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洲坦然赴死的樣子並沒有讓常青放下警惕。


    隻是走到距離5步時便停下來腳步。


    常青知道像徐星洲這樣精於算計的人定然不會就這麽輕易投降。


    看到常青這個樣子,徐星洲笑了,是嘲笑:“怎麽,堂堂的常家大少麵對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仇人竟然害怕了。”


    “不,你想多了。”常青提劍上挑,一劍斬出一道劍氣瞬間卸下徐星洲一條胳膊。


    徐星洲目光一沉,他都沒想到常青竟然如此不講鬥毆法則。


    竟然在他沒有半點防備的時候就卸下一條胳膊。


    盡管如此,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吭出一聲,但額頭上冒出的虛汗已經說明身體的疼痛還是讓他難以忍受。


    索性他繼續開啟嘲諷:“來啊,你這個廢物,怎麽不就不敢一擊了解我的性命,你不是想報仇嗎?”


    常青沒有理他,而是在他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再次提劍斬出一道劍氣朝著他剩下的那條胳膊襲去。


    僅僅隻是一個眨眼,徐星洲麵前響起一聲爆響,一道靈力掌印從徐星洲手中打出,崩碎了劍氣朝著常青胸膛直麵而來。


    正當他以為得手時,可他又想錯了。


    常青早就施展身法躲開了這一致命一擊。


    雙方的修為差距一目了然,就算常青躲過了致命一擊,可掌風帶起的內勁還是讓常青受了內傷。


    常青猛地咳出一口鮮血,長劍插在地上艱難的半跪著支撐身體以免倒下。


    常青冷笑道:“徐星洲,你竟然是帝境修為,你隱藏得可真深。”


    徐星洲也笑了:“小子,你以為我就沒有一點底牌?不過嘛。”


    徐星洲側頭看了眼蕭曉青。


    “我今天縱使是死也要把你帶上。”


    說罷,徐星洲瞬間暴起,掌中內勁靈力急速凝聚。


    瞬間朝著常青打出一道淩厲的掌印。


    “常青!!!”柳兒嚇得麵色慘白。


    常禮財也被嚇得瞳孔猛縮。


    早該想到徐星洲這個人絕對還會玩什麽陰謀詭計,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常青早已閉上眼迎接死亡,還是他自己大意了,也不該乞求蕭曉青讓他獨自一人複仇。


    隻要給別人打個半死也好啊。


    這個距離,就算是蕭曉青也愛莫能助。


    不過也沒有關係是不是,說不定軼心情好了會給他從死人變活人。


    轟隆一聲,不知名的攻擊與掌印碰撞在一起。


    徐星洲倒退了數步猛地咳出一口老血跪倒在地。


    耳邊響起蕭曉青調侃的話語:“不行就別上,死要麵子活受罪。”


    常青睜眼一瞅:“唉?沒死成。”


    蕭曉青無語的看著他:“你想死?”


    “呃...不是。”常青尷尬了。


    “那就動手。”蕭曉青偏頭示意。


    常青嘿嘿傻笑,這才是他家小姐。


    冷冰冰的一點麵子都不給那種。


    怎麽感覺,還是他家小姐在軼身邊的時候看起來舒服呢?


    不過也沒多想,艱難的抽出長劍站起身,一步步走到近乎斷氣的徐星洲麵前準備了結他。


    看著滿臉血汙的徐星洲,常青又笑了:“你當年害死我爹過後很爽是吧。”


    徐星洲有氣無力的看著常青。


    心中所想隻有果然聖境修士的隨意一擊和他帝境修為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


    可看著常青鬼魅的笑容,徐星洲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用盡全身力氣喊道:“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常青笑了,笑得更加放肆。


    手握長劍猛地往他胯下一插,隨即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從徐星洲口中傳蕩開來。


    兩女人看的滿麵通紅的瞥過頭,玉華淵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文清這一劍太狠了,常禮財心中暗道:但為什麽看著這麽爽呢?


    “這一劍是替我爹砍的。”常青臉上的表情如同惡鬼。


    “怎麽樣,奪人之妻很爽是嗎?”


    徐星洲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來反駁常青,隻知道用嘴嘶喊來緩解下體傳來疼痛。


    撲哧一聲,徐星洲的僅剩的胳膊被常青卸下。


    徐星洲再一次喊叫出聲。


    “這一劍是替算計我常家所砍。”


    說著,常青再次砍出一劍,徐星洲的一條腿被卸下,同樣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喊。


    “這一劍是為我自己所砍。”


    撲哧,常青的又一劍斬下,徐星洲這時已經痛得沒有力氣喊叫了,身體五首也僅剩腦袋沒有被卸下。


    “這一劍是為誰呢?”常青邪笑著搖頭:“算了,不知道,我就想砍。”


    這話聽得常禮財都不禁捂臉,這孩子也瘋了。


    玉華淵看麻了,兩人的深仇大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柳兒麵色複雜的看向蕭曉青,蕭曉青隻是淡淡說道:“由他去吧,我們都不知道徐星洲對他做過什麽?”


    “這一劍?”常青思考著用劍尖在徐星洲身體上四處遊走。


    “該砍哪兒呢?”他好奇對徐星洲的問道。


    聽了這話,徐星洲用盡全身力氣喊道:“給我來個痛快!!!”


    “不,我偏不。”常青搖著頭皺眉說著,臉上像是一副我跟你客氣為什麽你就不客氣的表情。


    “呃啊啊啊!!!”徐星洲開始無能狂怒。


    見此,常青身體微微前傾,略微靠近了些,輕聲說道:“我爹當年僅剩半口氣的時候,你好像就是這麽對他說的是不是?”


    徐星洲頓時瞪大了眼睛望著他:“你怎會知曉當時你爹中毒過後還沒死透?”


    “我當然知道。”常青又笑了:“是你趴開他的墳,一刀刀砍死他,而我當時就躲在旁邊的雜草裏看著你們這兩個狗男女殺了我爹。”


    “也是我偷偷替換了毒藥的劑量,讓我爹還有一口氣能救回來。”


    “隻是沒想到啊。”常青麵色一沉:“我爹至死的時候你都沒有給他留個全屍!!!”


    “我挺佩服你行事的風格,你很好。”


    聽到這裏,站在雅居裏的幾人總算明白了常青為何要這麽折磨徐星洲。


    年幼的常青其實早就發現了他娘和徐星洲的苟且,更是嚐試過救下他爹。


    可沒成想徐星洲這個不打無目的不罷休的小人,還能幹出挖墳殺人分屍的勾當。


    也更加明白常青為什麽不願意回到常家,更不想見他娘一麵。


    “所以。”常青手中的長劍慢慢滑過徐星洲的脖頸。


    鮮紅的血液從喉嚨處四下飛濺,徐星洲此時已經無法說話隻剩下哈喉和咳嗽,眼中有不甘也有恐懼。


    常青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緩緩開口道:“這一劍,依舊是為了我爹。”


    十幾息過後,徐星洲的血液流幹,眼中再也沒有半點生氣,常青這才像是渾身脫了力一屁股坐在地上。


    柳兒立馬跑過去攙扶,看著常青現在這個樣子,她想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剛剛常青的樣子是她和蕭曉青從未見過的樣子,覺得他異常的殘忍。


    但一想到徐星洲也曾用過這種手段對付過常青父親,她們也就釋然了。


    事情,告一段落,蕭曉青轉頭看向玉華淵道:“詹城主,此人就交給你了,紫極宮與域外種族或有牽扯,先押回聖地再做審問。”


    話音落下,詹秀從房間轉角處走出,麵色平靜的對4人點點頭。


    4人也不做過多停留,稍稍收拾了一下便跟著蕭曉青返回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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