:“你要是不滿意你的臉,可以在未來你自己修改。當然我的臉是別人給的,我不知道我在被設計前是什麽樣子。”


    “那您可別再有了。”劉麒不等軼把話說完,趕忙抱拳朝軼拜了拜。


    親眼可見,軼胸口深深起伏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對他說道:“我勸你還是盡早脫離你現在擁有的人類認知思維。”


    至於其他,軼沒有繼續再說下去。因為是說好的,軼不會再去跟劉麒講道理教導他。而劉麒也沒有聽進去的樣子,他扯著嘴角笑道:“那您也比絕大多數的人都長得好看啊。”


    聞言,軼轉身盯著他,假設他真的想翻白眼的話,他真的會做出這個跟人一樣的舉動。


    隻是沒有去口頭回應劉麒,卻在屋內兩人的目光下變成另一番模樣。


    當即,蕭曉青就被嚇得驚聲尖叫,劉麒更是被嚇得蹬蹬後退直接撞到門板上去。


    “臥槽!”他驚得爆粗口:“老師您想幹嘛!”


    軼解釋道:“這是我曾經一個分身的樣子,按這個族群的審美觀,所有生靈都是一個樣子。如果你期望,我可以換成任何一個樣子,直到滿足你那卑微的虛榮心為止。”


    然而劉麒已經捂住雙眼,他真的再也沒眼去看軼了,急忙勸道:“老師您還是變回去,變回的好。”


    此刻,麵對終於從模樣近乎於鬼怪再次變回成人形的軼,蕭曉青身上才終於有了些力氣,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額頭,才發現額頭上全是冷汗,剛剛可給她嚇得不輕。


    回過頭,軼已經拿出之前她送來的紙條站在她麵前詢問:“皇鈺是誰?他找我有什麽事?”


    短暫的驚愕過後,蕭曉青這時也回過了神,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軼還是正常一些的樣子看起來好那麽一些。她突然又覺得軼又不是那麽好說話了,回答也變得小心起來。


    “回聖子殿下,皇鈺是當今聖地的老牌聖子,他找您大概也隻是喝喝茶說說話,順便按規矩要挾一下您給您一個下馬威,即使您明麵上是首席。”


    此話一出,劉麒心中直呼好家夥,說得這麽直接的嗎?換做是他估計都不會去。


    果不其然,軼也是問道:“太麻煩了,可以不去麽?”


    蕭曉青有些猶豫,思忖再三後方才回道:“此前他也未曾出關,聖子殿下您來聖地的事情他也不知曉,更不知曉您的厲害。若但是旁聽他人之言,想必此人也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善罷甘休。”


    “那就是不去不行了?”軼再次問。


    蕭曉青再次猶豫了一瞬,但還是搖頭說:“好像...不行。”


    肉眼可見,軼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的社交真麻煩,比起你們相仿的人類祖先比起來差遠了。”


    有些像是在吐槽,劉麒這時候突然插嘴說道:“老師您不是說要體驗普通人的生活麽?難道你還想就這麽放棄?”


    軼聽著轉頭便問:“我有說過我不去?”


    論拱火,劉麒是有一手的。


    過後。


    出了19峰的天上,劉麒被軼當做小雞仔子拎在手裏,在前方蕭曉青帶路下前往赴約地點。


    地點位處聖地後山,名為遊雲亭,包括軼,劉麒也沒有去過。


    聽蕭曉青介紹那是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多為接待客人的用地。不過,聖地弟子也經常結伴造訪,特別是道侶居多。至於其他,蕭曉青沒有再繼續介紹。似乎是很避諱這些,因為軼突然說:“哦,原來是個你們也認為是個不太幹淨的地方。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用你們自認為的聖人道德言論來自相矛盾你們的行為。”


    軼的話倆人都懂,隻要是正常人覺得腦子不幹淨的人都懂軼表達的是什麽意思。劉麒忍不住嘿嘿壞笑,蕭曉青一瞬紅了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而提起關於皇鈺的事情。


    而這個皇鈺,蕭曉青確實顯得很忌憚,目前的她隻有王玄境3重修為。不過這個皇鈺還是當今玄界,南域尚武國的二皇子,修為帝境1重,當然鈴仙聖地不在尚武國版圖之內。


    也在此之前,軼還真沒有了解過玄界的勢力劃分,就是現在才知道劉麒的家,流雲城隻是尚武國的一座小城,而尚武國與三個國家幾乎平分南域,而鈴仙聖地就坐落於三國之間,呈現製衡之勢。並且玄界的地域劃分,分為東西南北中5個域界劃分。


    當然對於這些劃分,顯然軼對此並不是很在意。


    結果劉麒順勢插話打斷,說:“對啊,老師就是動個手指的事,天域星都能給你抹消了。您說是吧老師?”


    軼反問:“我為什麽要做這樣無意義的行為?”


    說好的當個普通人呢?這個劉麒也是,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蕭曉青真的是想給劉麒一巴掌,也就是軼不會跟他計較,他們這些凡人才能好好活到現在。


    然而劉麒這個刺頭也還不輕易打算放過軼,他繼續言語刺激:“老師您不是說好做個普通人麽,就換了件衣服哪能叫普通啊。我覺得你可以再普通一些。”


    亦如往常一樣,不喜歡多動隻動眼珠的軼看向劉麒,讓劉麒還是沒忍住後背發涼打了個冷戰。


    就聽軼問:“你覺得什麽樣才算普通?”


    想來是軼生氣了,劉麒心中一喜順勢再刺激一下軼:“那不得是跟平常凡人一模一樣。”


    聞言,軼順手一鬆,劉麒在下一秒在空中做起自由落體運動。


    轟隆一聲。在他落地的同時,軼已經坐在樹幹之上等他從地洞裏爬出來。


    軼是故意的,在他爬出洞的同時還特意詢問:“是不是也不需要飛行了?”


    “是啊。”劉麒口中一陣咬牙切齒,雖然沒摔傷,但上千米的高空直接落到地底還是疼的要命。


    “那你覺得,我還需要做什麽?”軼又問。


    劉麒這回是真的生氣了,直接衝軼吼道:“先把你變得跟正常人一樣吧,光知道欺負我有什麽意思?”


    “哦。”軼點著頭,突然反問:“我同時賜予你力量還有知識,在你們的人類交易規則內,難道我還不能拿走一些能換取我愉悅的東西?”


    他說著,甚至還板著臉衝著劉麒僵硬的齜牙一笑,那模樣別看有多刻意。


    確實,軼是故意的。而這時,劉麒也才終於回過神,好像這一切都隻是他的一廂情願,從一開始軼就告訴他這是個交易,軼想在他身上找些樂子。


    似乎是,他現在才回過神好像有些晚了,否則也不會有如此多的不快,非得要給自己找罪受。


    “好好好,我活該。”他一拍地麵氣衝衝的站起身,手指著軼似乎是再想罵上軼兩句,但話到了嘴邊也隻能變成:“等我完成你的條件,那我就想幹什麽就可以幹什麽了對吧。”


    軼再次點頭:“當然,前提是你要能活著到最後。但我估計,你要是沒有我的幫助你根本走不出低等世界。”


    “我走不出?”劉麒被氣笑了:“你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


    “哦呀,意氣用事。”軼像是略微欣賞的緩緩點著頭說道:“那我可得好好看著你是怎麽死的。”


    說著,軼再一次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甚至還肆意嘲諷他:“你看我笑得像你們麽?是不是不太像?”


    不知軼是何用意,但這赤裸裸的嘲諷著實刺激到了劉麒。他冷哼一聲拍了拍身上灰塵便扭頭離開了。


    旁邊站在不遠處的蕭曉青這時也充當起了和事佬,向軼說道:“聖子殿下,您其實也用不著這樣吧。”


    軼卻是這樣回的她。


    “沒挨過的白癡,在沒挨過打前什麽都不知道,等他挨過打後才會意識到之前是有多麽的白癡,又在挨過打之後避免相應的問題,還同時在其他地方繼續挨打充當白癡。”


    “聖子殿下您什麽意思,我沒太明白。”


    “他自以為自己是個好人,但其實他連什麽是好人都不知道。一個偽善的家夥明白嗎,你知道他很虛偽對不對?”軼說著突然向她提問。


    蕭曉青明顯還是沒有聽太懂:“聖子殿下您是否能說得再明白一些。”


    聞言,軼卻又說了一句不相幹的話。


    “你為什麽會討厭他,你心裏不是有答案麽?”


    蕭曉青聽著,也沒了接下來的疑問,她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好像是軼什麽都說了,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也沒去多想,跟著軼徒步前往赴約地點,剩下的路程兩人都是用腳走的。


    也不知道這條路有多遠,翻了兩座山後,在夜色降臨時,兩人才到達指定的地點,真是劉麒說的不飛過去,可真的是太遠了,就連蕭曉青都有好幾次差點沒忍住提議讓軼飛過去省事些。


    亭內坐著3個人,兩男一女,一女一男身著白色長衫正對坐著撫琴彈奏,男的模樣俊俏舉止悠然,女子麵容靈巧可愛,姿態也顯得端莊優雅,中間那名男子則是身著華貴金色長袍,單手持著羽山輕輕搖擺,冷峻的麵容搭配眉宇之間凸顯淩冽之氣,很難不看出這是兩個小鬼的老大,也不難猜出他就是皇鈺。


    他雙眸緊閉聆聽著二人彈奏,手指輕觸在桌麵,顯得怡然自得。


    在3人周圍,還圍著4個婢女恭敬的候在一旁,充分顯示著三個人的身份不一般。


    但,唯獨桌下平鋪的一大灘類似堅果一類的甲殼果皮,也似乎像是說這三人真是在這裏等了軼一天,更或者說軼不來的話,搞不好還會等到明天。


    走到庭內。


    蕭曉青行了個弟子禮:“曉青,見過皇鈺聖子、風青聖子、洛小靈聖女。”


    似乎好像是在表達不滿,那皇鈺閉著眼開口:“別說話,先聽完此曲再說。”


    蕭曉青本想開口說話來著,但軼卻是衝她搖搖頭,索性她也隻好隨了軼的意思站在一旁不說話。


    可這一站,蕭曉青就站後悔了。


    她發誓,她從來都沒有這麽憋屈過,竟然跟著軼在這亭子裏站了一晚上。她更想不通軼竟然沒有生氣,換做是她估計也會上去吼上兩句。


    待到清晨林中開始升騰一片氤氳霧氣,也不知道中間那個家夥是被涼風給吹醒了,他打了個冷戰,似乎是以為沒人會注意到這一點,他借事忽然睜眼。旁邊的兩人也正好同時停下手裏的動作扭了扭手腕,好像是真的累了。


    假設軼現在想吐槽的話,他真的會會吐槽這幫小鬼。又似乎蕭曉青沒注意到這些而是在氣頭上也沒去故意說話。


    就等皇鈺開口:“蕭聖女,你們二人前來也是為了等你侍奉的那位首席?”


    蕭曉青一聽倆眼珠子差點當場瞪出來,心說這是跟著軼白白站了一個晚上。


    軼也同時看向她詢問:“他不是應該知道我是你們說的那什麽首席麽?”


    蕭曉青聞言頓時一張苦瓜臉:“不是聖子殿下您不讓我說話解釋的麽?”


    “哎。”軼點著頭,看起來有些莫名喜感。


    “你們人類的社交真麻煩。”他說。


    蕭曉青聽著真想說不是你自己把事情變得麻煩了來著的麽,她忽然覺得之前什麽都知道的軼好像更好一些,而不是現在這樣跟傻子一樣。


    聽著兩人對話,看戲的三人好像也明白了事件起因。


    皇鈺也是有些莫名的尷尬,他措詞假裝詢問:“聖主這是在做什麽,找個小孩來當聖子,不說沒有王玄境3重的修為,他甚至都沒有修為,這不是在壞了聖地規矩麽。”


    也確實他說的是實話,在他眼裏跟別說其他人眼裏,甚至是那幾個也是有些修為的婢女眼裏,軼真的就連半分修為都沒有。


    那白衣青年,也隻能是那個叫風青的小屁孩也是順勢大笑嘲諷:“哈哈哈。是啊,是啊,我們聖地的第一美人,你這個準聖女怎麽落得個給小孩端茶送水的婢女了。”


    對於這一句話,那唯一的女孩,也能猜出便是蕭曉青口中的洛小靈,她也冷笑出聲有些不屑的說:“蕭曉青,嗬嗬?”


    蕭曉青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也是力爭為軼辯解,即使先前有些傻帽的成分在裏麵:“你們根本不了解聖子殿下,若是你們膽敢把剛才的話當著聖主的麵說,怕是你們有十條命都受不起。”


    皇鈺聞言大笑:“哈哈哈,笑話,連半分修為都沒有的小孩,簡直就是個笑話,哈哈哈哈哈,聖主的腦子有問題吧。”


    正說著,忽然山林中傳出一聲巨響,轟隆隆,緊接著就是短暫的地動山搖。


    強橫到難以置信的衝擊力在霧氣還未反應時就在眼前的霧氣包括在視野的盡頭外的崖壁也擊出一個三丈還對穿,甚至是近乎於標準圓的大洞。又在冷風吹過,吹斷了眾人視線讓眾人隨即回神。


    似乎有些太過於凶悍了,看到軼收回手朝他們揮來時,三人包括其身後的幾名侍女都下意識將身子往後輕輕靠了靠。


    但好在,軼隻是將亭子內空閑的座椅隔空拉倒麵前,隨即坐下,三人才稍稍吞了一口唾沫緩了口氣。


    皇鈺還在故作鎮定,強按著桌板眼眸微凝才開口道:“哦~有意思,這一指至少是半隻腳踏入聖境門檻,不知首席您修為到底幾何呀。”


    軼也看不出他的實力在這些人麵前是多是少,轉頭也讓蕭曉青坐下問:“你覺得你們什麽修為才能像剛剛那樣子打穿一座大山。”


    蕭曉青自不敢違背軼的命令選擇坐下斟酌了片刻才答道:“聖子殿下,您覺得聖主比起您來說如何?”


    她這麽一說,軼好像有些明白了,這才轉頭看向兩人答道:“比你們聖主厲害一點。畢竟,我不知道修為是什麽東西,我也不能用你們的修為來衡量,具體原因我不方便告訴你們。”


    看蕭曉青膽怯恭敬的樣子,再想想為何天子青要打破聖地以往秉持的規矩來讓軼做個聖地的首席,三人對視一眼好像有些明白了。


    而這時,風青回想起一個重點,他有些猶豫地問:“首席。在下還有一問,不知您為何是一副老成嗓音。”


    這個確實問到軼了,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好奇的看向對方,蕭曉青臉上也掛著難堪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當然,也隻有軼自己回答,短暫的思考後,軼解釋道:“你們有個叫返老還童的說法,和我很像,至於其他,我不解釋。”


    聽到這個回答,在場的人將信將疑地看向對方,似在渴望從對方眼裏看到確切的答案。但大家都沒有個有底答案,索性,皇鈺率先開口岔開話題:“既然首席也如此說了,那我等自不再多問,今日我們邀你前來,隻為揚琴作畫、飲酒暢談,不知首席可有興趣。”


    蕭曉青幾乎不用想,軼絕對會給出讓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他搖頭:“沒興趣。”


    三人聞言臉上都是大寫的尷尬,到此時皇鈺那張一直勉強還能繃住的臉也沒能挽救在止不住的抽搐,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問:“既然首席不願前來,大可一封書信告知我等便可,為何還要親自前來。”


    軼的回答依舊簡單,他答道:“認個人。”


    隻這三個字,就連蕭曉青也是無語,心說陪你走一天站一晚上就為認個人,她是真不知道該說軼是啥了。還真是不是人就不幹人事?


    好像這樣想的話也沒什麽問題。


    “難道不行嗎?我又不和你們這幫孩子玩耍。”軼看著這仨一臉茫然的小鬼問道。


    要真論軼的嗓音來說,也是,這是事實,一個中年老大叔根本和一幫小年輕玩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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