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聖?


    顧聖先是一怔,然後才意識到是在叫自己。


    數十萬年來,在他的記憶中,“小聖”二字從未出現過,小時候記憶中的父親也是叫他調皮鬼,因為他三歲了還沒戒奶。


    現在,他已經成為仙尊強者,在諸天萬界都可以縱橫一方,那就更加沒有人敢叫他小聖了。


    而叫他小聖的,除非是他的長輩,而且關係還要很親密才會這樣叫他。


    顧聖望著氣質冠絕萬古的雲無月,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


    父親說母親已經成功轉世了,難道她就是?


    於是顧聖便開口道:“您是我母親?”


    “噗嗤!”


    顧長生正在喝著酒,頓時就被顧聖者句話給刺激到,嘴裏的酒立馬噴了出來,甚至還有點酒嗆到了喉嚨裏。


    “咳咳……”


    顧長生咳嗽了幾下才平複,隨即他便瞪了顧聖一眼,而雲無月聽到顧聖的話後,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咯咯咯地笑著,笑得那個叫心花怒放,眼神中的驚喜完全是掩飾不住的。


    “你看,我就知道他不介意多一個娘!”


    雲無月笑臉嫣然,哪怕是顧聖自認為定力深厚,道心也差點動搖。


    這也不怪雲無月,哪怕她已經將身上的魅惑氣息全部收斂,但她平常顯露出來的氣質與美麗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就算是仙帝強者見到雲無月也要為之傾倒,更別說顧聖這個仙尊了。


    顧聖能夠堅守本心說出去就足以自傲了,要知道他父親當年都差點沒把持住。


    不過顧聖從兩人的反應和話語中已經看得出來,是自己誤會了,這個誤會,讓他這個五十萬歲的老男人都臉色微紅,實在是太尷尬了,竟然沒弄清楚就叫母親。


    不過似乎眼前這個美的過分的女子,似乎和父親關係匪淺啊!


    “臭小子!”


    顧長生伸手拍了一下顧聖的腦袋,顧聖眼前一亮,這感覺,跟他小時候被打的感覺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差別,果然是自己親生父親。


    “她是雲無月,是為父的……嗯……”


    顧長生突然有點為難了,他不知道該怎麽給顧聖介紹自己和雲無月的關係了,說是朋友,你見過誰會和朋友有一個共同的女兒?他和雲無月的關係已經超越了朋友的範疇了,但現在還達不到顧聖剛才認為的那種關係。


    於是,他為難了。


    雲無月看出了顧長生的為難,她不由白了他一眼,然後對顧聖說道:“我是你父親的紅顏知己!”


    顧長生聽了之後深深地看了雲無月一眼,雲無月則是得意給她眨眨眼,那一雙靈動的紫色眸子好像在說話。


    見此,顧長生隻能給她一個白眼,隨後便舉起酒壺獨自喝酒。


    見顧長生沒有反駁,雲無月笑得更開心了,小樣,迷倒在老娘的魅力下了吧!


    “原來如此!”顧聖點點頭,眼神怪異地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其中地深意不言而喻。


    在顧聖看來紅顏知己有兩種解釋,紅顏自然指的是女性,而知己,則是能夠交心的好友,翻譯過來就是女性交可以心朋友,這種關係就好像將對方當成自己的兄弟,並沒有超越友誼的範圍。


    但這隻是其中一種解釋。


    而顧聖內心則是認為兩人的關係屬於另一種。


    那是一種超越了友誼但又未達到愛人的程度,從兩人的言行舉止以及神態中,顧聖可以看出他們之間存在一道界限,這道界限很薄,又很厚,顧聖不知道是什麽阻擋在他們之間,他是晚輩,也不好問。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他並不反感父親除了母親之外有另外的女人,或許這道界限便是他素未謀麵的母親。


    但他隻是一個後輩,還是不要參與到這些事之中就好。


    不過雲無月,這名字似乎在哪聽過,等等……


    忽然,顧聖眼睛瞪大地看著雲無月,語氣震驚地說:“您……您是魔帝?”


    “看來我在諸天萬界還是挺有名的嘛!”雲無月笑著回應。


    “嘶!”


    顧聖倒吸了一口涼氣,何止是“挺有名”?諸天萬界若是不知道魔界魔帝雲無月名號的人,都算不上強者,唯有強者,才有資格聽說魔帝之名,他也是修煉到仙王之後才從得知的,而越了解,就越能夠感受到“魔帝”二字的威力。


    傳說魔帝乃是諸天萬界第一美人,今日一見,顧聖很想告訴其他人,傳說沒有錯。


    不過就算如此,諸天萬界眾多強者提起魔帝也是忌諱甚多,哪怕魔帝從未踏出過魔界半步。


    “您怎麽離開魔界了?”


    得知雲無月就是魔帝後,顧聖變得恭敬多了,他可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對於強者給予足夠的敬重也是對自己生命的一種敬重。


    “別‘您您您’地叫我,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叫我雲姨,當然,你要是更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娘我也不介意的。”


    雲無月笑道。


    “呃……”


    顧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行了,多大的人了,還逗一個小孩玩!”顧長生看不下去了,再讓雲無月說下去,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算跳進無盡海爺洗不清了。


    顧聖鬆了一口氣,雲無月給他地感覺完全沒有魔帝的霸氣,感覺倒是像一個在追求他父親的女子,隻不過這個女子說話有點肆無忌憚,讓他難以招架。


    “我還是叫您雲姨吧!”


    顧聖說道。


    “好吧!”雲無月略微遺憾地說道。


    顧聖內心汗顏,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喜歡父親,不然也不會不顧強者的尊嚴說出這樣的話。


    “我啊,原本是不打算離開魔界的,不過不久前你父親來魔界找我,說讓我幫他忙,你知道你父親很懶嗎?”雲無月問道。


    “剛剛知道!”顧聖摸了摸鼻子,尷尬了。


    “不愧是父子倆,尷尬的時候小動作都一樣的。”雲無月將顧聖的小動作看在眼裏。


    “咳咳!”顧長生這時候也是下意識的想要摸鼻子,但忽然意識到什麽,以強大的實力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後為了顯得不尷尬,變出一個烤熟了的雞腿啃了起來。


    “嗯,雞腿配酒,天下罕有,啊哈哈……”


    雲無月無奈地搖搖頭,顧聖則是苦笑。


    父親,你這樣豈不是更尷尬?


    隨後,雲無月便將虛神界的事告訴了顧聖,顧聖聽了之後,眼神閃過一絲精光,他說道:“雲姨,我有什麽能夠幫您的嗎?”


    雲無月聽了之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顧長生,說:“瞧瞧咱兒子多懂事,哪像你,懶鬼!”


    “喂,什麽咱兒子?說話注意點啊!”顧長生皺眉。


    “遲早的事嘛!”雲無月撇撇嘴,卻不再提這茬。


    顧聖現在隻能低著頭,他是看出來了,這“咱兒子”這個身份,他認也不是,不認也不是,所以隻好沉默了。


    “八字都沒一撇,別亂說話。”顧長生瞪了雲無月一眼,他現在還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和後土的關係呢,要是雲無月在摻和進來,他更加不知道跟姚仙怎麽交代了。


    雲無月也是察覺到了顧長生有心事,不過她看了一眼顧聖,也就沒有問出來,還是找個合適的時間再問吧。


    雲無月對顧聖說道:“你回來的正好,你是初代聖體,我需要讓虛神界記錄一下你的體質。”


    虛神界想要讓進入的修士發揮一切實力,記錄特殊體質的特性是必要的,雲無月化身無數,對於諸天萬界一切特殊體質,包括混沌體這種極其特殊的體質都有所研究,但聖體可是最近幾十萬年才出現,而且一直存在紅塵界。


    並且因為顧長生的原因,她可是沒有研究聖體,所以虛神界就差聖體這一種特殊體質的信息了。


    “可我不久前已經將聖體斬去了!”顧聖微微皺眉。


    “嗬嗬,沒事,你斬去的是體質的枷鎖,但血脈的源頭,你可斬不去。”


    雲無月看了顧長生一眼,她原本是想要讓顧長生配合的,但顧長生的血太強了,虛神界根本承受不住,但顧聖正好,他乃是顧長生最直係的血親,他的血正好可以被虛神界記錄下來。


    顧聖點點頭,隨後跟顧長生請辭後,便跟著雲無月進入了虛神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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