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頭子的春天的確到了,倆跟班倒也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不是礙於老頭跟夜舞歌身份,而是他倆真的很好奇老頭子到底要幹嘛才樂嗬嗬的答應。


    見此,草之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倆人,隻好拖著倆人去拍賣場看看有沒有看得上的寶貝之類的當做謝禮贈給倆人。


    神界的流通貨幣有好幾種,諸天萬界的貨幣在歸魂殿隻有一種能夠用。


    那就是神境修士用本源加法則之力凝結而成的結晶。


    所以,造錢是個技術活還得要有相應的營業手續,法則未到圓滿造出的法則結晶都是下等,唯有圓滿的上等貨才是修士之間最為炙手的貨幣。


    既能換取物品,又能拿來修煉參悟,你說誰不喜歡。


    身為金牌貴賓的草之在這種地方也隻能呆在大眾席位,要是一家四口現在來湊個熱鬧或是去換塊牌子,估計能坐進包間看著人群瞎起哄。


    所以,倆跟班隻能委屈一點跟草之一起坐在人群之中。


    碉樓台上,一個差不多看起來也是年過半百的老司儀正一口滔滔不絕的介紹今天拍賣會的重點。


    無非是遵守秩序,不準任何人擾亂場會。


    拍賣的物件倒是一件也不提起,可看他一副老生常談還使勁給台下觀眾使眼色的架勢,三人都看得出來台上的老家夥一定是身份顯赫不好惹的那種。


    耐不住好奇,祁雲凡湊近身旁參加拍賣會的青年問道:“兄弟,敢問一句,上麵這個大爺是誰?”


    青年聽著當場就變了臉色,隨即狐疑的盯著他看了好幾眼才問:“你是外地人?”


    “誒,對。”祁雲凡也沒有隱瞞,順便隨口胡謅一句:“過來看看親戚順便走走看看。”


    “哦,原來如此。”


    青年微微頷首,出於好心還是提醒道:“台上那位前輩是歸魂殿的天下行走風行秋前輩,雖說風行秋前輩為人德高望重,但以後可長點記性,你這樣隨意稱呼於他,走在外麵是要被打的。”


    “哦,謝過兄弟提醒。”


    祁雲凡抱拳點了點頭,這種事知道了就能少點麻煩。


    還別說,跟著軼到處逛就是閑還挺有意思,這可比以前走幾步就要打打殺殺好多了。


    現在他都覺得閑下來真好,麻煩一來自己就跑邊站看戲樂嗬。


    “風行秋?”


    草之這時也呢喃了一句。


    聞言,兩人同時看向他顯得有些好奇。


    桐聞問道:“前輩你認識?”


    草之淡笑著點點頭:“以前見過幾次,沒多少交集。現在看來這老小子修為想必又精進不少。”


    聽著草之這個口氣,青年這時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上下打量了草之好幾眼,他狐疑道:“這位仙師,您真認識風前輩?”


    “唉...都是往事,不提也罷。”草之搖了搖頭,顯然不想提這些。


    見此,青年一臉不屑的撇撇嘴不再接話,拍賣也正式開始了。


    拍賣場一般都有個過場,先是開場擺出幾件能夠吸引人目光的東西,接著就是一些不溫不火的玩意,再然後就是拍賣會的重點。


    軼以前沒見識直接經曆過,他也不知道,所以隻有我來跟你講了。


    能夠吸引人眼球的無非是丹藥功法和寶器,祁雲凡和桐聞看著就略過了。


    相比現在的他們而言,特別是祁雲凡,這些東西在兩人麵前根本提不起興趣。


    見識的東西多了眼界廣了才知道,能夠強大自身的從來都不是外在之物,而是能成為自身財富的知識和經驗。


    有這個時間他們巴不得軼挑個時間又給他們講講課,接觸一些這個世界根本接觸不到的知識,自己再抽個空好好研習練練什麽都有了。


    因為軼說過:你所獲得的一切自我積累是無法欺騙自己的,所有外在的東西所蘊含的缺陷往往才是最大的存在。


    拍賣會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看著旁邊人時而舉牌高喊加價,又有人爭相競拍。


    再看這倆一臉無趣的年輕人,草之有些無語了。


    摸著手上裝了他大半輩子積蓄的玉鐲,草之暗自感歎:想花錢還沒處花是什麽樣的感覺,他這輩子是第一次。


    於是乎,他閑著也是閑著,又跟兩人開始瞎扯。


    “你們在未來有什麽計劃?”


    “我想出這個世界看看。”祁雲凡癟癟嘴。


    桐聞則是直言不諱道:“我不知道我上輩子的家還在不在,我想回去看看。”


    “對,我打算跟他一起去見見外麵的世界。”祁雲凡跟著補充。


    草之聽著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可緊接著眼中的光也暗淡了下去。


    他搖頭感歎道:“可惜啊,老頭子是不能跟著你們一起出去看看嘍。”


    “嘿嘿。”桐聞聽著笑了。


    他很清楚草之在想什麽,也看出來草之在擔心什麽。


    出於私心他給草之透了個底。


    悄悄給他傳音:“前輩你不用擔心,大佬說的淨化和死隻是讓你們忘掉所有記憶和那些根深蒂固的觀念,然後重新完善好這個世界的輪回規則後,說不定你們在靈界等待轉生後還是會想起一切的。


    再然後,等到你們自身升華到一定階段,你們就能用靈魂凝聚肉身離開這個世界到更開闊的世界看看。


    肉身的死不是真的死,靈魂的死才是真的死。


    大佬才不會幹這種無聊又損害世界的事情。”


    “嗬嗬,你又懂他了。”草之聽著白了一眼桐聞。


    桐聞搖著頭再次解釋道:“我猜的。


    再有,你們的文明發展本來就有問題,以我的觀點一定是中間被某些心懷惡意的家夥幹擾過,所以你們才一直停留在這個階段,我們說的東西你們不懂是很正常的。


    而且還有你們的輪回機製,我剛來的時候差點也中招,差點被你們的輪回機製給抹去一切記憶,隻是被剝奪走了一些靈魂力量,然後在出生後比你們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靈魂層次略高一些。


    很顯然,這個世界的輪回機製,對我們這樣的個體來說是根本就不對的,我根本就不需要在這裏重新學習,更不能被剝奪力量才對。就算是在外麵,記憶是不會被抹去,而是被封印的,隻要修行學習足夠死後也是能在靈界想起一切。


    這背後一定有某些家夥在故意搞鬼來整你們,而且我猜測很有可能就是你們自己人。


    再說,我上輩子的種群文明也堪堪才第六靈魂密度,靈魂凝聚肉身這種事我們還無法做到完美。


    所以,轉世修魂是必須的,也是必然的,像現在這樣我和你們一樣停留在第四密度,我不是也沒灰心麽?


    我重新來過都沒說什麽,你泄個什麽氣?”


    “如此說來,他的確是在為我們好。”草之聽著話中重點不由得點頭。


    不過,桐聞所說的有人在背後搞鬼也讓他暗暗記下。


    可站在他的角度來講,他無論如何也看不懂軼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說軼是神,看起來的確是這樣。


    無論是實力手段還是無法理解的知識認知,他根本不敢做到完美的評判。


    然而,又站在人的角度來講。


    在他眼裏,軼更像是一個不分善惡,亦正亦邪隻憑心情行事的孩童。


    他想不通,於是他對著兩人開口提問:“你們是如何看待軼這個家夥的。”


    “說不清。”祁雲凡當時就給出了答案。


    桐聞則是沉思了許久也沒給出答案。


    見此,草之不由的點點頭:“你們也和老頭子一樣看不懂他對吧。”


    說著,草之倒是給出了自己的觀點:“老朽覺得他這個人很矛盾。”


    “不,前輩你錯了。”


    桐聞這時反駁道。


    “怎麽說?”草之有些好奇。


    桐聞聽著微微頷首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們不應該以人的理解來判斷大佬。”


    “大佬所在的層次和我們不一樣,這個世界是以人為準,以自身為準。


    而我的世界是以集體為準,以世界母親為準。


    在我看來,大佬的評判規則不是他自己決定的,而是由我們自身決定的。


    要想做好一個創造者,必然是體會或是感悟它身,我們不能用文化認知裏的善惡對錯來評判大佬。


    看起來大佬行事風格都看心情,事實上他是以人為單位來做的這些事。


    這在我結合看來,實在是無判定限製範圍的包容。


    換句話說,你能心平氣和的容忍你麵前發生的一切嗎?


    如果不是大佬真的關注到了所有,但又如果是大佬是真的心冷如冰的話,他又怎會說要幫你們。


    況且,我們在之前行走很多地方。


    據我發現,大佬是除了有對他惡意更甚至是殺意相向的人才會動手,其他所有的小摩擦,他一直都是無視。


    就算是動手了,大佬都隻是將那些家夥現今階段的所有積累通通保留,然後幫他們重新轉生。


    這樣的事情,在外麵的世界幾乎就沒有好嘛,誰會閑著沒事還管你的未來。就算是轉生,也隻單單是個體轉生而不是保留所有積累,換個地方,換個角色重新開始。


    但是,大佬說要幫你們修改規則時,你又和曾想過大佬到底想的是什麽,又是那些認知判斷來要求他這樣幫你們。”


    聞言,草之低眉開始沉思仔細思考,他不由得點點頭:“你繼續。”


    不出意料,桐聞果然繼續說道:“造物主本身就沒有任何私心,它創造我們就是與我們共同體驗與進步,就像大佬的無限包容。


    無論是善與惡,無論是對與錯,造物主有對你們要求過什麽嗎?有對你們說過什麽嗎?


    要不是大佬幹預,這個世界的天道才不會出手幫忙。


    你覺得大佬有錯?那麽錯在哪裏?


    對與錯的觀點隻是人為認知,而不是造物主的認知,大佬隻是一視同仁才做出了利於你們發展的判斷。


    但是前輩你有想過,大佬真的要淨化你們身上攜帶的龐大負偽力,他需要承擔什麽後果你有沒有想過。


    若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與大佬沒有任何關係,大佬才不會出手幹預,前輩你有沒有想過你們最後結局會變成什麽樣?


    是被困在永遠的深淵,還是這個世界從不存在你們?


    當然,像你們這樣的例子在外麵的世界數不勝數。


    就比方說你們這裏的輪回機製,在我看了就像是輪回監禁,看起來像是被人動了手腳的輪回監禁。


    也還有你們自身的無底線放縱是自己墮落的監禁行為。


    就單單這兩種,這倆種被囚禁的例子還算好的,要不跟世界一起毀滅的在其他世界更是一大堆。


    所以,大佬才會說造成現在這種局麵的一直是你們,而不是這個世界。


    哪怕是你們其中有一個人認識到這兩的一點,然後去感染其他人,再在一群人的帶領下奮起反抗掙脫這個監禁都不會造成你們現在的局麵。


    而現實卻是,就算依我所發現的,有這樣一些人發現了,也發起來鬥爭時,卻很容易被身邊人捅刀子,然後再一次墮入這個輪回。


    所以,你還需要讓我告訴你這個原因嗎?


    你心裏其實比我都還清楚的對不對,這點隻要內心都還有一丁點的良知的人都能想明白。


    這其中一定,也一直都有你們自己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這其實很容易就想明白了才是。


    對你們這些個體能力遠超我們那個世界的生命來說,其實是很容易辦到的事。


    由此,造物主是公平的,它不會偏袒任何一生命。


    但是大佬不同,他是生命,他也有私心,隻是擁有和造物主一樣的能力罷了。


    而我們是由造物主衍生的生命,我們是造物主的一部分,造物主即是我們,我們即是造物主,造物主當然有權利決斷我們的一切。


    現在,你覺得我還需要多說麽?”


    “這?......”草之聽著沉默了。


    相比軼的話,桐聞的話更能讓他理解一些。


    現在他才明白軼為什麽要重新製定這個世界的規則。


    不是看不慣,更不是覺得不好。


    真正的答案是軼一直在想辦法幫助他們。


    “那他到底需要承擔什麽?”


    草之這時不由的擔心起來,他有些害怕軼口中的負偽力會影響到軼或是軼的身邊人,特別是夜舞歌。


    “不知道。”


    桐聞搖著頭:“我也不懂大佬口中的負偽力到底是一種什麽東西,我隻知道負麵的文明發展起來都很難,不是中途夭折就是滅亡,這個世界在我看來就像是一種負麵發展的世界。


    而真正能發展起來的負麵文明到最後都會朝向正麵文明,集體的認知都是大同一體才是世界的最終歸宿,沒有旁人協助是很難的。


    而這個世界已經到了不得不重新洗牌的地步,所以我猜大佬才會更改規則吧。


    其中的負偽力或許就是負麵文明發展途中的某種毀滅因子,這個我真的不懂,所以才有此猜想。”


    “竟是如此?”


    草之此刻恍然驚醒:“原來我們一直都錯了嗎?”


    現在他懂了,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麽軼口中的那句3億年後他們會走向滅亡。


    原因真的是出於他們自己。


    有些事真的隻有在旁觀者眼中才能的出答案,他現在理解了。


    桐聞這時卻搖著頭道:“不,你們沒錯,隻是你們的選擇了最難的那條路。對與錯隻是封閉靈性的東西,不要讓這種觀念誤導。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種族起初升華的選擇也跟你們一樣你會怎麽想。


    身體壽命比這個世界的生命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是有一點,我和大佬的觀點一樣,你們太過自我,是自我封閉了自身靈性感知,讓你們一直在原地踏步。


    我們也是經曆很多東西然後在某一天突然驚醒然後學會了所謂的仁慈,才逐漸向更高層次發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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