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給他半分反應時間,軼的大手已經深深嵌入他體內,手指摩挲著他脊梁骨的感覺直接讓他汗毛倒豎。


    撕拉一聲!


    伏天成瞬間被痛得張嘴咬住枕頭,這種痛簡直是常人無法忍受。


    而且他還清晰的察覺到他全身都沒法動了,整個身體像是一攤水一樣。


    “雲凡。”


    軼隨口叫道。


    祁雲凡立馬興衝衝的把放在桌上裝在琉璃鋼裏的脊椎骨取出來交給軼。


    將近一米半的脊椎骨被軼拿在手裏跟小皮鞭似的。


    本著研究的態度,軼無趣的揉了揉,眼見軟的跟繩子似的,軼又伸手扒開他背上不掉血的皮膚。


    中樞神經和經脈順著脊椎骨內的空洞滑了進去,微微給他捋直了像是按掛件似的,軼摁摁手指似的給他按了進去。


    咯噔嗑噔的清脆響聲在耳畔響起。


    伴隨著陣陣劇痛,伏天成感覺身體仿佛回來了。


    圍觀的三人也在此刻見證了一場現實版的醫學奇跡。


    桐聞不禁感歎:“要是這裏人也有這樣的醫學手段,估計就不會死這麽多人。”


    祁雲凡詫異的盯著桐聞。


    草之也對桐聞上輩子的一些事情感到好奇。


    “小友,你們那個世界有這樣醫學成就?”


    “沒有。”桐聞無奈的搖頭。


    “沒有?”


    祁雲凡有些懵了,很顯然這種事情桐聞上輩子那些人應該做得到啊,他不禁有些懷疑了。


    “嗯呐,我們那裏沒有,斷了腿斷胳膊什麽的,我們都能自己長回來,不需要這些醫療手段。”


    桐聞聳聳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生命不同自然所專精的手段就不一樣。


    祁雲凡上上下下仔細打量桐聞,沒忍住把手搭上桐聞的胳膊。


    桐聞:“???”


    幾乎不用想,桐聞立馬兩眼一瞪:“老子現在又長不回來,別拿老子做實驗。”


    祁雲凡這才一臉失望的把手戀戀不舍的從桐聞胳膊上拿下來,那表情好像是虧了10個億似的。


    看得桐聞沒忍住往邊上站一站。


    這邊,軼已經給他老丈人替換好需要替換的部件,正對著翻過身的伏天成給他捋捋經脈。


    看著軼那雙大手在他體內反複遊移,這個已經年過半百的老男人竟在此刻紅了臉。


    原因無它,他現在腦子裏隻有三個字:好舒服。


    軼順手戳到之前換好的丹田時,這個老男人竟一個沒忍住一臉舒爽的“啊~~”了一聲。


    聽的軼當時手上就抖了一下,站在邊上的三個老男人瞬間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軼當時臉就黑了,伏天成紅著臉說:“那,那,那什麽,沒忍住。”


    軼也沒當一回事,上次給丫頭梳理經脈改造身體的時候也是這樣。


    他就有些納悶了,這種事很舒服嗎?


    不過看樣子是的。


    於是,軼決定以後絕對不會再給別人幹這種事。


    關鍵這還是個大男人,還好邊上有人看著以免最後發生誤會。


    隨著最後一條經脈按照腦海中的圖畫映像給他梳理完成,軼這時才微微卸了口氣。


    這個世界的生命構造還真是麻煩,丹田這種東西要是和其他世界的生命自己生長鏈接就方便了。


    果然還是它太原始了,也是自己研究太少了。


    “穿好衣服自己出去走走。”


    說完,軼便直接走出了房門。


    剛剛那一下確實給他惡心到了。


    此刻,從九娘這裏了解道事件始末的夜舞歌終於回過了心神。


    九娘年輕的時候是城中將軍府內奶媽,那將軍原本和伏天成關係不錯在伏天成生活已經不能自理時就被安排了來過來。


    一個大男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論誰都受不了。


    這種事還是得有經驗的人幹的來,王府人丁少也是這個原因。


    沒權沒勢又沒修為,還是個廢物的人誰會待見,不過正是如此,王府也清靜了些許。


    聽九娘說伏天成這些年過挺慘的,修為廢掉淪為廢人的原因也是跟皇家作鬥爭被廢的。


    也正是如此,伏天成這些年來沒有機會找到夜舞歌的原因。


    夜舞歌的生母是玉麵銀狐一族,名為夢心。


    她們姐妹倆的名字也是這麽起的,姐姐叫伏夢柔,妹妹叫伏夢瑩。


    也難怪九娘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是叫夢瑩而不是天機閣的夜舞歌。


    傳言善變也善於蠱惑人心,更是一個極為邪異的妖族,這也是皇家不允許兩人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再加上兩姐妹的血脈繁雜,半點伏氏血脈都沒有繼承到,這才是兩姐妹最終被流放的主要原因。


    簡單的說,就是不受待見的廢物。


    皇室是根本不可能留這樣的廢物的。


    其他的細枝末節九娘倒是沒有講道,多數講得是這些年伏天成怎麽慘怎麽慘的。


    可母女三人現在已經是經受大風大浪的人了,根本提不上半分淚點,反而是一臉平靜。


    估計是老婆子不會講故事吧。


    若是讓軼來講,估計兩句話就給兩女弄哭了。


    軼這時也找了過來。


    看見來人,老婆子臉上的頓時露出喜色,著急問道:“怎麽樣,姑爺。”


    “嗯,好了,翻天都沒問題。”


    軼淡淡答應著,伸手朝果果招招手,示意果果給他抱抱。


    果果小嘴一撅,小臉直接撇過頭去不理他。


    “嘿?...”軼當時就上頭了。


    小兔崽子還漲脾氣了還。


    好氣又好笑道:“行,爸爸以後都不要你了。”


    果果脾氣也倔,轉頭就瞪著淚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蕭曉青,使出撒潑大招:“媽媽,爸爸跟你離婚。”


    蕭曉青:“???”


    夜舞歌在一旁看得捧腹。


    唯有九娘有些不明白三人這之間的關係。


    雖不敢確認,但她早也看出來,這孩子長得又像軼,又像蕭曉青,也像夜舞歌。


    她都有些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他們三個用法力造出來的。


    但這種事她也不敢過問。


    “嘿嘿。”軼被氣笑了。


    小兔崽子跟他人小鬼大是吧。


    “行,以後爸爸走哪都不帶你玩。”


    果果一聽這還得了,她爹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說得出來就做得到的那種。


    垮著一張臉慢慢轉頭討價還價:“不行。我不答應。”


    “不。我答應。”


    看她這個架勢,軼已經開始憋笑了。


    “不嘛~~爸爸我錯了。”果果又開始撒嬌。


    蕭曉青這一刻也笑得喘不過氣。


    “不不不,你還意識到什麽叫做錯。”軼突然冷著臉說道。


    果果看著一下就急了。


    “呐呐,那果果以後隻給爸爸抱好不好。”


    “不好。”軼果斷搖頭。


    “嗯嗯嗯~~~~~~~~”


    孩子嘴巴一癟,瞬間眼淚跟不值錢似的往下掉了。


    瞬間。


    這回輪到軼急了。


    這小祖宗可真難帶,本來還想著給她講講道理。


    哎,當爹不容易啊,軼暗自感歎。


    伸手從孩子媽手裏接過孩子。


    然後,孩子的哭聲瞬間止住了,軼的臉也黑了。


    “嘿嘿。”


    果果陰謀的得逞的笑容印在軼眼裏。


    軼沒好氣道:“玩你爸是不是?我把你丟到海裏去。”


    聞言,果果瞬間眼前一亮。


    “好啊,好啊,爸爸我們去釣魚。”


    軼:“→_→”


    這孩子沒法帶了,鬼精鬼精的。


    軼發誓,他現在已經過了玩具新潮期,鬼知道未來的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


    現在他有點理解小時候為啥人人見他都怕是什麽感覺了。


    聰明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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