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穿越之滿衣花露聽宮鶯 作者:南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隻張大俞一人依然站在一幅放在畫案上的畫前動也沒動,他一個人站在那裏,因他有癡顛之名,也許之前有人和他共同賞那畫,後來也無人敢待在他身邊了。第133章 番外之畫展(五) 魏頤的畫用了不同鈐印,畫風上也多有變化,那些沉迷於魏頤的畫作中的人,都不知這就是這裏主人家自己畫的。 這些畫根據畫紙以及墨跡還有裝裱看出並不是前人畫作,多半是最近的,但是,最近又沒有出什麽特別出名的書畫大師,故而大家看著,還特別疑惑。 便有人詢問起來,問這些畫的出處。 魏頤還沒有回答,那邊張大俞就把他正在看的那幅畫卷了起來,緊緊夾在腋下,道,“據在下觀察,這邊廳裏的畫大半是子琦公子自己畫的,那邊那副’齊沂春景‘圖,也是子琦公子的仿品。” 他這樣一說,大家都很驚訝,估計也有人看出這邊所謂的前代“真品”是仿品,但想到那仿得極其逼真,連上麵的鈐印也全都符合,甚至還有現在的收藏者皇帝專門印上去的龍印在,誰也不敢說皇帝的藏品是假的,怕惹禍上身。 他們想到這裏不敢說,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是子琦公子請他們來看畫,當年武後麵首有把宮中藏的真品用贗品換了的事情,他們以為這裏的是贗品,也是子琦公子故意這般做的,用偷龍轉鳳的法子私吞了皇帝的真品,而此時子琦公子又正受皇帝寵,他們想到自己知道了真相,不免惴惴,就更無人敢揭破這層紙。 沒想到這張瘋癲到底是個瘋癲,這種話全都直接說出來,也不怕得罪人。 不過,他說那邊的近二十幅畫大多是子琦公子的大作,這倒讓大家迷惑了,心想這張瘋癲怎麽看出來的,畢竟,大家以前可沒見過子琦公子的畫。 魏頤聽張大俞這樣說,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笑容來,道,“先生所說不錯,這幅’齊沂春景‘圖的確是我畫的仿品。”說完,又叫身後的侍女去把真品取過來讓大家看。 在侍女去拿真品的時候,魏頤也和大家一樣好奇地盯著張大俞,道,“子琦也分外好奇,先生是如何看出這邊的畫是我所作。” 張大俞的腋下還緊緊夾著那副他剛才看了半天的畫,道,“我倒是可以告訴公子你,但是我說了,你得把我手裏的這幅畫送給我。” 魏頤聽他這麽一說,就是一愣,不僅是他,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心想這張大俞真是大言不慚,一來就向主人家要畫,而且主人家還沒說要送,他就自己卷了畫夾在腋下了,分明是對方不送也得送,送也得送啊。 魏頤過去掃了一眼那邊廳裏還剩下的畫作,就知道張大俞卷著夾在腋下的畫是哪一卷了,正是魏頤前些日子畫的那一幅菊園晨景。這一副圖采用了一部分油畫的畫法,還是用的絲絹布作畫,色彩濃豔厚重,極具美感,上麵用了很多金色,全是用成色極好的金粉調的顏料,紅色也是用的豔麗的珊瑚紅,別的顏色也全是極為名貴的顏料,說起來,這幅畫絕對是他所畫的所有畫裏成本最高的。 這幅畫當時就作為賠罪送給容琛了,是因為要拿來展出,他才先從容琛那裏借來的。 魏頤隻好道,“先生手裏的那一幅正好已經送人了,是借來展出,或者你選一幅其他我的畫,我定然送你。” 張大俞聽他這樣說,卻還是把那幅畫夾得緊緊的,一點也沒有拿出來要還給魏頤的意思,說道,“你給這幅畫的主人說,說我願用我的十幅畫來和他交換這一幅。” 魏頤手裏有收藏張大俞的兩幅畫四幅字,極其喜歡,但是,容琛這個不好這些的人,恐怕不會願意和張大俞交換,便為難起來,道,“先生的字畫,我都非常欣賞,十分樂意留著賞玩,不過,卻不知這畫現在的主人會不會願意換畫。這個我得和他說,他要願意才行。” 張大俞非常瀟灑地道,“他會願意的,這幅畫就給我了。我告訴你我如何看出這些畫是你作的。” 另外的才子心想這張癡顛真是太囂張了,居然就這麽把那一幅極好的名品給拿去了,雖說他自己的畫也是千金難求,用十幅換一幅也不委屈了那幅畫的所有者,但怎麽想怎麽覺得這人在子琦公子麵前太囂張。 魏頤還是為難,但想著之後再給容琛畫一幅吧,於是就隻好應了,不然又能如何,從張大俞手裏搶過來那幅畫麽,太傷風雅了。 張大俞看魏頤答應了,高興地滿麵通紅,意氣風發地在廳裏走來走去指著一幅幅的畫,道,“我能看出來,也不是偶然。公子你送了請帖到我府上,我十分喜歡上麵的字,”說著,還從懷裏那把請帖拿出來了,像是見到什麽小情人一樣地露出癡癡的笑,把上麵的字看著,“我這幾天一直在看這帖子,自然對公子你的字跡非常了解,雖然這些畫上的字和請帖上的字有些變化,但是卻同出一人之手,這是能夠發現的。還有,就是這些畫作畫手法雖然變化多端,但卻都有一個共同點,多是近景,且裏麵景物恐怕不是宮中之景,便是這廉親王府裏的景物,我手裏的這幅畫,我就發現了,便是那假山荷塘之景,隻是這畫上顏色更加豔麗而已,從這些,就能知道,這些畫都該是出自公子你的手筆了。” 魏頤對他的分析非常折服,那些才子們也折服起來,心想這張瘋癲平素瘋瘋癲癲,居然心細如發,看得這般明白。 張大俞看著魏頤笑,道,“公子您說,是也不是?” 魏頤點頭,“先生所言非常正確,的確如此。” 張大俞哈哈大笑起來,舉著自己手裏那卷畫,道,“嘿,這畫就是我的了。” 他這樣說,但其他人還有沒有仔細觀賞那幅畫的,心想能夠被這張瘋癲看上且願用十幅畫來換的定然不凡,全都要再看看,張大俞萬分不肯,最後還是把那幅畫又在原來那張桌案上鋪展開了,卻要人都要站在一步之外觀看,似乎是生怕有人給他弄壞了,或者搶走了。 這下所有人都圍著桌案仔細看起來,越看越為上麵的豔麗卻又迷人的著色所傾倒,那畫竟然像是有靈魂一樣,吸引著人沉迷。 大家都不得不打心眼裏讚歎起來。 但張大俞讓大家看了一陣,就趕緊把畫收了,緊緊抱在懷裏,說這畫是自己的了。 一群人對他咬牙切齒,心想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硬是要了別人的畫,此時又不讓旁人看了。 張大俞得意洋洋地對魏頤道,“看這畫,心裏就非常歡喜,我知公子畫這畫的時候定然是心中極歡喜的。” 魏頤笑而不答,但覺得這人雖然癡顛而不似正常人,卻單純又真誠,而且是非常聰明心細的,對他很是喜歡。 那副“齊沂春景”的真品拿來了,但是大家已經沒有特別大的興趣過去鑒賞,知道魏頤便是那些畫的作畫者後,大家就開始非常認真地看起他的畫來,其中當然有真正非常欣賞喜歡的,也有估計是想討好魏頤的。還有人就是不斷向魏頤詢問那副非常逼真的花瓶圖到底是如何畫出來的,魏頤也不藏私,就講解起來,但是,其中講到各種光學原理,這些人多半越聽越糊塗,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但在心裏是真正折服起來。 仆人進來對魏頤說已經午膳時候,該用午膳了。 魏頤便請了眾位才子一起去用午膳,下午再繼續看。 而那得了畫的張大俞先生,他抱著手裏的畫卷,生怕魏頤反悔給他收回去,便說不去吃飯了,要直接回去。 魏頤留他不住,隻得讓人準備轎子送他回去。 午膳時候,容琛依然沒有走,而且他還留下來和眾位才子一起用膳。 雖說是一起用膳,但是是按照容琛帶著魏頤坐在上位用一桌,下麵再擺了桌子招待才子們。 容琛對魏頤異常和藹溫柔,還和才子們說了一些話,這些才子的回答,多是讚揚之詞,將魏頤的畫誇上了天,魏頤當然知道這些人是為了討好皇帝,所以也並沒有因此而特別高興。 用過午膳,這些才子們有些還想留下來在皇帝麵前展示展示才華,卻被皇帝一抬手讓他們退下了。 魏頤下午也沒有再去明軒,先是陪著容琛下了一盤棋,然後在容琛懷裏午睡了一陣,起來後,容琛在他這裏看奏折,他就坐他旁邊看書。 魏頤還想再重新給容琛畫一幅張大俞拿走的那幅畫,以瞞天過海,沒想到容琛早早就知道張大俞拿走那副菊園晨景圖了。 容琛一邊看奏折,一邊似乎是若無其事地問魏頤,“你就如此簡單地把送給了朕的畫轉手送人了。” 魏頤聽他這樣說,趕緊放下手裏的書,手環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道,“我會再畫一幅賠給你的。你知道,我特別喜歡張先生的字畫,他說可以用十幅畫來換我一幅,我怎麽能夠不心動嘛。容琛,你就饒了我吧!” 聲音又軟又柔,把容琛聽得心癢癢的,最後隻得在心裏歎了口氣,將奏折放下,把魏頤抱到懷裏來,一番親吻,得到魏頤熱情回應,才作罷了。 因這一次賞畫,張大俞瘋癲之名又響亮了一次,子琦公子的畫也變得非常有名起來,想來看子琦公子畫作的人甚多,卻無人敢真正來廉親王府裏打攪他,於是隻得上張府去看張大俞的那一幅,張大俞為此不得清靜,非常煩惱,他最煩惱的還是害怕有人把自己的愛畫給偷走了,於是還日日抱著那幅畫睡覺,隻讓人哭笑不得。 從此,魏頤便和張大俞成了畫友,一向瞧不起人的張大俞時常往廉親王府跑,或者拿自己得到的名品或者剛畫出來的得意之作給魏頤看,或者來看魏頤的畫,關係不由變得親近起來,魏頤也算在字畫上有了一個知己。第134章 番外之得知我幸 魏頤寫了一部新的小說,然後親自改成了戲劇,請已經成為好友的朱青前來斟酌和修改,以適宜朱青的演唱。 朱青,當年十幾歲的少年已經年過而立,這顆梨園裏的常青樹,已經成為了一座豐碑,成為一代大師,雖然已經在調教弟子,但是依然經常登台表演。 所有的成就都是基於努力和勤奮的,雖然有人說他隻是靠著一張臉而傍上了子琦公子,所以才能夠長盛不衰了這麽多年,但在魏頤的眼裏,決計不是如此。 朱青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得來的。 他是真正喜愛唱戲,不僅是將此作為謀生的手段,更是將這個當成人生的所有,他熱愛著這門優美的藝術,用身體,神態,動作,更用唱腔,將一種人類追求的永恒的美給表現出來。 而想要靈活地表現出這些,必定要日複一日地雕琢,雕琢塑造自己的身體,鍛煉嗓音,不敢有一天的懈怠。 魏頤正是為他這種精神所折服,所以,他喜歡這個人,和他做了好友。 甚至他之後多年所寫的戲劇全是為朱青量身定做,每次寫好,都叫朱青前來看劇本,然後聽他唱,不妥的地方便一改再改。 當然,魏頤所提供的劇本也是朱青能夠長盛不衰的法寶。 時值暮春,天氣正好,朱青說他將魏頤新寫的那一段戲全都想好了唱腔,要讓魏頤聽,給予指點,魏頤當然不會拒絕,而且還讓人去了文儀山上將侄兒宋籬給接了過來。 宋籬不是一個沉迷戲劇的人,但是對朱青卻是非常追捧的,覺得他唱得好。 能夠得到宋籬這個外行的讚揚,朱青也是相當高興,畢竟,宋籬是魏頤的侄兒,魏家除了魏頤外僅剩的另外一個人,魏頤對這個侄兒相當喜愛和看重,朱青知道,讓宋籬喜歡上自己的戲,能夠讓魏頤和他的關係更好,對他的事業和人生更加有幫助。 廉親王府裏有專門的戲園,不過,幾乎沒有用過,即使朱青來府上唱戲,魏頤也覺得那戲園太大,觀眾太少而不適宜在那裏聽戲。 時常就是在菊園裏,將寬敞的明軒收拾出來,作為戲台,朱青也就夠用了。 魏頤帶著宋籬坐在一邊,欣賞朱青的表演,有時候還給提出點小意見,以供朱青參考。 這次的題目叫《入夢》,是寫一書生迷上了一芙蓉花妖,隻驚鴻一瞥便陷入愛河,但是之後卻想見而不得,書生隻好在芙蓉樹下搭了一個小棚子,每日在裏麵等候,終於,那芙蓉花妖感動於他的心意,入夢與他相見,書生在夢裏對花妖訴說衷情,許下一世約定,花妖因為他的強烈的感情和意念而在天明幻化成人形,與他成婚。 朱青一人分飾兩角,將花妖和書生都演得出神入化,花妖時聲音淒婉而纏綿,書生時則是一腔情意盡出,讓人好不感動。 魏頤和宋籬坐在一邊聽,都異常沉迷。 朱青硬是演完整場才停歇下來,馬上有侍女端了潤喉蜂蜜水伺候上去,引他坐到魏頤身邊的另一把椅子上。 魏頤還將手巾遞給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笑著讚道,“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唱出我心裏的芙蓉花了。” 作家有多珍視自己筆下的人物,而魏頤能夠用這句話來說給朱青聽,便真是他非常滿意的表現。 宋籬也道,“我給你設計芙蓉花仙的戲服好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次是試著表演,朱青是一身儒衫,也未妝麵,這時候,是戲服和化妝都還沒有設計好。 朱青當然是對宋籬笑著拱手,道,“能得小公子給設計戲服,自是再好不過。” 魏頤卻笑著對宋籬道,“你家裏事情可不少,真有閑暇來做這事麽,不要又累壞了身子,到時候,大家跟著著急。” 聽魏頤這樣說,朱青自知剛才答應宋籬太過唐突,便又趕緊對宋籬道,“看來小公子的好意朱青隻能心領了,還是你的身子要緊。” 宋籬道,“哪有小叔你說的這麽嚴重,說起家裏事情多,也是孩子比較多而已,他們精力旺盛,總是有那麽多事,但現在他們都長大多了,哥哥帶著弟弟妹妹,根本不需要我怎麽操心,哪裏會累。正想畫畫設計圖,給朱青設計一套戲服實在不算什麽。” 魏頤對宋籬去開了個孤兒院收了那麽多孩子,是抱著不置可否的態度的,他願意給這個工程出錢,將別人求畫給的潤格和出小說給的稿費都給宋籬去辦孤兒院,但他卻並不願意看到宋籬那麽辛苦那麽累。 魏頤是知道的,這世上沒有什麽是比教養好一個孩子更費心力的事情。孩子的心非常敏感,給予物質上所需的一切根本不可能夠,還需要給他們愛,而人的愛,在魏頤的心裏也是有限的,不是誰都能夠真正心寬廣如天空深厚如大海。 他一心勸魏頤找有愛心的女人去管理孤兒院,不要自己在裏麵做事。他累壞了身子,有時候被孩子氣得心裏發苦,他自己覺得沒什麽,但是,這些愛著他替他著想的人卻是非常在意和心疼的。 但宋籬雖然答應他,而且也請了有愛心的心善的女人去管理孤兒院照顧孩子,但他自己還是在裏麵做夫子,時常不得閑,連魏頤請他遊山玩水或者嚐點心賞畫聽曲,他也是抽不出空來。 魏頤為此多次勸說宋籬,到現在,宋籬還是沒有按照他的勸說來辦。 魏頤覺得,宋籬這樣子任性,這還與宋籬家裏那個董先生太放縱宋籬,什麽都由著他有關。 不過,別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魏頤也不好介入,隻得見宋籬一次,說他一次。 宋籬倒是脾氣非常好,什麽都聽著,也不和人爭執。 但魏頤見他這樣,就越是怕他會在什麽地方吃虧,故而更加心疼他。 宋籬收的那三個養子女,倒都是可愛又聽話的,魏頤也喜歡,但終歸還是更心疼宋籬一些。 看宋籬親自教養三人,魏頤怕他累到,就用他的畫為酬勞請了京城張家裏一位極其有名的夫子去教那三個小孩兒,這樣,宋籬也就解脫一些了。 魏頤此時看宋籬的確是特別想給朱青設計戲服,便隻得鬆了口,道,“那行,你有閑暇,且不把身子累到了,你就去給設計一套戲服吧。” 午膳之後,魏頤讓人準備了轎子將朱青送回去了,便和宋籬在花園裏散步,消消食之後再午睡。 院子裏春光明媚,一切生機勃勃。 魏頤問起宋籬家裏的事情,又說起他住在城外的事,便道,“雖然你在文儀山上的住處也不錯,但終究沒有京城裏方便,我要找你來一趟,就很不容易,且總擔心你出了事,有什麽需要,我這裏想知道一個音信都不容易。你就不想搬回魏府裏去住麽?” 宋籬看著蜂蝶在早開的紫藤花周圍飛舞,陽光金色的光點在上麵跳舞,心裏也如那快樂飛舞的蜂蝶一般歡欣,笑著回答他,道,“小叔,你也不要總是什麽都想著我,你也多想想自己才是。總說我身體不好,你比我還不好不是嗎?而回京城裏來住,雖然很多東西都要方便一些,但是,總歸不像在山上那麽清靜,空間也不夠大,我覺得,孩子住在山上,每天像猴子一樣歡快地蹦跳更有利於他們的成長。我還是更喜歡山上一些。冬天住在城裏的時候,你不知道,我覺得有多麽不習慣!” 魏頤見他這麽說,隻好不說他了,道,“既然你覺得山上那麽好,那你就繼續在那裏住下吧。嗯,到夏天天熱的時候,我也去你那裏住好了,我們正好有時間在一起多說說話。” 宋籬看著他,心裏是非常喜歡魏頤的,而且感動於他對自己從小至今的各種照顧和關懷,“你能來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不過,皇上那邊真的沒問題麽?” 魏頤一笑,“我們兩個在一起,你提他做什麽。我去自家侄兒家裏住幾天,他就不允許了麽?” 雖然說得這麽輕鬆,但魏頤心裏卻知道容琛這個人到底有多專製,到時候,容琛很可能是不讓他離開的,而且說不定要接他進宮裏去住,不過,魏頤自然有對付容琛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