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裏,軼也一直在注意祁家幾人的臉色,從最開始之前就是在注意這些人的想法,隻是令軼詫異的是,左邊角落的那名老者有些問題。


    他身上的氣息讓軼很熟悉,是那種物質的氣息。


    這幾天軼隻想著蕭曉青的事而沒有注意到這點,倒是讓軼有些懊惱,放開意識後,軼才發現整個祁府這樣的人總共有2人,這個老者和另一個人是昨天才回到祁府,也難怪自己沒有發現。


    暗子嗎?嗬。軼心中冷笑。


    終於,軼一直注意的這名老者突然開口了,被軼死死盯住的目光中似有躲閃,但老者卻麵色沉重的說:“三伯,我覺得此人不懷好意,他到此就是來奪取我家小雪的性命的,要說他是天外之人,那為何這麽多年來,神界未曾有人突破混沌壁障,到達混沌之外的世界。”


    此話一出,老者身旁的幾人紛紛點頭。


    祁霞雪也想爭辯一番,卻被身旁的青年攔下,青年看向堂中老者開口:“太爺爺,其實凡兒一直相信小雪過去所說都是對的,知道今天凡兒在見到小雪所說的前世夫君後,凡兒也更加確信小雪曾經也是個天外之人。


    況且小雪的夫君剛剛也說過,他可以還給我們祁家另一個小雪,不妨且聽他說說怎麽個還法。”


    聽到這話,那被注意的老者頓時不悅道:“凡兒,他說還給我們另一個小雪這還不是奪了我家小雪的性命,就單單這一點來說,就算是還那也不再是我們以前的小雪。


    況且這種事,在我看來簡直是荒唐至極。


    你切探知他的修為,僅僅隻是至尊圓滿境而已,這種事他做得到嗎?”


    聞言,祁霞雪這時也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冷月伊。


    冷月伊跟著點點頭自然是知道事情為什麽會這樣,隻可能是祁霞雪找了家族高層商量了一下才致使問題沒有處理好變得越發嚴重了。


    老者的這一席話,祁家幾人也是紛紛點頭。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如此這般跟殺了祁霞雪沒有什麽兩樣。


    一個人連魂都丟了那還算是個人嗎?他們對此都心知肚明,自然是不肯讓夫妻這般造作。


    見此,軼還是懶得解釋,隨即看向自己老婆提議:“夫人,不如你就展示一下創造的手段吧,這些人是該被嚇一嚇了。”


    冷月伊點著頭,這段時間以來她也是一直在偷偷練習能量的運用,而且因為七竅玲瓏心的緣故,她學的很快,每次當她展現時都會讓軼震驚一把,蕭曉青一天一個樣,甚至有時候軼開玩笑的自己老婆一天一個樣,一天有些笨換一天又不笨了。


    隻是軼一直被蒙在鼓裏,不知道罷了。


    接著,冷月伊上前一步,探出雙手在堂廳中間直接創造出一隻小狐狸,而且是活生生的狐狸。


    這一幕除了那被注意的老者和祁霞雪,剩餘的人紛紛驚掉下巴,更有甚者直接從椅子上摔下來。


    緊接著,冷月伊溝通小狐狸,讓小狐狸圍繞幾人晃悠幾圈,那青年還伸出手將小狐狸抱在懷中,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這是直接創造的的生命,這是神人之舉嗎?”


    隨即,冷月伊讓小狐狸回到麵前,又在眾人的注視下將小狐狸給分解掉。


    這一場麵更是將眾人猛吞了幾口唾沫,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不少。


    做完這一切,冷月伊和軼並沒有解釋,隻是軼對著冷月伊使了個眼神,冷月伊也是注意到那針對他們的老者,不由的皺了皺眉。


    隨即,軼再次對著冷月伊使了個放心的眼神,冷月伊點點頭,不再說話。


    現場這突然發生的這一切已經完完全全超出祁家所有人認知的掌控範圍了,一時之間現場也變得嘈雜了起來。


    見此情形,軼突然上前一步開口道:“我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麽,你們猜的沒錯,在你們理解裏,我們是神,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神。


    但是在這件事之前,有一件事事情我們還需要解決一下,如果不解決你們祁府今後那便永無安寧之日,或者說你們祁府會因這件事導致你們祁府家破人亡。”


    他說著,緩步走向那一直針對他的老者,淡笑著問:“你說是不是?”


    麵對軼如此異樣的舉動,幾人的臉上也各自露出詫異之色,幾人當即紛紛回過頭,目光齊齊看向軼身前的老者。


    眾多目光襲來,老者登時眉頭一皺,臉上瞬間露出不悅。


    軼這麽做當然有他自己的目的,借著當下的形勢這樣做也是最好的辦法讓祁家的人認同他的解決計策。


    就在這名老者還在不斷臆想揣測之時,軼直接道出了他的心裏話,還笑著調侃:“被戳中了你是對你們家族早有謀反掌權之心了,對嗎?”


    “一派胡言。”那老者頓時大怒,本想再多說幾句時,坐在為首的老人和家族的其他人這時目光也放了過來。


    不知是不是心虛,他這一刻竟然又把話咽了回去。


    誰能想到明明是他們掌握主動權,現如今卻被一個外人戳中了家族事情。


    一時起,現場變得尷尬起來。


    看到這裏,祁家幾人內心在揣測之餘,更是摸不著頭腦,事事不沾邊,完全搞不懂軼到底要做什麽。


    而軼,自然就是要這樣的結果。


    如果不能證明他有好好解決這件事的辦法,那就讓事實發生,在這些人有限的認知範圍內,讓這些眼見為實的認知裏讓他做出足夠的誠意更好的解決當下的事情。


    也順便,解決掉現在遇到的其他問題。


    也在此刻,祁家幾人也是注意到,老者在看到軼時的樣子分外著急和憤怒,這不像他平日裏那般穩重老成。


    先不談是否是因為冤枉而憤怒委屈,可若單單如此的話,因為一句外人的挑撥離間的話,祁家人對此還不會放在心上。


    但如今他們家族確實有著像衰敗趨勢的下滑跡象,其實也很不難想到家族中定然是出了異類使得軍心不齊,財務不濟。


    若非不是巧合,軼這個連他們家族事宜都不清楚的外人,怎會在第一時間就將這個常年遊說在外,是以和其他商會家族拉生意的老者擺到明麵上。


    更何況,就從先前夫妻倆所展現的手段來看,軼也並不像那般會胡攪蠻纏之人。


    這幫人在這裏可都算是修為通天,身邊人的一舉一動哪能瞞得過他們的耳目。


    光是那人看似著急的樣子,大夥都能看得出這人一定是有些問題,至於是什麽,是好是壞,他們還真說不清楚。


    “父親,你聽我說。”那老者這時候總算想好了措詞正想解釋。


    而堂中老者這時卻突然麵色不悅地問:“雲兒,你與爹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人這時有些慌了,欲要開口辯解。


    “父親。我。”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軼又直接打斷道:“還是我來說吧。”


    說著,軼轉身背對著老者,繼而說道:“你的這個雲兒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兒子了,而是被寄生的寄生體,簡單來說他現在是被你們所說的蠱蟲給控製住,可以說他現在已經不是個人而是個傀儡,他現在活著的目的就是為另一個人辦事,至於這人具體是誰,我知道,這很危險,你們這個宇宙中沒有一個人能和他抗衡,因為他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神,站在世界頂點超越生死的神。”


    接著,軼轉身指向這老者又道:“而他,就是那人手中用於他恢複力量的棋子。我這麽說你們懂了嗎?”


    軼的這幾句話信息量著實有些大,一時間更讓祁家幾人摸不著頭腦。


    隻是令祁家幾人震驚下一秒,這老者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是你,原來就是你啊。”


    他大笑著,突然站起身來。


    在堂廳內人群不解的目光下幾步來到軼的對麵怒視著軼說:“枉我苦苦尋找無果,原來你就是大人一直讓我們尋找的那個人。


    既然你已經知曉我的身份,那我就不繼續瞞著了。


    今天我就要好好會會你這個神明,就是不知道你和你的夫人現在到底還能發揮幾成的神力。”


    軼挑了挑眉,顯然對他的行為絲毫沒有意外,剛剛的他就隻是使了一點小手段。


    一個很簡單的小手段,其他人可能感覺不到,軼就隻是用說話的聲音頻率讓這個家夥的情緒激化而已,人類的大腦可是很好控製的。


    否則那個世界的人類就不會被奴役成遊樂城的小醜傻子了,畢竟這種察覺不到的變化才是最可怕的手段。


    如果他不是個寄生體還撞槍口上了,不然軼真的還會對他客氣點。


    因為軼對這種手段以前都很不屑的。


    現在嘛,特殊時期,特殊處理。


    索性,軼便如實回答他:“一成都都沒有。”


    實際上。心中暗想這裏的人還真的是傻得可憐啊,就算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是得死。


    聽到軼這句話,老者笑得更是開心,他忍不住調侃:“你這樣的神你覺得在我手中能夠活命嗎?況且你隻是至尊境修為,而我是始尊境修為,隻要我想,我一隻手就能碾死你,到時候我就可以可大人邀功,成為一個真正的神。”


    見到老頭笑得這麽開心,軼還是無所謂地說:“我猜的沒錯,你手底下還有一個跟你一樣的人吧,你都說隨便能碾死我了,不如你也把他叫出來,讓我死的安心一點,不然我這個活了幾億年的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也會是死不瞑目的。”


    “哦?”老者目光亮了略微詫異,頭一次見到這種一心求死的人,但是對方好歹曾經也是個神,若是自己不滿足別人這個願望,也太不夠意思了。


    至少別人是活了幾億年的老怪物,尊老愛幼這種事順便做一做這樣不顯得自己做事更加得體嗎?


    隨即,老者笑嗬嗬的點頭:“好好好,既然你這麽說了,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我就容你這一回。”說著,老者打了個手勢。


    巴掌聲剛落,刷~!的一聲。


    一道人影便鬼魅般出現在堂廳內,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快到眾人都不知道這道身影是如何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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