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是一天後。


    九星寶塔第七層,算是占地麵積最大,也最豪華的一層。


    地上鋪的是不知什麽動物的黃皮,天花板上各種照明的稀奇寶石,屏風與隔間都是用上好的木材和玉石金鐵打造。


    反正說不上名,就一個豪字形容。


    不是,不是我不想講,是軼的看法就是這樣,沒興趣知道這些到底是啥破玩意。


    再說,他的審美都被狗吃了,隻要能看得過去的東西,他都覺得好看,就是這麽簡單。


    不提這些了。


    話說,這一層內就隻有軼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審視著麵前十幾個人。


    房間中間站著的是神元帝國一眾人等。


    房間的左右兩側站著的則是天機閣的老頭老太太,都是來湊合看看,看看軼到底想幹什麽。


    今天的天機閣格外安靜,安靜到這一層隻有軼獨自翻書的聲音。


    手裏捧著一本叫做《天衍論魂》的著作,軼看得非常認真,茶幾上還有一本軼的隨手筆記本,上麵記著很多軼最近對於靈魂的研究筆記。


    了解和怎麽解決夜舞歌靈魂問題才是正事,現在怎麽料理神元帝國這幫小崽子都是破事兒。


    前天確實沒打爽,還是在那塊大陸打百裏長安的時候那才叫個爽。


    一想到現在要處理這件事,軼心裏就有股莫名火在往上躥。


    抬頭掃了眼這幫小崽子。


    頓時,這幫人嚇得往後縮了縮。


    軼的強大是當真恐怖,明明沒有散發氣勢,可這些人一見到軼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就害怕的不行。


    天機閣一眾老頭老太太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強過破虛的神話。他們敢都不敢想竟然這輩子真能見上一次。


    目光落在渾身不自在的草之身上,軼深吸一口氣對其招手:“師尊,你們找個地方坐。”


    草之心中是惶恐的,他都沒想到軼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如斯。


    之前還會當做玩笑話,現在嘛,軼的話那就是命令,叫他一聲師尊還真是抬舉他了。


    老人的笑容尷尬的緊,點點頭招呼著天機閣這些老頭老太太趕緊落座。


    眼見天機閣這方人坐了,梁王手下的幾名侍從也搬了兩把椅子給他們兩父子,準備讓兩人坐下。


    軼突然挑眉:“給你們臉了,我讓你們坐了?”


    梁王和其手下嚇得頓時一縮手,十幾個人立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梁王磕頭求饒:“小人不敢,是小人管教無方,小人現在就給前輩賠不是。”


    伏昊天現在真的是害怕極了,麵對這幾個腦子有問題的屬下真恨不得弄死他們。


    真的是害怕過頭了,腦子沒了,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見人跪了,軼簡直好氣又好笑,生平最討厭別人給他下跪,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禮節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家鄉,給人下跪的禮節是跪給死人,軼現在真害怕這些那天給他跪死了。


    所以從一開始軼就很討厭這些的這種禮節。


    但入鄉隨俗,軼現在隻能忍著,以後改世界規則的時候記得把這一條給加上。


    深吸一口氣,把這股無名火給壓下去,淡淡道:“說吧,聯姻這件事到底怎麽回事。”


    見軼沒有要繼續深究下去的意思,梁王這才鬆了口氣,埋著頭如實答道:“小人不知,小人在帝國也就是個閑散王爺,是帝君頒發聖令小人才得以領命親自來此拿人,聯姻具體事宜小人不知。


    小人不敢欺瞞前輩,否者必遭天道反噬,五雷轟頂而死。”


    梁王說的很快,現在是真的害怕軼把他給弄死了,然後再去把他們帝國給滅了,他心裏能不慌麽。


    當然,梁王說沒說謊,軼都清清楚楚,讀取記憶這種事早在前天就做完了,不然也不會那麽生氣。


    現在問一問,也就是敲打敲打這個小崽子,看他有沒有眼力見。


    “嗬?”軼突然冷笑一聲。


    神元帝國的這幫小崽子再次被嚇得一個哆嗦,頭埋在地上都恨不得把地板給磕穿嘍。


    “你以為我會信?”


    “不敢不敢,小人是萬般不敢欺瞞前輩。”梁王趕緊繼續磕頭,內心慌得要死。


    現在他是真的沒有任何底氣敢跟軼叫價,一個不小心,神元帝國連同他家的一家老小都會沒了。


    神帝?神帝在這尊大神麵前算個屁。


    拿捏別人這種事軼一向不屑做,也不需要做。


    現在第一次幹這種事,算是終於明白這些權貴為什麽會享受這種感覺了。


    總之,非常不爽,但還不是要按照計劃做演下去。


    “我說過,一個星係而已,我還沒放在眼裏。”軼莫名想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我問你們,現在還想不想聯姻,還想不想弄死我,還有我的人?”


    一聽這話,一幫小崽子瘋狂搖頭磕頭,梁王一邊磕一邊求饒:“不敢,小人們不敢,小人萬般不敢有這般念頭,還請前輩在事情沒有鬧大前,放過小人和帝國。小人一定回去告知此事,稟明王上就此罷手。”


    “哦?你還想講條件?”軼眉頭一挑,語氣有些玩味。


    梁王:“...”


    伏昊天現在是死了的心都有了,真想把這張嘴給卸下來,這不是就落下軼滅掉帝國的把柄了嚒?


    狠狠抹了把淚,繼續求饒:“小人不敢,小人隻是心直口快,得罪了前輩,您大人有大量饒恕小人這次。


    況且,前輩您不是也想知曉前輩夫人是否與我國有關係嚒,您要是真滅了帝國,皇兄要真是前輩夫人家眷,您不就落了個大逆不道的罪名。”


    梁王不愧是老油條,說話還一套接一套的,看得天機閣這些人都覺得非常有道理。


    很想看看軼到底會怎麽解決這件事。


    但誰也沒想到,軼接下來這句話又得逼得梁王想死。


    “哦,你在教我做事?把我的妻子當成工具,給你臉了的是吧。”


    本來這件事的事情末尾在站軼這邊來看就是帝國方方麵麵的不是,軼的說法根本沒有什麽不對。


    一國更替還有兄弟相殘,殺父弑母。


    這麽看來就的的確確是梁王在找歪理,全部都是他在講條件。


    更何況,軼這麽強大實力,滅個國還不是輕輕鬆鬆。


    隻有傻子才會跟軼講道理,梁王這一出簡直撞到了槍口上。


    天機閣的一眾老頭老太太暗自點頭,幾乎不用想也能想到事態會以哪種情形收尾。


    紛紛將目光投向草之,勸勸草之幫忙說個話。


    草之也知道軼真要是發起火來這個星係就沒了,還是站起身勸上一句:“徒弟女婿,不如你給老夫一個麵子,滅國一事暫且緩一緩,璿一不是也想知曉她的身世。


    不妨等璿一身世真相大白之後再做定奪可好。”


    老頭子的麵子,軼自然是要給的,點頭示意草之坐下。


    天機閣這些人的臉色才緩和了些。


    隨即,軼這才切入主題,問道:“說吧,你們是如何得知我夫人就是你們帝國皇室之人。”


    大概原因其實軼都知道,軼更想聽梁王親口描述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恰好夜舞歌,蕭曉青和果果就在隔間,軼之前也並沒有告訴她們,讓她們聽聽也好。


    這點耐心軼還是有的。


    梁王打心底裏緊張的不行,聽軼現在終於決定緩緩,他就覺得他的命還有他們帝國的命還有機會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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