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曉青頓時捂著嘴巴,不敢說話,心想這就是軼小時候的事嗎?


    隨後緊跟軼的腳步,走到一樓的一家休息室。


    見6個成年上身黑衣短袖,下身黑色長褲的男子正在圍繞另一名小孩。


    喲,小朋友,今天該是你把這個月的生活費交出來了。


    對哦,不交的話,叔叔們可是會不開心的哦。


    快點吧,不然再給你一巴掌。


    嗬嗬嗬,這些小娃娃,一天天光吃飯還不幹事。


    你說也是哈,4區的福利對這些孤兒也太好了,一個小孩每個月的生活費相當於我們一星期的收入。


    對對對,孤兒院也是個好工作,搶幾個小孩的生活費,簡直是肥地流油。


    嘿嘿嘿,不錯。


    砰!


    軼直接一腳踹翻門口的一個桌子,桌子倒飛出幾米遠,砸的稀碎。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軼。


    嘶~~~~~~~~~煞星來了。


    抄家夥,圍毆他。


    軼也很果斷,快速拉開這名小孩,將這名小孩拉出房間外。


    而後跳起身,拉上門把手,直接將一名男子的手壓在門縫間,痛的這名男子嗷嗷直叫。


    隨後,軼拿起房間外的一把掃帚,拿起把柄對著膝蓋就是掰成兩截,隨即拿起最尖銳的那一段,躲過衝出門外的第一名男子的一根防暴棍橫甩,雙手提著木棍猛地向男子大腿一刺,直接刺入男子大腿內側,痛得男子嗷嗷叫,鮮血橫流。


    剩餘5名男子也衝出門外,將軼團團圍住,但是軼的身體很小,也很靈活,每一次這幾人的防暴棍都是擦身而過,而軼則是左躲右閃,每一拳再砸幾人膝蓋上。


    隻聽砰砰砰的聲響在一樓傳出,這幾名男子紛紛捂著自己的膝蓋,疼痛難忍,怨毒地看著軼。


    軼沒有理會,隨便對著身旁一人,跳起身,一個膝頂。


    哢嚓!


    這名男子的下巴被打骨折。


    隨即給了這男子幾拳,男子便沒了動靜。


    其餘5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想逃離,無奈根本站不起身,若是仔細看得話,這幾人的膝蓋已經被軼打碎,小腿和大腿已經錯位,喪失了反抗能力。


    徐徐,砰!哢嚓!


    隨著軼的最後拳,6人全部躺在地上沒了生息,6人的臉都是血肉模糊,骨頭碎裂,腦袋下沾滿鮮血。


    看到這裏,蕭曉青再次捂嘴巴隻剩震驚,靜靜的看著軼的一舉一動。


    軼在6人身上一番查找到東西後滿意點點頭,轉身離去。


    在這棟樓的外麵操場上,那名被軼叫做是哥哥的小孩,緊張地等待著軼歸來。


    終於,再見到軼的時候,小孩才露出笑容,仔細打量了一下軼,緊張道:“小弟沒事吧。”


    軼也露出笑容,雙手拿起那沾染血漬的卡片,遞給這個小孩,“哥,給你,我拿回來了,其他朋友的錢都在這裏。這個月不用挨餓了。”


    隻是小孩還沒沒接過卡片,便看到軼的雙手上,皮膚全碎,手指骨頭暴露在外,頓時驚呼出聲:“小弟,你還說你沒事,走,哥帶你去看醫生。”


    軼點點頭,笑了笑沒說什麽。兩人快步離開收容院。


    隨即,畫麵一轉,蕭曉青來到一間教室,看到一群約麽16-7歲的學生正驚恐的看著窗外,而軼像是沒有視若無睹般直接漫步離開教室,走過一個又一個的樓梯,往樓頂方向前去。


    蕭曉青緊隨其後,來到樓頂天台。


    天台上,軼仍然是一副沒有任何表情的樣子,突然軼眉頭緊皺,似乎發現了什麽一般。


    蕭曉青順著軼所看向的方向,驚呼出聲。


    “那是什麽?”


    遠處,一道百丈高的水浪攜帶著不少建築碎石,向著自己方向衝刷過來。


    隨即,軼直接快速閃身,走到樓道出口處,背靠牆壁似乎是想躲過這道巨浪。


    刷~~~~~~~呼~~~~嗚嗚~~~~~


    巨浪直接掩蓋住整個畫麵。而蕭曉青能夠看到,軼嚐試極力不被巨浪衝走,但是事與願違,樓道的牆壁直接被衝蹋,一根鋼筋刺入軼的右胸,軼張嘴喝了幾口水後畫麵便消失不見。


    畫麵再一轉,軼從一個廢墟中爬起來,咳出兩口水後,一把抓住鋼筋用力一拽,噗呲,


    軼的右胸頓時血肉模糊,嘴裏還時不時咳出鮮血,滿臉煞白,再次昏死過去。


    畫麵再次一轉,軼虛弱地抬起腳步,似乎在前往一個方向,這時的軼的傷口已經結痂,但是臉色一直沒有恢複,而且臉上一直冒著虛汗,不知走了多久,此時的軼精神已經恍惚,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最終倒在一個城鎮還算完好的地方。


    此時的蕭曉青看到一名16-7歲的女孩,拉著自己的約麽4-5小女孩來到軼身邊,仔細檢查了一下軼,想也沒想拖起軼回到一座樓內。


    蕭曉青看著這名女孩,呢喃著:“荷姐姐。這就是聖子殿下第一次遇到荷姐姐的時候。”


    隨即跟緊荷的腳步來到樓內。


    整座樓內都有水流衝刷過的痕跡,隻是沒有軼之前的那個地方嚴重而已,稍微一看的話,樓內的積水還有不少,周圍更是有很多人的屍體,屍體已經膨脹開始散發出陣陣異味,蕭曉青捂著鼻子,繼續跟著荷的腳步。


    荷賣力地將軼拖到3樓,三樓也有被水淹過的痕跡,乍眼看去,不隻是3樓,而是除了10樓頂層沒有被淹過,其他樓層全部都已經被淹過,樓層上的玻璃也是全部被水流衝刷破壞,蕭曉青這時才明了,荷和她妹妹也是在頂樓逃過一劫,隻是相對於軼的運氣更加好一點。


    而這座樓也相對於其他建築更加穩固,從一樓的那些支撐柱就可以看出來,這些支撐柱都是由合金鋼板搭建而成,地麵牆壁也和鋼板是一個硬度,似乎這棟樓以前像是在保護著什麽東西一般。


    終於,荷將軼拖到一個房間後,才停下喘口氣,這時荷旁邊的妹妹一口稚氣的聲音開口道:“姐姐,他是誰啊?”


    荷笑著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姐姐也不知道,說不定他知道我們該往哪裏去找爸爸媽媽呢?”


    “那他什麽時候醒啊?我想爸爸媽媽。”


    荷還是笑著看著自己的妹妹道:“姐姐不知道,他受傷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醒。”


    “哦,好,那姐姐他醒的時候叫我一聲,我想睡覺。”


    “嗯,去吧。”


    隨即,荷抱起自己妹妹,走到房內紙盒堆旁,撿起地上破碎的衣服將妹妹蓋上,再次返回探查軼的情況。


    用手按在軼的額頭上,“糟了,發燒了,應該是傷口發炎引起的。”


    在房間裏的一個背包中仔細查找了一番後,拿出一根手指粗小的圓柱體,圓柱體呈半透明狀,內有藍色液體,一側由另一個白色圓管包裹住,一番操作後,擰開白色圓管,暴露出一根細針。


    荷走到軼身邊,拿著圓柱體,對著軼的脖頸一針紮進去,隨即藍色液體進入到軼體內。


    可是軼並沒有蘇醒。


    時間仿佛過去幾天,但是夢境裏的時間給蕭曉青的感覺似乎是非常慢,這幾天裏,荷從軼的口袋中掏出一把手槍,可把荷嚇了一跳,雖說軼還沒有醒轉,可是荷已經開始對軼抱有警惕心。


    拉著自己妹妹在這幾天裏時刻警惕著軼,一但軼醒轉或是有其他舉動荷可能就會開槍,雖然蕭曉青並不知道荷說的這個槍是什麽一個情況,但是也能夠從荷拿起那隻槍時的表現可以看出,荷的雙手一直在抖。


    蕭曉青立馬意識到:槍是一種很危險的兵器。


    終於軼漸漸醒轉,睜開眼的第一幕就是看到荷拿著手槍對著自己,而且是一副馬上要開槍的意思,隻是荷的雙手抖得很厲害,軼卻是直接笑了,而且是有著一種鄙視的意味的笑。


    荷大喊道:“你笑什麽?”


    軼搖著頭:“沒什麽,你沒開保險,打不死我。”


    荷恍然大悟,帶著些許羞怒,找了半天,又在軼的指示下才打開保險。


    荷臉上略有慍怒,用槍指著軼:“你是誰?為什麽帶著槍。”


    軼好氣又好笑,調侃道:“那你是誰,為什麽拿槍指著我?”


    看到兩人尷尬的對話,蕭曉青莫名的感覺好笑。隻不過再聽兩人的介紹後,根本不知道兩人完整的名字叫什麽,而且荷的妹妹似乎是沒有名字,麵部輪廓也帶著些許模糊,仿佛就是人間過客。並且軼4歲的那些記憶也是如此,根本看不清那些人的樣子,隻有模糊的輪廓。


    隻是蕭曉青沒有在意這些,認真看著事情發展。


    終於兩人在消除一些誤會後,場麵變得緩和了很多,通過兩人的談話,蕭曉青知道了軼之前說的17號星球的第3次文明大戰什麽一個情況,這就是第3次文明大戰的開始,而軼3人便開始了漫長地前往安全區的旅程。


    蕭曉青也隨之跟著三人開始這段旅程。


    一路上,軼對於荷的看法隻是她救過自己一命而已,而荷對於軼的看法是這家夥很危險,拉起自己的妹妹一直表現的很是小心翼翼,甚至軼索性直接將手槍給荷,自己隻是拿著荷翻找出來的一把古劍。兩人也一直是心生芥蒂,互相提防對方。


    隨著3人越走越遠,高樓大廈變成村莊,村莊變成山脈,兩人的芥蒂也消除了許多,而且大多時候,軼是把荷的妹妹背在身上的。


    隻是軼的模樣有些難看,這個小家夥直接是把軼的頭發拔了一大半,後腦勺幾乎被小家夥給拔了個精光,有時候軼的臉上經常帶著小家夥的各種惡作劇,可把荷和蕭曉青給笑慘了。


    不過軼也沒說什麽,3人有時候還真像一家人,軼擔當父親,荷擔當母親,小家夥就是小家夥,一成不變,該幹嘛幹嘛,淘氣不變。


    蕭曉青也感覺有些疑惑,有時候軼一行人明明有很方便的東西可以用卻不用,卻是采用最原始的方式,如同玄界的人在外界露宿,各種東西應有盡有,但是3人卻沒有什麽東西,就連取火,都是采用鑽木取火的方式。甚至有時候後晚上還不取火。


    直到3人經過一個村莊時,蕭曉青才明白這是為什麽。


    這天,3人來到村莊時,一向警惕的軼終於有了發現,蕭曉青注意到這個村莊裏的不同之處。


    隻見村莊中,3隻類似於猴子或是狗的生物正在蠶食死人屍體,發現這幾個奇怪生物後,軼直接囑咐荷帶著妹妹先行離開,自己把這3隻生物幹掉後,再來找她們,如果有必要可以開槍。


    隨即3人立即展開行動,軼直接走到這3隻生物麵前,試圖引開它們,不過卻失敗了,3隻生物緊緊盯著軼,沒有什麽動作。


    這種生物很奇特,狗一般的腦袋,眼睛卻是和蒼蠅的複眼一般有著細小8邊形紋路,耳朵不似普通的狗,卻像是倒掛著的豬籠草,細長滲人,耳朵開口處有著如同白色蠕蟲的觸角讓人覺得惡心,沒有鼻子卻是由骨架一般的甲殼包裹住鼻子和嘴巴部位,正上方有著10幾個細小坑洞大概是鼻孔,而它的嘴巴則是在下顎部位,咋一看去和七星鰻的嘴巴相似,前爪和和猴子一樣,隻是指甲很鋒利,後腿則是和普通的狗差不多,腳掌卻和成人的腳掌一般大小而且形狀也很相似,從後頸出如同脊椎骨的甲殼延綿隻尾巴底部。


    身軀和袋鼠一般大小,身形也很是相似,沒有任何毛發,皮膚呈紫紅色,但是要更黑一點,各個關節部位都是有甲殼護住,給人一種是狗又不是狗,是猴子又不是狗猴子,而是一種趨近於兩者之間的一種蟲子的感覺。


    這東西直讓蕭曉青看得渾身發毛,恨不得現在就一巴掌拍死這種奇怪的東西。


    但是卻突然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麽這個奇異惡心的怪物的外貌卻又相當清晰,與荷的麵貌一樣清晰。


    可又看軼的神態,似乎是軼已經接觸過這種東西,隨即,軼直接提劍殺出,動作不絲毫拖泥帶水,而這3隻生物也是相當靈敏,不斷躲開軼的攻擊,時不時還能抓傷軼。


    在一旁看著的蕭曉青也是很緊張,能看得出軼每次出招都有些心有力而氣不足,之前的那次受傷太嚴重了,而且軼也沒有得到好的醫治,不過軼不斷躲開這3個生物的攻擊後,正巧一隻生物直撲軼而來,正麵進攻,軼隻是稍稍一個側身而後提劍上挑,這隻生物就被斬成兩截,淡黃色的粘稠血液飄灑一地,之後的兩隻也是以同樣的方式解決掉。


    但是這3隻生物,被斬出兩半後,並沒有完全死去,而是軼在將它們的頭砍下後才完全死去。


    接著,剛跑出沒多遠的兩姐妹在看到軼已經解決後,再次返回,不知道為什麽,荷看到軼現在的樣子的時候,有些內疚,不斷的檢查軼身上的傷到底有沒有事,甚至是激動得都哭了。


    不過蕭曉青細想了這一段時間,軼和荷相處的時間都已經3個月,正是青春期懵懂的少女,而軼總是幫她扛起照顧妹妹的責任,再加上軼長得也很好看,自身能力也很強,軼為了她們獨自承擔危險也讓荷有了很多好感。


    隻不過軼在這次戰鬥中受了一次很特殊的傷,蕭曉青的確沒有注意到。


    幾天過後,軼再次暈倒過去,這次軼發燒很嚴重,荷用光了所有的藥都沒有將軼的體溫控製下來,正當她失望的時候,再次來了兩頭那種生物卻直接讓兩姐妹陷入絕望。


    荷拚死保護妹妹和軼,逃亡期間不慎摔斷手臂,可是荷依舊是背著軼拉著妹妹尋找安全的地方。她不是不會開槍,而是槍裏隻有一顆子彈,如果開槍過後引來更多這樣的怪物她們就死定了。


    最後,3人中終於找到一間房屋,躲藏起來。


    好巧不巧軼終於醒轉,但是軼卻是以另一種姿態,一隻手臂變成了龍爪,把兩人給嚇慘了。


    不過軼並沒有太過注意這些,直接出門快速將2頭一直跟隨的怪物給解決掉,這時的軼就已經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皮膚和肌肉炸開,鋪展到怪物身上,開始吞噬生命,不過在吞噬這兩頭怪物後,自己的傷勢也得以恢複。


    雖說是恐懼軼,但是荷見到恢複後的軼還是帶有些許欣喜。而軼則是看著荷那斷掉的手臂莫名感覺到有些歉意。荷救了他兩次,軼對著兩人承諾道:“我一定會帶你們去安全區。”


    荷怯懦地點點頭,可小家夥真的害怕軼,畢竟現在的軼已經變了,變得不似常人,而是個怪物。


    後來的路上,小家夥總是有意的疏遠軼,這讓軼很難堪,而軼也是有時候主動疏遠兩人,軼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再次做出那種舉動,吞噬生命這種事讓他感到害怕。


    看到這裏,蕭曉青也是很害怕軼有時候會做出這種舉動,不過令蕭曉青欣慰的,一段時間後,荷開始主動接觸軼,有時候也會安慰軼,軼也沒有抵觸,逐漸兩人也互相生出好感,最後小家夥也不再排斥軼,完全把軼當做自己的哥哥看待。


    終於蕭曉青也是開心的笑了,笑道:“荷姐姐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難怪聖子殿下會一直愛著她。”


    剩下的路程上,軼有時候都會變出個龍爪打死一些怪物,不過軼沒有將這些怪物給吞噬,兩人則是將軼看待是自己的守護神一般,小家夥也常說軼是個大英雄。


    但是每次軼變出個龍爪後,總會大吃一頓,這讓3人的生活過得有些拮據,但有時候軼會抓到一些動物給兩人改善下生活,晚上荷頭靠在軼肩膀上,小家夥則是坐在兩人之間烤火,場麵很是溫馨。蕭曉青看著也是頗為觸動,感歎道:“這就是他們兩人感情的開始嗎?”。


    時間再次過去三個月,三人終於到達安全區,途中也遇到很多危險,不過好在軼都把危險解決了,軼背著小家夥牽著荷的手,快步進入安全區。


    當然,中間也發生了很多事,軼在將她們送到後就離開了,也是在後來或許那是個巧合,也是天意。


    剛開始時,荷和小家夥很是欣喜,她們是帶有目的來到安全區的,這樣可以找到她們失散的家人,可是在管理人員一番查找過後,兩人大失所望,兩人哭得犀利哇啦,軼則是在一旁安慰,畢竟軼沒有父母,一波胡亂操作鬧出很大的笑話,把荷直接逗笑了,但是小家夥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說什麽“你們也別傷心,我從小就沒有父母,孤兒院那些人說我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和猴子一樣。看過西行記沒有?”等等一係列話語。


    當然這時候軼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最後經過軼的幾番勸說下,兩人終於緩過來,毅然決定以後都和軼呆在一起。


    可是軼這時候卻選擇了離開。


    好景不長,安全區的住所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危險,不光是外部那些可怕生物的危險還有時不時地爆發出異星生物的戰事衝突,更有的事安全區內部的危險。


    中間還發生了一些事情,蕭曉青這裏看得很模糊。


    但再次能看清時,是軼打算為兩人獲得穩定的安全居所去參加維和隊,而這個時候,荷帶著妹妹也跟著軼去了維和隊做後勤。


    這樣時間再次過去五年。


    軼與荷的感情也逐漸升溫,小家夥也長大了不少,開始懂得男女情感。


    五年中,軼每次出去戰鬥的時候都是帶著傷回到隊上,而荷總是細心溫柔的照顧軼,更有時鐵腦筋一般始終跟著軼,照顧他,畢竟是後勤人員。


    而軼卻一直在前線與那些外星生靈廝殺,這讓軼很累,但是每次軼看到荷在身旁的時候軼就不會感到累,反而很開心。


    可是這時候軼又消失了,蕭曉青看到的畫麵是軼駕駛著飛船在虛空中穿梭於蟲族的敵軍作戰。這樣的畫麵太多了,不是在作戰的途中就是在作戰前的準備,看得蕭曉青都感覺揪心。


    四年後。


    戰爭也早已結束,好像又跳過了一些事情,三人總算也安定下來,兩人在妹妹的催促下結婚。婚禮上兩人相擁而吻,沒有多少嘉賓朋友,但是兩人很開心,妹妹也很開心,9年的時間終於走到一起。


    但是最大的隱患也暴露出了,軼在一年以前,自己就經常控製不了自己會去吞噬周邊的生命。兩人在結婚的時候,軼是靠著基因抑製劑勉強控製住自己,成功完成婚禮。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軼還是一直呆在維和隊,一是為了獲得大量的基因抑製劑並且將自己提供給4區的科研機構研究,二是靠維和隊賺取大量的生活費以維持三人的生活。


    在這戰爭剛結束不久的時代,人口數量少,錢變得不可或缺,經常會有因為錢的問題出現人吃人的現象。最大的原因出在外星生物引爆海底,全球被海水覆蓋過後,健康幹淨的食物變得更加難以獲得,這也是軼繼續留在維和隊的原因之三。


    所以蕭曉青才明白,他們3人的居所並不算是特別隻能先進化,而是偏向於落後,大部分東西都是手動化的原因:人口較少這種便宜的居所隨處可見,而更好的居住條件則是需要更多的資金來獲取。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軼本身的問題,現在的軼已經和真正的怪物沒有什麽區別,若是軼在人口聚集較多的地方的話,軼可能不是去殺人就是自己被殺,這也是荷選擇便宜居所,遠離人口較多居住地的原因。


    終於,蕭曉青看到了荷徒步三十公裏去找軼的畫麵,荷為了省錢,徒步三十幾公裏拿著她送給軼的筆一直跑。


    在途中遇到一輛浮空掠過的車輛,一陣風吹過荷一個不慎扭倒在地。


    當時的軼正準備出發前往另一個任務,在聽到有人找他後,果斷推遲任務前去找荷,看到荷一身髒兮兮的樣子,而且腳也扭傷了,軼一抹淚水浮現,抱著荷就是一頓哭。


    荷卻是看到軼為她哭泣而感到開心,拿出婚前送給軼的筆,放在軼的衣兜裏,兩人再次相擁。


    蕭曉青現在才明了現在的軼為什麽總是會在自己的衣服上開個衣兜,不是軼不習慣,而是這段記憶深深印在軼的腦海裏。喜極而泣,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睡夢之外,蕭曉青的臉上也滴落出淚水。


    此情此景,蕭曉青有種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軼抱在懷中那般,軼問她:“我回來了?你想我嗎?”蕭曉青高興地點頭應道:“想,很想。”


    接下來的畫麵裏,大多是軼與荷在一起的畫麵,廚房中,荷正忙著給一家人準備飯菜,大廳裏,軼和妹妹正在和鱗玩耍。


    “來,小蛇,跟姐姐一起跳個舞。”妹妹很是俏皮的盯著鱗。


    鱗要搖擺著尾巴,四腳朝天躺在沙發上不斷亂抓,嘴裏還發著輕哼聲:“嗚~嗚~嗚~嗚~”


    軼卻是笑了一句:“鱗,你不是一條龍嗎?怎麽她們說你是蛇你就是蛇了?”


    鱗一個起身,對著軼的臉上就是一口煙火吐出,呼轟~


    “嘶~~~~~~疼疼疼!過分了啊?”軼一邊清理自己的臉,一邊一把抓起鱗,隻不過鱗跟個泥鰍似的,快速逃脫,飛奔到廚房裏。


    這時,荷看到鱗一副似乎是受了欺負的樣子,氣衝衝走出廚房:“老公?你。”話還還沒有說完,“噗嗤~~咯咯咯”直接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聲。


    妹妹和蕭曉青也是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聲。


    此時的軼,滿臉漆黑,不少頭發都被燒焦,一副惹人怨的樣子看著鱗,指道:“我不就是說了你一句你是龍不是蛇,你就發火了?過分了哦,今天不許吃飯。”


    鱗耷拉個頭,“嗚嗚嗚~”


    荷卻是笑道:“小蛇,你說是不是爸爸都聽媽媽的話?”


    鱗立馬興奮地爬上荷的肩膀,伸出舌頭在荷的臉上舔起來。直逗著荷開心。


    下一個畫麵。


    荷與軼漫步在一個小湖邊,轉頭向軼微笑:“你看,荷花和我的名字一樣,都有一個荷字,你說我是不是和荷花一樣漂亮。”


    軼笑著對荷說:“嗯,沒有你漂亮。”


    荷立馬不高興了,“你騙我。”


    軼:“我從結婚前到現在有說過我老婆不漂亮嗎?”


    荷立馬開心得不得了,拉起軼跑得飛快。


    畫麵一轉。


    軼在一個封鎖的房間裏擺弄著一些細長的鋼條,渾身很髒,全是木屑和油漆。


    一番組合拚裝後,蕭曉青看清楚了軼到底是在弄什麽東西,軼不是在弄別的東西,而是在做一台和現在家裏一模一樣的鋼琴。


    幾天過後,軼蒙著荷的眼睛,扶著荷走到大廳裏。


    軼開心的喊到:“老婆,生日快樂。”


    荷睜開眼,看到大廳裏擺放著亦然是軼做的的鋼琴。


    荷捂著嘴巴,眼角淚水滑落,一抹笑容一閃而逝,隨即瞪了軼一眼,喝到:“你知道家裏沒多少錢,你還買鋼琴給我。”


    一些記憶也告訴蕭曉青,在那個年代,鋼琴這樣的東西是極其昂貴的物品,就他們家的條件,那幾乎是半年的開銷才能買一台。小提琴也一樣,荷花了很多時間去做工。


    由此荷才會如此生氣。


    軼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滿,隻是微笑著幫荷擦掉眼淚,輕聲安慰道:“這不是我買的,是我花了兩年時間做的,之前就經常聽妹妹說,你很喜歡鋼琴,所以我就學著做了一台。”隨即神色鄭重伸出雙手發誓:“我發誓,我沒有花錢買,很多東西都是我在維和隊裏湊的。”


    聽到這話,荷臉上的不滿全部消失,隻剩下開心和眼淚,緊緊抱住軼:“謝謝你,老公。”


    看到這裏,蕭曉青在一旁喃喃自語,“難怪聖子殿下不讓別人碰他的鋼琴。”


    緊接著一個畫麵。


    荷在鋼琴前生疏的彈琴,叮~當~噔!琴聲難聽,難聽得出奇。


    但是荷卻是彈得津津有味,軼也是坐在一旁靜靜聽著荷彈琴。


    徐徐,曲終。


    荷看向軼笑道:“好聽嗎?”


    軼卻拉著個臉:“不好聽,很多都彈錯了。”


    荷立馬拽起粉拳,使勁敲打軼,氣衝衝道:“還不是怪你,我都沒有彈琴的天賦,你還送我鋼琴。”


    軼一把抓起荷的雙手,柔聲安慰:“沒事,老婆其實你很有天賦,琴譜一看就懂,但是就是節奏把握不好。”


    荷沒好氣道:“說得那麽容易,那你彈個看看。”


    軼點點頭:“好,那我彈。我來教你,你可以先嚐試下跟著我的節奏伴奏。”


    隨即,軼開始彈奏,叮叮~~~~~~,節奏清脆悅耳順暢。


    不多時,荷也開始跟著軼伴奏起來,這次兩人配合得無比融洽,兩人相視一笑。


    徐徐曲終。


    軼輕輕拉起荷的雙手,輕聲細語:“老婆,你看看,這不是很好聽嗎?你很有天賦,隻是那個~~手有些笨而已。”


    一聽到軼說她笨,荷又開始對著軼拳打腳踢,沒好氣道:“你才是笨蛋,不對,你不光是笨蛋,還是個傻子,好聽的話都不會對別人說。”


    軼尷尬一笑,再次拉起荷的雙手,安慰道:“好好好,我是笨蛋也是傻子,我們在彈幾首怎麽樣。”


    荷臉上的哀怨一閃而逝,開心點頭,再次和軼一起合奏彈琴。


    再一個畫麵。


    荷坐在鋼琴前,雙手輕輕敲擊著琴鍵,時不時對著軼笑道:“好聽嗎?”


    軼站在一旁拉著小提琴:“好聽。”


    吇~~~~~聽到軼拉破了聲。


    荷突然不高興了:“傻子,認真點兒行不,明天妹妹生日,好好排練。”


    軼微笑道:“好~好~好,我知道,明天她就18歲了,正好送她一首她最喜歡的曲子。”


    軼又拉破了聲,登~~~~,軼:“嘶~~~~~~,琴弦斷了,我去換一根。”


    荷看到軼這麽大大咧咧的,嘴角下拉:“你看看,我給你買的小提琴這麽不愛惜,你個傻子。”


    軼無語:“嗬?我拉得比你彈得好好不好,你兩個月學一首曲子,我是一個月學三首曲子,笨蛋。”


    荷:“哼,動作快點。”女子停下彈奏,看到軼走開,摸著鋼琴,“傻子,你知道我笨,還送我鋼琴,算了,反正我喜歡,你能把我怎麽辦?”


    荷笑了,隨即又道“你等著。你總是說我笨,我一定會學很多首譜子之後彈給你聽,看你到時候還會不會說我笨,反正你是個傻子。”


    看向在一旁睡覺的鱗,“小蛇,你說爸爸是不是個傻子。”


    聽到這話,鱗一個翻身,使勁對荷點頭嘴裏時不時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噗嗤~咯咯咯。”荷再次忍不住笑出聲。


    剛走到門外的軼聽到荷與鱗的對話,沒好氣道:“哦~~~,你們又在偷偷說我壞話?算了,我不計較,都說了這麽多年了,我也習慣了。”


    蕭曉青忍不住笑了。睡夢外也笑了。


    畫麵一轉。


    妹妹被荷蒙上眼睛,拉倒大廳中。


    荷:“妹妹閉上眼睛,不要說話有驚喜給你哦。”


    妹妹點頭,嘴角也是不自覺的上浮。


    荷躡手躡腳地走到軼身身邊,悄悄說道:“老公~我們開始吧~”


    軼也是悄悄點頭說道:“嗯~”


    隨即。


    叮叮~~~~嗚嗚~~~~~~~


    荷坐在鋼琴前彈奏起來,軼也在一邊拉起小提琴。


    這次沒有和上次一樣,時不時出錯,整個過程輕快無比。


    妹妹直接聽得眼角流出淚水,而鱗也是聽得兩眼放光。


    徐徐,曲終。


    荷端起一塊大蛋糕,走到妹妹身旁,軼卻是拿起鱗準備做些什麽。


    荷開口道:“妹妹,可以了,睜開眼睛吧!”


    妹妹睜開眼露出笑容看著兩人道:“謝謝姐姐和姐夫,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荷點頭,幫妹妹擦了擦眼淚。


    畫麵接著轉換。


    軼與荷躺在床上。


    荷依偎在軼懷裏:“老公,我想要個孩子。”


    軼:“我們現在還不能要孩子,我的狀況你也知道。我還要等到基因被完全抑製後,我才敢和你結合。”


    荷卻是抽泣道:“你總說等等,再等等,我都等了5年,你都沒有真正碰過我。你說你是不是碰過其他人?”


    軼直接如實道:“沒有抑製劑的我,現在用手碰其他人,他們都死了。”


    “都怪我,當初把那把劍給你。”荷有些懊惱,隨即哭得更加傷心。


    軼緊緊擁抱荷,安慰道:“不怪你,等等,再等等,我們會有孩子的。”


    荷輕輕應了一聲:“嗯。”隨即又繼續問道:“你是不是每次拿到抑製劑後才敢回家。”


    軼點點頭,神情有些哀傷:“嗯,放心吧,以後就會有很多抑製劑了,而且能夠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荷:“好,我聽你的。”


    看到這裏,蕭曉青開始將之前的所有事情全部聯係在一下,逐漸明白軼為什麽對荷始終如一,從兩人認識到現在,兩人都很清楚軼的狀況,在旁人和軼的眼中,一是一個不擇不扣的怪物,而在荷眼中始終是那個一直對她好且始終如一的軼,不管發什麽,荷都會在家裏盼著軼歸來,盼著軼恢複正常,兩人是無條件信任對方,這才是軼為什麽對荷念念不忘的原因,也是軼不惜跨越億萬年時間回到過去複活荷的原因,因為兩人的感情已經是深入到骨子裏。


    第二天。


    荷在準做一些東西給軼。


    軼等著不耐煩道:“你為什麽明明一說就懂,操作起來就是不會啊,你好笨啊。”


    荷狠狠地瞪了軼一眼,沒好氣道:“你還真是個傻子,一句安慰的話都不給人家說。你還說我笨,一直說我笨,哪天我真的和你個傻子一樣了,哼!”


    軼意識到自己說出錯了話,走到荷麵前,伸出雙手,捧起荷的臉頰,笑了笑:“你也不是一直說我是個傻子嗎?”


    荷卻一把揪起軼的耳朵,“哦?這就是你報複我囉,”


    “疼疼疼疼!輕點輕點。”


    “我跟你說話呢,回答我。”荷的力道加大了些。


    “嘶~~~~~~~~~耳朵要掉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僅是傻子還是笨蛋總行了吧。”


    荷撒開手,然後一把抱住軼,臉頰貼在軼的胸膛上,輕聲道:“明天走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軼也緊緊抱住荷,輕聲道:“這是最後一次任務了,拿到足夠的基因遏製劑和解藥,我就會回來,好好在家等著我,好嗎?”


    荷:“你不許騙我,說好了,以後都不準走了。我不想每天一個人在家。”


    軼:“嗯,不會。”


    最後一個畫麵。


    軼急衝衝地回到家裏。


    樓梯上,荷腹部有個大洞,倒在血泊中,樓梯上也全是血跡,已經流到了大廳裏。


    軼快跑跑過去,一把抱起荷,大喊道:“醒醒,醒醒,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拿到抑製劑和解藥了。”


    荷的嘴角全是血跡,艱難的睜開眼,嘴角輕輕上揚,聲音無比虛弱:“我,好想你,親我一下好嗎?”


    “嗯。”軼點點頭,眼角全是淚水,輕輕吻在荷嘴唇上。


    荷想伸手摸一摸軼的臉頰,但是手還沒有抬起,便沒有了生息。


    軼哭得很傷心,肝膽欲裂的那種。緊緊抱著荷,頭靠荷的臉頰,哭喪道:“等等,我們去醫院。等著我。”


    而後抱起荷踱步到了醫院。


    最終結果是荷走了,永遠地走了,軼傷心欲絕沒有在哭泣,隻是抱起荷一步一步的回到家中,假裝荷還活著,一遍一遍述說著兩人的故事,如同瘋了一般,癡癡傻傻。


    蕭曉青也逐漸醒轉,擦拭眼角的淚水,喃喃道:“這就是聖子殿下與荷姐姐的故事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回溯者:讓我來講講一切的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有趣的老爛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有趣的老爛人並收藏回溯者:讓我來講講一切的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