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說了些他和妻子這幾年遇到的一些趣事,其實大部分平時視訊通話裏都是已經說過了的,隻是老年人已經記不得了。  陸銘時也不去提醒他,隻噙著笑在一旁默默聽著,偶爾搭上一兩句腔。  陸父興致勃勃聊了半個來小時,才喝了口茶,問陸銘時的情況。  陸銘時愣了一下,他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能說點什麽。  生活?沒有什麽新鮮事,他的生活一直是公司和家來回,偶爾出趟遠門談生意。  重要的事情倒是有一件,可是又不能說實話。  陸父見他不說,隻以為是年輕人害臊,大笑著在陸銘時背後拍了一記。  “不跟我們說說跟小顧是怎麽回事兒?什麽時候開始的,你瞞我們倆還真挺能瞞”  陸總心裏一直覺得他兒子從小就是體育健將,要不是要繼承家業可能都去當遊泳運動員了,身體好得不得了。  所以陸父這一掌根本沒收力。  然鵝陸總卻不是當年的陸總了。  陸銘時差點被拍得吐了出來,他深覺自己不能再在這呆著了,他得趕緊上樓找顧奕新去。  他謔地站了起來:“爸,這事回頭再跟你說,現在我必須上去睡覺了。”  陸銘時十萬火急的走了,隻剩下神色呆滯的陸父。  在空蕩蕩的廳堂裏,寂寞地看著兒子的背影。  半晌,陸父才悻悻吐出一句古來不知被用過多少次的俗語。  “娶了媳婦忘了娘。”第26章   話說這陸銘時同誌上樓去找顧奕新了。  而顧奕新在幹嘛呢,  他正在被陸母慈愛注視。  陸母先是噓寒問暖了一大串,又旁敲側擊問身體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身體可以說是非常非常好呢。”顧奕新答道。  陸母欣慰極了。  陸母說:“我和老頭子回來主要其實是看你的”  “咳咳。”  陸銘時站在門口不滿地咳嗽,指控般看著他媽媽。  陸母於是假裝剛才什麽都沒說:“寶貝啊,缺什麽你跟我們說啊銘銘要是不聽話你也跟我們說噢。”  陸銘時僵立在門口。  陸銘時麵無表情。  陸銘時內心委屈。  陸母趕緊哄他:“銘銘缺什麽?”  陸銘時忍無可忍,奮力撓門:“缺少睡眠。媽你能不能快點回自己房間去我不管我要睡覺了!!”  *  陸母迅速讓自己消失了。  陸銘時轉向顧奕新。  顧奕新:“睡覺了。”  陸銘時:“……”  這家夥是真的遲鈍。  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顧奕新打了個哈欠,特別自覺地躺在了他慣常睡的位置,棉睡衣軟軟的,看上去特別暖和。  陸銘時悄悄磨牙。  他跳上床,因為今天有點生氣,動靜特別大。  大到顧奕新睜開眼睛,側目而視。  陸銘時在床上翻了個身,仍然感覺心浮氣躁,身體發虛。  五分鍾後,陸銘時果斷堅持不住了。  顧奕新睜開眼睛。  顧奕新看著八爪魚一樣的陸銘時。  顧奕新挑眉。  “你確定你不想睡我?”  陸銘時閉眼裝死。  雖然他們早上醒來的時候經常是這種狀態,清醒狀態下抱著睡的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  顧奕新覺得陸銘時是在考驗他的定力。  他現在是十八歲,對,十八歲。  他喜歡男人,而且喜歡陸銘時這個類型的男人。  顧奕新忍了一會兒,覺得果然還是不能忍。  “……陸總。”  顧奕新無奈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陸銘時身體僵硬,片刻後他嘴角抽搐。  ……感受到了。  顧奕新很有耐心。  他又問了一遍。  “你確定不想?”  陸銘時冷漠臉:“不想。”  顧奕新覺得果然還是不太能理解陸銘時的這種行為。  “那為什麽要抱這麽緊?”  陸銘時:“……”  “我給你量量腰圍,不行?”  顧奕新沉默了。  顧奕新心想,陸銘時的腦回路果然有點問題。  殊不知陸銘時也是這麽想他的。  總之這兩個人彼此都覺得對方的思維方式不可以常理論之,需得慢慢摸索。  他們在無意之中達到了一個高度共識。  顧奕新在感慨中慢慢昏昏欲睡。  不得不說陸銘時還是很適合當抱枕。  陸銘時卻睡不著了。  他主要是被硌得睡不著。  一開始是單方麵被硌。  他想找個不那麽硌的姿勢。  於是很好。  摩擦摩擦,  是魔鬼的步伐。  摩擦生熱,  摩擦起電,  摩擦使動能與勢能相互轉換。  於是陸銘時神情一僵。  微微一那什麽,以示尊敬。  半小時後,由於抱得太緊,並且被子全部卷在了身上,兩個人纏在一起裹成繭子。  顧奕新睡著之後把這顆投懷送抱的人形抱枕摟得死緊,抱枕再想逃走,是真的做不到了。  陸銘時覺得這人真的很禽獸。  為什麽有人能在這種狀況下睡熟!  他悲催地望著窗外透進來的皎白月光。  開始背九九乘法表。  背道德經。  背琵琶行。  ……  對於陸總來說,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呢。  第二天,顧奕新準時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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