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軼脾氣上頭給兩女上了一課。


    外邊,隔離的時間場是獨立的,外麵的時間依舊在緩慢的流動,這個時候的文試測試時間已經過去一大半。


    不得不說,劉麒跟聖地那些小崽子搞得考題對這些個天才來講很難,有好幾個學子發型都亂了。


    這給孩子焦心的。


    還有幾個學子小桌板下雜亂不堪丟棄了不少碎紙團,很明顯是寫了又撕,撕了又寫的那種情況。


    考官席上,這時的劉麒跟皇鈺兩個早就沒有開場時那副氣勢,都給劉麒笑抽了,皇鈺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附和著。


    好生生一個娃就這樣被劉麒給帶歪了。


    經曆剛才那一出後,軼這邊三人出奇安靜。


    軼單手托著下巴懶洋洋地坐著,看起來很安靜。


    但,軼的另一隻手卻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太師椅的把手。


    在柳兒眼裏,軼看起來是真的閑。


    但在蕭曉青眼裏,軼好像有些煩躁,這跟那天晚上遇到綁匪時情形一樣。


    想起軼說的情緒表現這個詞,大概是因為她們幫世界意誌求情,讓軼有些不爽的緣故。


    軼也確實很不爽,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為什麽會答應這種要求。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就總感覺自己被那什麽東西吊著走一樣,從收劉麒做學生的時候就開始了。


    這種被未知東西掌控的感覺讓軼很不爽,而且還是那種若有若無的操控,軼甚至都看不見摸不著,越想越覺得有鬼。


    但那種感覺又非常不真實,可能是軼的錯覺吧,軼也沒多想。


    就像過去一樣,正如他自己所說世界意誌會排斥來自其他世界的生命或是物體,當時的他就是從另一個時空,另一個世界被送到那裏的。


    起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直到自己已然到達能超脫時空束縛,超脫世界束縛的時候,軼才發現原來一個宇宙中還有這種在背後操縱的東西。


    不光是他自己,他的同胞都是被那個世界的世界意誌厭惡。


    按那個世界意誌的說法,是軼幹擾了荷與之家人來自世界意誌的束縛管理,所以,那世界意誌認為一切的緣由都來自軼。


    然後,那世界意誌就被軼和一行同胞給滅了。


    自此,軼遇上一個世界意誌就滅一個,不管好壞,不管它是不是管事的。


    此時,軼已經盤算著要怎麽料理這小玩意,雖然好像是新生的世界意誌,但軼可不管它是不是新生的,到底是好是壞,它的存在就是有罪就行了。


    先讓它活個8年,8年過後直接摁死。


    對,軼想的是暫時。


    軼這邊還在想著超出這個世界範疇的問題,這邊考場中的考試已經結束交卷了。


    看著那些被收取答案還喊著再給點時間的考生,周邊圍觀群眾一陣咂舌:


    有那麽那難麽?


    你不廢話,像你這樣的書都讀不起的家夥怎麽知道那些道理難不難。


    也是哈,這個個達官貴族平常時候屁股都能翹上天,看看現在,一個個臉上跟吃了屎一樣,說我們無知,他們跟聖地比起來才叫無知。


    噓噓,說話小聲點,不怕找死啊。


    哎,你們看那是誰,有人交白卷。


    “冰嘯辰,白卷?”監考教師皺眉道:“你可知你這是放棄考核。”


    “不會。”冰嘯辰承認地倒還大方,但他又說道:“我輩修士自當突破桎梏,怎能在此等小事上誤了修行。


    那麽,前輩我問你,若是您有了實力,這些東西難道還很重要嗎?”


    冰嘯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邊目光一個接一個往他這邊湊上來。


    仔細聽周邊的一些聲音,竟然有一些聲音也跟著附和,冰嘯辰也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很對。


    聖地這邊聽著這話也感覺很刺耳,又是一個變相挑戰權威蠢貨。


    劉麒正等著作妖。


    之前與皇鈺相談的老者突然起身說道:“無知小兒,有實力固然不錯,隻是若是你大字都不識一個你如何看得了那些修行秘典。”


    噗~~!!


    周邊群眾哄堂大笑。


    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一句話就說的冰嘯辰無地自容。


    他識字是沒錯,但考題內容太難了,左思右想才想出個這麽個主意。


    他張了張嘴,眼見一場口水大戰即將展開。


    劉麒這個時候卻站起來。


    “喂,那邊那個誰,你介意我與你母親發生一次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麽。”


    噗!!


    “哈哈哈,這小子,太損了。”閣樓內,明水月笑出了眼淚。


    天青霜秀眉微蹙:“娘,師弟說的什麽意思。”


    隨即,明水月湊到其耳朵跟前。


    天青霜頓時又羞又惱,笑罵道:“這個師弟,怎能這麽不知廉恥。”


    考場上,那老者聽了,臉色有些不悅。


    “上仙,我等潔身自好之人怎能行此亂倫之事,如此這般有辱名聲。”


    老者顯然是聽懂了,但聽不懂的還有很多人,冰嘯辰也是其中之一。


    劉麒倒是不在意,擺擺手道:“哪裏的話,老前輩,你沒看他不是沒聽懂嗎?”


    冰嘯辰臉色古怪,聽老者的意思顯然劉麒這句話是在針對他,而且隱隱感覺劉麒這是在侮辱他。


    隻是,劉麒這種說話,他們從未聽過,確實也非常新鮮。


    周邊有幾個好像聽懂了的學子,也是噗嗤一樂憋著笑。


    冰嘯辰的臉色就越發古怪起來。


    於是,他對著劉麒拱了拱手:“上仙,您這話是何意。”


    不能笑,我絕對不能笑。


    蕭曉青和柳兒死死咬唇,憋得臉通紅。


    席上的皇鈺一手也死死抓住另一隻胳膊強迫自己臉色保持正常。


    劉麒樂得自在,笑嗬嗬道:“見過蠢的,也沒見過你這樣蠢的。求我罵你是吧。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


    隨即,劉麒把臉一黑,罵道:“我甘妮娘。”


    說著跟旁邊的監考教師一揮手:“取消他的考核資格,答不對是題太難,但一題不答這就是他的品性有問題,我們聖地不需要這種人。”


    “你。”冰嘯辰這次是懂了,額頭上的青筋直冒。


    劉麒這話不僅是在侮辱他,而且還連帶他母親給侮辱了。


    現在又要取消他的考核資格,他怎能不氣憤。


    此時,其身邊的監考老師很禮貌地揮手示意:“請吧。”


    聖地的事,這些個學院教師管不著,但麵對冰嘯辰這種有家庭背景,他的舉止行為就做得很好,一張嚴謹的臉上半點笑意都沒有,但心裏是樂開了花。


    冰嘯辰是真的蠢,自詡為自己有點本錢就能挑戰聖地,簡直在癡人說夢。


    冰嘯辰依然站在原地,目視劉麒的眼睛能滴出血來。


    劉麒一挑眉:“請你走,你還不走,怎麽,要我下來請你?”


    冰嘯辰,修為與大鵬公子無異,都是地玄鏡8重的小菜雞。


    劉麒這番話語落下,冰嘯辰是不走也得走,隻能冷哼一聲怒氣衝衝的離開考場。


    考官台上,皇鈺這時也笑道:“師弟,你這話也太無恥了,有失身份啊。”


    “無恥?哪裏無恥了。”劉麒翻了個白眼,“你沒聽到我是在很禮貌的問他介不介意麽?是他自己要問的,怪我咯。”


    劉麒說話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傳到周邊圍觀的群眾耳中。


    立即就有群眾附和道:


    聖地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沒點學識還真聽不懂,你說是吧。


    你說的倒也對,不過這冰嘯辰確實是沒腦子,不會就不會嘛,隨便寫點東西不就好了。


    這下可好,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嘿嘿。


    冰嘯辰走在人群邊緣,幾人的議論也正好傳到其耳中。


    本就是怒不可遏,再聽到這麽一兩句,起手就朝著周邊人群衝過去。


    “找死。”


    聖地的人治不了,這些散修、學生和普通人他怎麽治不了。


    正好殺上上兩個以解他心頭之恨。


    話語落下,眼見冰嘯辰的拳頭即將接近剛剛侮辱的他人。


    一直在場外觀察的蕭曉青開口了:“柳兒。”


    柳兒點頭應是,閃身出現在其身後,手掌甩出一記長鞭纏繞住起拳頭,回首一拉。


    轟~!!


    頓時,冰嘯辰被狠狠摔進考場地板之內,砸出8米大小的深坑。


    這下冰嘯辰不死也被打得半死,柳兒跟常青一樣都是天玄境7重的實力,打這種菜雞就跟踩螞蟻一樣簡單。


    再說,軼昨天就說過冰嘯辰心胸狹隘,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今天應驗了,那他們自然就自己看著辦,懶得弄死,打殘也好。


    “心胸如此狹隘,今天我就廢你修為,讓你在不得踏入修行一途。”


    柳兒起手挑起半死的冰嘯辰,將其拉進麵前,抬手一掌打在其腹部。


    哢嚓!


    軼似乎聽到什東西碎了般,轉頭看向蕭曉青問道:“丹田壞了就不能修行了是吧。”


    蕭曉青笑著點頭。


    “哦。我還以為得全部給抽了就不能修行了,看來是我想多了。”


    也就是今天軼才對這個世界修士的修為基礎了解個大概,軼是真不懂這丹田筋脈是什麽玩意。


    之前軼以為懂了,沒想到是這樣。


    要怪就怪那殘魂裏的記憶太高端,看別人廢人修為時都是丹田經脈一同廢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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