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舞歌確信她不是看錯了,而確實是蕭曉青寫得是男人而不是小屁孩。


    接下來又翻了幾頁,要不是蕭曉青跟小屁孩坐在一起的相片,要不就是隔著遠遠偷拍的那種。


    夜舞歌有些想不明白蕭曉青為什麽要特意關注這個小屁孩。


    “難道說?”


    夜舞歌頓時瞳孔一縮,更加不淡定了。


    “她知道相公有個私生子?”


    也不怪夜舞歌會這麽想,她是根本想不到軼是那種想變大就變大的那種人。當時的小孩身軀也隻是為了更快恢複狀態的必要罷了。


    相片來到小屁孩獨自一人坐在塔樓外屋簷上的景象。


    小屁孩雙目無神的盯著遠方,不知道在看什麽,夜舞歌也能看出小屁孩就不是在看風景,多半有心思。


    而這下麵又附著一段話。


    “今天傻男人又在看遠,為什麽看他這個樣子我就會心痛呢?”


    夜舞歌傻眼了,或許她感覺好像已經逐漸觸碰到事件真相。


    而接下來的相片就有些搞笑了。


    小屁孩黑著臉手指著對麵盯著眼前,接二連三的照片堆在一起是一疊厚厚的連拍效果。


    從動作到臉上的口語,夜舞歌快速翻了好幾遍讀出了小屁孩的唇語。


    “你想死了。”夜舞歌口中喃喃著,不由得嘴角一翹調侃道:“喲,小屁孩脾氣還挺衝。”


    不得不說,小屁孩這個舉動絕對是跟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覺得不是私生子才有鬼了。


    翻到連拍的最後一頁時也附著一段話。


    “小麒幹的好,傻男人就是該教育一下。”


    看到這句話,夜舞歌覺得蕭曉青還挺腹黑,不過她喜歡。


    私生子什麽的她也討厭。


    然後,接下來最後一疊,也是最搞笑的一疊連拍相片。


    蕭曉青笑嗬嗬的捧起小屁孩舉高高,從低到高,小屁孩的臉色也逐漸從淡定自若到震驚再變得滿臉黑線直冒青筋。


    關鍵是那短手短腳在蕭曉青這雙大手上根本毫無辦法的樣子,小屁孩隻能任由蕭曉青舉高高並黑沉著臉。


    夜舞歌看得捧腹,不由的誇讚:“到底是誰這麽人才拍到這種畫麵的,我好想也去調教一下這個小屁孩。”


    話音剛落。


    耳旁響起了詫異聲音。


    “小屁孩?媽媽你說的小屁孩在哪裏啊?”


    果果一臉好奇的盯著夜舞歌,反正她現在已經是無藥可救了,本著爛攤子爛到底的心思,她倒是想看看夜舞歌說的小屁孩是誰。


    聞言,夜舞歌也看到了緊隨而來的果果。


    招呼著果果坐到她腿上,舉起相冊,指著相片上的黑臉小屁孩,笑嗬嗬的說:“你看,這個小屁孩是不是很有意思。”


    看到相片上的兒童樣子的軼,果果頓時明白了。


    現在的夜舞歌確實不知道軼小時候到底長啥樣,多半是把這個軼和別人搞混淆了。


    一臉無奈的盯著相冊,又看了看夜舞歌那帶著憨笑的臉。


    張口就來:“這是爸爸。”


    夜舞歌:“嗯?”


    一時間,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果果一本正經的點著頭:“對,這是爸爸。”


    夜舞歌:“...”


    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漸漸的變得驚疑。


    她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隨即又裝作玩笑開口:“果果你瞎說,這肯定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說完,夜舞歌又不由沉著臉說:“你爹也真是,有了我們還要在外麵找,是不是很過分?”


    夜舞歌倒也不是真生氣,在這裏生活久了,自然對這裏人的社會現狀就習慣了。


    男人在外麵養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軼都是個活了上千億年的不死老怪物。


    那在這個世界外麵養個外星女人也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但終歸要跟她提一嘴不是?


    所以,她才有些生氣。


    但果果才不想跟她多說什麽,隻能無奈的攤手說:“真的是爸爸,是爸爸剛回家的樣子,那時候爸爸身體變小啦。”


    夜舞歌:“...”


    尷尬的笑臉也僵住了。


    她覺得孩子的這個解釋好像有點牽強。


    但接著又聽果果說:“我要是能和爸爸一樣隨時能變大變小就好了,這樣我就能當斯特哥哥的新娘啦,嘿嘿。”


    肉眼可見,夜舞歌的左右眼皮狂跳。


    她覺得好像要出事。


    不僅她要出事,而且果果也要跟著出事。


    不知道什麽時候,夜舞歌忽的感受到背後席卷過一陣帶火的涼風。


    “果果!!!!!!!!!”


    蕭曉青的聲音如同鬼魅般從背後襲來。


    不單單是果果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夜舞歌也是頭一次體會到蕭曉青發起火來是如此的可怕。


    天,她到底幹了什麽?還是蕭曉青經曆過什麽?


    勉強擠出笑容回頭看去。


    隻見一手拎著生無可戀兔崽子的蕭曉青臉色掛著慈笑翩翩而來,明明姿容優雅端莊的蕭曉青看起來卻如此讓人感到後怕。


    來到夜舞歌對麵。


    先是看了眼坐在夜舞歌大腿上往別處看的果果,隨即又將目光移回夜舞歌臉上笑問:“好看嗎?”


    夜舞歌該怎麽回答。


    她不知道是不是該回答好看。


    畢竟偷窺別人隱私的事情對誰都不好,盡管倆人以後會融合共用一副身軀還共享意識。


    此時此刻,夜舞歌隻想帶著果果一溜煙跑的沒影。


    但,現實她也隻能笑著客套:“還行。”


    出乎夜舞歌意料,蕭曉青語氣中也沒帶有多少怒意:“那好,你繼續看,反正你以後也知道我這些事情的。”


    說完,變臉跟變戲法似的。


    蕭曉青黑著臉看向果果,手掌也伸向黑匣子的最底層,並從中取出一本封麵無字的小冊子在果果麵前晃了晃,微笑著開口:“是不是在找這個?”


    見到蕭曉青手裏的東西,果果頓時就急了,伸手想要去搶,卻被蕭曉青藏在身後。


    用著威脅的語氣說道:“長本事了是吧,你爸說你早熟我還不信,今天被我逮著了吧。


    給我回家麵壁思過去。”


    蕭曉青手裏是什麽?


    當然是那些年她做計劃時的那本計劃書,說起來都丟人,甚至在意識中冷月伊和祁霞雪也沒少調侃她。


    就剛剛果果的言論舉動,原本她也隻是在試探,現在就足以說明果果就是在找她的這本計劃書,以後就可以借鑒著撩人家家裏的豬。


    不然,剩下的其他東西她拿著有什麽用?


    在未來還不是什麽秘密在她這裏都不是秘密了?


    而且這丫頭精著呢,蕭曉青平時也就裝作不知道而已。


    她和軼的孩子,除了發育慢了億點,已經三千萬歲了。


    “愣著幹嘛,要我請你回去?”


    蕭曉青現在已經不想早做打算女兒未來的人生大事了,她現在突然覺得軼當時想得很對。


    不是不可以,關鍵是也得看時候。


    這才多大點就想著讓別人家的白菜拱,更關鍵你這都沒發育健全。


    蕭曉青心裏是一萬個不答應,頓感一陣頭大。


    果果一臉不情願的從夜舞歌身上爬下去。


    臨走的時候還哼哼不爽的瞪了蕭曉青一眼。


    蕭曉青:“!!!!( #`皿′)”


    根根青筋直冒,心中一團烈火狂湧似的往上躥。


    “長脾氣了是吧。”蕭曉青笑著說道。


    看到這一幕,果果剛剛還強烈不滿的情緒瞬間消散。


    腦子裏急速閃過曾經的那危險警示信號。


    瞬間,幾乎不回頭的,連飛帶跑一瞬間便消失的沒影了。


    山林間還隱隱傳來孩子的求救聲:“救命啊,救命啊......”


    耳畔不斷傳來果果的誹謗聲,蕭曉青站在風中淩亂整個人都麻了。


    夜舞歌:“要不...咱換一個?這個不要了。”


    蕭曉青欲哭無淚的看向她沉默不語。


    夜舞歌明了。


    這孩子難帶的程度超乎她們的想象,腦子轉得賊快。


    會演會裝,還會撒嬌賣可憐,關鍵是你拿她還沒辦法。


    難怪軼會說:“要不咱以後買條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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