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不解的看著他,池以衡心中苦笑,伸手揉了揉夏澤的頭發,“我沒事,一會就好。” 池以衡不是柳下惠,他當然渴望夏澤,可他擔心自己控製不住,不滿足於夏澤用手,而是想要更多。這裏畢竟是車上,他不想委屈夏澤,再說夏澤馬上就要高考了,高考前池以衡覺得他還是能忍過去的。 秉承著一個“忍”字,池以衡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一個冷水澡。等他洗過澡收拾好來到夏澤房間時,夏澤也剛洗完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正坐在床上翻看著高考誌願報考指南。 “在看什麽?”池以衡問道。 夏澤示意手中的書,“高考的說明。” 池以衡靠牆坐在了夏澤的身邊,夏澤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裏。池以衡一條腿支起,整個將夏澤圈在了懷裏,兩人頭抵頭就著一本書看了起來。 海城大學的音樂係作為整個華國top前五的專業,並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麽好考。藝術專業雖然對文化課的要求降低了,但相應的專業課的要求就十分的嚴格。夏澤有多年練琴的基礎,再加上前世在池以衡的支持下也算是初步入了門,他倒是不怎麽擔心專業課考試,隻是擔心考完以後的誌願填報。 夏澤抬頭看向了池以衡,帶著水汽的頭發在池以衡的臉上蹭過,池以衡順勢在夏澤的頭發上親了一下。 夏澤眉眼含笑,“表哥,你說我以後也像沈曦一樣開個公司怎麽樣?唔,也不一定是公司,工作室也行。” 池以衡低頭在夏澤臉上碰了碰,耐心道:“你想做什麽?” 夏澤想了想,“做音樂劇怎麽樣?” 這是夏澤上一世一直以來的夢想,也是他心中想要努力的目標,隻是他沒等到實現夢想就死了。如今幸運有重來的機會,他想要繼續朝著這個目標努力,也許他會看到實現夢想的一天。 夏澤忐忑的眼神讓池以衡心軟成一灘水,他支持道:“好。正巧墨正接手了星空娛樂,到時讓他幫你出麵聯係演員,還可以讓他打個折給個人情價。” 夏澤不由笑了起來,“對了,他和方洛維怎麽樣了?”墨正對方洛維的心思簡直是路人皆知,夏澤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池以衡等著對方的八卦。 池以衡沒忍住低頭親了夏澤一下,道:“肯定沒我們這麽好。“夏澤眨眨眼,將手中的書丟開,翻身跪坐在了池以衡的懷裏,眉眼彎彎的湊過去親住了池以衡。兩人剛剛挑明了心意,正是怎麽膩歪都不夠的時候。池以衡根本無法抗拒夏澤的吸引,摟著夏澤的腰加深了這個親吻。身下的小兄弟很快又起了反應,池以衡果斷的推開了夏澤。在夏澤不解的視線中,他伸手摸了摸夏澤的頭發覺得幹的差不多了,哄著夏澤道:“早點睡吧,明天你還得去學校呢。”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夏澤的視線下移落在了池以衡支起的帳篷上,壞心眼的伸手戳了戳,“表哥你不想要嗎?” 池以衡一把抓住夏澤作亂的手,將他整個人摁在懷裏,警告道:“別動。” 夏澤沒忍住笑了起來。 池以衡拿他沒辦法,也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伸手輕輕的撓著夏澤的腰,這裏是夏澤長癢癢肉的地方。夏澤癢的不行,一邊笑一邊掙紮,嘴裏求著饒,“表哥我錯了。” 他一服軟,池以衡立刻停住了手,一方麵是心疼一方麵是覺得這個做法不僅沒有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反而因著夏澤在他懷裏掙紮亂蹭小兄弟更加的精神了。 夏澤睜著眼霧蒙蒙的看著池以衡,池以衡壓著心中的火,摸了摸夏澤的臉,哄道:“乖乖睡覺,我回去了。” 夏澤沒說話隻是拉著池以衡的衣服不放手,池以衡其實自己也舍不得放開夏澤,他心中天人交戰半晌,隻能胡亂的把夏澤摁在懷裏,低聲道:“睡覺,不許亂動。” 夏澤翹起了嘴角,聽話的答應了一聲。他隱隱猜到了池以衡隱忍的心思,心中甜蜜卻反而更想和池以衡在一起。 池以衡關了燈,房間內的光線暗了下來。兩人躺在床上,夏澤擠在池以衡的懷裏,抱著他的腰閉上了眼。池以衡親昵的在夏澤頭上親了親,心中一陣安定。 在夏澤之前,池以衡並未談過戀愛,也無從知道別的戀人是如何相處。他隱隱感覺到他和夏澤之間的感情轉化十分自然,仿佛從親人過渡到戀人缺的隻是那份挑明。一旦兩人確定了心意,他們之間的相處就多了一份親昵的默契,仿若過去彼此曾經相愛過一樣。 池以衡表情柔和,抱緊了夏澤,就像是抱著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大寶貝。 第48章 盯梢 池以衡早晨循著生物鍾醒來的時候夏澤還在睡。對方的睡相實在糟糕,半側著身子壓著他的胳膊,一條大長腿架在他的腰上,頭發毛茸茸亂糟糟的擠在他的脖子處,整個人幾乎是半掛在了他的身上。 池以衡心中好笑,難怪他昨晚做夢夢到了負重跑,一個人背著一百多斤的重物跑了一個晚上,也不知道夏澤這樣睡會不會覺得不舒服?這個時候天色還早,池以衡想著夏澤還能睡會,小心的抱著夏澤調整了一個姿勢。誰知道夏澤並不領情,無意識的嘟囔著,手腳並用的再次掛到了他的身上。池以衡看著八爪魚般的夏澤失笑不已,隻能由著夏澤的動作。 沒等他抱著夏澤再睡一會,手機鬧鈴的鍾聲突兀的劃破了一室的安靜。池以衡反應極快的從枕頭下摸出了夏澤的手機摁掉了鬧鍾,正要放回去時卻是無意中點開了手機相冊,跳出來一張陌生的白裙女孩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池以衡隱隱有印象,看背景應該是昨天舞會上夏澤的同學。池以衡第一反應是吃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他的反應有點可笑。夏澤對他的感情不像假的,兩人之間的相處更是默契十足,可池以衡心中還是隱隱有點不安。他擔心的並非是夏澤感情的真假,而是害怕夏澤心性還未確定,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麽,隻是因為他的表白而盲目的接受了他的感情。 池以衡這麽多年,不論是學習還是接手家裏的公司,從來都是從容不迫,冷靜自持,唯獨在對待夏澤上失了那一份沉著。他對著手機看了半晌,懷裏的夏澤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含糊道:“表哥幾點了?今天還得去學校呢。” 池以衡丟開手機,低頭在夏澤白皙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低聲道:“還能睡半個小時。” 夏澤隨口嗯了一聲,一隻手摟著池以衡的脖子繼續往他身上擠了擠,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池以衡輕笑了起來,夏澤就差壓在他身上了。他兩手托著夏澤的屁股把他抱在自己的身上,夏澤果然對這個姿勢十分滿意,摟著池以衡在他脖子上輕輕舔了一口。池以衡原本就興奮的小兄弟立刻直挺挺的翹了起來,戳在了夏澤的屁股上。 夏澤很快清醒了過來,頂著一頭亂發支著胳膊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了池以衡,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池以衡不客氣的朝他屁股了拍了一巴掌,笑著罵了一句:“小混蛋。” 夏澤壞笑了起來,抱著池以衡低頭又在他的脖子上舔了一口。池以衡的小兄弟翹的更加精神了。他看出夏澤是故意,可拿夏澤沒辦法,隻能警告的把手放在夏澤的腰部,準備夏澤再不聽話就動用殺手鐧-撓癢癢。 夏澤立刻討好的看向了池以衡,彎了彎眉眼,放軟了聲音道:“表哥。” 池以衡揉了揉夏澤亂糟糟的頭發,故作嚴厲道:“還不起床?” 夏澤把臉埋在池以衡的肩膀上,搖了搖頭,“不是還能睡半個小時嗎?不遲到就行。” 池以衡沒再說話,一下下順著夏澤的頭發。夏澤趴了一會想起了什麽,“對了,表哥我晚上得回家一趟,夏凱說有我快遞。” “你網上買東西了?” “沒!”夏澤也覺得奇怪,“不知道誰寄得。”夏澤的交際圈簡單的很,就是他身邊的一圈同學,知道他家地址的人不多。哪怕有人從網上查他家的地址也根本查不到,隻有大概的一條街道名。他想了想,一臉狡黠的看向池以衡,慢悠悠道:“表哥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暗戀我?” 池以衡“唔”了一聲,表情認真道:“有可能,說不定對方還喜歡穿小白裙。” “小白裙?”夏澤顯然是不明白這個典故。 池以衡看著夏澤一臉懵懂,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拿起夏澤的手機以一種“抓奸”的口吻指著上麵的白裙女孩嚴肅道:“她是誰?” 夏澤眨眨眼,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池以衡指著的是誰。他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池以衡,“表哥你是在吃醋嗎?” 池以衡板著臉在夏澤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不要轉移話題!” 夏澤嘴角揚起,乖乖坦白道:“我不認識她,不過她昨晚出現的太過蹊蹺,我想讓老a查一查。” 池以衡的注意力很快被夏澤所說的蹊蹺吸引,他想了想昨晚的情景,這個女孩確實一直在夏澤的視線周圍出現。雖然他心裏覺得說不定這個女孩對夏澤抱著和他同樣的心思,但既然夏澤想查,不過是老a辛苦幾天的事,他自然不會潑夏澤的冷水。 “好!”池以衡縱容道。 夏澤挑挑眉,故意道:“現在表哥你放心了吧?” 池以衡:“……小混蛋。” 夏澤大笑了起來,趕在池以衡變臉之前摟著池以衡討好道:“我最喜歡表哥了。” 池以衡幾乎立刻就被夏澤的糖衣炮彈擊中,高高舉起的手輕輕的落下。他換了一個角度將夏澤抱在了懷裏,低頭在夏澤臉上親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輕聲的應了一聲。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半個小時,夏澤不情不願的卡著點爬了起來,他真懷念前幾天請假的日子,要是能明天高考就好了,兩天過去他就可以徹底解放了。 吃過了早餐,池以衡開車把夏澤送到了學校。夏澤在下車前趁著周圍沒人飛快的湊過去在池以衡的臉上親了一下。池以衡笑了起來,揉了揉夏澤的頭發,叮囑道:“放學等我,我來接你。” 夏澤點點頭,拎著書包跳下了車朝著池以衡揮揮手,踩著上課鈴聲跑進了教室。 隔著馬路,一輛灰色的汽車停在了對麵。駕駛座上的男子對著夏澤的照片辨認了半晌,確定無誤之後打了一個電話。 “大哥,夏澤今天出現了,是池以衡親自送他來的。” 電話對麵的是陳輝,他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吩咐道:“繼續守在那裏,跟緊夏澤的行蹤。” “是。” 第49章 交易 下午五點半,放學鈴聲響起。 夏澤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點開了池以衡發來的短信,對方公司有事拖住了,可能要晚點才能出來,讓夏澤先回家,兩人直接在夏家匯合。夏澤很快回了池以衡一個笑臉,貼心的表示他沒什麽事,讓池以衡先忙工作。 夏澤這一番舉動落在了教室門口探頭探腦的白曉齊眼中,他隻覺得夏澤周身粉紅桃心亂冒,簡直是要閃瞎周圍人的眼。想到這裏,白曉齊又想起了昨晚的事。對於一個八卦愛好者而言,有八卦不能八簡直是一件百爪撓心的事。趁著池以衡現在不在,白曉齊想著他正好可以有技巧的將話題引到昨晚的事上,順便替他表個功。 念頭閃過,白曉齊輕咳一聲,自覺吸引了夏澤的注意正要開口,從後麵擠過來的馬天磊一手一個拍在了兩人的肩膀上,隨口道:“我有事要說。” 白曉齊:“……” 夏澤的視線很快從白曉齊身上移到了馬天磊那,“什麽事?” 馬天磊神色輕鬆就像是說晚上要吃什麽一樣,道:“我不打算出國了。” “為什麽?”夏澤和白曉齊同色神色大變,二重奏驚呼道:“你學校不是都聯係好了嗎?” 馬天磊無所謂的搖搖頭,“你們都在國內,我一個人出去也沒什麽意思。正好海城大學一直想特招我進籃球隊,我考慮了考慮想要試試。” 馬天磊一直喜歡的就是打球,去國外讀金融本來他心裏就不怎麽願意,也就是混個文憑。眼看著夏澤一改往日的混沌,開始有了目標並且為之努力,他心裏也觸動不少。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遵從內心,並且認真的和他家人談了一次。哪怕他最後根本不是打球的料,起碼他努力過了,到時再出國讀書也不晚。反正有他大哥他肯定餓不死,再說他爸也要退休了,他更不需要顧及什麽了。 馬天磊拋出了這個重磅炸彈吸引了夏澤的全部注意,白曉齊的八卦愣生生憋在了嘴裏,差點把他憋死。尼瑪! 三人勾肩搭背的出了學校,夏澤要回夏家正好和馬天磊順路,白曉齊考慮了一秒很快決定跟著兩人一起走。幾乎是在夏澤一出現,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商務車就注意到了他的身影。駕駛座上的男子恭敬的轉頭道:“大哥,夏澤出來了。” 商務車後座,陳輝一直在閉目養神,聽到了男子的話,緩緩的睜開眼看向了外麵。他玩味的打量了一圈連體嬰似的三人,很快在其中認出了夏澤。夏澤的那張臉實在是醒目,真人比照片帶給人的衝擊大多了。說來,夏澤他們平時雖然也胡鬧,但年齡擺在那裏,再加上家裏管著,也就是一般的小打小鬧,和陳輝那個層次根本沒什麽交集,這還是陳輝第一次見到夏澤。“可惜了。”他在心裏遺憾的想著,夏澤的身份是他不敢動的,不然依著夏澤的那張臉,弄到怡然居調教一番,過了幾年又是一個郭華霆。 陳輝一直看著車窗外不說話,手下也不敢多言,隻是小聲的請示道:“大哥,他們要走了,要不要跟上?” 陳輝收回了視線點點頭再度閉上了眼,腦海裏閃過了沈嘉石臨死前說的那番話。 “你不能殺我。”沈嘉石歇斯底裏的喊著,“這份視頻並不是原版,我拿的是複件,原版被我寄給了其他人。那個人不好惹,隻要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那個人是誰?” 陳輝想到這裏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上一個和他談條件的人被他丟在了北豐附近那條外環路撞了一個稀巴爛,沈嘉石既然這麽想死,他自然要成全他。要不是那個蠢貨臨死前亂折騰,他也不用這麽麻煩。對於沈嘉石所謂的原版視頻,陳輝本人並不怎麽在意。不過是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而已,在他眼中根本算不上什麽證據。可孫德元卻很緊張,執意要他拿回來,為此甚至大發雷霆。陳輝要仗著孫德元的勢,自然不能不聽話,隻能派人盯住了夏澤。 據他手下調查,夏澤和夏誌成的關係並不怎麽好。而且這都要一個星期了,那段視頻還是悄無聲息。要麽是夏澤拿到了視頻根本沒給夏誌成,要麽是夏誌成拿著那段視頻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翻盤。介於他了解的內幕,陳輝本人更傾向於第一種,這可就有意思了。現在陳輝要解決的問題是如何才能和夏澤搭上線,他有一筆生意要和夏澤談。 陳輝想到這裏睜開眼問了一句,“池以衡要的那份字畫名單給他了嗎?” 副駕駛上的男子點點頭,陳輝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他大概能明白夏澤握著視頻不給夏誌成的原因了。 陳輝一路看著夏澤拐進了海城市委家屬們聚居的地方,示意停下了車,再往前走就要有門衛站崗了,他想要進去可就比較麻煩了。 “大哥?”開車的男子請示的看向了陳輝。 陳輝閉上了眼沒有說話,男子明白了什麽,當即把車停在了路邊,幾人同時安靜了下來,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夏澤回到夏家時,屋裏除了幫傭,其他人都不在。他在自己的房間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夏凱說的快遞。夏澤皺皺眉,第一反應是夏凱在消遣他,說不定根本沒什麽快遞。雖然這樣想著,夏澤還是去找幫傭問了一聲,這幾天有沒有誰進到過他的房間?看到一份快遞? 幫傭阿姨搖搖頭,除了打掃衛生並沒有人到過夏澤的房間,至於快遞更是沒有見到了。夏澤沉下臉,果然是夏凱在消遣他,他就不該相信夏凱,和他媽一樣沒句真話。夏澤心裏窩火,懶得在家裏多待,他看了一眼時間還早,想了想給池以衡發了一條短信,讓池以衡有事忙不用管他,他先回池家了。 “好!”池以衡的回複簡潔明了,看的出現在正忙。 夏澤沒有再打擾池以衡,他聽池以衡提起過最近忙的還是城西那塊地的事。他對這些不懂,但隱隱猜到了池家給周家下了一個套,就等著周家上鉤了。夏澤一邊胡亂的想著一邊走到了主路去攔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的停在了他的身邊。夏澤警惕的後退了一步,雖然現在天色還大亮,路上又是人來人往,但自從沈嘉石出事後,他就對所有的黑色商務車都心生排斥,下意識的會和這些車保持距離。 車門在他麵前打開,裏麵的人明顯是衝著他來的。夏澤眼含戒備,就看到陳輝一臉溫和的下了車,主動衝著他招呼道:“夏澤?我是陳輝。” 夏澤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過,他在池以衡那裏看過陳輝的照片,當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陳輝,可他想不明白陳輝找自己做什麽? “有事?”夏澤表情疏離道。 陳輝的眼神玩味起來,這個樣子的夏澤和他之前在學校門口看到的夏澤可不一樣,有一種浸潤在骨子裏的高傲和驕矜。他微微一笑,拋開了試探開門見山道:“我想和你談筆交易。” 夏澤眨眨眼,毫不掩飾臉上的意外,他冷淡的看了陳輝一眼,“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生意可談。” 這是夏澤的真心話,他是真猜不透他和陳輝有什麽好談。談如何聯手搞倒夏家?夏澤隻覺得可笑的厲害,陳輝是不是以為他不看新聞什麽都不知道?這邊陳輝在使勁試圖扳倒夏家,另一邊找身為夏家人的他談生意,真的沒搞錯?還是陳輝覺得字畫的事情一出,他就該和夏家徹底撕破臉,秉承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和他握手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