軼邊作出解釋,一邊也用行動給他們展示這個星係該有的變化,桐聞自不必多說,上界代表或多或少能看懂也能夠明白軼話裏的意思。玄界代表就隻有皺眉的份,隻因他們很少有人從物理學的角度來看待這些變化。


    不過,解釋就這麽多,軼不再多說繼續讓劇情推進。


    “那不就是沒法子了嗎?”老爺子這時也跟著急了。


    聞言,羊癲子搖了搖頭:“也不是沒有,就是有些麻煩,或許...”


    “或許什麽?”羊癲子說話說一半讓老爺子差點跺腳。


    “我還得在看看。”羊癲子自顧自地說道。


    倆老頭這回不想說話了,靜看羊癲子在玄燁腦袋上一陣摸索。


    按了半晌,也摸了半天,羊癲子這時按住玄燁腦袋囑咐道:“小子,你忍忍,讓老頭子再看看你眼睛。”


    說著,羊癲子一口濃痰吐在手上使勁搓了搓。


    “前輩你想幹嘛。”聞到那股子比身上還臭的口臭,玄燁感到不妙,倆老頭也正想阻止。


    下一秒,玄燁“啊”的慘叫。


    羊癲子雙指已經戳進玄燁眼眶,手指還在向眼窩裏探索。


    這景象看得直讓人鑽心的疼,又見羊癲子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時,兩老頭也知道不能打擾羊癲子。


    玄燁被羊癲子手指戳的生疼,剛開始還有些疼,也能察覺到指甲捧在骨頭上的那種脆響,而緊接著,一股絲絲縷縷清涼的東西從羊癲子指尖滲出直接穿透進他的大腦,痛覺也在那一刻瞬間消散。


    “嗯...不對。嗯......還是不對...嗯...有點棘手...不好辦啊...真麻煩了。”


    聽到羊癲子嘴裏嘀咕的倆老頭臉色越來越黑,看他那樣就說明真的沒辦法了唄。


    又等了許久,東伯生知道不能再等了,直接出聲質問道:“我問你,羊癲子,有無法子幫幫我這個徒弟?”


    “你別鬧。”羊癲子出聲嗬斥,神情也不同先前那樣隨意。


    見此,倆老爺相視一眼終於選擇了閉嘴。


    又等了約麽小半盞茶的時間,羊癲子一根手指突然猛地一發力,咯吱一聲從玄燁的左眼中摳出一根已經發黑的木刺。


    羊癲子問道:“這小子到底得罪了什麽人,下手這麽狠,經脈本來就是廢脈,現在更廢,都給人絕了。”


    倆老頭相視一眼,玄老爺子也不磨蹭直接問:“藥王前輩如何說?”


    聞言,羊癲子沉思了許久才開口:“法子是有,一個就是我說的冰鳳膽髓,另一個就要看這小子撐不得住了。”


    “你他娘倒是說啊,說話說一半。”東伯生這時直接開罵,他早就看羊癲子不順眼了。


    羊癲子翻了個白眼也不想理他,轉而對玄老爺子說:“這小子天生經脈淤堵,經脈也比常人細小,要想他複明隻能通過疏通經脈換他人之眼此法。


    隻是。”


    羊癲子說著眉頭越皺越緊:“隻是此法風險實在太大,弄不好這孩子會完全淪為廢人癱瘓在床,要不我就用尋常之法給他換一雙假眼讓他好看一點?”


    倆老頭聽著沉默了,可玄燁這時卻突然開口:“前輩,我想試試,反正我已經是廢人一個。”


    “不可!”


    東伯生當即出聲反對,老爺子這時也勸阻道:“不可啊,燁兒。”


    倆老頭都知道羊癲子說的通脈是何物,羊癲子也不管倆老頭,隻是繼續解釋:“小子,你可要想清楚,尋常凡人通脈皆是九死一生,你天生便是絕脈,若想通脈成事不足一成,就連老頭子師尊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行。


    所以,老頭子勸你放棄此等想法。”


    當然,有些讀書人腦子是要強一些,脾氣也像驢,一但確定了的想法腦門發燒那段時間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一來二去的幾番拉扯,又征得玄燁父親同意後,羊癲子打算用最保守的法子幫助玄燁通脈,即使不成,那也能通過長時間的療養保養回來。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大夥就看著玄燁每天吃個早飯曬曬太陽然後定點這顆星球的上午10點跳進羊癲子精心準備的洗澡盆藥浴,這個過程在羊癲子的解釋下需要花上約麽一年半的時間。


    大夥就這麽一邊快進,一邊查看期間兩位主角的經曆變化。玄燁這裏也和羊癲子越發的熟絡,經常打趣想跟羊癲子學醫。


    羊癲子也不拒,他早就知道玄燁懂一些藥理,那都是東伯生這個跟在他屁股後麵跑了幾年半路出家的赤腳醫生教的,會不會整治是一回事,就玄燁那隻靈敏的鼻子他特喜歡,時常有更換添加的新藥材,東伯生看不出的玄燁一聞就知道。


    於是,羊癲子就說:“若是真能重見天日,老子就把這治病救人的功夫教於你如何?”


    玄燁自然樂著個臉流淚答應,他這個人本來就沒多大追求,多學點也隻是為了往後餘生更加安逸自在點。可別忘了,玄燁這輩子就是來享受的,這是印在他靈魂深處的印記,如果不是大夥幹涉,玄燁鐵定比現在還要瀟灑。


    不過,泡澡也不像大家想象那樣舒服,每天玄燁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有時痛苦、有時猙獰、有時傷心、有時絕望還有時聽啥都騷氣。而今天今天不是他心裏開心,而是藥性使得他不得不開心,都笑哭了。


    想來也是,眼珠子都沒了,要是不使點奇招也換不了眼珠子。


    大夥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時辰,觀察玄燁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年,期間也有不少問題,讓軼最頭疼的便是醫療方麵的東西,雖然這也算課題中遇到的重點,但他確實不懂。


    祁雲凡扭過頭問桐聞:“上輩子你們那的人眼珠子沒了能不能長出來?”


    “額......”


    這個問題也問到了桐聞。揉了揉鼻子,桐聞如實答道:“我們沒眼珠子。”


    “那鼻子呐?”祁雲凡有些難以置信。


    “也沒。”桐聞下意識收回手答道。


    兩人的對話也引起旁人的注意,草之突然插嘴問:“該不會你上一世的族群嘴也沒有,連頭也沒有吧。”


    說話間,一個奇奇怪怪的無頭人身模糊輪廓在眾人腦子裏響應,看得桐聞無語,惹得軼翻白眼。


    軼打斷道:“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們麽,生命的形式是無可定論的,隻要存在即是合理,你們那點貧瘠的想象力不要去亂想,先關注一下我們現在做的事情。”


    軼發話,大夥自不敢多言,紛紛收心再次關注起玄燁的事件發展。表麵工作是這樣,但內心誰又保證得了?


    桐聞上一世的族群確實沒有臉部人類臉部任何部件,它們的身體像融合了多種礦物和色彩一樣的水晶,頭似水滴,內含星星世界,那些是它們的副腦,身形似人,但更似魚兒那般光滑白淨,皮膚上有著纖細而密集的魚鱗般角質,魚鱗縫隙之間充滿著密密麻麻的小孔,那是它們交換外界物質的通道。


    上肢如倒垂的裝水氣球,看起來細長而柔軟,沒有明顯的關節,但卻有窄小的手掌和三指拇指,腿部連同小腿像是一根木樁釘在地上一般,無腳掌和腳趾,原因也是它們本身是光能生靈並不喜歡活動,且需要物質交換時腳掌就是他們的口器導致,修長的手指也隻是數億歲月下積攢下的產物。


    軀幹內是纖細稀疏、紅透又像是血管一類的中樞,在胸腔部位也有著如同頭部一樣的星星世界,那是它們的主腦,並不存在人類所認知的內髒之類的東西。由此,隻要主腦損傷不嚴重,憑他們本身的修複能力,任何肢體損傷丟失都能自行修複。


    樣貌分為以上的常態和光能態,至於光能態,這個世界的人幾乎看不到,那已經是超越這個世界人眼能接受的能量頻率,至於常態,大抵這個世界的人能看到某個模糊的光團在移動。


    這就是桐聞對他上一世族群樣貌的描述。


    桐聞所說的直接顛覆了大夥對外界生靈的想象認知,他們還以為除了白岩人和軼在內,大家都長著一張人臉,誰看誰順眼,但卻誰知誰看誰都不順眼。


    更別說桐聞還見過更加稀奇古怪的族群,這裏就不說了。


    期間還有桐聞對他族群性別的描述,呃,抱歉,那太複雜了,我一時半會兒講不完我也記不清,反正它們不能自己給自己生小崽崽,都是擔任分別爹媽角色一對從土裏挖出來的。


    啊?你是想問軼和人類的區別嗎?


    外貌上並沒有什麽區別,軼沒有人類的尾椎骨,全身的其他骨頭也都是由粗壯且富有金屬元素的軟骨替代,其他的軟肋組織皆是這樣,既異常的堅硬也富有一定柔韌性,且擁有一定的切斷重生能力,比之人類的鈣化碳骨強韌了不止數倍;全身的肌肉是由更密集的肌腱軟筋骨連接至人類所認知的常規銜接處理,他的大腦沒有左右腦區分是一體的,小腦比人類更大腦垂體也更粗壯。


    心髒有六個心室,具體作用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加強代謝,至於其他內髒的描述,聽當時解剖他和他同胞的那些科學家描述,從未見過像他們一樣沒有缺陷的類人種,他們並不是完全靠氧氣生存的生命體,即使沒有氧氣他們也能在無氧的環境下生存,從基因上就完全超出他們的全部認知。


    總之,當時的那些人一致認為,他們24個人可能是來自未來的全新人類。


    但到底不是,他們和人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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