軼說了很多夜舞歌不能理解的東西,但最後是給草之的說的。


    軼知道,如果講點肉眼實在的東西,草之能夠理解也會認同,但是這些東西,軼敢確定這個心智未開發的老家夥是完全不能明白其中含義。


    而正如軼所期待的那樣,草之聽得有些雲裏霧裏的朝閩柳雪問:“你信嗎?”


    閩柳雪反問:“難道你不信?”


    “難道你信他說的?”草之反問。


    閩柳雪點頭:“那不然呢?不是你說徒女婿說什麽都對嗎?”


    草之:“^_^;”


    他不說話了。


    而這時,閩柳雪又補充道:“我倒是以為徒女婿說得有理。”


    “她比你有靈性。”軼這時也插嘴。


    草之:“...”


    “不過,就是有些地方沒用好。”軼這時又補充道。


    閩柳雪瞪眼。


    眼看老兩口差點又要跟軼不對付,夜舞歌這時站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我們先不扯這些有的沒的,相公你現在到底在幹嘛?找冥界嗎?”


    見此,老兩口也選擇了閉嘴。


    軼這時收回按在樹幹上的手,深吸一口氣道:“嗯啊,和我想的一樣,這個世界的冥界不是那麽好找。


    聽遊遊說,它隻能聯係到附近的夥伴,它還聯係不到冥界,冥界太遠了。”


    “遊遊?”夜舞歌挑眉,臉上帶著戲謔,好像是抓到了軼的把柄一樣。


    軼賞給她一個白眼,指著泡芙樹道:“它啊,它說它叫遊遊,其他的幾個夥伴都有自己的名字,三三,球球,冰冰,關關。”


    夜舞歌:“...”


    她低下頭去,腳趾能把鞋底扣穿。


    她發誓,不是她多想,而是這種親昵的名字不敢讓它不多想。


    又正如軼所說的那樣,遊遊還有些興奮的抖了抖枝幹,幾團青光一樣的樹葉緩緩飄落下來。


    老兩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閩柳雪驚歎:“我還是頭一次發現星魂樹有靈。”


    軼轉頭一個又是一個白眼過去:“你們不是知道有句話說萬物有靈嗎?”


    閩柳雪選擇了閉嘴。


    草之沉默。


    夜舞歌死死咬著唇。


    她發誓,比起閩柳雪的不講道理得罪人,軼這種講道理還得罪人更加容易讓人無語。


    不過,在未來她才發現,軼這種說話方式已經相對外麵那些奇奇怪怪的生命是最好的了,軼這已經不算是得罪,而且已經非常委婉了。


    老兩口又跟夜舞歌閑扯了幾句,軼倒是沒注意,心思多半花在和遊遊建立溝通上。


    你知道的,其實隻要軼想,他可以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傾聽任何事物的聲音,若是閑得無聊他還可以跟地皮瞎扯皮。


    當然,這種神奇的事情,在未來的某一天他的家人包括這個世界所有生靈都可以做到。


    坐在樹下接近三盞茶的功夫,屁股下麵突然傳來的一動讓老兩口和夜舞歌心底一慌。


    隻見這時的泡芙樹突然劇烈晃動起來,樹根帶動潭下的池水揮灑而出,緊接著便是歸魂殿內部的整片丘陵地帶的地動山搖。


    幾乎所有人都在此刻心底一慌,誤認為是強敵來襲。


    唯有處在事發地點的軼絲毫不慌,伸手製止三人表示淡定。


    “你說。”軼對遊遊說道。


    見此,三人才長舒一口氣。


    遊遊此刻顯得有些開心,樹上的枝丫伴隨它從潭底抽出的兩條樹根舞動。


    三人沒看懂軼和樹在說些什麽,可聽軼話裏的意思是軼和樹達成了某項交易。


    軼說:“你先說,我要是能到達冥界,你的條件我可以考慮。”


    遊遊揮舞著樹根像是有些不樂意。


    軼又道:“我讓這裏的天道護你下一世周全行了吧。”


    聞言,遊遊這才上下甩動著樹根像是同意軼的條件。


    隨即,像是鬼畫符般,遊遊的樹根揮灑著潭中池水,水珠在空中懸浮著像是凝結出幾個字。


    誰看得懂這家夥寫得什麽東西。


    白眼一翻,“不會寫字就別寫字,你跟我說指個方向不就行了。”


    遊遊聞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用樹根撓了撓其它樹根,就跟人撓屁股一樣,另一條樹根直端端指出一個方向。


    麵朝向諸天界,不過話裏的意思卻是另一個地方。


    “在魔界前麵一點對吧,是在球球那裏才能過去對吧。”軼反問。


    遊遊上下甩動著樹根,枝丫也晃了晃表示認同。


    軼也不廢話,看著它瞪著死魚眼道:“快點變,過兩天我帶你過去。”


    說話間,軼抬手造出一個水缸,順便接了半缸子遊遊灑出來的池水。


    隨即,整棵樹又在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迅速收縮。


    撲通一聲,一條渾身青色泛著青光的小金魚落在水缸裏。


    “說好了啊,把你送到繁星長河我跟天道說上一句就不管你了啊。”軼說。


    小金魚吐著泡泡表示同意。


    三人愕然的盯著這一切。


    閩柳雪又是一聲驚歎:“星魂樹還能化形?”


    軼則是解釋說:“理論上,隻要它們想,它們能夠變成任何樣子,樹的樣子隻是在警示生靈。


    如果不是我出現在這裏,它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變成其他樣子。”


    “那為何,它不化為人形?”草之這時問道。


    水缸裏的魚兒一聽有些不樂意,抬頭滋了口水噴在草之臉上。


    軼做出翻譯:“它說你膚淺。”


    草之:“→_→”


    草之選擇了閉嘴,縱使有萬般脾氣想要發泄,他也不敢在這條魚身上發泄。


    眼前的一切已經夠讓他想上好幾宿了。


    事情的順利超乎夜舞歌的想象,回到住宿閣樓時她都還在想為什麽軼辦事的方式為什麽就跟別人不同。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以後慢慢她會理解的。


    倒是歸魂殿的一幫人因為遊遊的消失和大變樣引發一陣騷動。


    一幫人圍著魚缸瞎鼓搗,天道作為翻譯工具跟這幫子人瞎扯皮。


    一有異動,天道就給雷劈,簡直一晚上都沒消停。


    至於軼。


    因為果果的一句不要爸爸了,軼非常有眼力見的跑去做前往冥界的一些準備工作。


    現在讓孩子學會什麽叫任性分寸也挺好,有媽帶著的孩子軼也不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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