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出乎軼預料的,在這個不苟言笑的家夥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並禮貌的做了個禮點點頭:“先生過獎了。”


    同一時間,雙方的腦海裏又充炙著大量在座七人關於軼的一些聲音,兩人臉上是不同的表情。


    星是震驚,長天是果然如此。


    軼不需要猜都知道他們幾個都扯到了哪些。


    不過,依舊轉頭對星詢問道:“你呢,想退出嗎?你有你的自由,我不會過於強求。”


    這一刻,接受了大量信息的星思索再三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最終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這一段的不愉快算是過去了。


    見此,軼也不再廢話,繼續回歸正題。


    經過了一番思考,幾人依舊推選桐聞率先回答,但是軼表示桐聞隻能是最後一個給出最接近標準答案的人後,作為玄界的領頭人,天青霜隻能率先回答軼的問題。


    不過,在回答這個問題前,天青霜先提出了問題。


    “先生,不知我有一個疑問是否能提。”


    軼點頭:“你說。”


    天青霜:“我們在座的都是修行之人,您可能不知道修行界都有個規矩,修行之人不會參與凡俗之事,您那凡俗之事舉例是否不好。”


    聽到這個問題,軼忍不住笑了,反問道:“說好的不摻和凡俗之事,那我問你,你們在打架的時候偶爾也會把凡人拉上,輕則傷,重則死,更有甚者家破人亡伏屍百萬,這算不算你們壞了規矩。”


    “這...”天青霜聞言沉默了,她知道軼是什麽用意。


    隻聽軼這時又補充道:“你們不是想要玄界統一麽,如果都管理不好你們雙方,你們還談什麽統一,搞分化?而且統一玄界還是你們修士提起的,不可能殺掉所有凡人來達到統一的目的吧。


    最好的方式不過於各司其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話說到這裏,軼再次將話題撤回來:“好了,現在你們還有誰提出意見建議。”


    天青霜這時選擇了坐下沉思軼的話,牛大和零語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


    畢竟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懂,更何況看軼的意思不可能直接施舍贈與這一號商鋪。


    但就是這麽想著,祁雲凡這時就舉手說:“前輩,要我說就直接給他們幾個錢讓他們把產業做大做好,也能吸納更多的人才幫他們管理店鋪。”


    說完,他一臉期待的望著軼,仿佛在等軼誇獎他,可他卻失望了。


    隻見軼搖著頭:“我知道你們家是有家族產業的,這些經驗是你在你家族中學習到的手段。


    但是你可曾想過這種小商鋪一般都是沒什麽底蘊的,而且我也是實地考察過一邊挑選而出。


    而且你有曾想過,商鋪的老板夥計可能隻會算個賬不懂其他,甚至為人處世都做不好,再加上商業不景氣,地段不佳等因素,或許過幾天商鋪就得關門大吉。


    那麽請問,麵對這麽多的問題,你該如何是好?”


    “額......”祁雲凡被說成啞巴了。


    “噗!!!”桐聞嗤笑出聲。


    以至於其餘的在座幾人臉上都露出笑意。


    草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啊,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隨即,草之站起身開口給出了自己的建議:“老朽以為,或許我等得先觀察一陣子才能做出合理的推斷並給予恰當的相助。”


    聞言,軼當即給老人鼓起了掌,祁雲凡一臉的無奈,閩柳雪倒是樂開了花。


    “回答正確,這才是我們此次試驗的第一步。如果我們都不能確定他們的真實情況就胡亂相助,那不能叫幫助,而是在別人脖子上放上一把刀讓別人做事而可能害了別人。”


    除桐聞外,在座的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本軼說的幫助也有一定誤導作用從而忽視了觀察這一前提。


    說著,軼頓了頓,又道:“不過,像這種的友好援手都是我們需要花時間來處理的,比如說像家族和國家這類的體,這幾個都不在我們的本次試驗目標之中,現在我們可以先把考察的事情放一放。


    先來決定苦行者、凡人嬰孩和那天之驕子的幫助建議。


    現在我需要聽聽你們的意見。”


    相比上一次的問答活的,這一次在座的九人就更加認真了些,光是在思考上就花了很多時間。


    眼前的投影是可以挪動觀察的,幾人看著桐聞在那裏操作,其餘人也有樣學樣跟著操作。


    就連新來的兩人也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了這類新奇的事物操作。


    看到這裏,軼的臉上再次露出滿意的笑。


    終於,有些出乎軼預料的,回答第一條建議的人竟然不是原本的七人,而是見到就隻有幾句話的長天。


    他站起身做了個禮道:“在下以為,其中一人可能根本不需要我等相助。”


    聞言,軼不禁眼前一亮。


    “哦,怎麽說。”


    隨即,長天開始娓娓道來:“在下以為,苦行者本就是為眾生嚐盡人間疾苦,為世人化去業力,他們本身就苦,為何還要助他,或是讓他更苦。


    與之相反,凡人嬰孩和那修行天才才是我等需要注意的人選。”


    軼微微頷首仔細品讀著他前一段話,很快就給出了他答案:“這個答案也很不錯,不過你隻說對了一半。”


    “先生此言何意?”長天有些詫異。


    軼笑著反問:“眾生苦是誰給的?”


    聽到這個提問,在座除了桐聞外都微微皺眉。


    思索再三,長天給出了答案:“定然是眾生。”


    “對,是眾生。”軼點著頭:“但為何眾生的苦偏偏要強加在一個苦行者身上,難道他就該受苦?


    你有沒有想過,誰的苦誰受,若是眾生不苦又會怎樣?”


    軼的這個問題就略微有些刁鑽了,而且範圍的涵蓋也相當廣。


    在座的都是心思通達之人,幾乎不用深究都知道,正確的建議答案便是在軼的問題中,而長天的建議為什麽隻對一半便是這個原因。


    憑什麽你自己的苦就要別人來承受,這就相當於他們現在在思考怎麽幫助別人的未來是一個道理。


    長天越想越有理,想著便點點頭。


    但這時軼又補充解釋:“其實,在你們這個愚昧無知的世界,生靈降生的那天開始便是要受盡困難的,之前我就說過,生靈的意義便是修行,受苦便是其中的一環,若是修行受苦合格自然下一世平平安安。


    而且在有的世界,在那些特別高度發達的文明世界中,有的生靈一生都不會有磨難,這種現象就是一個族群也亦是如此。


    所以在修行還未合格之前苦難是必需的,沒人能逃過一這關。


    或許你還能這樣理解,他人的苦他根本不需要去承受,其他的人隻能分擔自己的個苦而不能強加在苦行者本身,即使這樣有違背苦行者的意願。


    我們要做確實是視苦行者如無物,但提醒他身邊的他人才是我們更應該做的事情。


    就如同現在我正在做的事情一樣,一定程度上也是在提醒你們,那些事該做,那些事不該做。


    生靈最大的仇恨和分歧便是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在他人身上,我們沒必要去刻意的改變他人的思想。


    我們能做的隻能是在恰當的時間為他們提供一些建議,並努力做好我們自己。


    是矣,苦中作樂也。


    現在你可悟了?”


    學者不愧是學者,聽完軼所講,長天眼中頓時充滿光芒。


    他再次對軼做了個禮,說道:“先生在理。”


    看到這麽一個思維開闊的家夥,軼覺得這個天道還有點那麽靠譜。


    再加上這家夥的作為,在魔界一生都是為了各種學術做研究,不管是不是對生靈有利,隻要他做了並告知他人就意味著這個家夥確實是一個擁有高度思維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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