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就在夫妻倆打算去那齊皇秘境勘察傳送陣法的時候,離老將軼隨意布置陣法的消息告知了天聖宗那些陣道老古董。


    這些老古董一個個是對著軼緊追不舍,硬是要軼傳授隨手布陣的技藝。


    迫於無奈,蕭曉青也是認為他們是在這裏打擾的到這些人,也就讓軼好好給這些老家夥好好講講軼對陣法的理解。


    軼哪敢不從,老婆的話就是命令。


    於是,一行十幾人來到演武場之上,軼開始對著那些老古董講述自己對於陣法的理解。


    一開始的時候,一個個老家夥很是鄙視軼,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軼索性不管,隻是先從基礎講解。


    從後天八卦講到先天八怪,再從十二地支講到五行元素,再加上自己對於編碼的理解。


    漸漸地人員開始有些懵,好像都覺得自己仿佛根本不懂什麽是陣法,一個個紛紛閉口不言。


    接著,軼在講到元素編碼和外在框架運行的時候,這些人就更不懂了,連一個提問的都沒有。


    而軼就隻是講了一個小時,隨手拿出些個陣法進行實地示範更改講解兩個小時,一個個個又瞠目結舌。


    軼摸一手一個陣,踩幾腳一個陣,直叫人看得懵逼,聽得雲裏霧裏。


    最後還是蕭曉青打斷軼,讓軼不再講下去。


    軼也是看著這些滿頭問號的小朋友,索性也不再講了,再講也是徒勞無獲。


    整個授課過程隻能聽到一些人的感歎。


    “厲害。”


    “好隨便。”


    “真厲害。”


    “似有幾分道理。”


    “感覺好有道理,就是聽不懂。”


    離老在一旁聽得也是感歎道:“他說的沒錯,的確是我們太笨了。”


    那些在演武場看熱鬧的弟子也是紛紛感歎:這就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途中,那白衣女子宗主也是前來勘察一番,最後還是被震驚得無法言語。


    此情此景,用劉麒的話來說就是:大佬的世界,爾等是不會明白的。


    最後,當所有人都處於呆滯狀態時,夫妻倆則是走到宗主麵前,述說了關於兩人想提前進入秘境的想法。


    這其實也是蕭曉青的考慮,現實他們是沒辦法優哉遊哉,因為弑神那檔子事可容不得他們繼續等了。


    聽到這個提議,宗主也是欣然答應。


    畢竟,兩人說過不會去和別人爭搶機緣和寶物,隻是去秘境去找那妃子被封印的靈魂。


    如果軼能夠通過一些手段提前進入的話,那順便帶上天聖宗手底下的弟子,無疑是將齊皇秘境的東西獨攬一方,根本就不會有他人搶奪的機會。


    而就算是夫妻倆還需要其他東西,他們也就算是喝湯,那也比跟著其他宗門分同一杯羹好了太多。


    事不宜遲,白衣宗主馬上攜帶基本長老,領著夫妻倆前往齊皇秘境所在之處,進行事先實地勘察一番。


    齊皇秘境入口位於天聖城百萬裏之外的一片鍾靈毓秀之地,那一片也是齊家這幫先朝後裔所落腳的聚集之地。


    行程途中,白衣女子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其名曲月雲。


    同時也是給兩人講述了那齊皇秘境所在地的一些注意事項。


    雖說時過境遷,齊皇陵建立後已經過去百萬年,但是那秘境周圍還是有昔日的皇家遺孤在秘境外駐守。


    知道了這些,軼也是不得不再對這個世界的人類壽命好好認識一番了。


    一般的武修通常在天玄境以下隻有300年壽命,到了天玄境就有500年的壽命,而到了帝境修為則是有了900年壽命。


    到了聖境聖王境巔峰的話,壽命極限是3000年。


    登臨仙境壽命就會突破到5000年,而後在真仙境界前的每一個大境界修為壽命都會增加1000年,到了仙帝境的話壽命則可以到達1萬年。


    真仙境每一個大境界可以增加3萬年壽命,到達上位仙的話就能擁有10萬的壽命。


    而後,再到達尊者以上的境界,壽命增長更是會到達一個數倍暴增趨勢。


    但是到了神境,破虛境的話,壽命在正常情況最多隻有9000萬年。


    不包括奪舍的情況,期間算上消耗,不算上那些增加壽命的丹藥靈材,最基本的壽命也隻有9000萬年,不能在一直往上增加。


    這似乎是受到基因限製一般,基因限製了最大壽命,除非使勁砸錢砸資源去嗑藥。


    但其實,軼知道,是他們的修行方向錯了,才使得這個世界的人也是希望能活得更久而去追求武道更高境界的最大原因。


    不過,這齊皇當年也算是活到頭才死的,那些個子嗣中一直將後世的家業延續個百萬年也的確不容易。


    曲月雲在前講述著,兩人也是在後麵稍稍聽著。


    如果到時候遇到阻礙的話,兩人也不介意大動幹戈,畢竟那道靈魂本來就是蕭曉青的,現在隻是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罷了。


    說著,一行人來到一片柳樹環繞荷塘的地方。


    荷塘之外環山地域,修砌著不少閣樓亭台,還有一些家族樣貌的建築群落。


    見到此景,軼和蕭曉青不由得笑了笑,那個妃子還是跟荷一樣喜歡荷花這種東西,也是聽說齊皇將自己葬在妃子的皇陵一側,那麽妃子之前的皇陵定然是有荷塘之類的景致作為齊皇示愛的表示。


    此時,曲月雲也是看到兩人在一旁有說有笑,對著荷塘指指點點,有些好奇的問:“這荷塘另有玄機?”


    兩人聞言搖頭,軼跟著解釋:“我們隻是想到了些事。”


    曲月雲點著頭示意明白,當即提議:“若是如此,我們還是先行去拜訪下齊家。”


    她說著,指向不遠處的建築群落道。


    軼卻是搖頭道:“不用了,我們到山後麵去就可以,我已經感覺到那秘境空間的位置了。”


    “真的?不用通過齊家那裏的大陣?”曲月雲詫異,她原本就沒信任過軼能直接做出傳送陣,最多也就能提前時間進入秘境。


    “沒事,聽我夫君的就行,他說他能感覺到,那就一定是對的。”蕭曉青也這樣說著,頭上有一把刀懸著,她也不想在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


    “你們當真如此肯定?”曲月雲狐疑,她也在今天才知道軼是臨時磨槍的陣法師。


    震古爍今,能夠獨立開辟一方世界的強大修士哪一個不是擁有通天徹骨的陣法造詣大家,而且就那些天資非凡的大家所花在陣法一途上的時間,少說也得有個上千年有餘。軼若是真能在短短兩天時間內做到如此,她內心是說什麽都不會相信的,最多是軼有辦法提前。


    但沒等曲月雲追問下去,夫妻倆這時已經往山的另一個方向飛去。


    不容他們多想,這個時候也隻能繼續跟隨上去看看軼到底要如何做。


    不多時,幾人來到山後的一片普普通通,隻有山林樹木和草地開闊地。


    天聖宗的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軼拉著蕭曉青隨意在草地上晃悠了幾圈,隨即就見軼一伸手朝著空中一抓,便見一道透明隔膜浮現在幾人麵前。


    霎時,眾人瞳孔巨震,竟是如此簡單就能將秘境空間拉扯出來。


    原因無他,因為在軼抓出的那片透明隔膜內是另一方小世界,其中的場景眾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天聖宗在六天界如此多年間,就算他們老一輩無法進入秘境,但秘境周圍的大致環境他們早已銘記於心,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記錯的。


    震驚之餘,他們眾多人紛紛上前嚐試,可是無論這些人怎麽嚐試抓取,都無法觸碰到這一層透明隔膜。


    見此,軼向人群解釋到:“這是另一個空間的斷層,你們和我們不一樣,沒有辦法觸碰或是感知空間斷層這種東西,你們就不用嚐試了。”


    聞言,曲月雲當即上前詢問:“那要如何才能打開。”


    “是啊,要如何才能進入其中。”


    此刻,另一名之前沒見過的長老也急忙追問。


    從這一群麵色焦急的老頭老太太臉上不難看出,他們其實已經相信軼已經有進入這方秘境的辦法了。


    “陣法啊。”軼當即指著空間斷層解釋道。


    人群聞言互相對視一眼,最終還是狐疑的搖搖頭,說實在的他們並不相信軼真的能直接用陣法進去。


    離老倒是有些失望,無語的吐槽一句:“我還以為你想直接打破空間進去了。”


    的確,軼給他的震撼太多了,伸手散天劫,伸手成陣,伸手抓空間,就沒有一件是人幹的事。


    哪料,蕭曉青這時突然笑嗬地解釋道:“我夫君本來打算直接打碎空間進去的,但是他怕我身體承受不住又放棄這個想法了。”


    頓時,所有人聞言都怔住了。


    曲月雲目光死死的鎖定在夫妻倆臉上,張了張嘴最終也隻能將話憋回去。


    四顧身周的長老執事們,互相對視時大多都能想到上界的人能輕鬆開辟一方小世界不假,但本破碎虛空撕裂空間的至少也的是能夠踏破虛空的神界強者才有那般手段。


    而這夫妻倆還來下界晃悠,說實話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想神界的人為何會來下界。


    齊皇秘籍在上界就連曾經的天聖宗都瞧不上,難道就單單隻是為了一個死去的人?


    想不通,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


    正當所有人還在思考之際,離老率先問到之前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們夫妻二人到底是神還是人。”


    聽到離老的問話,眾人的臉色也是相當古怪,要說天聖宗所有人,估計也是離老對兩人了解得最多了,眾人此刻也側著耳朵想要確認夫妻倆的真實身份。


    可惜夫妻倆搖頭一笑,同時伸出個手指著天空道:“你猜?”


    見此,離老還是搖頭歎氣,自個兒到一邊待著去。


    想那麽多幹嘛,自己覺得這兩人不是一般人就行。


    曲月雲和眾人也是紛紛走到離老一旁閑聊起來,畢竟這種東西,他們也幫不上什麽忙。


    還不如湊在一起看熱鬧的好,順便還可以長長見識。


    眼見人群都到一邊涼快,軼對著蕭曉青說起正事:“老婆,給我3萬極品靈晶。”


    “這麽多?”


    “嗯,我剛剛算了下,差不多需要這麽多。”


    “那好吧,省著點點用。”


    說著,蕭曉青拿出那個紫金納戒,還有些幽怨的瞪了軼一眼。


    軼也隻能苦笑一下,這個老婆還生自己氣,隨即輕聲安慰她:“好啦,以後我不會幹這種傻事了,我自己想想其他辦法不就行了。”


    蕭曉青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賭氣說:“你說的哦,不然我把你耳朵都給你擰下來。”


    “是不是哦?”軼挑了挑眉,忍不住調笑一句:“嘿嘿,那你舍得不。”


    哪料,蕭曉青白了軼一眼,催促道:“幹正事兒。”


    軼也不多說,點頭應聲好,隨即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一下蕭曉青,也算是緩和一下蕭曉青的情緒。


    哪在外人麵前這麽大膽的蕭曉青哪還好意思跟軼這麽耗下去,當即黑著臉繼續催促:“好了,你開始弄吧,我們節約點時間。”


    舍得嗎?那肯定是舍不得啊。夫妻倆都知道對方心裏這方麵的心思。


    就連那天晚上,蕭曉青在揪了軼的耳朵後還一個勁兒的心疼,摸著軼耳朵說著說著還哭了,可把軼給難堪了好一陣子才安慰下來。


    說罷,軼直接蹲下身子,探出雙手開始在大地刻印陣法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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