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是個有著特別魔力的孩子,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是如此。


    凡是她碰到的東西都會被動觸發柔軟的一麵,生怕會傷到這個孩子。


    對此,夫妻倆其實也早就發現了。


    不論是夜舞歌客房裏的那張床,還是這裏的石頭,更別說今天蕭曉青帶著孩子爬的階梯。


    基本上就不需要果果使力氣,她隻是想爬上去,山上那些階梯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柔軟的不像話,自己蠕動著送果果上山。


    要不是軼瞪了一眼這些地皮,怕是果果沒走幾步,山體已經把果果送到了山頂。


    風吹過,花草爭先恐後的獻出自己最好的一麵,時有花朵湊上去送上花香。


    柔風更害怕把孩子頭發弄亂,每次掠過都相當於給孩子梳頭。


    這點走在山梯上,頭發被吹亂的蕭曉青已經看出來了。


    和夜舞歌一起拉著果果一蹦一跳的爬上山,看著果果開開心心的嘿咻嘿咻喊號子。


    蕭曉青心中就歡喜的緊。


    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跟他的孩子會這樣受到世界的喜歡。


    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麵的軼,蕭曉青抿唇笑笑不說話。


    軼笑著對她點點頭,蕭曉青甜甜一笑這才回頭對果果囑咐道:“小心點,別亂跳。”


    “嘿嘿。”果果傻樂著,口中喊著嘿咻的號子向上大邁一步。


    一邊往上爬,一邊還喊著:“次芒果,次芒果。”


    聽得兩個媽有些哭笑不得。


    正當一家人開開心心爬山的時候,神元帝國那幫崽子們已經炸了鍋。


    “笑話!!!”


    行宮內,一個花白老者厲聲拍板喝道。


    老者名為覃嵐,是蒼北帝國派遣出行的使者,同時也是蒼北帝國當代帝君直係親屬,上任國君的兄弟。


    麵對覃嵐的指責,他身邊的數名侍衛無疑不是戰戰兢兢生怕一個沒注意惹到這位主當場就被革殺於此。


    唯有麵對實力與之能夠相其匹敵的米老頭依舊麵不改色,反而是麵帶笑意。


    “神靈境?”


    覃嵐冷笑:“怕是你們神元帝國不想與我國聯姻,或者說,那名女子隻是一個庶女如今發現與你帝國毫無幹係,才循此借口。”


    “公親王此言說笑了。”米老頭笑嗬嗬道:“那夜舞歌確實是我帝國辰王之女,未能將其帶來確實另有原因。帝君有言在先,總不能那一個不幹淨的嫡女與鄰國聯姻,這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哼。”


    覃嵐冷哼。


    他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之人,轉而問道:“那你神元帝國是作何打算。”


    “嗬嗬嗬。公親王勿須多慮,帝君已在籌備人選,適時也定當給您一個交代,無論是身份或是地位,帝君親自過選之人定要比那一個嫡女好上千倍萬倍。”米老頭說著拱了拱手,顯得非常客氣。


    實際上,大家都是老油條了,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就看誰讓步誰退步。


    殊不知這話落到覃嵐耳朵裏不禁讓他眼眸微眯起來。


    大家都是老人精,米老頭也在等覃嵐答複。


    隨即,便略帶催促的問道:“公親王您看如何?”


    “若是本王不答應呢?”


    覃嵐此刻反問。


    “那老奴隻能告知帝君另做打算。”


    米老頭依舊保持著笑眯眯的樣子。


    聞言,覃嵐突然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如此說來,你們帝國就根本沒有半分誠意,不聯姻也罷,明日本王便回程複命。”


    “不可。”


    米老頭突然裝作著急的樣子製止道:“公親王,並非我等毫無誠意,而是陛下所選之人已為人婦,且有神靈強者相護,帝君也是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公親王您可要諒解。”


    “哼!”


    看到米老頭假惺惺的樣子,覃嵐就想笑。


    但是,他此行是無論如何也要將孫兒定要之人帶回去。


    心思急轉直下,他沉聲問道:“如此說來,告知本王此事,定是示意本王去會會那人,本王之言可對否。”


    米老頭剛剛板著的臉這時又變得笑嗬嗬,他搖著頭道:“並非如此,老奴隻是將帝君之意傳達與此,並非有意將您牽扯進來。


    事實上是我等也無能為力,先前那道天道之音便是那位神靈強者所為,我等是迫於無奈才另做打算。”


    聽到這話,覃嵐沉默了。


    那道如同天道的聲音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城裏城外現在都傳得沸沸揚揚。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神元帝國那些避世不出的老古董今天紛紛出世,而後又得到帝國傳來的告誡,他是真不會相信世間還存在這樣的人物。


    若是米老頭所言當真,他就得深思熟慮一下,再做定奪了。


    隨即他對著米老頭擺擺手:“告知你們帝君,本王明日定會給他答複。”


    米老頭微微拱手:“如此,老奴便先行告退。”


    走在人心惶惶的帝宮之中,米老頭回到了政殿。


    “如何,覃嵐如何說?”皇帝還未見到米老頭身影便已經開口了。


    米老頭一聽便加快了步子,大步走進政殿,躬身一禮道:“五成有六。”


    皇帝聞言微微頷首,沉吟片刻才道:“那是說,他們可能不會淌上這趟渾水。”


    “是。”米老頭點頭道。


    “這就難辦了。”皇帝這時候歎了口氣。


    麵對利益,他不能就這麽放過這次機會,若是能與蒼北帝國聯姻,他日的萬族試煉,兩大帝國的聯合就能說更多話。


    但麵對眼前的未知,他也隻能抱以試探的態度來接觸。


    雙方都不好得罪,也不敢得罪。


    於是他轉而問道:“另選聯姻對象選好了麽?”


    米老頭微微搖頭:“帝後正在籌辦,看樣子那幾位帝女並不願意遠嫁他國。”


    “嗬嗬。不願意。”皇帝被氣笑了,轉而沉聲道:“不願意,綁也給孤綁過去。再去催催。”


    “是。老奴這就去辦。”米老頭躬身一拜退了下去。


    見他離開,皇帝這時候一把將手上的折子丟在地上。


    這給他氣的,班也不想上了。


    隨即,他越想越氣,越想心裏越不是個滋味。


    於是,他對著麵前空氣招招手道:“去,將那幾位供奉統統叫來,孤有要事相商。”


    也不知道從哪裏響起一道“是”,皇帝這才心裏暢快了許多。


    有句話怎麽說,權力越大事情就越多。


    皇帝現在心中就是這感慨的。


    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走錯一步都會掉入深淵之中。


    這就是一人獨政的常態,相比於軼過去的那個世界。


    權貴階級劃分很明顯,雖然是世界一體,各自劃區,但實際上每個區的領導者都有各自的小心思。


    怎麽說,那個世界相對這個世界看起來是要公平的許多,任何人都是以貢獻點分配利益。


    但實際上最大的受益者,最大欲望的執行者隻有上層的那些人。


    更別說主導整個世界未來的那十三個人,這十三個人就是最大的利益的受益者。


    我記得,軼當時給其中一個做事的時候,那個人沒少惡心軼,也是間接導致荷身死的最大執行者。


    對於那個世界的毀滅消失,軼並不會感到傷心,而是感到高興。


    畢竟,存在於那些人本質深處的欲望隻會讓軼覺得惡心。


    什麽自由,什麽公平,什麽人性,一切都是那些人為了釋放原有野性而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噢,不扯這些了,以後再跟你講,我們先回歸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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