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前輩,我還有一個問題。”祁雲凡再次提問。


    “嗯。”駱雫點頭,並一瞬得知祁雲凡想問的問題:“你想問靈場的概念?”


    “嘿嘿,真瞞不過您。”祁雲凡摸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駱雫確實也挺討厭這種一直被問問題的感覺,本著敬業精神,它向兩人提問:“你們的神有和你們描述過場的概念麽?”


    “啊?”


    在看到祁雲凡那一臉茫然的表情和星相同的思維表現,駱雫立馬就不爽了。


    “那家夥對你們真不負責。”駱雫嘴裏碎碎念,也依舊接著繼續解釋。


    “你們能理解的場泛指定量空間內的時間、物質現象、能量容積等基本概念,簡言之,是定量空間內的一切事物被定義為場。


    而在我們的理解中,場的定義概括為,空間形式的時間框架概念和規則力體現的意義,這個才是我們定義的場。


    同你們能理解的場是一個概念,隻是表現形式和理解方向不同。”


    “而什麽是靈場,以指我提出的第二條規則來定義。


    空間形式的時間框架跨度,定義為一定量的能量影響範圍。


    規則力體現則是圍繞靈魂核心周邊的靈魂防禦規則框架和作用規則結構。


    這個便是我能告知你們的靈場。”


    說完,駱雫還補充了一句:“如果這些都聽不明白,我也不知道該和你們怎麽解釋,要論語言,你們應該去問軼那個家夥,他是你們的神,沒有誰比他更了解你們。


    你們覺得他不了解你們是因為你們從不曾知曉時間的概念。”


    “下次,少問些你們根本不能理解的問題。”駱雫又接著作出最後的補充。


    看來駱雫確實是被他們這些問題給問煩了,祁雲凡深有體會,人家駱雫已經翻身睡覺了。


    見此,祁雲凡摸著鼻子一臉無奈地重新打啞謎。


    星也是一臉無奈地搖搖頭。


    隻是相較上一個關於奎因尼的解釋,好像關於什麽是靈場,他倆好像能聽懂一些。


    說整就整,在玄燁經曆這次的轉折事件的時間,柯仙的支係成長路線很快就被安排上了。


    相較柯仙從其他文人墨客口中得到言論,他發現文爺教他的東西可不是那些詩詞畫賦,是更針對治國論戰的理論,不同國家的文化和地理曆史,最重要的是文爺教他如何去分析戰局和兵法。


    和文爺平日口中說的那些話本小說,文爺的詩詞天賦真的就是個渣渣,文爺更擅長指揮打仗和吹真牛。


    柯仙現在才知道他真的小看了文爺,原來這才是那些鄉紳官員尊敬文爺的主要原因。


    但越是這樣,柯仙就越發搞不明白文爺為什麽要教他這些,他不是更該去修行麽,而且那本秘籍現在還沒給他,還特意提到讓他別在外人麵前顯露他知曉的這些東西。


    柯仙問文爺:“學了不用,那不是沒用。”


    文爺甩手一巴掌:“技多不壓身懂不懂,不然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柯仙隻好鬱悶的縮縮頭,反正他怕死,聽文爺的沒錯。


    隻是柯仙越想安穩的過日子,觀察者小組就越不想他安穩過日子。


    終於在柯仙跟隨文爺讀書識字剛好滿兩年這一天,桐聞用了一個很小的方案策略成功讓本就形勢緊張的兩國邊界發生了小規模衝突,接著戰事便愈演愈烈,柯仙所在的邊陲小縣城也沒能幸免,並受到緊張氣氛的騷擾和強行征召。


    起因:我方一隻流浪狗,跑到敵方正營指揮帳篷拉了一泡屎,完事還大搖大擺的回到我方陣地。


    雞毛和店裏的另一位夥計被縣裏的官員征召走了,柯仙因為沒有子嗣和文爺的關係而沒有被征召。


    子嗣的理由都是虛的,整個縣裏十裏八鄉比柯仙年紀還小的孩子都被臨時緊急征召了去,主要還是靠文爺的關係。


    我想,你應該能從這樣的局勢能看出這個國家其實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這也是文爺罷官回鄉的主要原因之一。


    好像你不太能理解他們人類的社會行為,那我以後少講一些。畢竟,生物族群的社會行為越到以後,我能告訴你的,社會行為的表現越沒有太大意義。


    隻是現階段,它依舊是你需要了解的東西,否則我也講不了故事。


    酒家的大門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隻打開一條門縫,昔日熱鬧的街道如今也隻剩馬蹄聲和稀稀落落的腳步聲。


    糧米的價錢翻了好幾倍,若不是文爺一直秉持勤儉的作風,柯仙隻能跟著倆老頭喝米湯而不是稀粥。


    最近這幾天縣城裏也鬧得人心惶惶,又有不少年輕人被抓去充數,十裏八鄉那些老的都差不多給拔了個幹淨。


    柯仙正捧著半碗稀飯憶往昔,隨即便傳來大力的砸門聲。


    七叔機警地讓柯仙去後院躲起來先,隨後才和文爺一起去開門。


    不出兩人所料,來人自然是抓男丁的官兵,一見倆走路都像是要打哆嗦的倆老頭,官兵立馬沒了興趣,嚷嚷著叫兩人讓開,好讓他們進去抓人。


    這種場麵一主一仆不知道見過了多少次,讓自然是要讓的,就在為首官兵踏進門口一步時,文爺伸手阻攔那名為首的官兵,語氣還算客氣,抱拳道:“這位官爺,搜查便是搜查,切莫打砸強搶,若是幹了那等齷齪之事,怕是要汙了我軍名聲。”


    文爺的意思,在場明眼人也聽得明白,曆史不乏有內部軍隊紀律作風惡劣的家夥,而在這裏,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幾乎沒有那個愛管閑事的家夥來管這些。


    在玄界,軼就曾在他們的一篇野史雜談中看到過類似描述:已是危在旦夕,分權奪派,官逼民死,以充軍納餉之名,強取豪奪欺辱平民......


    這句類似的描述用在這裏恰好不過。


    倒是,這個帶頭官兵還懂點腦子,招呼後麵人動手的時候輕點,文爺才肯放手讓行。


    至於柯仙,文爺和七叔都知道柯仙是跑不了的。所以,文爺讓七叔在外麵看著,自己則在官兵的眼皮子底下上了樓。


    不一會兒,柯仙很配合地就被兩名官兵帶到大廳內,至少柯仙知道他反抗也沒有任何作用,還不如不反抗。


    看到七叔,再看看那為首的官兵頭子,柯仙就知道是禍躲不過的定理是絕對的。


    七叔也沒有想要阻攔的意思,隻是來到柯仙身旁,抱拳對官兵頭子說道:“官爺,這孩子是我遠房親戚的遺孤,本來是打算讓這孩子給我們兩個老人養老。


    時事邊境危難,我等也未曾想隱瞞各位官爺,還望官爺恕罪。


    隻是人老了總有些話想跟孩子說說,敢問官爺可否給小人一盞茶的時間。”


    不說七叔這嘴皮子多利索,柯仙敢肯定七叔若是要上去講書肯定不比文爺差。


    “不是你們的錯覺,而是你們的認知在很久以前就被世世代代的教導給定性,這樣的定性甚至能直接影響到你們的基因聯係。”桐聞在一旁做出解說,他在為為什麽官兵幾句話也不說但卻為什麽要給文爺和七叔麵子的原因。


    除非是瘋子,大多數人在麵對有禮貌且足夠尊重自己的對方思緒都會遲疑小刻,並且有很多人大概率會以互相尊重和禮貌的形式回應對方,這就是桐聞所說的基因教導定性。


    而那官兵頭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擺擺手讓其他人自行散去前往下一家,自己則在這裏看著並說道:“最多半盞茶時間。”


    七叔應聲說是,自顧自的拉著柯仙回到飯桌上繼續喝稀飯,還伸手給柯仙加了根鹹菜笑嗬嗬的說:“多吃點,去了軍營就再也吃不到這個味道了。”


    柯仙一時半會還沒搞明白七叔這是在整哪一出,還沒等他去猜想就見七叔已經老淚縱橫,嘴裏還編著他從未聽過的故事。


    “狗娃啊,我記得你爹當年也是被抓去充了軍,你叔伯也是。


    若不是你爹用命當初替你叔伯擋了一槍,你叔伯怕是都回不來見你七叔最後一麵。


    這個恩,你七叔記得。


    隻可惜,你母親臨終時讓我和你大伯照顧好你的遺願,七叔怕是這輩子的都完不成了。”


    說到這裏,七叔突然轉哭為笑,將自己本就不多的稀飯通通倒進柯仙碗裏。


    “七叔能為你做的不多,隻能讓你在這裏多吃點,路上不餓著。”


    “來,快吃,嗬嗬嗬。”七叔樂嗬嗬的笑著。


    不知道是不是觸景生情還是七叔的戲演得太好,柯仙鼻頭瞬間發酸,吸溜著鼻子開始抹眼淚。


    戰爭前的離別往往最能激起每一個官兵思鄉情緒,不僅如此,這還是生離死別。


    旁邊在看著的官兵頭子,看到了這裏也在偷偷抹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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