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神的組織內,並沒有明確的上下級關係,除了任務所需,駱雫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比它排序靠前一萬八的神明一起無壓力聊天。


    聊了將近半個小時,軼不得不先回歸他此行的目的。


    “幫個忙,另一邊或許需要你的引導或教導。”軼向駱雫提出邀請。


    不出意料,駱雫以不是它本職的工作回絕了,況且它也確實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即使曾經耳目渲染,現在的它還不如當個軼的掛件趴在肩上。


    神明也是需要麵子的,要是告訴這些小崽子它可以算是跟現在的軼同等級的神,它的麵子往哪兒擱,再怎麽說還是等他在發育發育才行。


    於是,作為監察員的駱雫趴在軼的肩上來到了兩位主角所在的星球。


    在荒漠的最深處,軼設置了一個隱秘隔絕點,裏麵有最近一段時間學習所需的所有物品,一個老師為了教導學生還包吃包住也沒誰了。


    放到星和長天這裏,倆人現在是真覺得此行一點都不虧,幸好之前沒有回絕軼的邀請。


    大夥的身體載具配置相當於諸天界的滿級神君,是軼根據自家老婆的身體細節作出的係列調整和模擬製造的。


    從未體驗過如此強悍身軀的玄界代表團們有種穿上龍袍就不想脫掉的意思,但軼卻特別提醒,臨時載具的時效隻有這幾天,時間到了便會消失。


    相比玄界代表,神界代表們為此並不感到有多高端,甚至星還覺得沒她的妖帝本軀好用,這大概就是高端配置帶來的優越感。


    軼總是拿出稀奇古怪的東西大夥也不那麽好奇了,乃至駱雫真被大夥當做會說話打招呼的掛件也沒有太過多注意,就把他當做是軼家裏的那隻兔崽子就行,這樣也省了駱雫的好些精力,專心趴在軼肩上打盹,順便看看軼怎麽操作。


    在這期間內,軼還做了另一件事。


    一個十分弱小且虛幻的白幻靈體出現在軼刻意搭建的臨時基地內。


    弱小得就像火苗,讓人分不清也猜不透靈體生前是什麽樣子。


    當軼告知大夥這就是柯仙的母親時,大夥也被驚了一下。


    目視處在休息室中央圓盤高台內的柯仙母親,軼告知眾人:“柯仙母親現在的狀態是已經完完整整完成了她這一生所要經曆的事件,呈現出這副模樣也是她生前並沒有什麽留念和怨念得以解脫的原貌。


    所以,不要以為生靈在死前遭受天大的冤屈會保留生前的樣子停留世間,那樣的隻是傳說中的少數意外中斷人生經曆的事件所導致,事實上我是強行將她帶到這裏和我們一起來觀察並從中引導柯仙接下來的人生經曆。”


    “你覺得可以嗎?”軼向柯仙母親提出邀請。


    聲音落下並未得到任何回複,大夥也在懷疑是是不是在逗他們。


    畢竟,修士們的觀念是他們已知且見識過的靈體樣貌,就連桐聞都閉口不言,所以他們更加無法相信。


    見此,軼加了個條件:“和我們一起,我會讓你得到升華,去你們最終地點而不是輪回修行。


    你覺得這樣如何?”


    柯仙母親的靈體在高台上微微晃動了一下,似在猶豫也在考量。大夥就這麽看著雙方繼續保持沉默。


    誰都沒注意到,駱雫在這時突然睜開眼睛並看了眼柯仙母親的靈體。


    睜眼再閉眼,柯仙母親這時回話了,用的時大夥在投影中熟悉的女聲提問:“我真的能看到我的孩子走上正道?”


    這話一出來,大夥根本就沒有疑慮了,難道這還能有假?


    軼看向桐聞,桐聞則答道:“我有九成把握,不過期間會有諸多事宜需要我們處理,隻要我們能一直激起他最開始的那一點良知,他就會意識到自己錯誤從而走上正途。”


    “好!我答應。”


    沒有丁點猶豫,柯仙母親竟然直接答應了,這有些出乎大夥的預料,簡直不要太順利。


    難道是像柯仙母親這樣弱小的靈體都抵擋不住軼給出的條件誘惑?他們有人是這麽想的。


    但是軼知道,就剛剛,駱雫和柯仙母親進行了瞬間交流,其中的內容軼不得而知,隻是警告駱雫:“不要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


    駱雫睜眼翻白眼換了個趴姿:“我就是不喜歡你們回溯的辦事風格才加入弑神。”


    軼:“那也隻是你認為,不是規則認為。”


    駱雫:“xenuoxieyhea ka(蟲語【髒話】)”


    軼:“我們之間還有一次賬沒算。”


    駱雫:“...”


    心靈的交流依舊是短瞬,現實一秒都不到駱雫就徹底老實了,甚至還挪了挪翹起屁股害怕有髒東西給人家衣服蹭髒了。


    於是,在接下的課題中,大夥中間多了一個觀眾,當然也隻是觀眾偶爾能發表發表看法輿論的觀眾。


    時間緊迫,即使這顆星球的甚至星係都處於時間靜止狀態,但外界的時間依舊飛速流逝。


    由此,大夥不得不抓緊時間雷厲風行的開展之前商量好的係列對策。很快,兩個隊伍就各自出發了。


    軼、祁雲凡、星以及駱雫出現在玄燁居住的輔城時,時間恢複了原貌,所有人從原先的靜止狀態像是突然商量好了一般一起行動做著之前商量好的生活事件。


    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都與三人一蟲像是看不到一般擦肩而過,軼用的是自己的偽裝術,駱雫也有自己的一套本事,祁雲凡和星各自也擁有自己的隱匿術法,麵對這些弱小兩個原住民千萬倍的凡人,兩人的偽裝術早就夠用了,所以根本用不著軼來教會兩人該怎麽做。


    不需要問候商量,一行人直奔主要目標:相公府。


    玄燁和柯仙兩人的劇本是有時差的,兩者之間發生的時間實則相差了4個月左右。而此刻的玄燁早已在良師東伯生的教導下開始了正式的讀書學習。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當一行人來到相公府專門為東伯生設置的私宅時,老師在上麵講課,下麵的學生正搖頭晃腦的嘴裏嘀咕打瞌睡。


    老頭子瞅見了哪兒能慣著,甩手一戒尺敲在玄燁頭上,玄燁頓時被疼醒齜牙。


    抬頭便對上老頭子吹胡子瞪眼的樣子,玄燁頓脖子一縮又不敢吱聲,隻能捧起書本繼續跟老頭子念書。


    趴在窗台看戲的祁雲凡捧腹,這小屁孩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他兒時本人。


    星的臉上露出姨母笑,這樣的情形才是她預料之中的樣子。


    唯一有不同看法的是駱雫,大家從來到這裏後的交流方式一直是心裏交互或是神念傳音。


    駱雫問軼:“你們人類的學習方式都是這樣嗎?”


    “不,別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軼搖頭:“我跟他們不是同一物種,我們的學習除了個一個同胞是這樣以外,包括我和其他人都是自學。”


    駱雫:“所以,你曾經沒有挨過所謂的老師體罰?”


    軼扭頭白眼:“都是我體罰教師,能夠成為我老師的隻有我認可的兩人。”


    駱雫:“...”


    如果駱雫會吐槽,軼絕對能猜到駱雫會說:行吧,算你厲害。


    但是,駱雫它們這個種族的社會體係中隻有父代傳承,沒有所謂的老師,也就是說他們的學習都是靠血緣關係上的意識交流和後天的自我學習培養得到的知識。


    順便提一句,駱雫的種族屬於單性生殖,出生便已成年,可自由選取是否分裂新生個體的選項。


    至於說話?那隻是它曾在這裏模仿一個中年男人震動頻率練習的成果,以前它可是不會說人話的,大家都是用意識交流。


    蟲族,確實是一個能夠長久存在的生命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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