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早朝下來,雙方最後終於定好了接下來的工作事項。


    這次,看熱鬧的兩人聽懂了。


    一是在5天後在恒王府展開進修測試。


    二是在開展進修測試的同時,擁立儲君的工作也照常展開。


    至於,他們鈴仙聖地擁立的儲君是誰,這就得看皇帝老兒膝下的崽子們誰的手腳動作快了。


    畢竟,人選隻有一個,先到先得的道理是這裏的不變真理。


    他們可是聖地,論地位可要比他們國家高上一個檔次。


    隻是,幾人都沒注意到,昨天遇到過的嬪妃武妖妖今天也上了早朝。


    看到幾人的身影,其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很快,一場針對明水月的陰謀就展開了。


    快到前腳剛走人,晚上軼剛躺下關燈睡覺不到兩個小時,軼就透過月光看到門外似有一個人影。


    軼現在的身份是普通兒童,那些通天徹地的被動技能自然也沒開啟。


    麵對這種情況,軼不用想知道這是有人想找自己麻煩。


    想著反正也是閑著,索性也就看看外麵這人到底想幹嘛。


    隨即,就見一把匕首刺過門縫輕輕挑開門把手。


    黑夜中又進來了一顆散發陣陣白煙的珠子。


    這珠子軼也是頭一次見,愣是好奇地穿上衣服下床撿起來仔細查看。


    “煙霧彈?有什麽用?”


    軼有些摸不著頭腦。


    等待了許久,正當軼準備仔細分析一下這顆珠子的具體成分時,門外的那道身影已經悄然入房。


    今天軼穿的是黑色衣服,更是現在來身上的光都屏蔽了,導致黑影躡手躡腳進來的時候竟然沒發現軼。


    黑影走到床邊仔細檢查軼的所在,不料卻和被夜色掩蓋住的軼擦肩而過。


    黑影探頭探腦地在床榻上仔細摸索了半晌也沒摸出個結果。


    他疑惑道:“不對啊,人呢?我不是看著他睡著了嗎?”


    “嗯。”軼答應一聲。


    黑影順口接下:“是哈。那他跑哪兒去了?”


    軼也是破天荒地接上話:“你再仔細找找。”


    “哦,我再找找。”


    說著,黑影將被褥翻了又翻,回過神時這才倒吸一口涼氣。


    隻聽啪的一聲。


    軼隨手甩了個響指,房間內的燭火統統全部亮起。


    頓時,場麵陷入死寂。


    穿著一套黑色蒙麵夜行衣的男子僵硬轉身與軼四目相對。


    軼手中還搓著那顆冒煙的珠子,就這麽一眨不眨地盯著男子。


    看了看軼,又看了看軼手中珠子。


    “你。”男子語氣有些錯愕。


    在男子進屋查找軼時,軼就已經分析出珠子的材質和具體物質元素。


    珠子外層是一層易燃褐色混合黏土,內部是能致幻至昏燃料。


    那些白煙就是這些燃料燃燒後散發的。


    怎奈何,男子也想不到軼竟然免疫這種東西,而且還跟玩起他躲貓貓。


    麵對這種情形,男子頓時大感不妙,心中已然生起逃離的心思。


    可軼就這樣一直靜靜看著他,愣是一句話也不說,一不哭而不鬧,三不喊人四不叫。


    在他眼中,軼就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這又讓男子生起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於是,他緩緩掏出一捆繩子,嘿嘿笑道:“小弟弟,聽叔話,叔不是壞人,跟叔走好不好?”


    說著,他緩緩靠近軼,像大灰狼準備撲倒小紅帽一樣兩手一扯繩子,這一扯愣是拉出了一聲清脆的皮鞭響。


    緊接著,房間傳來男人的慘叫和乒鈴乓啷打鬥聲。


    一聽軼房間內傳出的聲音,其他房間5人立馬前來查看。


    明水月和天青霜聞訊也火急火燎的查看情況。


    時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


    此時,屋裏整整齊齊站著7個人,軼側坐在桌麵上,手指輕輕敲擊麵前的一個盛滿液體的圓柱玻璃缸,缸內除了液體還有一坨有著圓球和紊亂絲線的東西。


    這個圓球和絲線正是男子的丹田和經脈。


    沒錯,軼把這男人的丹田經脈給抽了,順便做了個器皿給當成實驗用品裝了起來。


    回想起軼之前的舉動,一巴掌給他拍飛,在一巴掌給他拍散架,再抬手對著他的肚子一抓,他此生最重要的東西就徹底沒了。


    男子此時的眼中充滿驚恐,心中僅有的那一絲絲懊悔都被一股無盡的恐懼所掩蓋。


    對他來說,現在想死都是奢望,他害怕軼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拆他身體部件的能力。


    就像現在,他的左邊是左臂左腿,右邊是右臂右腿。


    胯下是一顆還在急速跳動的心髒。


    房內,除了地上那若有若無的心跳聲剩下的隻有寂靜。


    軼不開口,在場七人都不敢過問。


    看到男子樣子,劉麒都有些同情他,死也死不了,活著還難受,那種被軼拆解感覺他是體會過的,雖然沒啥痛感,但總有種心悸還不舒服的味道在裏麵,更是差點被嚇死的時候軼又不知使了什麽手段讓他情緒平複了下來。


    敲擊了許久玻璃缸,軼終於麵向明水月不動聲色地說:“說吧,你跟武妖妖是個什麽情況,都暗算到我頭上了。”


    想要解決麻煩,那就必須從麻煩根源解決,軼也是想了很久才做了這個決定,準備打算仔細問問。


    麵對臉上毫無波瀾且看透一切事物的軼,明水月短時間也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這才剛來一天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說明水月能好好說話麽?


    又想到軼一定是了解了一定情況,她最後才試探著問道:“聖子殿下,大概的情況你都知道了吧。”


    “嗯。我知道”軼淡淡點頭道:“我知道你和她有過節,但我想聽你說。”


    “那我可就說了。”


    明水月本來也不想給軼說這些事情,隻是麻煩已經找到了太歲頭上,她又怎麽可能不如實相告。


    可偏偏,問題的原因讓人有些尷尬,她是真不好開口。


    目光閃爍間,軼瞄了一眼明水月,眉頭一挑直接替她開口了:“你倆是情敵,就這麽大點兒事兒?這女人也真是的,真無聊。”


    話出,房內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幾人紛紛用著好奇的目光看向明水月,看得明水月很是羞惱。


    天青霜更是瞪著銅鈴般眼睛看著明水月,恨不得想學軼直接把她看穿。


    這件事的恩怨就有些戲劇化了,年輕的明水月和武妖妖同時愛上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天子青,可最後天子青選擇了明水月沒有選擇武妖妖。


    武妖妖因此因愛生恨,一直想報複明水月。


    但被選入宮中做妃子的武妖妖因為徹底和天子青無緣這件事就徹底開始實施一係列報複計劃,這一搞就直接從天青霜出生搞到現在也沒把明水月搞垮,現在又把目標放在了軼的身上,也才有了今天這件事。


    聽著明水月一番講述往事,又聽著幾個小崽子的八卦言論,軼看得也挺煩,揮手製止:“行了,你們也別聊了。”


    目光掃向地上的黑衣男子:“說到底我這次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來遊玩的,你們那點破事兒我也不想管,你們說,他該怎麽辦?”


    聞言,幾人紛紛各抒己見。


    劉麒說砍了,軼果斷讓其準備動手。


    常青說關起來,軼眼神示意你懂得。


    柳兒和蕭曉青認為該上交給國家問候發落,軼不動聲色地看了明水月一眼。


    天青霜默默看著明水月不說話,明水月默默看著軼不好意思開口。


    隻有皇鈺還有點建設性意見:“聖子殿下,在下以為,此人可上報朝廷,也可以我們自行緝拿關押,人是不能殺的,殺了就不好處理好明水月大人的私事,更是關係到此次聖地考核是否能正常開展。畢竟,凡事都講究個證據。”


    你聽聽你瞧瞧,這話說得,讓軼忍不住多看劉麒一眼,眼裏好像說明了一句話:你看看別人,跟別人好好學學,我怎麽收了個這麽個破玩意當徒弟。


    劉麒還有些不以為然,對著皇鈺一陣翻白眼,用行動說明好像誰不知道似的。


    事實恰好都是這樣,幾人都無法揣摩軼的心思,說的不好軼不高興,說得好軼可能還是不會高興。


    他們很害怕軼會搞出天大的事來。


    但幾人都忘了一點,從最開始軼就說了,軼是來遊玩的。


    緩緩搖頭後,軼看著男子道:“好好在我房間外呆著,記住,別亂跑,明天我把丹田經脈給你裝回去。”


    說完。軼隨手一揮,男子散落在地上的各個部位全部歸位。


    男子先是一愣,又聽軼說道:“行吧,你們先都回去,我困了。”


    無奈,麵對軼的說詞和無法揣摩的想法,幾人隻好退出房間讓軼休息。


    待幾人離開後,房內隻剩下軼和這個男子。


    此時的男子沒有受到任何束縛,隻要他願意他可以直接奪門而出。


    可他不敢啊,丹田還被軼放在桌上的玻璃缸裏。


    一想到軼的那些手段,男子止不住地打哆嗦,害怕的要死。


    就見軼轉身揮手熄滅所有火燭,背著他說道:“門口呆著去,我睡覺的時候別打擾我。”


    說完,兩手一翻扒光衣服直接上床睡覺,全然沒有將男子放在眼裏。


    男子自然知道軼這麽有脾氣和膽量,明水月是誰,這樣一個聖境強者麵對軼都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那他還敢做忤逆軼的事?找死麽不是。


    隻好做個安靜聽話的哈趴狗關上房門蹲坐在門外享受夜的冷風。


    現在的他很安靜,眼中充滿了迷茫和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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